當林濤跳下梅花樁的時候,場下鴉雀無聲,都被鎮住了,都傻了。根本就忘記叫好,鼓掌了,因為林濤的表象已經超脫了他們的表現,不是精彩可以形容,簡直就是奇跡。
“鎮武,好樣的!”林震南眼角掛著淚珠,顯然是喜極而泣,能讓林老爺子如此動情對這個一生威嚴,剛強的林族組長來說太不容易了。
看著老爺子如此激動的握住自己的手,林濤也很感動,不由得喊了聲‘爺爺!’
“好孩子,好長孫!”林震南真正的喜極而泣了,不由用手擦了擦噙滿淚水的眼睛。
“謝謝二位老人家把鎮武栽培的如此之好,我代表林族上下,給二老磕個頭!”林震南推金山倒玉柱,給二老要下跪。
“阿彌陀佛,貧僧還要感謝林施主生了個好孫子呢!莫要如此!”慧明林震南下跪,笑著說道。
他沒跪下,有人跑過來跪下了。
“師傅,請收我為記名弟子吧!”一個表情嚴肅的小老道,撩衣跪倒,一連磕了三個響頭。不遠處,武當二老身后另一個小老道,眼中閃過羨慕,還有妒忌,以及一絲怨恨,表情十分復雜。
“清輝,你為何不隨著你哥哥去拜師,你的資質還要高于你的哥哥,到了混元無極太玄門下必定大放異彩。”武當二老表情復雜的問道。他們身邊這兩個童子,并非一直在武當門下,而是去年,武當二老去長白山,救下一個刷下山崖的采藥老者,那老者是祖傳的醫術,最擅長采藥制藥,祖輩世代居住在長白山,聽聞祖上李時珍曾經跟杜家采藥老者學習民間秘方,辨認藥材,李時珍在長白山杜家小住一年,杜家人也跟李時珍學了不少醫術。但是杜家世代以采藥為生,并不行醫,只有知根知底的人,才會找他們醫治配藥。這杜清梅和杜清輝,是武當二老救下采藥老者的孫子。這杜老頭也會吐納之法,養生之道,而且頗有武藝,若不然,也無法穿山越嶺,在懸崖處采摘藥材。知道救下自己的是真正的高手,因此老頭在彌留之際,求武當二老收下兩個孫子,并以千年人參相贈。當初正是因為這根人參,老頭的兒子和媳婦,才慘死在歹徒的黑槍之下。留下兩個孤兒杜青梅和杜清輝。武當二老一聽千年人參,也是心中竊喜,看到這兩個少年如此靈秀,簡直是天生的練武坯子,因此答應受災身邊考察三年,如果合格就收為弟子,即便不收為弟子,也能讓二小一輩子衣食無憂。
杜老頭讓孫子取出藏在水缸底下的一個密封木盒,讓孫子將盒子打開,當武當二老看到幾乎人形的千年人參的時候也是目露精光,一縷貪婪在眼中閃過。杜老頭將千年人參推給武當二老,然后說聲拜托了,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氣。武當二老幫著把喪事辦了,帶著兩個少年返回武當。讓他們在后山當了童子,負責給武當二老端茶送水,打掃院子之類的。就在年底的時候,武當二老冒險吃下千年人參,用兇猛藥力,一舉突破了先天。兩個老家伙是置死地而后生,沒想到真的成了。雖然二小在武當山呆了一年,但并非是武當弟子。
杜青梅,杜清輝兩兄弟是雙胞胎,但是長相并不一樣,可以很容易的分辨出來,兩兄弟的性格也是不一樣,杜青梅有主見,但性格沉穩稍稍內向。杜清輝則是灑脫,但性格上有些偏激。兩人從小一起長大,但是杜清輝爭強好勝,什么都想超過哥哥杜青梅,兩人從小一起練武,一起辨識藥草,跟隨爺爺采藥。在來武當之后,杜清輝也想早日博得武當二老青睞,在武功上壓哥哥一頭。今天杜青梅拜師林濤,杜清輝則是想林濤雖然厲害,但是武當二老也不差,何況將來繼承武當真傳有機會坐上掌教位置,到時候可比什么混元派強的多。再者向哥哥杜青梅這樣當眾下跪哀求,他抹不開面子。
因此當武當二老問他為何不跟哥哥一起拜林濤為師的時候,杜清輝恭聲說道:“在我心里,我早已是武當弟子,我更愿意侍奉兩位師祖,學習武當真功。武當乃是武林圣地,可不是什么混元門的野路子可比。”
杜清輝說道武當二老心坎,不由笑道:“好小子,你從今日起就是我們兩人的關門弟子,你的聰明才智要高于你的哥哥,我想將來你的成就也要高于他,你是不會后悔今天的選擇的。”
林濤看著杜青梅問道:“小道長,你不是武當門下嗎,難道要改換門庭?你的師長同意嗎?”
林濤說著看向武當二老,武當二老走上前來笑道:“林施主多心了,這杜青梅,杜清輝兄弟只是暫時寄住在武當山,并非我武當弟子。杜青梅身世清白,這點林施主放心就是。能拜入混元門也是杜青梅的造化。我武當不會做阻人前途的事情。”
林濤本來早就相中這充滿靈性的兄弟,只是可惜這兄弟兩人是武當門下,沒想到事實如此,心里自然是很高興。
林濤點點頭說道:“杜青梅念你求師心切,可以暫時收錄門下,但,我對你的品行,材質還不了解,若想成為我的記名弟子,還需要時間考驗。”
“弟子愿意接受考驗,謝謝師傅成全。”杜青梅高興的說道。
林濤讓杜青梅起來,杜青梅興奮的站到林濤身后,可是看到弟弟,臉色又變了幾遍,方才在拜師之前,兩人爭議了一陣,對于弟弟不愿意一起拜師,杜青梅感到很遺憾。
譚霸天說道:“第二場比試,十分精彩,林門主的實力征服了大家。我們去第三個輕功比試場地吧?”
“師侄,我看不比也罷,鎮武公的輕功已經遠超于我。”飛鶴子說出此話,并沒感覺丟人,因為林濤的表現已經折服了他。
少林寺大和尚念了聲佛號說道:“飛鶴子道長輕功乃武林一絕,林門主更是武林奇葩,我看第三場不能算作比試了,就當獻藝,讓諸位武林同道開開眼界。”
“是啊,是啊,如今武林界,輕功幾乎絕跡,還望道長演示一下真正的輕功,讓這些晚輩在心中燃起希望,仰臥中華武術之威名。”
眾人跟著勸解,心里十分渴望監視一下輕功。在當今社會,武林門派勢微,肯花十年二十年學習武術的人太稀少了,基本都是奔著速成,搞些跆拳道,空手道之流,看古惑仔過過眼癮,那里知道真正的中華武術,即便在武術賽事上,也都是表演為主。基本都是花架子。即便在場的所謂武林高手,也有不少根本不會內功的。平時只是鍛煉了體力,練了招式而已。正所謂,練招不練功,到頭一場空。還有就是輕功,主要在一個輕字上,并非跳得遠,蹦的高就是輕功。輕功要真正能顯出身體的‘輕’來。曾經有個故事,一個會輕功的俠士為了懲戒一個經常缺斤少兩的水果販子。在吃了五斤水果后,不承認吃了五斤,說也就吃了二斤,跟小販爭論了起來。都是各說各的禮。當圍觀的人增多的時候,那俠士說他整個人都沒五斤,怎么會吃了五斤水果呢?眾人都不相信,認為俠士胡鬧,最后用秤量一下,那俠士拉著秤鉤,稱量的人輕松提起,仔細稱量之下,重量才三斤六兩。眾人都是不可思議。人怎么會如此輕。小販知道遇到了奇人,趕緊認錯,說以后保證買賣公平,不再缺斤少兩。這個故事說的有點懸,但正是體現出輕功的特點。輕功不僅是身體靈活,更是讓身體變得輕盈,雖然這違背了物理規律,但正是輕功的奇特之處。記得在電視節目上,還看到過,踩雞蛋,踩氣球不碎的表演,一個一百多斤的大活人能被兩個雞蛋支撐住,可見是身體變輕了。
在眾人的邀請下,飛鶴子要表演登萍渡水。眾人來到荷花池,由于是冬季了,荷花早就凋謝了。因此池塘里,放置了五塊直徑十厘米厚半厘米的木板。而水面的寬度是二十五米。木板的間距是五米。這一百多斤的大活人要踩著木板跑過水面,譚霸天先說了幾句關于輕功的話題和傳說,然后面向眾人,在飛鶴子表演之前有沒有先試試的。
有個年輕人站出來說道:“我看網絡視頻上,有老外利用奔跑的速度,從陸地直接跑到水面上,大概在水面跑了有十米距離,才落入水中,這算不算是輕功,難道比登萍渡水還厲害?是不是人奔跑的速度一快,身子就變輕了,這就是輕功?還請在場的前輩解答一下。”
許多人雖然是武術高手,跑的也快,蹦的也高,但對輕功還真沒有十米研究。面對這年輕人的疑問,議論紛紛,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最后不得不求問飛鶴子。飛鶴子想了一會兒說道:“雖然速度有利于發揮輕功的優勢,但速度快并非是輕功。你說的外國人是利用奔跑的速度快速的踏上水面,這我沒試過,不過我演示的輕功,并不用奔跑,直接踩踏水面的木板即可。我感覺外國人表演的不是輕功,不知道鎮武公是什么見解?”
飛鶴子把問題拋給林濤,林濤還真看過那段視頻,想了想不由笑道:“至于速度和質量的問題,我看物理學家能解釋。飛機是利用速度和氣壓飛起來的,也許速度能影響輕功,至于道長所說,不奔跑就能踩著木板跳過去,我認為還是在踩踏的瞬間利用了速度。但本身對輕功的掌控更重要。我看還是讓道長演示一下,眾位仔細觀摩體悟好了。”
那年輕人想了想,心里一亮,達摩祖師一葦渡江,跟登萍渡水可不一樣,登萍渡水還是又跑又跳的,一葦渡江可是一直站在蘆葦的上面,那才是真正的輕功啊!聽眾人議論紛紛,年輕人想說自己的看法,但想想還是算了,這有貶低飛鶴子道長的嫌疑,即便踩木板過去,這武林界也沒幾個人辦到,自己純屬紙上談兵。過了一會兒,在大家的掌聲之中,飛鶴子出場,走到水池邊緣。飛鶴子站在水邊,似乎在行氣,大約過了二十秒左右,飛鶴子猛然跳起,雙臂展開,如同一只大鳥,足尖一點水面上的小木板,木板猛然下沉,但飛鶴子已經彈起躍向第二塊木板,如此反復五次,飛鶴子跳上對岸,贏的眾人熱烈的掌聲喝彩聲。
飛鶴子向眾人抱拳,也是微微得意。
“獻丑了,在下的輕功,勉強達到登萍渡水,但是還做不到踏雪無痕,更不用說,一葦渡江了。大家還是請鎮武公,林門主為大家演示真正的輕功吧。”
在眾人的掌聲中林濤來到水邊,要是踩著木板過去這顯不出林濤的能耐來,雖然前兩場震懾了這些人,但此刻還需再添一把火。林濤放出真氣,就像身子上增加了無數隱形的翅膀,利用空氣的張力,減輕身子向下的重力,之間林濤邁出一只腳直接走向水面。眾人屏住呼吸,這林濤不會是想直接踩上水面吧?當林濤一腳踏上水面,另一只腳抬起的時候,眾人仿佛心跳停止了,眼睜睜的看著林濤平穩的站在水面上,就如同一片落葉輕輕飄落水面。根本沒有泛起一絲漣漪。林濤在眾人近乎呆傻的目光中走到水池中間,然后轉過身,對眾人一笑,抱著拳說道:“獻丑了。”
說罷,但見林濤雙膝一彎,雙腳猛的踏向水面,腳下被壓出一個圓坑。身子借力騰空而起,如同一發炮彈一樣射向岸邊,在眾人驚愕的目光中,穩穩的落在眾人的眼前。
“好輕功,絕世輕功啊!”
“達摩還得一葦渡江呢,林門主這是踏波而行啊!神了!”
驚人醒過神來,驚呼不斷。飛鶴子激動的臉色通紅,嘴巴張著似乎忘記了呼吸,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對大驚失色的兩位師兄說道:“師兄,這才是輕功啊,這才是我向往的輕功啊!”
林青梅激動的小臉發紅,心中激動不已,看到不遠處的弟弟,眼中既有驚奇羨慕,又有懊悔之色,杜青梅悄悄走過去,把弟弟拉到一旁勸說弟弟拜師林濤。結果被弟弟杜清輝諷刺一頓,說他這是顯擺,耀武揚威。說即便林濤傳他絕世輕功,他也未必學得會。他杜清輝在武當也一定會練成這樣的輕功云云,氣的杜青梅指了指兄弟,說了句,你不是我弟弟,然后甩袖而走。其實此刻杜清輝也是非常想拜林濤為師,但是被他哥哥一勸,立刻擰勁上來了,說了反話,把哥哥氣走。
林濤這輕功表演再次把眾人給震了,不少人認為傳說中的武圣人亦不過如此,有三個隨著師長而來的年輕人,在征得老師同意之后,先后跪在林濤面前請求收錄門下。
林濤這三場比試,可以說獻了三次絕藝,不僅威震武當山,也創下赫赫威名,成了許多人心中的武圣人,這消息很快傳到江湖中,但多數人都是不信,不屑,認為這是炒作,吹噓,也有不少民間暗藏的高手想跟林濤一決高下。給日后的林濤帶來了不少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