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護(hù)到爺爺身前與女王蛇對視,可惜身高太矮完全看不到女王蛇的臉,只能看到她的下巴,現(xiàn)在只有自己能幫爺爺了嗎?那我就拼了!我本就是魂魄狀態(tài)基本沒有分量我就抓著爺爺?shù)囊路宦飞吓溃K於能摟住爺爺?shù)牟弊恿?,可是女王蛇的手在爺爺脖子上,而且爺爺已?jīng)開始翻白眼吐舌頭了,當(dāng)時的我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抓住女王蛇的左手腕用盡魂魄所能調(diào)動的所有力氣使勁往下墜,成功將女王蛇的視線又吸引回了我這裡。
但這次她的左手並沒有掐我的脖子,而是整個手掌罩在了我的臉上將我提了起來,右手對準(zhǔn)自己的左手臂狠狠一扯,帶著火星的披風(fēng)落下完整的左臂露出,女王蛇的左手臂居然是被一條七寸處還在流黑血的黑蛇纏繞,因爲(wèi)剛纔的火焰黑蛇七寸處傷口四周已經(jīng)被燒焦焦臭味撲鼻而來,傷口似乎無法自動癒合,黑蛇的頭在不斷的向傷口處回縮,但越縮傷口和蛇頭的距離越遠(yuǎn)似乎要將黑蛇撕碎扯斷。
抓住我的手也隨著黑蛇不斷的回縮慢慢失去了力度,軟塌塌的罩在我的臉上,我試了試腳已經(jīng)可以自由落地了我想也沒想就跑,結(jié)果拽下了女王蛇的左胳膊,確切的說是拽下了女王蛇左手臂上的一層皮膚,皮膚鏈接的中指皮膚裡還藏著黑蛇蛇尾,因爲(wèi)我的扯拽黑蛇也被硬生生的從溫柔姐姐的左臂上落下,在溫柔姐姐新長出來的左臂皮膚上留下了一道漆黑的印記。
黑蛇徹底脫離溫柔姐姐的左手臂後順勢縮小將七寸處的傷口癒合消失不見了。應(yīng)該是逃跑的速度快到連我都沒看到。
沒有了黑蛇的控制溫柔姐姐的臉上出現(xiàn)了裂痕,先是極細(xì)的一道從額頭開始劃過整張臉,隨後臉想碎裂了一樣皮膚脫落了。雪白的新臉完全漏出,對著我笑了一下“再見你會怕我嗎?”聲音還是那麼柔柔的很好聽,但我還沒來的及回答,那羣看熱鬧無事可做的祖宗們就被突然醒來的曹駿嚇跑了。
曹駿揮舞著手裡的桃木劍對著還來不及逃竄回陰宅的祖先們大開殺戒,因爲(wèi)速度太快動作幅度太大,曹駿臉上的符紙面具落下,第二層的香灰面具也碎成了渣。曹駿的眼睛突然睜開,原本一雙還算正常的眼睛此刻已經(jīng)變成了完完全全的丹鳳眼,眼珠向上翻起。右臉的皮膚已經(jīng)變成了黑蛇的蛇鱗皮,被曹駿手中的桃木劍觸碰過的祖先們連尖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魂飛魄散了。
待到剩下的祖先們都逃回陰宅後,剛纔還在猛烈咳嗽的爺爺突然躺地上昏了過去,一點動靜也沒有了。和一旁我的身體一樣像是失去了意識的控制。
“得來全不費功夫。想不到你也有今天!”曹駿陰冷的笑笑,我看著他那雙丹鳳眼完全就是蛇眼,剛纔的疑惑也明白了,黑蛇附到了曹駿身上!
“你以爲(wèi)那個身體真的就那麼好控制?別白日做夢了,若隨便找具身體就能控制還要言靈幹什麼?”溫柔姐姐溫柔的說著她那一點都不具有殺傷力的話,我急的都想替她說了,連點氣勢都沒有。
“他用了我的血,我用他的身有何不妥?”聽著黑蛇像是孩子一樣發(fā)出的陰冷質(zhì)問聲裡摻雜著撒嬌的聲音。我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難怪爺爺要裝暈。這畢竟是女王蛇元神分裂後自己的問題,我也就慢慢退向門口靠在爺爺身旁躺下裝昏迷,現(xiàn)在一點要打架的氣氛也沒有,完全就像是溫柔姐姐在哄她的調(diào)皮妹妹回家,就是可憐了曹駿,以後右臉要真是那樣眼睛又是蛇眼出門還不直接被人送去怪物研究所?
爺爺感覺到我的魂魄靠到了他的身邊,抓住我身體的腿慢慢拖到自己身邊從袖子上拔下銀針,一點一點的對我的背進(jìn)行鍼刺,因爲(wèi)要隔著衣服所以又要不被女王蛇發(fā)現(xiàn)所以爺爺這次慢的幾乎是一分鐘才扎一下,不過好在我從小到大爺爺始終都在扎同一個圖,所以就算不看印記爺爺閉著眼睛也能給我扎完,終於完工,在爺爺拔出最後一針的時候,一股強大的力氣將我拽回了身體。
但在回到身體後我始終覺得我的背上有個人,但是我的魂魄在身體裡無法回頭,但身體回頭看到的只有爺爺,我雖然覺的會是那個阿姨,還在我身體裡,但一個身體裝兩個魂魄這是不可能的,要不我和她一起兩敗俱傷魂飛魄散,再就是她佔領(lǐng)身體吸收了我的魂魄,總之一個身體兩個魂不是魂吃魂就是身體超負(fù)荷運轉(zhuǎn)英年早逝。
“噓,跟著爺爺從屋裡爬出去,明天早上再來給曹駿收屍!”爺爺開始拽著我的衣服向門檻那裡退,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們終於退出了堂屋,爺爺還未從地上起來只是看了眼堂屋內(nèi)的房樑,上面掛著的阿姨還是那樣沒變,阿姨腳下的溫柔姐姐和曹駿也似乎沒意思管她,爺爺確定一切無礙後又拽著我在地上匍匐前進(jìn)了幾米確定離開堂屋範(fàn)圍後,爺爺從地上爬起來抱著我拔腿就往臥房跑進(jìn)了臥房關(guān)上房門,在房門上貼了好幾道符紙,又用雄黃混硃砂撒在臥房地板上,這才鬆了口氣。
“嚇?biāo)懒?,爺爺活這麼大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事情,蠟燭你怕嗎?”爺爺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的喝著桌子上的涼茶,脖子上的手印還清晰可見,特別是中指的位置更想是一條蛇尾纏繞的痕跡。
“怕……”我剛想說我感覺自己背上像是揹著一個人,我就感覺到一雙冰冷的手說著我的肩膀爬上了我的脖子,好涼,那是從魂魄上傳來的涼意,很冷讓我忍不住渾身一哆嗦昏死了過去。
這次的昏迷好奇怪,我居然沒有離魂,而是置身於一片黑暗中,以前這是不存在的只要一碰到厲害的陰氣侵蝕我必定離魂,難道我背的這個阿姨不厲害?還是她厲害到已經(jīng)可以製造幻境束縛住我的魂魄,像蜘蛛一樣把我包圍在繭裡然後慢慢吞噬消磨掉我的魂魄,她好取而代之?那爺爺會發(fā)現(xiàn)嗎?我就要這樣在黑暗中消亡了嗎?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