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漸漸向下移動,林靖深黝黑地眼眸盯著我一眨不眨。
彷彿在期待我的舉動一般!
我微笑看著他,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我自然是不會退縮的,我的手停留在他的腹部,因爲他換了醫院的病服,跟平時繫有皮帶的西褲自然是不一樣的。
少了皮帶這個步驟,一開始便是直奔主題,雖然早已坦誠相待過了,但現在要面對面的這樣,我突然有點兒羞澀起來。
我試探性地問:“靖深,你真的確定?”
“嗯?不敢了?”林靖深低下頭看著我,他溫熱地氣息噴灑在我臉頰,讓原本溫度就不低的洗手間,瞬間變得越發燥熱起來。
我昂起頭不服氣道:“誰說?纔不是呢!”
見林靖深這個樣子,我突然想捉弄一下他,我伸出手指,從他的胸膛開始一路向下,當快要碰到不能描寫的地方時,我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覆蓋上去了。
林靖深渾身一僵,目光也隨著變得深沉起來。
他緊皺眉頭,呼吸都跟著急促了。
林靖深的樣子,讓我一下子玩兒興大發,我乾脆將冰涼的手指探進去,直接面對面接觸。
突如其來的舉止,讓林靖深整個人都緊繃了。
我撅起嘴巴,擡眼看向林靖深,揚了揚眉道:“靖深,你怎麼了?該不是緊張了吧?”
說著,我輕輕撩撥著,然後又是握住,接著輕輕鬆開,由重到輕來回重複,林靖深突然伸出大手阻止我的行動,卻始終沒有移開地方,他低下頭將我抵在牆壁上,他說:“怎麼了你感覺不到?”
“我怎麼知道,要不你給我說說吧!”我故作狐疑,一臉無辜地樣子看了看他。
林靖深低下頭在我耳畔低聲道:“你看它想你都想成了鐵。”他的語氣帶著一絲的曖昧,話落地,他溫熱地脣瓣輕輕碰了碰我的耳垂,讓我渾身一怔。
林靖深在這方面,是個十足十的老司機。
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能撩起人家的感覺,讓人不由的讓裡陷進去。
我的耳朵處,被他一路弄得溼漉漉的。
而我的手,也在隨著他的帶動一步步往前走......
忽然,門外傳來聲音:“哥....哥.....靖深....小言.....”
是林遠跟岑溪他們。
我立刻回過神,下意識想推開林靖深,可林靖深卻不管不顧,反而加快了速度,我壓低聲音在他耳邊說:“有人....外面有人.....”
“讓他們等......快了.....”林靖深給的回答,讓我無言以對。
“......”
“咚咚咚!”洗手間外傳來敲響聲,雖然我看似什麼都不怕,可被碰到這樣的事情還是很尷尬的。
我緊張到快要窒息了,可林靖深卻不管不顧的繼續著。
終於,一股炙熱在我掌心中傳來,林靖深這才滿意的拿出我的手,然後替我清洗乾淨。
兩分鐘後,我跟林靖深從洗手間出來,病房內站在傅遠東岑溪、還有林遠跟傅奕。
四個人面面相覷,不斷打量我跟林靖深,我扶著林靖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病牀上躺下。
林遠跟在身後,他笑著說:“哎,難怪都不應我們,原來是在衛生間啊!哥,你這兒還養著身體呢!悠著點兒!”
林靖深瞪了林遠一聲,傅遠東見狀,又怎麼會錯過調侃林靖深的機會了,他笑道:“看樣子身體好了,都可以做高難度的劇烈運動了,恢復的不錯啊!”
岑溪在一旁笑著,對於厚臉皮的我來說,還是有些快要招架不住了。
岑溪見我一直不出聲,她湊上前看了看林靖深調侃一句:“林總,這醫院的衛生間是不是特別不一樣啊?”
“應該是相當的不一樣。”林遠接過去說道。
林靖深淡淡地掃了他們幾個一眼,我以爲他會制止吧?可誰知道他卻說:“特別是特別,就是地方太小了,如果大點會更好。”
“噢......”
四個看笑話的人同時發出這樣的聲音,讓我氣惱急了,我瞪著林靖深,只見他一臉笑容地看著我,眼神中帶著幾分寵溺。
玩笑過後,林靖深道:“你們怎麼會一起過來?”
“約好一起來你這裡吃點兒狗糧。”林遠道。
林靖深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問:“公司最近怎麼樣?”
“挺好,不過我覺得快要堅持不下去了,哥,你快回來吧!真的,公司裡現在基本全都聽命於林琛,如果你現在還不回來,恐怕等你以後再回來的時候就難了。”
“不急,老爺子答應我的事情還沒做呢!”林靖深一副掌控大局的樣子十分的高深莫測。
這時,一直未開口的傅奕出聲了,他說:“靖深,你就不怕鬧太僵了會弄巧成拙嗎?”
“不會,老爺子不敢。”
“老爺子是出了名的狡猾,沒有萬一就怕一萬。”
傅奕的話,我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看他嚴肅的表情跟認真的口吻,應該還蠻嚴重的。
而且老爺子如他所說的一樣。
聊了一會兒後,醫生過來給林靖深做了檢查,沒什麼大問題,不過以防在吃出血,他現在要住院幾天,等一切都穩定了才能出院。
林靖深不願意,他堅持要出院,最終在我們的軟磨硬泡下他才答應住院了。
林遠喊了外賣早餐送來醫院病房的,都是一些比較清淡的,但林靖深胃不好,我只允許他吃一碗清淡的小米粥。
大家在病房裡一同吃過早餐後,他們也到了上班的點兒,然後才相繼離開。
我不用工作,所以一整天都是陪著林靖深。
林靖深也沒閒著,雖然人是住院了,他在江城也屬於請假狀態,但跟葉寒聲的合作可並沒有暫停,設計圖跟稿子都是讓趙秘書送來醫院給他親自過目的,他看過後決定了在讓趙秘書送去給葉寒聲。
關於他住院的事情,沒有幾個人知道,就連施樂也不知道。
林靖深沒提,我自然也不會說。
晚上,林靖深去洗澡了,我便窩在沙發上看電視,這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我慵懶地喊道:“靖深,你手機響。”
林靖深在浴室裡低聲道:“你接。”
得到了他的允許,我這才伸手拿起手機,是施樂打來的。
我按下接聽鍵,那頭傳來施樂的聲音:“靖深,怎麼都沒見你回家啊?你去哪裡了?”
“我是湯言。”我淡淡地答道。
也許是驚訝,所以施樂一下子沒了聲,幾秒後,她才說道:“小言,你跟靖深在一起?”
“嗯。”
“你們和好了?”
“嗯。”
“和好就好,我今天打給靖深主要是想跟他說,我住的地方已經定下來了,我已經從別墅搬出來了,這兩天工地那邊沒什麼事情,我要離開渝城幾天,等他決定設計稿之後再聯繫我,有需要修改的地方我隨時可以回來。”
“好的,我會轉告靖深。”然後突然間就安靜下來了。
我和施樂本身就沒什麼話可說。
最後,是施樂先開口的,她說:“那不打擾你們了。”
“嗯。”然後我便結束了通話。
我把手機放回原處,林靖深緊跟著就從浴室走出來,我擡眼看了看他,我說:“施樂打來的。”
林靖深表情如常的嗯了聲,我又繼續道:“她說她搬出別墅了,住的地方已經確定下來了。打來給你是想跟你說一聲,她這兩天有事情要離開渝城幾天,具體什麼時候回來沒說,讓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聯繫她,你可以打電話跟她確認一下。”
“不用了,隨她去吧!”林靖深一邊擦頭一邊走過來,他在我身旁坐下,他說:“明天出院吧!我不喜歡這裡。”
“好。”
林靖深對施樂搬出去的態度十分平淡,這道挺不像他之前的風格。
見我一直看著他,他問:“怎麼了?”
“施樂搬出去,你不是很不贊同嗎?怎麼現在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我忍不住問道。
“她要走,有她的自由。”
“可你不是.....”
“湯言,岑溪告訴我,一個女人不能容忍另外一個女人與自己的男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是因爲這個女人心裡在乎這個男人,湯言,你是在乎我的對嗎?”
林靖深打斷我的話,他突然特別認真地看著我,他的手輕輕搭在我的腰間,我們四目相對著。
我當下竟不知該說什麼了?
林靖深見我沉默,他道:“我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我也沒想過這個問題,所以我並不知道你堅持施樂搬出別墅是因爲不能容忍你在乎的我身邊有其他的女人,湯言,你爲什麼不說?”
“林靖深,你傻麼?難道這你都還看不明白嗎?”我有些氣憤,我推開他站起身離開了病房。
林靖深的話,在我腦子裡不斷重複,他說過,我是他特別對待的女人,而他也知道我是因爲在乎他纔會使那些無理取鬧的性子。
甚至有些矯情。
只要他知道就好了,這就足夠了。
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我站在走廊,心裡的氣消了,自己又默默走回病房,我輕輕推開病房的門,林靖深沒有坐在沙發上,電視還繼續開著,進去後,我隨手把門關上。
直徑往裡走,病牀上沒有林靖深的蹤影,只聽到他的聲音從陽臺傳來,他在說:“我知道,她雖然性格衝了點兒,但她不會做無理的事情,施樂,以後不要再跟湯言私下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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