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xiàn)在要去哪裡?”我被夕姐拉著穿過房門遊蕩在整棟別墅內(nèi),剛纔我是被少年和小瑤抱進來的,根本沒有仔細看過這間房子,以爲它很小,但自從夕姐告訴我這叫別墅後我打量的更仔細了,果然夠大,比祖宅大了整整一圈,而且還是三層的。
“繼續(xù)遊蕩,跟你待在一起很安心,讓我能有時間思考更多事情。”夕姐牽著我的手低頭走在前面,就算撞到牆上也直接拉著我穿過去,有幾次直接穿出了別墅,又默默的穿了回來。
“夕姐,你是怎麼死的?”我走的煩了,已經(jīng)被拽著圍著別墅轉(zhuǎn)了三圈了,雖是粗略轉(zhuǎn)的,但同一個地方反覆看三遍也會很無聊。
“怎麼死的?被車撞死的,不,被搶了身體而死的也不對,我現(xiàn)在根本就沒死!”夕姐有些混亂隨後抱緊了我,有些發(fā)抖,似乎是回憶起了什麼不好的回憶。
“呼吸...”我掙脫開夕姐的懷抱,但夕姐還是緊緊的抓著我的手。
“我要復(fù)仇,她搶我身體,她該死!你要幫我!”夕姐有些歇斯底里,身邊圍起一團黑霧,我認得那是怨氣,比煞氣顏色要淡,就像水汽慢慢從夕姐體內(nèi)往外擴散,現(xiàn)在最危險,一旦有傭人路過她便會發(fā)怒,把對方當成小瑤置人於死地,讓怨氣化爲煞氣。
“夕姐,冷靜,看著我的眼睛。”我豁出去了,就算是被攻擊,至少現(xiàn)在我也要救她,因爲是我的多言觸發(fā)的她的怨氣。
“夕姐...”她與我對視片刻鎮(zhèn)定了不少,身邊的黑霧也開始消散。但現(xiàn)在就偏偏有要來送死的,本來我還想再安慰她一下,結(jié)果保安巡邏路過我們身邊,我本以爲夕姐會發(fā)狂衝過去,但她自己主動收斂了怨氣,還把我藏在她的身後,我們一起穿入了櫃子裡。
“你能自己收斂怨氣?你不是普通的鬼!”我在櫃子裡瞪大雙眼仔細打量著她。這完全不可能。爺爺教我的知識是,一旦沒有殺過人的鬼身邊冒出黑霧,那就證明她的心智已經(jīng)被怨氣侵蝕。而現(xiàn)在她能自如收縮怨氣,難道她已經(jīng)殺過人了?剛纔那只是她放出來試探我跟不跟她一夥的微薄煞氣?若真是如此,那也好解釋了,爲了她的哭聲能震碎玻璃。果然城裡的鬼是我所沒見過的存在,隨便碰上個鬼都格外厲害。
“呀。說話別那麼衝,我道歉,我確實不是普通的人,言字門孟家聽說過嗎?呵呵。我活著時的本家,我剛纔確實有些失控,但也是爲了看看你這隻蠟燭靠的住嗎。”夕姐摸著我的頭很溫柔的對我一笑。但卻讓我渾身發(fā)冷,這就是笑裡藏刀吧。
“沒聽過。我知道爺爺是封字門的領(lǐng)頭人。”我努力別開頭不讓她再摸我,夕姐到也識趣沒有再摸我頭,而是收回手直接坐在櫃子裡擡頭看著我“來,坐下啊,讓我好好爲你普及一下你匱乏的知識,你幫我我也幫你,好把你送進田家門裡去當少奶奶!”夕姐拍著她身旁的櫃子底示意讓我坐下。
“田家?”我完全糊塗了,城市裡的人都在想什麼?什麼田家孟家的好亂。
“不是吧!孩子,你不會連田家你都沒聽說過吧!那他們選你做未婚妻只是因爲你是一根蠟燭嗎?”夕姐露出一臉驚訝但馬上換上一副自嘲的嘴臉“真就像故事一樣奇葩,孟家費盡千辛萬苦培養(yǎng)女兒拉攏田家卻還不及一個什麼都不懂的蠟燭。”
“我剛纔以爲聽到他們說你是純蠟燭時,再看你的表現(xiàn),我還以爲你是在跟我裝白癡,現(xiàn)在看來,你是真白癡!你的靈學是誰教的?”夕姐還是不信,再次試探我。
“靈學?那又是什麼?需要教嗎?那是我爺爺教的。”我無語的看著她,因爲我也拿捏不準,爺爺那是在教我嗎?每天只是給我講古書裡的故事,我懂也只講一遍,我不懂也只講一遍,所以如果《三字經(jīng)》《百家姓》《千字文》《聊齋志異》《三俠五義》那算靈學,那我肯定學了,但爺爺說那件修養(yǎng)。
“那你會什麼?”夕姐扶著頭皺眉看著我。
“我會看,只是看著,什麼也不需要做,該我做的時候命運會讓我去做的。”
“真是浪費,你要是還能回去的話,以你的資質(zhì)如果好好學以後絕對能稱霸一方,就不是田家選擇你而是你選擇田家了!”
“你老是說田家,田家到底是什麼?他們很厲害嗎?”
“那我問你,知道玄學會嗎?”夕姐很認真的問我。
“不知道...”
“你不是在天底下生活的人嗎?還是你剛從交界地跑出來對外面的事一無所知?”夕姐徹底放棄了,直接從基礎(chǔ)開始給我講,雖然聽的糊塗但我還是大概搞清楚了我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
玄學會是整個市裡最大的異能靈學聯(lián)盟會,吸收了整個市裡乃至郊區(qū)的靈異人才,而玄學會並不是一個人的,它有四個常駐理事,也是整個市裡最大的四大家族,這四個家族每時每刻都暗潮洶涌鬥爭不斷,但表面上卻又和平共處,而爲了維護他們和平的假面就同時創(chuàng)造了玄學會,但會長絕對不能出自四個家族之一,所以玄學會裡就出現(xiàn)了五組勢力相互抗衡。
他們分別是:以通天眼聞名的看字門田家,初代當家?guī)缀跻呀?jīng)被神化,只要看人一眼便知他今生的一切經(jīng)歷,但因近親結(jié)婚能力逐漸退化,現(xiàn)在被寄予厚望的是田家四歲的孫子田炎淼,但他的眼睛屬於間歇性的,有時一整天都能看到,有時一個月都不一定能看到,爲此田家四處尋找能終身都看見的人幫助田家彌補血液缺陷。
再者是以言靈預(yù)測的言字門孟家,初代當家是田家的私生女,因爲沒有名分奮起獨立,創(chuàng)建孟氏因此孟氏比田氏少了整整三代,但孟氏爲了延續(xù)家族血脈曾經(jīng)一度與妖精通婚,有點像大伯家的情況,但大伯家至少現(xiàn)在有了青稞而孟家這代長女孟瑤夕雖有最純的言靈說什麼什麼成真,但身體也承受不住自然的淘汰法則從小體弱多病,五歲時一場重病魂魄離體被現(xiàn)在的小瑤強行佔領(lǐng),至今已有十年。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