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別苑”
“你的別苑,你把我抓到這里來干什么,你這個無賴。”
男子一笑,認真的打量了兩眼陸云蒸,
“看來王妃不傻了,不傻了正好辦事。”
陸云蒸掀開被子就要起身,但是一動便感覺身上的力氣好像被抽空了一般,連下床的力氣都沒有。
“你對我做了什么!”
陸云蒸大驚,
“王妃放心,我是不會傷害你的,不過是些軟筋散之類的東西。只要王妃乖乖配合,一定無事。”
陸云蒸憤怒的瞪著男子,氣不打一處出,該死的,關鍵時刻,沒想到被這家伙給破壞了。她要想辦法,盡快出去,否則,難得的好機會就會錯過。而且小鹿和吳心還在等著她。
“你到底想做什么,你不說出來,我怎么配合你。”
男子微微一笑,“倒也不是什么難事,就是拿王妃換解藥。”
“解藥?”
陸云蒸有些懵,實在是不懂這人在說些什么。
“我知道現(xiàn)在旬王對王妃非常看重,王妃也一定想知道自己在旬王心里到底孰輕孰重吧,正好,我?guī)屯蹂鷣眚炞C驗證,”
陸云蒸聽著怎么這么玄乎,“你能說人話嗎?我要知道全部實情,否則,我是不會做你的棋子的。”
什么解藥,有人中毒了嗎?
“實情,這個恐怕王妃無須知道,而且,王妃也沒有跟我要價還價的資本吧。我可是知道王妃的秘密。”
她的秘密?陸云蒸眼神一瞇,“你到底想說什么。”
“總之,今天若是王妃好配合我,我便放了王妃,王妃的秘密我也不會說。若是今天王妃想跟我玩什么花樣,那就不好意思了,王妃恐怕你的位置,保不住。”
說著男子便往抓過身去,陸云蒸看著男子那背影,和以前大不一樣。不是身材,而是態(tài)度。
“王芒,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放了我,放了我,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擄來陸云蒸的男子,不是別人,正是王芒。
王芒抓過身來,
“王妃莫急,很快,你就會和王爺見面了。”
說著王芒將門帶上。
“王八蛋!”
陸云蒸怒罵,見到陳旬就完了,她的逃跑計劃就落空了。不能坐以待斃,對,不能。
于是,盡管身子沒什么力氣,陸云蒸還是掙扎著下床,結果一個沒弄好,直接從床上摔了下去,倒在了地上。
但是盡管已經(jīng)這樣了,陸云蒸還是摸爬著向門口靠近,身子軟的不像話,每每向前一點,都要耗盡全部力氣一般,才爬了幾步的距離,陸云蒸已經(jīng)滿臉的汗珠。
而在客棧里的陳旬,明明讓桑榆他們給弄暈了,可是即便如此,心中擔心著陸云蒸,陳旬竟然從昏睡中直接清醒了過來。
強大的意識和信念,讓桑榆和杜升幾人都是震住了。
“不要再對本王動手,否則,別怪本王,不念舊情。”
陳旬站起身來,歪歪斜斜的走著,仿佛下一秒就能摔著。
“王爺,王爺,你這是做什么,你現(xiàn)在身子很虛,不宜走動啊。”
杜升趕緊過去扶,陳旬一把打開,
“本王要進宮,本王要進宮看王妃。誰也不許攔,”
說著陳旬回過頭指著幾個人,
“你們,站住,不許跟上。再踏出一步,本王就跟你們絕交。”
說完,陳旬踉踉蹌蹌的走出了門,
“桑榆。”
杜升出聲,本來跨出一步的桑榆這才頓了頓腳,不服氣的看著杜升,
“難道你就讓王爺這樣進宮?”
杜升無奈的道,“事到如今還有什么辦法嗎?王爺在睡夢中都能清醒,現(xiàn)在清醒了,我們還如何抵擋的了?”
桑榆氣的咬牙切齒,
“那個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值得王爺這么做!”
“消消氣,她不是中了劇毒,這些天也沒有醒過來,也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你先別急,就讓王爺去看看吧。”
他們還沒有接到陸云蒸回府了的消息。
“最好醒不過來,死了更好。”
桑榆狠辣的出口,杜升嘆了一口氣,大夫在一旁裝作什么也沒聽見。
而出了客棧,陳旬便騎上馬,直接奔著皇宮去了。
很快,陳旬便沖進了皇宮,而同時,石歡終于抵達了客棧,
“表哥,王爺了?”
“你怎么來了?”
杜升看著石歡,也是問道。
石歡這才道,“王妃回府了,并且讓我放了小鹿,我來跟王爺說一聲,王爺了?”
杜升一驚,“不好,王爺剛才進宮了。”
“那怎么辦?”
“她倒是挺快的啊,竟然放了那個丫頭。”
桑榆在一邊生氣的說道,杜升瞥了一眼,對著石歡道,
“現(xiàn)在王爺應該已經(jīng)進宮了,不過,王爺進宮了發(fā)現(xiàn)王妃不在宮里,應該很快就會回府。我們現(xiàn)在先回王府,到時候再看王爺怎么處理。”
“好。”
于是乎,幾個人聽了杜升的話,往王府趕,在回王府的路上,便碰到了王府的侍從。
“石管家,不好了。”
侍從氣喘吁吁的喊道,
“出了什么事?”
杜升先開口。
“王妃,王妃出府了。”
這下,幾個人都是一驚,
“誰讓你們讓王妃出府的?王妃出府做什么?”
石歡心急的喊著,侍從趕緊道,
“王妃說是要出去找大夫,看起來挺嚴重的,所以我們就……”
“王府里沒有大夫嗎?不能將大夫請入王府嗎?你們……”
杜升攔著石歡的手,“先別說了,先回去。”
于是幾個人這才匆匆的往王府里趕。
而那邊陳旬已經(jīng)進宮了,身子有些虛,所以下了馬,走在長巷里,腳步都有些飄忽,陳旬要靠著意志支撐,才能讓自己不至于打滑和摔倒。
眼看著就要再拐進一條巷子,然后闖過御花園就要到養(yǎng)心殿了。這幾天,這條路他走了無數(shù)遍。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耳蝸里突然傳來一些不好的訊息。
“你們今天看到了嗎,有人坐著鸞攆哎。”
“什么有人啊,那是旬王妃。”
一墻之隔,說話的人就在陳旬手撐著的墻壁背后,而旁邊是圓形的拱門,聲音很清晰的傳入了陳旭的耳朵里。
陳旬只要向右邊一點,后面墻壁說話的人便能看見陳旬,陳旬也能走過去,當場抓住那些說話的人。但是這一刻,陳旬并沒有那么做。
“旬王妃?旬
王妃怎么能坐鸞攆了?鸞攆不是只有妃嬪級別的娘娘們才能坐的嗎?”
“是啊。”
“也許是旬王妃受傷了的緣故吧。”
聽到這里,陳旬也覺得沒什么,頂多心里有些別扭,就要抬步,可是下一句話,讓陳旬頓時停住了腳步,拳頭握了起來。
“我看未必吧,我跟你們說,皇上也許對旬王妃也有意思了。”
“哎,你這話不要亂說。讓人聽見要殺頭的,”
“就是就是。”
“我不是亂說,今天我在養(yǎng)心殿當差,你們猜我看到了什么?”
“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皇上親手喂旬王妃吃藥吃飯,還,還給旬王妃夾菜擦嘴了。最后,皇上還吻了旬王妃。”
“什么!”
“不可能吧,”
“你們不信,問今天當差的人,大家都看到了。”
“王,王爺,”“參見王爺”
終于陳旬走了過去,幾個宮女紛紛弓了身子,心虛的低著頭不敢看陳旬。陳旬看著幾個宮女,眼里都是火氣,
“你們剛才說的話都是真的?”
幾個宮女這才面面相窺,
“回答本王!”
陳旬突然拔高了聲音,幾個宮女連連道,
“是,是。”
“若是讓本王知道了你們所言是假,本王要你們生不如死,滾!”
“是是是”
幾個宮女趕緊跑開了,陳旬卻是渾身的怒氣,拳頭握得咯吱響。
皇兄!
林芝!
最好不要是這樣,否則,本王一個都不會放過。
咳咳,咳咳。陳旬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咳出一口痰來,痰里竟然混著血絲,頓時,陳旬的眼眶都紅了起來,一步步的向著養(yǎng)心殿而去。
到了養(yǎng)心殿門口,便被攔了下來,
“王爺,皇上不在養(yǎng)心殿。”
陳旬看一眼侍衛(wèi),“皇上人了?”
“皇上此刻應該在陳妃娘娘宮中。”
“皇上大概什么時候回來?”
“這,我們就不知道了。”
“好,本王就在這里等著皇兄回來。”
“這”
幾個守衛(wèi)侍衛(wèi)為難了,陳旬卻是堅定的道,“本王今天見不到皇兄,是不會離開的。”
突然一個侍從想起了什么,
“王爺,您是為了見王妃吧?王妃幾個時辰前已經(jīng)出宮了。”
“出宮?”
陳旬又是一怔。這才恍然,坐著鸞攆,坐著鸞攆出宮的?
“是的王爺,王妃還是坐的鸞攆離開的,現(xiàn)在應該已經(jīng)回到王府了,王爺難道沒有遇到王妃嗎?”
他還沒有回王府,這幾日都吃住在客棧,就是為了離宮里近點,能有更多的時間看到林芝。
可是沒想到,等到的結果卻是這樣。
“本王知道了。”
陳旬猶豫的看了一眼養(yǎng)心殿,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一些,林芝能活過來,他難道不應該高興嗎。算了,回去直接問林芝個究竟,不能因為幾個宮女的話,而誤會了什么。想著,陳旬道,
“既然如此,本王走了。”
說著,甩給幾個侍衛(wèi)一個背影,原路返回。
但是沒想到會在路過御花園的時候,撞見陳沁和陳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