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曹駿一番折騰揉搓后,爺爺終于緩過勁來了,雙手能自由活動了,但是胳膊還是不能動,曹駿看著爺爺只有手指能懂他也準(zhǔn)備放棄了,嘆口氣坐到凳子上休息,爺爺自己用手慢慢的接近曹駿準(zhǔn)備給曹駿一巴掌,但是曹駿的動作比爺爺此時快多了,輕松躲過。
“師父,不是我說你,身體都硬成這樣了就不要再給自己增加恥辱了,看我的吧。”曹駿說著去廚房拿了雙筷子和半截辣椒。
“師父,別害怕,這辣椒真不太辣就是有點很辣。”曹駿說著靠近爺爺,爺爺?shù)氖种敢呀?jīng)處于崩潰狀態(tài),不停的亂動讓曹駿離自己遠(yuǎn)點,曹駿卻用他那浮腫的臉憨憨一笑,仿佛他這么做真的就只是為了爺爺。
“師父,我知道,現(xiàn)在的你肯定很高興一會就能動了,多好啊!”曹駿一只手拿著癟掉的眼一只手夾著辣椒伸進(jìn)爺爺嘴里,將辣椒放在爺爺舌頭上不斷摩擦,爺爺直勾勾的眼睛周圍都滲出淚水來了,鼻子也有鼻涕快要掉下來了,口水也早已就流成河了。
“曹……駿……你……個逆徒!”爺爺在曹駿的折磨下終于說話利索了。
“曹駿,你別等師父我能動了,不然就讓你把院子里的草全拔了!”爺爺利索的吐掉嘴里的辣椒,雖然因為被辣的說話有些含糊但沒一會就已經(jīng)噉吧噉噉吧噉的訓(xùn)斥起曹駿來了。
“還不快給我搓,我胳膊要是能動了誰還用你給我解降術(shù),我自己就可以了!”爺爺一點也不打算遮蓋自己生氣的事實,才能說話沒一會就直接把曹駿訓(xùn)的跟孫子一樣,老老實實的為爺爺擦著胳膊。
很快爺爺?shù)母觳材軇恿?曹駿自然退避到門口生怕爺爺做出什么驚人的舉動。
“徒兒啊,別看你剛才鬧的換,一會就要拉清單,你的臉都腫成那樣了不需要蛻皮嗎?用不用為師幫忙啊?”爺爺自然笑的十分開心,如今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曹駿那張包子臉想要自保蛻皮變回原來的樣子此時還就必須靠爺爺幫忙,不然以曹駿的性格鐵定自己下不了手。
“師父,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那張人皮紙吧,你管我干嘛!”曹駿靠在門框處和爺爺周旋。爺爺?shù)耐纫驗闆]搓酒還不能動,自然不可能追上去喂曹駿吃辣椒,但爺爺也是為了把曹駿引過來,居然開始嘆氣,怨天尤人的開始講起了他和哪位降頭師的故事而且越講聲音越小。曹駿居然為了聽八卦信了,慢慢靠過來被爺爺一擊命中,半截辣椒都戳在曹駿臉上,還在曹駿不斷掙扎的過程中,爺爺在他的臉上畫了個辣椒圈才講捂臉的曹駿推倒在地上任由他捂著臉在地上打滾哀嚎,還不忘火上澆油的爺爺又把那小半瓶酒喝了一口含在嘴里,如數(shù)全部吐在了曹駿的臉上。
“早知今時何必剛才?徒弟這就是現(xiàn)世報!”爺爺說著閉上眼睛沒有再看人皮上的文字再是用手摸索人另一只手沾著酒寫在桌子上。
“爺爺,上面寫了什么?”我看著爺爺快速寫下的字雖然還跟符紙上的紋路一樣但比剛才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比起來桌子上沾水的文字反而更好認(rèn)了,我只看了一遍就默記在了心里。爺爺趕緊對照著字典開始查起來隨后跟我說,一切平安沒事,便開始自己往自己腿上抹酒破解降頭。
“徒弟忍住,最后一下來了,你馬上就能恢復(fù)以前英俊的相貌了。”爺爺說著居然把人皮蓋到了曹駿臉上“忍忍,你的臉是被仙光所傷又在水里泡腫了,皮膚層里自然進(jìn)水了,師父這也是為了你好,人皮屬陰,又是個死在泰國身體無法返回故鄉(xiāng)的倒霉蛋。所以你自然就不用擔(dān)心這皮上的陰氣克制不住你。”
當(dāng)然爺爺說的這一切還都只是障眼法,他真正的目的是讓我去給他拿香灰,我自然跑去堂屋將香爐整個抱過來,爺爺拿出藏在小腿上的匕首對著人皮比劃比劃“徒弟。準(zhǔn)備好了,師父我動手了!”
爺爺說著給我個眼神,爺爺握好刀同時我也抓起一把香灰,爺爺下手也夠狠的一刀下去,雖隔著人皮但曹駿臉上被爺爺劃開的傷口也在不斷往外涌膿水,隨著爺爺?shù)目谧永蟆2茯E的慘叫聲也變大了,我趕緊說著爺爺劃開的口子往里面扔香灰止住膿水,順便提供底下新皮膚的干凈便于曹駿換臉。
終于在經(jīng)過一番激烈的抗?fàn)庍^后曹駿老實了,臉也似乎不疼了居然還有心思關(guān)心起爺爺和降頭師的故事了。
“師父做人要厚道,你都把我的臉毀了你再不表示表示當(dāng)心我再報復(fù)回去!”
“你想要干嘛?”爺爺此時正研究著白柬,發(fā)白柬自然就意味著死人,究竟是死了什么人才會請爺爺過去?爺爺似乎也沒有想明白。
“把你剛才那個故事說完,你才剛說了老天不公平讓你碰不上好女人,是個女的就給你添亂子,我還沒聽完你就把我騙去了,現(xiàn)在可以說了嗎?”對于八卦,曹駿真的是發(fā)揚了舍我其誰的精神,臉都為此蛻掉一層皮了他還不忘記八卦爺爺?shù)倪^去,雖然我也很好奇,但既然曹駿愿意當(dāng)出頭鳥那我就樂得當(dāng)根蠟燭,你們講我就聽,不講我也不八卦。
爺爺又開始了他那千篇一律的假裝不想說,好漢不提當(dāng)年勇之類的話來敷衍曹駿,但那些都沒有什么用,最后爺爺還是說出了他和降頭師的故事……
當(dāng)年爺爺還是跟著太爺爺在附近幾個村子里歷練當(dāng)赤腳醫(yī)生的時候,有一天晚上都半夜了爺爺和太爺爺寄宿的那家主人突然敲門把二人叫起來說院子里牛死了,問他們知不知道是誰干的聽到什么動靜了嗎,爺爺當(dāng)時還沒睡醒,自然幫不上忙,但太爺爺在檢查過牛的尸體后發(fā)現(xiàn)牛是被吸干血而死,這是相當(dāng)震驚的事情,村子周圍也沒聽說過有發(fā)生類似的事情,這還是第一次就讓他們趕上了,再加上太爺爺說牛是被吸干而死,村民們都像打了雞血一樣把爺爺和太爺爺扣下了,對于農(nóng)村人來說牛就是命,他們沒來時村里一切太平,來了后村里那那不太平,村民自然不會放過爺爺和太爺爺,天還沒亮二人就被關(guān)進(jìn)了破草屋等待著天亮了報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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