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迴應道:“我沒事了,就是有點中暑,現在已經好多了。”
林靖深走過來握住我的手,他眉宇緊皺,一張臉龐十分的冷峻,他說:“怎麼不告訴我?”
“嗯?”我一怔,好一會兒才明白他的意思,我笑了笑說:“都是工作,難道遇到解決不了的就要去找你麼?那你豈不是很沒面子啊?”
林靖深摸了摸我的額頭,他凝重的臉色這纔好了許多,他道:“傻瓜。”
“怎麼樣?我就是傻瓜!”
“傻瓜很好。”
林靖深在病房待了一會兒,護士進來告訴他先出去,我現在需要休息,林靖深聽後讓我好好睡一覺,他就在外面等我,我點了點頭目視他離開病房,等他出去後,我便閉上眼昏昏欲睡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下午才醒。
我醒來的時候,頭已經不暈了,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只是臉頰還是有些發(fā)燙,醫(yī)生說是曬傷的,最快也要三五天才能好全。
我記得,我跟林靖深還沒結婚的時候,我因爲工作需要也是要日曬,林靖深當初訓斥我,就連毀容也不怕?
現在想想,我果真是不怕的。
我躺了一會兒,想起林靖深還在等我,所以從牀上爬起來,我站起身,感覺自己可以行走了,這才從病房走出去。
我剛打開病房門,就碰到簡然的助理。
她的助理見到我,連忙說:“湯經理您好,這是簡總監(jiān)送給您的。”助理遞過來一束鮮花,我連忙結果道了聲謝,卻忍不住問道:“簡總監(jiān)沒來嗎?”
“來了,不過碰到林總,林總說有事想跟簡總監(jiān)聊兩句,就讓我自己先過來。”小助理低聲細語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將鮮花放回病房,然後讓她現在病房裡坐一會兒,而我自己卻走出病房了。
我朝小助理所說的地方走去,剛走到樓梯的拐角處,我正準備拐過去,步子還沒有邁出來,就聽到一道喊聲:“莫楠。”
聲音帶著咬牙且此的感覺,讓我一下子怔住了,這個聲音的主人,不用去想我也已經知道是誰了?
我屏住呼吸,邁起步伐朝前走,我以爲可以直接碰到他們,卻沒想到,眼前的安全通道還有一扇門。
我定定地站在這裡,盯著門發(fā)呆。
忽然,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大聲喝道:“莫楠,你有意的對不對?你明知道她根本不擅長市場這塊的工作,爲什麼還要故意刁難她?”
林靖深的聲音,帶著質問跟淡漠。
他的話說完,簡然的聲音傳了過來,她冷笑道:“林總,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不過是公事公辦而已!就算林總心疼自己的太太,也不能給我按上這些罪名啊!”
“呵!”林靖深幽幽道,他的聲音帶著冷意,他說:“你內心骯髒心機頗深,這些手段不都是你擅長的嗎?怎麼?現在還想推脫讓大家都認爲你不過是公事公辦而已?”
林靖深的話,帶著諷刺的笑聲,他道:“在你這張乾淨的臉蛋下,卻有一張歹毒的心,你認爲還可以繼續(xù)欺騙我嗎?”
林靖深的話,帶著一絲切骨的寒意。
他的話說完,我不知道簡然此刻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我只知道自己被震驚到了。
因爲林靖深的話,突然安靜下來沒了聲音。
我深吸了口氣,不敢發(fā)出一絲的聲音,此刻的自己,我竟然覺得自己此刻有些偷偷摸摸,這樣的感覺太過異常,讓人發(fā)自內心的不舒服。
我雙手金緊握成拳,下意識的退後幾步,一直退到轉角處後,我這才重新邁步,故意發(fā)出聲音朝前走。
也許是聽到聲音了,安全通道的門被打開,我們三個人在下一秒便對視上了。
我動了動嘴,開口道:“咦,你們在聊什麼啊?”我假裝一臉好奇的表情,可我自己都覺得這樣非常的假。
但是我能怎麼辦?
有了施樂的例子之後,我覺得,我不想再繼續(xù)追問了,我希望林靖深告訴我,我願意等,等到他說爲止。
他們看著我,林靖深沉默沒說話,簡然率先開口道:“湯經理,你怎麼樣?”
“我沒事,就是有點兒中暑而已。”我回應道。
簡然淡笑著:“沒事就好,不然林總可要怪罪我了。”
“嗯?”我看向林靖深,他也側頭看了看我,臉上帶著一絲僵硬的笑容,我問:“怎麼了?”
“沒事。”林靖深淡淡應道,他說:“怎麼不好好休息到處亂跑?”
“我怕你等久啊!”我說。
簡然笑了笑說:“林總跟湯經理的感情可真好。”
“簡總監(jiān),你和江總的感情才叫好。”我道。
簡然沉默了一下,沒有在接過我的話說下去,而是說:“湯經理,這次的事情,我雖然只是公事公辦,但我在這裡還是向你道個歉,讓你中暑住院真的很抱歉。”
“簡總監(jiān)你嚴重了,我中暑跟你無關,真的,你別這麼說。”大家都是工作,所以我並不怪她。
我的話說完,簡然的目光看了看我身旁的林靖深,但只有那麼兩秒鐘而已她便飛快的移開了,她說:“湯經理,謝謝你的諒解,不過林總似乎對我還是有些誤會。”
“誤會?”我下意識看向林靖深,他一張俊彥面無表情,我伸手挽著他的手,我說:“靖深,是我自己的問題,跟簡總監(jiān)沒有關係的,而且這些都是突然情況,誰也預料不到的啊,你說呢?”
我的話說完,林靖深始終沉默,幾秒後,他才輕聲應道:“你說得對。”
“簡總監(jiān),你也聽到了,我們沒有要怪你的意思。”
“那麼就謝謝林總跟湯經理,公司還有事,我就先離開了。”簡然對上我的目光笑了笑,我也回了她一個笑,然後她轉身超拐角處走去,離開了醫(yī)院。
只是這件事並沒有這樣就結束了。
第二日,莫騫與江庭東得知後,爲了給我賠罪要宴請我跟林靖深一同用晚餐。
推脫不掉,就只能面對。
莫騫定的有些偏遠,在郊區(qū)的一家野味飯館,雖然是在郊區(qū),但環(huán)境十分好。
我和林靖深來到的時候,莫騫簡然江庭東已經來到了。
莫騫已經點好菜了,我們入席後,他卻沒有急著喊服務員上菜,而是說:“楠楠,你猜猜這個飯館的老闆是誰?”
“哥,你就快點上菜吧!”簡然顯然不想知道,可莫騫卻一直賣關子,他說:“不急,我們先請老闆過來。”
他的話剛說完,包廂門就被推開了。
進來的是一個帶著眼睛的婦人,她說:“各位有什麼需要?”
“周老師您好!您還記得我嗎?”莫騫站起身看著這位婦人道。
“你是?”這個被莫騫喊做周老師的婦人皺眉問道。
莫騫說:“老師,我是莫騫啊?”
“莫騫?”
“是我。”莫騫又指向簡然跟林靖深,他介紹道:“老師,您還記得他們嗎?”
“這位是林靖深同學!”老師一眼就認出來了。
林靖深原本面無表情的神色聽到老師的聲音後有了一絲變化,他道:“老師您好。”
“原來真的是你啊!”周老師大喜若望,她又看向簡然,看了好一會兒才說了句:“這個女娃我認得,你是莫楠吧?”
“老師您好!”莫楠聽到聲音立刻站起身來打了個招呼。
周老師坐下來聊了一會兒,這家飯館是她的兒子開的,自從退休後她就暫時在這裡管理打發(fā)時間。
包廂裡的氣氛,因爲老師的到來各位融洽。
從老師的談話中我瞭解到,莫騫與林靖深曾經就是大學同窗,而莫楠是莫騫的妹妹,老師自然是認識的。
不過,在我看來,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吧!
一桌六個人,只有我和江庭東像個題外人。
同時,我也看清了莫騫此次約我們來這裡的目的了,我可以肯定,並不是簡單的師生見面那麼簡單。
恐怕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等到他們敘舊結束之後,林靖深這纔開口介紹道:“老師,這是我太太湯言。”
“太太?”老師一臉驚訝,她看向簡然,這樣的舉止,讓我心裡更加的確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林靖深點了點頭說:“對,我的太太。”
老師這才點頭道:“你好。”
“老師您好。”我微笑喊道。
簡然見狀,也介紹了江庭東,原本在簡單不過的介紹,卻讓我看出了不一樣的意味,我心裡流露出一股難以平復的心情。
菜源源不斷上桌,莫騫留下來老師一同用餐,打擊相繼敬酒,老師以茶代酒,也許是聊得太深入,老師竟然沒有在意言辭,她說:“我記得當初在學校的時候,莫楠可是天天往我們班上跑啊!”
“老師,您就別在笑話我了。”簡然將話題繞開,她說:“老師,我敬您。”
老師大概明白了簡然的意思,也沒有在說什麼了。
這頓飯,讓我食不知味,有種龍肉都無法吞嚥的感覺。
我更加駐定,這是一場,五個人的局,三個人的謊言,兩個人卻像傻子一樣。
吃過飯後,老師又邀請我們去她的房間坐一下。
我自然是願意,不過林靖深與簡然異口同聲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