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從採珠女這裡誤打誤撞搭上順風(fēng)車確實出乎張毅的意料,不過既然哲瑪妮盛情相邀,他跟過去看看也不虧。
“斯娜莎,我跟這個採珠女出總統(tǒng)府了,稍後回來。”
張毅原意是讓斯娜莎等在這裡,不然一旦中途什麼變故,有斯娜莎還自由來去通報消息,自己也無需擔心她。
再者憑張毅的本事就算是陷阱他跳進去,他自己也有能耐掙脫束縛逃出來,相反再帶上斯娜莎就要多多顧忌一些。
“你和這個採珠女……算了,我還是跟你一起。”
在斯娜莎的堅持下,張毅只好妥協(xié),將斯娜莎和哲瑪妮互相介紹一下彼此認識之後,他們倆就跟著採了一兜籮珍珠的哲瑪妮前往總統(tǒng)府。
路過皇家清真寺的時候,張毅還隱約聽到人們提及什麼聖女,只是他聽完就過,沒有放在心上。
“就是這兒了,我們的總統(tǒng)閣下日常除了辦理公務(wù),最多時候便是喜歡在這個花園休憩,接待來自外國的貴賓。”
三人來到總統(tǒng)府,在哲瑪妮的帶領(lǐng)下張毅和斯娜莎都佔了她的便宜暢通無阻,就算一開始他們心裡隱隱覺得進來太過簡單,待到真進入總統(tǒng)府後面的花園,他們的心才真正放下。
“哲瑪妮你不是要去獻上珍珠?我們等你完事了再進去。”
“好的,那請你們等一下,我先進入爲你們引見。”
哲瑪妮說著,笑容甜美地衝張毅他們揮了揮手,轉(zhuǎn)而走進花園裡,身影漸漸走遠。
“這個採珠女,她說的話我們可以採信麼?”
因爲是戒備森嚴的總統(tǒng)府,四處還有巴國警衛(wèi)的監(jiān)視,張毅和斯娜莎不得不裝作是一對情侶湊到一起說悄悄話。
當聽到斯娜莎的疑問時,張毅笑了笑不以爲意:“進都進來了,質(zhì)疑她的目的也沒有用處,不如等一下看看有什麼等著我們。”
“快快,就是這裡。”
“有兩個異端,聖女親自下令要我們捉住他們!”
哪知哲瑪妮和巴國總統(tǒng)尚未出現(xiàn),外頭先傳來凌亂的腳步聲,一聽就知道不少人急匆匆跑來。
張毅和斯娜莎對視一眼,眉頭皆是一皺,心裡立刻升上不好的預(yù)感。
很快他們就知道自己這不祥的預(yù)感果真應(yīng)驗了。
只見一羣穿著白紗的狂信徒蜂擁而至將他們團團包圍,每個人眼裡都是濃濃的戒備警惕之色,還有人面上繃不住殺意兇狠地瞪視他們。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闖進陷阱裡了?”斯娜莎心裡一驚,面上不動聲色地問身邊的張毅。
可張毅都是一臉懵逼,完全不知道他們一路跟著哲瑪妮也沒見她跟誰有異常接觸,不然早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還能被人圍在這裡?
亦或者不是哲瑪妮乾的,是他們早在四處追蹤暴徒,試圖跟蹤的時候就已經(jīng)露餡。
“現(xiàn)在形勢不利於我們,找機會突圍。”
敢光明正大的走進巴國總統(tǒng)府,張毅他們當然不是沒有倚仗,附近就有一家M國大使館,因爲M國軍方代表親自給出的承諾,一旦他們身份有暴露的危險就可以去大使館尋求庇護,介時自然會有人出面爲他們打掩護。
然而就在張毅他們想尋機會突圍的時候,容妝煥發(fā)的哲瑪妮竟是又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
看到穿著一身聖潔白紗的哲瑪妮,張毅轉(zhuǎn)瞬間把一切都串聯(lián)起來了:“看來你就是那幫清真信徒們口中稱的聖女!”
“是的,我聽從真主的吩咐假扮採珠女與你接觸,可笑你竟然絲毫沒有發(fā)覺我身上的異樣,還這樣堂而皇之拉上你的夥伴來到總統(tǒng)府。”
與方纔一臉天真爛漫的燦爛微笑判若兩人的哲瑪妮,此刻邊說邊露出不屑輕蔑的笑容,令那張還有些稚氣未脫的臉上多添一抹老辣深沉。
如今的她渾身上下都充滿著危險性,張毅和斯娜莎誰都不敢大意,背靠背站在一起。
也就張毅還有閒情在這種情況下和安啦聖女哲瑪妮打嘴仗。
“是嗎?敢走進這裡我們肯定也不蠢,就比如說你知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故事嗎?”
聞言哲瑪妮神情一變,顯然生出些忌憚,爲防止張毅他們逃出生天壞真主的大事,哲瑪妮眼中劃過一絲狠厲。
“秉承真主的令諭,燒死他們,用世間最熾烈的火焰燒盡一切不潔、悖亂的根源!”
“燒死他們!真主教義永存!”
“燒!”
張毅和斯娜莎都沒有想到哲瑪妮說動手就動手,尤其當最前面的狂信徒讓開,從後面來了一羣手執(zhí)火把的人,他們二話不說便把手裡的火把全朝張毅兩人身上丟去,兩人不禁陷入被動,急忙拔出靴子裡的匕首奮力揮舞將那些劈面而來的火把削成兩半。
饒是他們兩個改造人反應(yīng)夠迅速,斯娜莎還是正常血肉之軀的半邊身仍不免一個滯澀被飛舞而至的火把燙傷。
斯娜莎登時面露痛苦之色,捂著肩膀退後一步。
“斯娜莎!”張毅眼瞳緊縮,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和斯娜莎都被耗死在這兒,遑論面前只是一羣手無縛雞之力的清真信徒。
他紅著眼睛乾脆一腿橫掃地上的火把和木棍,讓那些火落到狂信徒他們之間,眼瞅著火苗熊熊燃起,一些猝不及防被火燒到的狂信徒立馬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還有人慌不擇路一下鑽到來支援的清真信徒人羣中,一時間就聽現(xiàn)場叫罵連天,哲瑪妮都被這樣的變故驚得不知所措。
“說,你們真主現(xiàn)在在哪兒!”
哲瑪妮慌亂後退的時候,張毅忽然出現(xiàn),與斯娜莎一左一右悄然圍住了她,張毅更是沒耐性直接一手扼住哲瑪妮的脖子。
“我是不會說的!”
作爲聖女,哲瑪妮對真主的信仰崇拜完全不遜色那些狂信徒,只見她神色堅定,一副即便張毅掐死她她也不說的模樣。
張毅氣急反笑:“你當我這雙手沒有殺過人是嗎?我可跟你接觸的那些草包不一樣,況且在我眼裡你就是跟****一夥的,不,你是安啦聖女,手上染的鮮血洗都洗不掉了還想奢求我饒過你嗎?今天你說也得說,不說那我乾脆放火燒了整個總統(tǒng)府,不信逼不出暴徒!”
張毅是說真的,畢竟鬧出這麼大動靜還不見總統(tǒng)府的警衛(wèi)出來,可想而知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巴國當局領(lǐng)導(dǎo)人全體被控制了,人不在總統(tǒng)府,早被關(guān)押到別處;二是暴徒就在這裡暗暗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總統(tǒng)府儼然成爲****的天下。
“哼,那你就燒死我吧,真主的火焰會帶我前往永生!”
張毅沒想到他心神一鬆的當口,哲瑪妮直接推開他的手往熊熊火焰裡衝。
其他狂信徒一時間也有樣學(xué)樣,不多時整個總統(tǒng)府都被大火包圍,害得張毅和斯娜莎不得不倉惶跑出來。
“真是可怕的信仰!怪不得安啦的大本營會選擇建在巴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