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初,新任cia局長凱爾西為了顛覆尼加拉瓜的桑地諾政權,私賣大量進攻性軍火給伊朗,并將所賺取的利潤,用來資助反政府軍,但是,資金缺口依然很大,于是,cia駐南美情報部門,大規模在中南美洲種植和制造一種廉價的多用途毒品,即古柯堿,
古柯堿生產出來后,借助cia的特權,通過運送軍火給尼加拉瓜反政府軍的回程飛機,載運大宗古柯堿返回美國,然后,悄悄利用中情局和販毒組織的關系,在洛杉磯黑人社區,將這些毒品廉價傾銷,僅在1982年至1985年四年間,就賣掉了好幾噸……
見大家都在熱火朝天地討論毒品問題,劉國棟心里猶如烈火在熊熊燃燒,他有點捺不住性子了,焦急的神色都寫在臉上,頻頻向虞松遠示意,
“徐總,這個地下世界里,最珍貴的東西,可不是毒品,這些石頭,都是玉原石,價值連城的,”虞松遠明白劉國棟的心事,只好故意說道,
“先不研究這個,一會再說,先帶我們去看一下其它的庫藏吧,”
“好,”
大家都來到走廊上,一間一間看完,徐天一又指著法國人的“墳墓”問,“走廊最里面那個房間里,是干什么的,”
嘴上說著的同時,腳下已經向里面挪動了,
“別,別,徐總,這個里面什么都沒有,別進去了,”四人齊聲阻止,虞松遠和林濤連忙用手擋住,
“滾開,”
徐天一是什么樣人,他們越是阻擋,她越是肯定要去看個明白的,她咆哮著撥開他們的手,帶著英雅徑直走到法國人的“墳墓”門前,
“這里是什么,打開燈,”她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徐總,求你別看了吧,這里燈壞了,真的沒什么,”虞松遠和林濤擋在門前,林濤懇求道,
“到底怎么了,你們幾個小王八蛋在搞什么鬼,”徐天一有些不高興了,有些聲色俱厲地斥責道,
“罷了,罷了,你威武,可說了你們不準害怕,這里是一座墳墓,挺嚇人的,還是不看了吧,”
劉國棟和林柱民也用身體擋著英雅,不讓她進去,英雅好奇心卻被他們逗上來了,脖子伸得老長,非要往里看,
徐天一伸手將林濤手里的手電扯了過來,推開虞松遠,低頭鉆了進來,手電光下,三具骷髏,白骨森森,尤其是張大的嘴巴,痛不欲生的樣子,臨死時的慘狀一目了然,極其瘆人,
“變態,惡心,”
徐天一輕罵了一聲,“全世界也只有放蕩的白人,特別是法國人,才會有這種奇葩的死法……床鋪下面全面檢查過嗎,”
沒等虞松遠回答,她已經走到床前,細細地查勘了一遍骷髏,然后,又掀開骷髏頭下的枕頭,一個厚厚的筆記本和一支錚亮的左輪手槍,赫然出現在眾人眼前,
又有新的發現,大家也顧不得害怕了,英雅也走了進來,徐天一拿起本子,在手電光下翻了一下,遞給英雅,又將左輪手槍拿起來,遞給虞松遠,
“床的下面檢查過嗎,”
“下面,床下面嗎,沒有,”
林濤心虛地回答著,一邊先將地下的骷髏小心地移到床上,并用床單和褥子將三具骷髏裹了起來,然后與虞松遠一起,慢慢抬到了旁邊的地上,下面是一床竹子編織成的厚厚床墊子,將墊子卷起來抬到一邊,露出一個石頭和水泥砌成的平整的床面,
虞松遠用手電照著,仔細觀察,水泥抹的平整如鏡,沒有一點縫隙,徐天一皺眉思索,腳下未動,劉國棟又上前檢查一遍,并敲了敲,又趴在上面聽了一會兒,“徐總,聽聲音應該是實心,要看個究竟,只有砸開水泥,才能判斷下面是否有東西,”
大家都看著徐天一,她皺眉略一思索,便肯定地說,“大家可以設想一下,這兩個法國人肯定是堅決不離開這個房間,才被m國人活活砌在里面窒息而死的,巴爾扎克筆下的葛朗臺,就是個法國人,臨死也不離開這張床,是典型的守財奴心態,因此,下面必有名堂,砸開,”
說完,便和英雅走到室外,
領導分析得頭頭是道,由不得你不信,劉國棟和林柱民輪流掄起大鐵錘,費了好大勁,才將床面的石頭砸松動,抽出一塊后,就容易多了,
將床面砸開一個大洞后,下面是一層水泥蓋板,
“還真有名堂,”
兩人興奮地念叨著,將厚厚的水泥蓋板掀開,一股污蝕熏人的黑色氣體,穿洞而出,劉國棟和林柱民躲開,等氣味稍好,抬起頭一看,里面赫然出現了一個直上直下、約一米見方的水泥大洞,
“徐徐總真厲害,怪不得那天巫婆也說有情況,下面果然真有名堂,”
劉國棟感嘆道,說完用手電照了一下,見洞壁上有鐵柱做成的踏腳,就要往下去,
“人先別下去,”
徐天一站在外面走廊上趕緊說,“密閉了這么多年,有瘴氣,等一會兒,再戴著面具下去,大家不要急,我們有的是時間,”
眾人都退向室外走廊,虞松遠等人則點起煙休息,
……
地下世界中的檔案和寶藏,讓徐天一和英雅及兄弟小隊眾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的時候,張五常和他的小隊,正陷入艱險的叢林苦戰之中,
跳過沱江之后,他們順著沱江南下,“飛蝎”的直升機不停地在沱江對岸的叢林上空飛來飛去,但卻從來沒有到江的東邊活動過,幾天后的中午,他們歷盡艱險到達這片叢林的中心地帶,位于沱江邊的一座高聳入云的山峰下,
小隊走到一塊巨大的巖石下,張五常命令停止前進,并將尖兵劉衛民和后衛莊玉書召喚到一起,高大的樹冠遮擋住了陽光,森林在狂風中躁動著,張五常坐在一棵巨大的枯樹樁上點起煙,
陳喬山坐在樹樁上喘息著,幾天在原始叢林內穿越,他衣衫被撕碎,蓬頭垢面,人已經疲憊到了極限,劉衛民在采一團枯茶樹上的野蘑菇,莊玉書先是用刀削開巖石上的青苔琢磨了一會,然后又爬上一棵茶樹采了幾把茶樹葉,與陳喬山不同,他倆都知道張五常已經看好這里,不想再走了,
這里山高林密,毒蟲猛獸猖獗,與高大的樹木相比,人顯得是那么微不足道,坐在林間,猶如掉進幽深的地道或迷宮中一般,四周嘶吼咆哮的林濤聲、猴子的吵鬧聲、鳥兒的鳴唱或呢喃,構成了一幅躁動不安的圖畫,
小隊是從瀾滄的上寮叢林,悄悄潛入勐天府機場的,與瀾滄的原始叢林相比,相隔并不遙遠的安北叢林卻貧瘠得很,在瀾滄雨林內隨處可見的柚木、紫檀木、紅椿木、樟木、鐵木等名貴樹種,在這里卻難得一見,
一群野豬在離小隊不遠處哼哼吱吱地覓食,榕樹上一只叢林花豹象一只溫順的小貓一樣,一動不動地蟄伏著,突然,豹子從樹上直撲而下,撲倒咬死一只幼年的豬崽,等雄壯的公豬們圍攻過來,豹子已經叼起豬崽,竄回樹上,它并沒有馬上享受美食,而是將小豬放在一個枝椏上,靜靜地看著野豬們咆哮、暴走,
“不走了,”張五常將煙蒂扔掉,決定就在這里雪藏下來,
狂風依然橫掃著安北大地,森林在狂風的肆虐中,發出“嗚嗚”的怒號聲和各種各樣的嘯叫聲,張五常下決心在這里安營后,莊玉書鬧中求靜,在巖石后邊一片茂密的藤柳叢下,對一個非常隱蔽的很小的洞穴琢磨了大半天,然后竟然直接鉆了進去,
“這小洞……”陳喬山當年受的是情報訓練,沒在訓練營呆過,見洞口只有半人高,勉強蹲下身子,能鉆進去人,便不解地嘀咕道,
“南山,這里很多山里面都是空的,這個洞里面可能有文章,一會便知分曉,”劉衛民解釋道,
果然,莊玉書過了老半天鉆了出來,報告道,“鷺子,你沒看走眼,這里真是一個宿營的好地方,”
莊玉書是狙擊手,是小隊的多面手,他說好,眾人自然相信,劉衛民在外值勤,張五常和莊玉書、陳喬山打了幾捆松明,然后便跟著莊玉書的身后鉆進洞內,山洞很小,只能半蹲著行走,或干脆在里面爬行,里面漆黑一片,陳喬山戰戰兢兢地跟著張五常的后面,拖著松明捆也爬了進去,
越往里爬越不容易,不時有石塊擋道,需要費好大力氣才能鉆過去,但小洞確實別有洞天,洞穴越來越大,爬進去四五十米后,人慢慢能站起來了,莊玉書已經點起了手中的松明,再往里走十幾米,竟然豁然開朗,足有二三百平方米大,還能聽到小溪流動和巖石上滴滴噠噠的滴水聲,
“將劉衛民也撤進來,”張五常將廳內巡視了一遍,原來在洞的一邊,靠近石壁的地方,竟然有一條細小的小溪,靜靜地流淌著,他洗了一下手臉,便在一塊石頭上坐了下來,點上一支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