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紅玉傻呵呵的笑著,看起來腳下拌蒜好像已經酩酊大醉了,紅玉一邊笑著,一邊靠近了這個人。
“梁將軍這是……”
皇上不知道梁紅玉是什么意思,梁紅玉哀嘆一聲,老天的,你自己已經頭懸利刃了,你簡直沒有一分一毫的察覺。現在,只好讓我無厘頭一把,將這災禍給消弭在無形中了,化干戈為玉帛總是好的。
紅玉往前走,還是傻了吧唧的笑著,這噴火的人回眸,看著身旁的女子。
“您是梁紅玉?”問一句,梁紅玉一笑,拍一拍自己的胸脯,“如假包換的梁紅玉,你呢,你是無名小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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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不過是拖賴這個絕技謀生而已,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您想要學學?”兩個人距離一步之遙,梁紅玉好像是真的醉了,撲朔迷離的眼眸就那樣看著這個人,倒是看的這個人畏懼起來。
紅玉往前一走,“哎呦”一聲,手中的酒壇子已經不翼而飛,再看時,梁紅玉整個人已經空投的炮彈一樣落在了這個人的懷抱中。
“想干什么?”梁紅玉壓低了聲音,用絕對只有兩個人才聽得懂的語聲問,而兩個人的手上已經拳來腳往了,眾人還以為兩個人在討論如何滅火如何噴火之類的。
唯獨有會武功的人發覺情況不對勁,梁紅玉的手伸過去,準備在這人的穴道上來那么一下子,讓這人行將就木了事。
哪里知道這人是一個十足十百分百的練家子,很快就已經躲避了過去。
“小人就是一個雜耍藝人賞口飯吃,梁將軍,賞口飯吃,小人并不敢做什么的。”
“看你手腳不干凈,人是萎縮的,你心也是猥瑣的,我就知道你鬼鬼祟祟沒安好心,說說,你黃鼠狼給雞拜年,究竟是幾個意思?”
“小人的意思有是有,不過與你沒有關系。”這人笑呵呵的看著梁紅玉,梁紅玉也是笑了。
用極快的語速說道:“那么,想必是與皇上有關系了,我就知道你要弒君。”
“什么弒君不弒君的,您真是想多了,梁將軍,您醉了。”
“你才醉了,才三杯兩盞淡酒你就因為本將軍已經不省人事,放任你們這些皮膚為所欲為,你想多了。”梁紅玉一笑,這一次眼看就要得逞了。
但是手剛剛觸碰到這人的衣袂以后,悲劇發生了,身后,梁紅玉聽到暗器的聲音。
“又來!”這個放暗器的人顯然已經知道梁紅玉的后背受傷嚴重,現在是準備雪上加霜的,梁紅玉一個縱越,在電光石火之間,已經躲避了過去,那一枚羽毛帶著一枚鋼針已經飛走了。
要是剛剛又一次傷到了自己的肩胛骨上,梁紅玉簡直不堪設想那后果。旁邊的韓世忠怒了,因為韓世忠發現,這暗器明明就是梁紅玉身后的柔奴發射出去的。
紅玉回眸,看著柔奴,柔奴好像沒事人一樣,明明暗箭傷人,還一本正經的,連掩藏都不需要。更讓人悲哀的是,明明已經緊張起來,明明這低氣壓已經將眾人都包裹了起來。
但
是除了梁紅玉與韓世忠還有岳飛,其余人好像死人一樣,什么都沒有感覺到 。
梁紅玉嘆息一聲,說道:“你繼續噴火,不過最好不要亂來,我是什么人你知道的。”
“梁將軍放心就好,我不過是噴火而已。”
“別燒香燒出火來,弄個不必要的麻煩。”梁紅玉立即躲避了一下,因為她發現身后的柔奴始終伸手在衣袖中摸摸摸,梁紅玉本能的發覺,這衣袖里面另有乾坤,上前一步,已經握住了柔奴的手。
“你我喝一杯?如何?”說是喝酒,不過梁紅玉已經摸了摸那衣袖,衣袖里面空空如也,真是奇怪了,這樣的暗器按道理說實在是不可能只有一個。
“梁將軍原來喜歡這個嘛?動手動腳,還是對同性,好得很,我好像也是很喜歡這個呢,你摸到了什么,摸到了小女子白皙的藕臂,還有什么呢?空空如也,對嗎?”柔奴挑釁的笑著。
“莫要玩花樣,你豈不知,在你玩別人的時候,很有可能自己也是別人的玩具。”這么一說,柔奴立即巧笑嫣然。“要是可以成為梁紅玉將軍的玩具,普天下不知道在排隊呢。”
“柔奴,你答應過我不亂來的。”
“是啊,我幾曾亂來了。”望著梁紅玉,又是極力的抖動了一下自己的衣袂,以便于證明自己的清白,“你看,我好好的,有什么呢?”
“好好的?剛剛那暗器是怎么回事?”
“什么暗器不暗器的,將軍喝醉了酒,最好莫要胡言亂語,莫要忘記了皇上就早我的身旁呢,要是讓皇上聽到了,有將軍你吃不來兜著走的。”柔奴笑著,依舊是四平八穩的坐著。
并且讓梁紅玉看了一個清清楚楚,梁紅玉也是要疑心了,剛剛的暗器難道是……是自己的幻覺,不,不可能的,這絕對沒有可能。
“什么喝醉了沒喝醉的,柔奴你秀色可餐,本將軍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晚就不到別處去了,在你這里坐著,你有沒有什么異議?”
“將軍既然是想要做在這里,那么坐著就是,我能有什么異議呢。”柔奴真是會演戲,讓梁紅玉看到這里,不禁想要笑。
兩個人就這么面和心不合的坐著,在柔奴的斜對面,坐著的是剛正不阿的岳飛,剛剛那暗器飛過來的時候,岳飛一把就握住了,好像世尊拈花微笑一樣。
這暗器的制作很是簡單,大概是用一枚銀針做出來的,銀針的尾巴上是一枚紅色的羽毛,這玩意顯然是剛剛加工出來的,岳飛將那羽毛狀的鋼針丟開了,就那樣看著周邊。
這個噴火的人還在繼續,很快的已經到了皇上的身旁,韓世忠看到情況不對,立即一躍而起,已經站在了這個人的身旁,“呵呵,本將軍也是看了你很久了,本將軍想要學習學習。”
“你……”
“韓世忠。”韓世忠自報家門,這邊,這人已經笑了一聲,陰測測的說道:“你要學,你學就是,我雖然不收徒弟,不過很是喜歡看人表演,畢竟我表演的時間多了,就有了一雙爐火純青的
眼睛。”
“你殺人好像還沒有多么爐火純青呢?”韓世忠的聲音僅限于兩個人交流,其余人是徹徹底底聽不到的,皇上看到這樣熱鬧,自然是沒有阻攔的意思。
“韓將軍也是會噴火?”皇上問一句,感興趣的揚眉。
“末將不會,末將頂多會胸口碎大石,不過末將想,這噴火的原理應該也是與胸口碎大石一樣,只要是敢去想就可以做,只要是做了,就會成功的,所以末將想要學習學習。”一邊說,一邊已經笑了。
“不知道這個師父可以教授末將三拳兩腳嗎?”
“幸會,幸會。”這人一笑。“小人簡直求之不得。”一面說,一面已經哈哈大笑。
韓世忠抱著酒壇子已經開始喝起來,然后握著火把,在眾目睽睽之下,較軟果真就噴出來一團火,眾人一看,不免咋舌。
“將軍百煉成鋼,又是過目不忘,原是厲害的,有將軍噴火,皇上到了 臨安以后,也是紅紅火火,紅紅火火啊。”一個人一說,其余人也是開始笑起來。
“微臣浮一大白,為皇上紅紅火火,為將軍學有所成啊。”面對這些很是會溜須拍馬的人,皇上心情很好,而梁紅玉與韓世忠因為遭遇過很多很多的恭維,現在幾乎已經沒有什么感覺了。
一笑置之而已。
幾個人目光就那么交匯了一下,這邊乘著噴火的時候,表演的人已經握住了火把,然后用力的一掃,因為距離本身就比較近,皇上沒有料到有人會突然襲擊,好在韓世忠眼疾手快,已經一把就推開了皇上。
皇上的王冕撞在了旁邊的木闌干上,“嘭”的一聲,已經落入了靜謐無聲的水中,發髻就那樣打開了,皇上剛剛還喝的醉醺醺的,經過這么一驚嚇以后,立即魂不守舍的大喊大叫起來。
“刺客,護駕,護駕啊。”變故斗生,岸上的官兵比較多,至于這雕龍舫上的,原本就比較少,又是地方狹窄,很快就亂成了一鍋粥。秦檜與蔡京在這個時候又是老三樣,先觀望,然后朝著就近的桌子已經去了。
接著又是觀望起來,殿前武士已經握著鋼刀朝著這邊簇擁了過來,盡管行動很快,但是這個人行動更快,在韓世忠沒有來得及阻止自己,在梁紅玉與岳飛同時飛過去保護皇上的同時……
這人伸手,那祿山之爪輕而易舉的就握住了柔奴,柔奴大驚失色,然后開始倉皇的大喊大叫起來。
此刻,眾人才明白了過來,這人剛剛喝的酒壇子里面的東西壓根就不是酒水,而是桐油,這雕龍舫本就是新近才做出來的,此刻里面易燃易爆的東西又是很多,這人一氣之下,將那桐油的酒壇子一拳頭就打碎了。
瓷片亂飛,然后將火把丟在了地上,抱著柔奴,足尖輕點,已經飛走了。
可巧的是,頭頂就是一個虹橋,柔奴驚慌失措的大喊大叫,消失在了夜色中,此刻旁邊的人一個一個都恢復了心神。
“滅火,快護駕,護駕啊。”接著就是雜沓的腳步聲以及此起彼落的驚呼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