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傻!用這個身體好好活著多好!”我用左眼清楚的看到丈夫從腿部開始燃燒速度快的驚人,只是路過王瑜身邊被眼鏡男抓住胳膊按地上的這個瞬間火就已經燒到了大腿,還在以驚人的速度不斷蔓延,而此時的晶笑突然站起來對丈夫大吼。
“傻又如何,誰讓咱們是寄生魂呢!請你們放開我好嗎?地獄業(yè)火的速度遠比你那不成氣候的叁味真火要燒的快,放開!放開我!讓我去見她!”丈夫的身體發(fā)瘋似得掙扎,對面的晶瞳也繼續(xù)與繩子對抗又有了勇氣拼命向前沖。
“放了她行嗎?給她一點時間,你松松繩子就行?!蔽遗涝诘厣弦琅f不能動,看看王瑜,吳馫昏迷不醒我又跟他說不上話完全沒有替丈夫求情的發(fā)言權,而拴住晶瞳的繩子主人,既然尊稱我為小姐,那就鐵定怕我,以前跟我認識。
“額...小姐,你這樣讓我很難辦啊,不過你既然開口了,我就讓她再呆一分鐘吧。”馬面微微松開繩子,晶笑剛才的力度太大突然的松開讓晶笑一個踉蹌跌倒在地上,沒有站起來而是爬著去抓丈夫剛才掙扎伸出的左手,而那火已蔓延到丈夫的手臂,還未等晶笑抓住整只左手就燒成了灰,晶笑又去摸丈夫的臉頰,火焰又蔓延到右臂,眼鏡男似乎被燒到吃痛的松手,丈夫趁右臂還在努力往前挪了一點,晶笑這次終于摸到了丈夫的臉,我左眼內的血沁滿了整個眼睛,我清楚的看到了,一個扎雙馬尾的清秀少女脖子上纏著繩子,努力的摸著被地獄業(yè)火焚燒的僅剩頭顱的三七分發(fā)型青年的臉頰,一切盡在不言中,兩人對視一笑。
“等我...”
“會的,這次我不會跑太遠了?!鼻嗄暾f完那兩個字化成灰燼消散了,我雖聽見了晶笑的聲音卻看不到她的表情,因為馬面手里的繩子突然用力回拽,晶瞳的身體就像流星一樣劃到馬面身旁,還未等我看清馬面要做什么,青稞就從樹上跳了下來,不偏不倚的砸中我的后背。
“?。 蔽液颓囡龓缀跏峭瑫r發(fā)出尖叫,但青稞卻借著殘存的醫(yī)院圍墻迅速從我背上下來躺在我身旁。
“青稞,怎么了?”王瑜聽見慘叫扛著吳馫就跑了出來,我已經被砸出內傷,根本沒有力氣辯解什么,事實就被青稞篡改了“馬面想帶她回去,我為了保護她,就被傷到了,不過沒事了。”
“沒事就好,你丈夫也夠沉的跟麻袋一樣!”眼鏡男此刻也扶著丈夫出來,他們都看不見馬面嗎?為什么就相信了青稞的話?
“快起來吧,下次小心,不要再招惹鬼差了,雖然不會幫你但也不可能每次都出現的那么及時?!鼻囡榔饋矸鑫?,我真的無語了,我現在能在心里嘀咕的只有青稞,你有精神分裂嗎?為什么顛倒是非的能力這么強!
等再次把視線轉向晶瞳的時候,晶瞳已蜷縮成一團躺在馬路邊上了,我生怕有車開過傷到晶瞳,等我跑過去的時候晶瞳已不在地上了。
“表姐,人家厲害嗎?已經把她抱起來了呦!”我從少年手里搶過晶瞳,他如女人般撒嬌的聲音真的夠了,嬌滴滴的音還不如晶笑一半!但是晶笑,現在又如何了,是不是已經去了地府,寄生魂啊,會有投胎的機會嗎?難道一開始晶笑不投胎就是為了那個干尸醫(yī)生?可惜現在額頭上的血凝固了左眼失效了,我什么都看不到。
“媽媽,你看,螢火蟲!”晶瞳在我懷里突然醒來,指著我身后醫(yī)院的廢墟高興的大叫,仿佛剛才病殃殃發(fā)高燒昏迷不醒的那個人不是她,她只是睡了一覺又醒了,但我回頭什么都沒有看到,只有一片廢墟和一塊牌子’此地施工,閑人免進’
“別看了,你的眼睛看不到的!”青稞伸手在我眼前揮揮,是啊,我確實看不到,但我知道那幽綠色的小光點一定很漂亮,不過我怎么會知道那一定會是幽綠色的光呢?也許那只是我的第六感吧。
“媽媽,她們一定會幸福的。”雖然,還是聽不懂晶瞳在說什么但這次我卻很高興,也許我隱約看到了點吧,但隨后因為孝車和我家的車確實是停到了工地內被半夜巡邏的施工人員狠狠的訓斥了一頓,隨后王瑜很瀟灑的拿出警,察證,我也以為會沒事了但工地人員在看到證件后甩到王瑜臉上“還特別處?我呸!造假都不會!你是警,察!我就是市長親戚了!”
“呵呵,拿錯了,現在信了吧。”王瑜又拿出個本子,這次似乎對了工地人員馬上變換嘴臉滿臉堆笑的說“嘿嘿,沒錯沒錯,是真的,我上面也真有人,我二姨夫的表哥的同學的初戀女友就在現任市長家里當保姆,我也算是市長家親戚了,以后歡迎常來玩啊,就算把車停到打夯機旁邊也絕對沒問題,這附近停車位一向挺緊的。”
甚至就連開車出來后那位工作人員也不忘打招呼“王警官再見!有機會照顧照顧!”王瑜沒說話只是搖下后車窗玻璃眼鏡男很毒舌的說“你家啥時滿門被滅口啥時再見!因為我們是刑警!”而我在自家車上抱著晶瞳已經笑的前仰后合了,丈夫還在昏迷只能讓那位自稱我表弟的少年開車,青稞坐在副駕駛上,丈夫和我一起坐在后排躺在我的腿上。
“說句不該說的話,你快要成寡婦了,地獄業(yè)火可不是...”
“青稞,我不管你看到什么了,就算真有地獄業(yè)火那也是我們自家的事。”我抱著晶瞳,看著丈夫昏迷的臉,他微皺的眉頭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在我看不到的地方正受著非人的煎熬?如果我真的是閻王女兒,那丈夫的魂魄就真的會如今天我看到的那樣被地獄業(yè)火一點點耗盡成灰直至消散嗎?好狠毒的詛咒,我能做的只是干看著。
“他還能活多久?”
“不是不讓我管嗎?”
“...”
“火已到大腿根部,不出意外半年,要是超過半年,那就真要恭喜你賺到了,到時候只剩一個頭還在燃燒,整個人都癱瘓在床上...”
“閉嘴!那時他還能投胎轉世嗎?”
“沒機會了,那時他只能成為詛咒的消耗品淪入蠻荒之地,那里的魂碎片甚至魂魄每年只有一次機會能被地藏菩薩救贖,但那只是無數魂絲碎片拼湊成一個新魂,干凈透明連孟婆湯都不用喝就可以重新墜入輪回,有時地藏也會走眼拼錯,造成一些人精神分裂...”
“不用說了,你干脆說地藏為了偷懶一個魂魄按兩個頭好了?!蔽遗徑鈿夥?,生怕自己眼淚落下來,丈夫現在就應該死嗎?
“不過也有各別,要么他身上有閻王家的血統(tǒng),要么有閻王特赦,前者估計你有他都不會有,后者...更不可能了能用地獄業(yè)火這么狠的刑罰消滅他那他肯定是做了什么連閻王都不待見的事,閻王也不可能去救他?!?
“判官有權利嗎?”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問出這種問題,因為我腦海里突然冒出曹駿這兩個字。
『又水出品,必屬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