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七號,聽到槍聲,迅速向林濤方向靠攏,五分鐘的奔跑終于到達出事地點,閃電七號拿著槍,小心翼翼的看著地上猴子的尸體,突然感覺身后的樹干有些濕滑,似乎跟其他的樹干有所不同,閃電七號猛的回頭,映入眼睛的是一個碩大而恐怖的蟒頭,猩紅的獠牙,血盆大口。
“MYGOD!”閃電七號嚇得一坐在地上,手槍扣動扳機,下意識的拼命射擊。
“哦,不——”血盆大口向閃電七號咬來。閃電七號只覺得腦袋被狠狠的撞了一下,然后昏了過去。
林濤和戴安妮的濕吻被槍聲和驚叫聲打斷。兩人趕緊跑過去,只見巨蚺的大腦袋下面壓著閃電七號的身子。
“撲哧兒”一聲,戴安妮笑道:“這個廢物,被死蛇給砸昏了,嘿醒醒——醒醒——”戴安妮踢了幾腳,閃電七號悠悠醒來。
“MYGODMYGOD”閃電七號,手腳并用往后竄。
“別爬了,那是死蛇。你個蠢貨。”戴安妮跳過去,又踢了閃電七號一腳。閃電七號驚魂未定的站起身來,看看巨蚺,又看看戴安妮和林濤,這才長出一口氣。
“好險,沒想到我能打死一條亞馬遜巨蚺,是不是應該運回韓國去做個標本,作為我們家族的傳承之物,也讓我的后輩們瞻仰一下我的英雄壯舉——”
林濤也被這閃電七號逗笑了,這韓國人還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粗譂丫掾诺难鄹C中****的匕首拔出來,閃電七號說道:“看來是教官在我把巨蚺打的垂死的時候又補了一刀——”
“滾開,你個死不要臉的”戴安妮忍不住又踢了七號一腳。七號有點委屈的問道:“戴安妮教官,你怎么老踢我???”
“巨蚺早就被林教官插死了,你不過是被一條死蛇砸昏了,蠢貨。”
“不可能,它可是要咬我呢,我朝它的脖子開了好幾槍——脖子就一個彈孔,看來都打在一個地方了——”
林濤和戴安妮也無語了,見過無恥的,沒見過如此無恥的。
“七號我命令你,割下二十公斤左右的舍肉二十分鐘后帶回匯集地點,不得有誤。”
“遵命——教官我是不是可以把蟒頭帶回去做個紀念——”
看著林濤兩人離去,閃電七號,歡快的收割起蛇肉。
林濤和戴安妮回到聚集地點,發現六號已經被救回,閃電六號是個法國小伙,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教官,我降落下來的時候,頭撞到了樹干上——”
“現在感覺怎么樣?頭痛嗎?”林濤琢磨著這小子要是腦震蕩就不用訓練了。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遍W電六號為了表示自己沒問題,還弄個空翻,穩穩的落在地上。這野外生存訓練有一條規矩就是不能生明火。因此眾人只能生吃閃電七號帶回來的蛇肉,這七號出了有點無恥之外,還有些優點,在日本料理方面很擅長,身上偷偷藏了一帶芥末,還有一個鹽塊。很快把蛇肉切成薄薄的小片涂抹上鹽和芥末,遞給林濤和戴安妮,雖然林濤很不習慣吃生肉,此刻也只能將就了。其他人自然沒有這個待遇了,沒人一大塊肉自己動手。閃電三號德魯是鎊人,生在亞馬遜流域,對于亞馬遜森林的一些植物和動物有一些了解。認識幾十種生在雨林中的野果,可食用植物。在吃完蛇肉之后,獻寶似地拿出兩個拳頭大金紅色的果子,橢圓形,跟芒果似地。林濤和戴安妮拿在手里打量這個果子。
“這個是猴果,雨林中猴子最喜愛的果子,肉嫩多汁,味道甜美,只生在雨林深處,成熟后只能在樹上存活兩天,兩天后即腐爛掉落,一般都有猴子看守,沒想到樹上還剩兩個?!?
“那我們分著吃吧——”
“好甜呢——我吃完了。”戴安妮不好意思的看著眾人,舌頭舔了下唇邊的果汁,嬌羞的模樣讓閃電一到八號魂不守舍。
“沒關系,我們有這個解渴?!钡卖攺谋嘲统鍪畞韨€三寸多長,一寸粗的綠色植物根莖,用匕首在根莖上捅了個窟窿,然后把對準嘴巴,居然倒出許多綠色汁液,其他人有樣學樣,喝完咂咂嘴,這這種綠色飲料很滿意。對于三號剛才對教官和戴安妮的阿諛奉承也就不在意了。
天已經黑了下來,十個人開始露營,住的地方是吊床,這是閃電五號美國人戴恩的主意,把降落傘的傘面割開,弄了十個吊床,降落傘的傘面非常結實,而且十分輕便,既能做雨披又能當吊床。這個主意得到大家的贊嘆。睡覺的時候兩人一組輪班站崗放哨。在雨林中露天睡覺可不舒服,雖然衣服都有防蟲劑,但是依舊有抵抗力強的蚊子發動進攻,好在他們都有頭套,但是在耳邊卻如同戰斗機一般轟鳴。剛開始的時候動不著,林濤強令他們閉上眼睛數綿羊,沒想到閃電七號這個韓國小子鼾聲如雷,林濤不得不悄悄點了七號幾個穴道,這才變得安靜。
林濤每天休息三個小時就足夠,等到他凌晨一點半開始換崗放哨的時候,他沒叫醒戴安妮,自己爬到一個樹杈上閉目養神,暗中修煉混元一氣功。方圓百米的蟲鳴,蟲子咬嚼樹葉,爬動的聲音都清晰的進入林濤的耳朵,混元一氣功達到第四層后,林濤的視力增強了一倍,聽力增強了三倍,尤其現在心平氣和的時候,聽力又增強了許多。臉上的汗毛似乎能感到空氣的流動。身上的所有感官的功能都放大了幾倍。整個身心似乎融入了這個原始的雨林。如果此刻測量林濤的心跳,醫生絕對會以為林濤處于瀕死狀態,一分鐘也就十次心跳而且,跳動的若有若無,十分微弱。呼吸的時候胸腔都不會起伏,一分鐘也就兩次呼吸,十分綿長。這是混元一氣功達到第四層瓶頸的征兆,達到第五重,就可以隨時進入龜息狀態,可以數小時呼吸一次,心跳一次。印度的瑜伽術練到高深處埋到地下幾天都沒事,這種事情科學暫時還沒研究明白。
林濤坐在六米高的樹杈上,底下九人的呼吸心跳,十分清晰的進入林濤的耳朵,林濤閉目凝神,盡量感受跟遠處的細微動靜,五十米,一百米,一百二十米,一只甲蟲正在樹干上打洞,林濤盡量感受那甲蟲的位置,大小,林濤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似乎那是一個黑色帶金色半點的甲蟲,嘴上強有力的雙腭正在不斷扭斷樹皮,頭上的觸角微微的顫動。
林濤等人的露營地外,西北東南五百米處,四個人如同森林中的幽靈,在黑暗中向營地摸來,這四個人都是叢林迷彩服,帶著夜視儀,其中一個人背著一個金屬箱子鏈接著手中一個手機大小的光屏。光屏上不時閃爍著一個個紅點,然后放大。居然是熱能探測儀。這是最先進的熱能探測儀,能探測到地下六米深釋放熱能的物體,空曠之地有效探測范圍二百米,在這雨林中能探測到一百五十米左右。
“看,這里有一個腳印,還有踩斷的樹枝。斷口是新的,他們應該不遠了,盡量放慢放輕腳步?!币粋€個頭矮小家伙輕聲說道。
“恩,應該在三里范圍之內,該著我們發財?!毖劬﹂W爍著綠光的大塊頭,嘴角露出殘忍的微笑。
“不就是九個新兵蛋子嗎,在雨林中我們就是死神。一個人頭十萬美元,那個姓林的中國人二百萬美元,簡直是白給我們送錢?!?
“那個中國人是功夫高手,我們不能大意——”
“嘿嘿,只要被熱能探測儀發現,他們就是槍下亡魂,功夫也擋不住子彈。”大塊頭打斷小個子的說話,有些得意忘形。
“最好干凈利落的解決,禿鷹他們在前方五十公里的地方,要不是這次我打賭贏了,也輪不到我們拔頭籌,我們和禿鷲的協議是,咱們全殲十人,懸賞給他們四分之一分紅,要是不能全部解決,剩下的活口則由他們動手,我們拿四分之一,時間就是天亮以前。你們三個可不能墜了夜魔的名頭。”拿著夜視儀的人低沉的說道,眼中閃爍著寒光,這四個人是國際黑市中的A級傭兵,只要有足夠的金錢,殺人,綁架,搞破壞什么都干,稱號夜魔。禿鷲是一對孿生兄弟,心狠手辣,也是A級傭兵。這兩活人都是日本人雇傭的,小泉在聯合國反恐主席身邊,知道訓練營的一切安排,因此夜魔四人才能按照林濤跳傘的地點摸了上來。
林濤正在觀察那只甲蟲,也不知道是第七感,還是第八感把甲蟲的影像突投放到腦海里,突然一只叢林蜥蜴,長舌一卷把甲蟲吞入腹中,然后慢悠悠的爬上樹枝。
“有顯示了,他們在前方一百五十米處,咦怎么是十個人?不是說就個人一組嗎?”
“我看看,探測儀顯示六米高的樹上還有一個,其他人好像躺在吊床上,樹上那個應該是放哨的,有點不好辦啊?!?
“是啊,我們先動放哨那個,他一死,恐怕會從樹上掉下來,會驚動其他九人的。要想全殲難度很大啊?!?
“再往前四十米,在百米外,有樹林擋著沒問題,我們再研究一下?!?
“恩,好的,停下腳步后,一切用手勢,禁止出聲。”
四個人輕手躡足的向林濤等人靠緊,本來林濤正要收回心神,突然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林濤此刻能聽到一百米外的蟲子爬動,撕咬,一百五十外的腳步聲再輕也比蟲子咬樹葉的聲音大幾倍,那四人低低的私語,一字不差的落到林濤的耳中。林濤納悶了,這難道是訓練內容之一,不對,對方可是說要全殲,這黑燈瞎火的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為什么這四個人要殺我們。林濤不解。對方顯然有夜視裝備,我們這樣太被動了。
林濤先是輕聲呼喚戴安妮,雖然還達不到聚音成線的地步,但是聲音很輕,擴散范圍不大。戴安妮驚醒,按照林濤的指示跳下吊床,向一邊走去,假裝蹲在樹叢解手,林濤爬下樹,向戴安妮走去,暗中叫醒了八人,這八人摸出槍依舊在吊床上假睡。
“有人離開了,很好,估計是解手去了,恩,樹上那個也下來了,而且是跟著那人去了。好像是一起解手,難道是對玻璃。”
“太好了,那兩個人離開足有三十米了,我們可以先悄無聲息的除掉這對玻璃。”
“媽的,老子最瞧不起死玻璃了。天天*,跟攪屎棍一樣惡心。你們兩個繞過去,斷他們兩個玻璃后路,我們兩個分開點距離一人一個。”背著熱能探測儀的頭頭,放在探測儀,輕裝上陣,跟同伙向戴安妮兩人摸去,夜視儀能反射微弱的光芒,但是看的也不是十分清晰,比不了白天,但是在黑暗中比肉眼強多了。
林濤靠在一棵大樹上,戴安妮趴在林濤肩膀上,兩人假裝曖昧,可是戴安妮卻是假戲真做,摟著林濤用臉蛋,胸脯摩擦著林濤。
林濤聞著鉆入鼻子的體香,感受著戴安妮的柔軟,也有些心猿意馬。暗道,怎么辦呢,估計剩下幾個月非摩擦出火花不可,我恐怕把止不住,又對不住蕭瀟了,老婆你大人有大量,就饒過我吧,你是第一夫人,她們頂多是小三。林濤暗中禱告。
“他們分開摸過來了,我先干掉前方的兩個,你注意東北方的兩個,你慢慢地往西南走,繞著樹走。”林濤吻了下戴安妮的額頭。向對面四十米外地兩個人摸去,四十米的距離,林濤耳聰目明,看的聽得比對方的夜視儀還強,那兩個人分開有七八米的距離并排向方才戴安妮和林濤呆著的地方摸去。林濤的聽力能準確判斷對方的位置,對方雖然有夜視儀,但是灌木叢生,擋住了視線,只能按照預定好的路線前進,并不能看很遠。林濤在十五米的距離看清了帶夜視的大塊頭,正躡手躡腳的過來,林濤趴到一顆大樹上,這大叔五尺的直徑,完全擋住了林濤的身子,林濤用鷹爪力抓住樹皮,停在離地面二米五高的位置,又覺得這個姿勢不對,一個倒翻,慢慢趴到樹干上,雙腳夾著樹干,大頭沖下。夜魔傭兵大塊頭理查,摸到林濤的下方,靠著書仔細打量前方的位置,林濤就如同一只巨大的蜥蜴準備獵食,林濤的雙手距離理查的腦袋有一尺的距離,林濤見理查靠在樹干上,又往下爬了兩尺,然后把雙手慢慢摸到理查的脖子旁邊,理查似乎覺察到有些異常,剛想回頭看看,一對鐵鉗般的大手掐住了理查的脖子,理查被林濤拔離地面手跑腳蹬,絕氣身亡。林濤露出邪惡的笑容,其實憑林濤的本事可以一下點住對方的死穴,或者直接打斷對方的頸椎,但是林濤有些惡趣,不禁模仿起電影里的動作。讓對方發不出聲音,在恐懼中死亡。林濤放下大塊頭,向那個原先背著夜視儀的家伙摸去。
林濤手里捏著一小截樹枝,悄無聲息的摸到對方身后三尺,如鬼伏行。林濤往這人的前方扔出樹枝,發出響動,那人停下,小心翼翼的觀看前方晃動的樹葉。林濤在這人身后開始吹氣,發出輕微的噗噗聲,這人,脖頸被熱氣一吹,全身汗毛乍起,身子僵硬的扭回頭,正看到林濤呲著牙,好像鬼魅,嚇得這住要驚聲尖叫,立刻被林濤點了麻穴和啞穴,癱坐在地,驚恐的看著林濤在頭頂飛了過去。真是鬼啊,這位夜魔成員居然被嚇昏了。
林濤加快速度,在黑暗中奔行,這是一種輕功,趙半仙傳授他的輕功——暗香浮動。林濤還達不到踏雪無痕,但是踩在小指粗的樹枝上,樹枝不僅不會折斷,微微彎曲產生的彈力,還能加快林濤的腳步,林濤簡直就是一只在灌木叢上奔跑的貍貓,雙手一抓如同靈猿般在大樹間游蕩,林濤身體內的混元一氣功運轉混元,沒有一絲懈怠,配合起這輕功身法更是妙到毫巔。現在,林濤全身處于一種空明且亢奮的狀態,不可名狀。
“那是什么?”另外兩個傭兵發現了身后的異狀,只見樹葉嘩啦一響,一個詭異的黑影消失在眼前,似乎呲著獠牙,對著他獰笑。
“MYGOD,是傳說中的食人魔,快跑——”另一個傭兵驚叫一聲,撒腿就跑。
“桀桀——”林濤故意發出篸人的慘笑,后邊這位,連滾帶爬,向另一邊跑去,林濤站在樹上,折斷一根樹枝,打在這主的后退上,這個傭兵噗通跌倒在地,抬手就要朝身后開槍,另一節樹枝掛著勁風穿透了他的手腕,手槍掉落,這位發出慘叫繼續向前跑。
“閃電一二三四,到九點鐘方位搜尋一具死尸,一個昏迷俘虜,閃電五六七號,六點鐘方向,伏擊一個驚慌的逃犯,不準開槍,要活捉。行動結束,營地結合。”林濤在對講機中吩咐到。
戴安妮聽見身后的叫聲,停下腳步,側靠在一棵樹上,但見后邊急沖沖的腳步聲,沉重的呼吸聲,一個人極其慌張的跑了過來,戴安妮伸出一只腳一勾,這夜魔最后一位傭兵直接趴到地上,戴安妮跳起踩到這傭兵后背,一彎腰抄住這位手腕,往前一送,這位慘叫一聲,雙臂脫臼。戴安妮從這傭兵身上繳獲一只帶消音器的手槍,一把微沖,一把匕首,一個背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