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進去以后,徐安然卻是看到了,陸娟兒一臉自在地靠在墻角,好像睡著了一樣。
徐安然冷笑著,“陸娟兒,你還真的是心大啊,竟然還有心情能夠睡過去。”
她踢了一腳旁邊的守衛(wèi)。
“開門。”
可是,守衛(wèi)臉上卻是有些為難,皇后娘娘才吩咐下來了。
“貴妃娘娘,皇后娘娘說了,誰也不允許進來打擾溧陽候夫人。”
守衛(wèi)的侍衛(wèi)低著頭,這兩個主子,他哪個都得罪不起啊!
聽到守衛(wèi)竟然不讓自己進去,徐安然就更加憤怒了。
“她現(xiàn)在就是一個死囚犯,我是什么身份,我過來看望,是打擾嗎?”她冷冷地睨了一眼牢房里面的陸娟兒。
那些守門的侍衛(wèi)看著許蘋,又看囂張的徐安然,最終還是點點頭,決定讓徐安然進去。
畢竟,現(xiàn)在他們面對的人是貴妃娘娘,不是皇后娘娘。
而且,徐安然是什么性格,所有人心里都清楚,小肚雞腸,有什么事情都一定會報復的。
“小的們不敢,貴妃娘娘請。”
牢門“哐珰”一聲打開了,徐安然蹙著眉頭走進去,可是,臉上卻是帶著嘲諷的笑容。
看到陸娟兒如今這番落魄的模樣,她的心里就忍不住得意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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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妃娘娘怎么過來了?”
剛才還在牢房里面坐著假寐的許蘋這個時候卻是睜開了眼睛。
徐安然繞著陸娟兒的周圍走了兩圈,看到陸娟兒如今狼狽的模樣,忍不住高興起來了。
“過來找你說說話。”她笑著。
許蘋笑笑,回答道,“為了那個并不存在的孩子嗎?”
徐安然的臉色微微一變,她沒有想到,這件事情許蘋竟然都已經(jīng)知道了。
“陸娟兒,你還挺聰明的。可是,現(xiàn)在不也是在這里待著嗎?”
她冷笑著,許蘋聰明又能怎么樣,到最后的勝利者,還是她徐安然!
許蘋冷笑著,一臉不屑地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女人,“呵呵,娘娘,其實你可以繼續(xù)裝下去,畢竟,說不定一個父不詳?shù)暮⒆泳统闪颂熳樱且彩怯锌赡艿摹!?
聽到陸娟兒竟然這么嘲諷自己,徐安然的臉色立刻就變了。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她呵斥道。
可是,許蘋只是一手玩著自己之間的稻草,一邊看著這個有些瘋狂的女人。
她知道,徐安然這么討厭自己,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周禛。
她的那個相公,也不知道在外面給自己惹下來多少的風流債。
這個時候,還在外面的周禛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一定是娘子,想自己了,一定是的。
“我說的是什么意思,娘娘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許蘋笑了笑。
可是,徐安然的臉色卻是變得很難看,這么長時間了,她每天都覺得,自己活的和一個小丑沒有什么兩樣。
她突然走到了許蘋的身邊,一把抓住了許蘋的手臂,“陸娟兒,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想要殺了你,為什么,為什么屬于我的所有東西,到最后全部都到了你那里!”
許蘋想要掙扎,讓這個瘋狂的女人放開自己,
可是,徐安然卻是怎么都沒有松開自己手里的許蘋。
“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告訴我啊,我做錯了什么!”她歇斯底里地吼著!
突然她就像一個瘋子一樣,撲了過去,一把揪住了許蘋的頭發(fā)。
許蘋一時沒有任何防備,就那么被徐安然給抓住了。
“你快放手,你這個瘋子。”
許蘋掙扎著,原來是徐安然一個人,她可以斗得過的,可是,現(xiàn)在徐安然身邊還有一個幫手。
“你還在那里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過來幫忙!”徐安然沖著旁邊的瑩瑩吼道。
瑩瑩看了一眼徐安然很高興有一點猶豫,但是,還是過去了。
許蘋很快就被兩個瘋狂的女人摁住了,徐安然一臉囂張地看著許蘋。
“陸娟兒,周禛看中的,不過就是你的這張臉,你說,你張臉如果毀了,周禛還會喜歡你嗎?”
徐安然陰險地笑了,把自己頭上的簪子拔了出來,看到徐安然手里的簪子,許蘋突然有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你到底想做什么?”她冷冷地問道。
可是,徐安然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手里拿著那簪子,看著許蘋的臉,一臉陰險的模樣。
“你簡直就是一個瘋子!”
許蘋想要伸腳把徐安然踢開,可是,卻是被她躲了過去。
徐安然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是的,我就是瘋子,就是一個瘋子,在周禛認定你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瘋了!”
“憑什么,憑什么是你,不是我,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好了!”
她笑著笑著,突然眼淚就落了下來,沒有人知道這眼淚到底是因為什么原因,因為痛苦還是因為其他的什么。
“你們?nèi)慷冀o本宮住手!”皇后終于趕了過來。
看到皇后過來了,意識到自己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了,徐安然把手里的簪子,突然對準了許蘋的臉。
“妙兒!”
皇后驚恐地睜大了自己的雙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徐安然把手里的簪子瘋狂地朝著許蘋的臉上扎了過去。
說時遲那時快,許蘋就在那一瞬間突然掙脫了瑩瑩的束縛,或者說,是瑩瑩有意松開了許蘋。
許蘋伸手,一把抓住了徐安然手里的簪子,卻是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嘶……”
鮮紅的血液順著她的掌心流了出來,看起來,顯得格外的猙獰,讓人不寒而栗。
“快讓太醫(yī)過來。”皇后立刻就著急了。
蘭心和晴兒兩個人匆匆忙忙地跑過去找太醫(yī)了,皇后看了一眼許蘋手上的傷口,心里隱約有些擔心。
“你這手可千萬不要留疤啊!”皇后看著許蘋的手,擔心地說道。
如果妙兒的手掌心真的留了一個那么深的疤痕,只怕到時候阿豹那個臭小子,真的有可能找自己這個姑媽算賬了。
可是,掌心的傷痕真的很深很深,甚至都已經(jīng)隔斷了掌紋。
“徐貴妃,你不在宮里靜靜地養(yǎng)著身子,你過來這里想要做什么!”
皇后突然轉(zhuǎn)過身,面對著徐安然,都是因為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女人幾次三番地過來找麻煩,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
可是,徐安然只是冷笑著,沒有一點點愧疚的樣子。
“皇后娘娘,我的孩子都已經(jīng)沒有了。我過來為我的孩子報仇,這有錯嗎?”她冷冷地反問道。
在她認為,許蘋傷害了她肚子里面的這個假孩子,那就是罪大惡極!
周芊芊冷著臉,看著徐安然,“且不論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就算是真的,那么,你又憑什么說是溧陽候夫人做的,皇上都還沒有決斷出來!”
周芊芊一步一步走近了徐安然,徐安然是真的有些怕了,可是,她還是要裝作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
“皇后娘娘,你現(xiàn)在是在用你的身份壓著我嗎?”她冷笑著問道。
周芊芊看著徐安然,今天的她,已經(jīng)不同于往日那么和順、好說話了。
“本宮的身份本就比你高,這些年本宮已經(jīng)容忍的夠多了,徐安然,你不要挑戰(zhàn)本宮的忍耐極限!”
徐安然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皇后。
她怎么都沒有想到,現(xiàn)在的皇后是真的就像變了一個人的樣子,她曾經(jīng)是畏畏縮縮,最怕遇到事情的一個人。
更加不要說,這么明目張膽地和徐安然撕破臉了。
“你們快去帶著貴妃娘娘下去休息,她今天精神有些失常了。”周芊芊
冷聲命令自己手邊的人。
聽到周芊芊竟然說自己是精神失常,徐安然就更加憤怒了。
“周芊芊,你這個瘋女人,老女人,丑女人,你才精神失常!”她歇斯底里地吼著。
可是,已經(jīng)有人過來,架著徐安然離開了。
跟在后面的瑩瑩偷偷地看了一眼許蘋的掌心,幸虧剛才劃破的不是溧陽候夫人的臉。
不然,只怕后果不堪設想……
徐安然走了以后,皇后立刻就過去了許蘋的身邊,幫著許蘋檢查了一下手上的傷口。
“妙兒,你沒事吧?”
許蘋搖搖頭,只是,這一簪子下去,把自己的掌心留下來這么大的一個疤痕,實在是太難看了。
“這么大的傷口,太醫(yī),你快幫忙處理一下,千萬不要留下疤痕了。”皇后吩咐道。
可是,旁邊幫著許蘋包扎傷口的老太醫(yī)卻是一臉的為難。
“娘娘,這傷口太深了,只怕,疤痕是免不了了。”他開口說道。
畢竟,傷口太深了,這樣的大傷口,但愿夏天的時候不要感染,這才是最重要的。
周芊芊嘆了一口氣,“好的,那就盡量不要留下疤痕了。”
看到太醫(yī)給許蘋包扎的時候,許蘋蒼白的臉色,皇后又忍不住心疼起來了。
她氣沖沖地看著看守天牢的那些侍衛(wèi)們,斥責道,“你們到底是怎么做事的,我都已經(jīng)說了多少次了,讓你們好好看守著,不要讓人過來打擾溧陽候夫人,你們是不明白我的意思嗎?”
那些侍衛(wèi)們只是低著頭,哪里敢反駁主子的話啊,只能低著頭乖乖挨罵。
許蘋開口勸說道,“皇后娘娘,你不要怪他們了,徐安然畢竟是主子,他們也是無可奈何的。”
剛才的事情,她也都看到了,徐安然都已經(jīng)那么說了,他們倘若不開門,那么,只怕倒霉的就是他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