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態(tài)度堅硬,面無表情地看著林靖深,他皺著眉也同樣看著我,我收回眼神不再看他,我們彼此都保持著沉默,靜的可以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我不想繼續(xù)待下去了,站起身就想回房。
可我剛起身,林靖深卻伸手一把將我拽到懷裡,他緊緊抱著我,我輕聲道:“放開我?!?
但林靖深卻不撒手,反而抱得更緊。
我用力掙扎,他卻翻身將我壓在沙發(fā)上,吻跟著落下來,我來不及躲閃,也忘了要去反抗,甚至沉浸在他的吻裡了。
見我不在掙扎,林靖深這才結(jié)束了這個吻。
我們彼此對視著,他曖昧地眼神帶著一絲笑意,他說:“湯言,你也很想我,不是麼?”
我被他直白的話說的不知怎麼回答,我不出聲,而是保持沉默。
他繼續(xù)說:“湯言,想要就說出來,我給你?!?
“林靖深。”他這些露骨的話,我不想再聽下去了,我大聲喊道,可他卻十分淡定地應(yīng)了句:“我在?!?
我眼神帶著怒火,我說:“你走,我不想看到你,這裡是我家,請你離開?!?
“我不走?!绷志干畹统恋溃骸澳阍谶@裡,讓我走去哪裡?”
他的話,像極了一個做錯事情的小孩子一樣,讓我鼻子酸酸的有點想哭。
林靖深又是一句:“湯言,我想你,不生氣了好嗎?”
林靖深的話說完,讓我沒了聲,我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迴應(yīng)。
就連手都不知道放在那裡了,我不敢去看他,只能移開目光看向別處,但林靖深是什麼樣子的人,他怎麼可能這麼輕易放過我,他擡起雙手捧著我的臉,逼著我看他。
他說:“想我嗎?”
我咬了咬牙,賭氣道:“不想。”
林靖深突然咬住我下巴,我疼的大叫一聲,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zhuǎn),我咬牙切齒地望著他,林靖深卻勾起嘴角露出一臉笑意,他說:“重新回答,想不想?”
我抿脣不說話,他就加重力度,我張了張嘴不情願吐出一個:“想?!?
“嗯,我知道你想。”說完,他抱起我大步朝臥室走去,他將我壓在牀上,上下其手讓我根本躲閃不了,可我也不是軟柿子,我雙手給他背上留下了好幾道痕跡,他的脖間也是牙痕跟吻印。
不過我換來的是他無盡的折磨,我感覺自己雙腿都快要斷了,他也沒放過我。
我們互相折磨。
......
次日,我是被林靖深的電話吵醒的。
但林靖深卻懶得接,可我睡眠淺,有聲音我就睡不著,伸手拿過手機,連是誰都沒看,就直接按下接聽鍵,我問:“有事嗎?”
“小言?”我皺了皺眉,張開眼,將手機拿到眼前一看,是林瑞風(fēng)。
我一下子愣住了,我扭頭看向林靖深,發(fā)現(xiàn)他也正盯著我看,我瞪著他,可他卻笑了。
我將手機重新放到耳畔,我應(yīng)道:“小林總,有事嗎?”
“小叔的手機怎麼是你接?”林瑞風(fēng)問。
我答:“因爲(wèi)他跟我在一塊,你有事嗎?我現(xiàn)在就給他聽?!闭f完,我將手機塞給林靖深,然後轉(zhuǎn)過身背朝他繼續(xù)誰。
林靖深明明就是醒的,爲(wèi)什麼偏要我接???
心思歹毒!
待他跟林瑞風(fēng)通完電話後,他伸手搭在我腰間,滿嘴帶著笑意,他問:“怎麼了?”
“你明明醒了爲(wèi)什麼不自己接?”
“湯言,瑞風(fēng)對你存的什麼心思,你看不懂?”林靖深一邊說一邊鬆開我,他起身點燃一根菸走到窗前,他說:“爲(wèi)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你跟他少來往爲(wèi)好?!?
“靖深,你連自己侄子的醋也吃?”我笑了笑,起身走去他身旁。
林靖深低下頭看了我一眼,他說:“湯言,我是在替你做決定?!绷志干畹脑拡远ǘ辛Γ瑹o處不彰顯著他的大男子主義。
我嘆了口氣:“林瑞風(fēng)還是個小孩子,你想多了。”
“他成年了,而且不比你小多少?!绷志干钔姨嵝训?。
我抿了抿脣說:“靖深,你就承認(rèn)你吃醋了吧!”要讓林靖深心甘情願承認(rèn),真的很難??!其實,我不在乎林瑞風(fēng)怎麼想的,只要我沒有這個想法就成了。
而且從一開始,我就跟他說過,在我眼裡,他只是個小孩子。
林靖深將手裡的煙掐滅,他突然將我抵在落地窗上,目光深沉地望著我,霸道地說了句:“湯言,你說我的。”
“我不許任何人窺視?!?
“哪怕是我侄子也不行。”
“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林靖深的話,讓我心跳加速,他以往也會說情話,但遠(yuǎn)遠(yuǎn)沒有此刻這些話受用。
我擡手勾住他的脖子,我說:“好,只是你一個人的?!?
林靖深伸手替我理了理凌亂的頭髮,他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我,他說:“什麼時候搬回去???”
“住在這裡也挺好的?!?
“湯言?!彼蝗缓苷J(rèn)真地喊道:“施樂只是我姐姐,僅此而已,她過兩天離開了,聽話,搬回去好嗎?”
“你這是在跟我示弱麼?”我揚眉問道。
林靖深笑了笑他說:“是,我是在跟你示弱?!?
“那好吧!我勉強答應(yīng)你。”其實我心裡很開心,嘴上卻還不忘多說了一句:“林靖深,以後,你不許在欺負(fù)我?!?
“好。”
我跟林靖深回別墅第二天,施樂就出國了。
聽她跟林靖深說好像是林林生病了?
具體我也沒問,因爲(wèi)我跟林靖深剛和好,我不想在因爲(wèi)其他的事情影響我們,他既然說他跟施樂只是表姐弟關(guān)係,那麼我信他便是。
古鎮(zhèn)的一切,都跟著計劃書再走,暫時還不需要我,所以我就留在了林氏。
我跟林靖深領(lǐng)證的事情,也只有趙秘書跟蕭洋知道,其他的人暫時還沒有打算要說,所以在公司我跟林靖深始終還是保持以前的關(guān)係。
這天,林靖深跟趙秘書有事出去了,我跟蕭洋正在吃外賣,林瑞風(fēng)突然來了。
他一來到便說:“湯秘書,有時間嗎?我們聊聊!”
“好??!”我一愣,注意到林瑞風(fēng)面無表情,表情十分凝重的看著我。
我放下手裡正在吃的東西,起身跟著他走到茶水間的陽臺上,還不等我開口問聊什麼?林瑞風(fēng)便開口質(zhì)問道:“湯言,你跟我小叔領(lǐng)證了?”
“嗯?”他這麼一問,我便知道了,一定是林靖深告訴他的,我點了點頭說:“對?!?
“湯言,你怎麼能這樣啊?你明知道我小叔跟俞舒晴訂婚了,你怎麼可以跟他領(lǐng)證???你們這樣對得起俞舒晴嗎?”見我承認(rèn)了,林瑞風(fēng)的情緒也一下子激動起來。
他的聲音很大,讓我不禁皺了皺眉。
他口中的俞舒晴自然就是俞氏的千金,從他的話裡來看,他應(yīng)該還不知道俞舒晴的特殊嗜好。
等他說完後,我纔開口道:“小林總,你找我,就是爲(wèi)了跟我說這些?”
“湯言,我不希望你被別人討厭,你懂嗎?我.....”
“別人的眼光,我不在意?!蔽覜]等他說完便開口打斷了,我說:“瑞風(fēng),一直以來,我都告訴你,我有喜歡的人了,其實那個人就是你小叔林靖深?!?
這是我第一次稱呼林瑞風(fēng)的名字,從林靖深這裡算起來,我是他小嬸已成事實,我看著他,淡淡地笑著:“靖深跟俞小姐訂婚那時候,我們正在鬧彆扭,所以我纔沒告訴你。”
“湯言,你不覺得委屈麼?你就不怕別人在背後戳你脊樑骨嗎?”林瑞風(fēng)見我沒有多大反應(yīng),他越發(fā)激動,他的話,更是讓我覺得耳熟,不久之前陸楓也曾對我說過。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反問他:“爲(wèi)什麼要在意別人?自己的路自己走,又不需要別人代替我走?!?
“難道你就這麼喜歡我小叔?”
“對呀,我很喜歡他。”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對你.....”
“瑞風(fēng),我是你小嬸,以後你要跟我保持距離,不能像以前一樣跟我開玩笑了,不然你叔叔會不高興的。”我打斷林瑞風(fēng)的話,沒有給他說完的機會,他要說什麼,不用想我都已經(jīng)能夠預(yù)料到了。
只是,我不想他說出來,一旦捅破了,我們之間就變的很尷尬了。
我不希望這樣。
林瑞風(fēng)沒再說話,而是皺眉望著我,我笑了笑:“我先吃飯。”
說完,我轉(zhuǎn)身往外走,林瑞風(fēng)卻突然喊住我:“湯言?!?
“怎麼啦?”我扭頭看著他,他說:“你.....沒事了,去吃飯吧!”他欲言又止沒有說完,我揚了揚眉衝他微笑了一下,然後離開了。
走回辦公室,我看到趙秘書回來了,我問:“靖深呢?”
“林總在裡面?!壁w秘書答。
我點了點頭朝林靖深辦公室走進去,推開門,看到他坐在辦公桌前低頭正忙著,我走進去:“你吃飯了嗎?”
“瑞風(fēng)找你?”林靖深沒有回答我,而是頭也不擡地問道。
我心裡默默道,蕭洋我恨你。
我漫步走到林靖深身旁,他始終低著頭不看我,我乾脆伸手擋住他,他這才擡頭盯著我,他說:“說清楚了?”
“說什麼?”我問。
“我們的事情?!?
“你是告訴他了麼?”
“怎麼?你不樂意了?”
“不敢?!蔽业赝艺f:“你怎麼跟他說的呀?”
“想知道?”林靖深站起身將我圈在懷裡,他湊過來在我耳畔低聲道:“想知道就拿點兒東西來交換?!?
“什麼東西?”
“你說呢?”他伸手攀上我後背,稍稍一用力便拉開我衣服的拉鍊,我沒有躲閃和拒絕,而是眨了眨眼,露出一臉?gòu)擅牡匦σ?,我輕聲道:“林總這是要玩辦公室戀情?”
“幫我脫?!绷志干畈晦拺?yīng),而是握住我雙手搭在他腰間命令道。
他渾身炙熱,讓人感覺猶如一團火一樣。
對於這方面,我覺得,兩個人感覺來了,在哪裡都可以。
我自然而然的配合著。
只是天公不作美,林靖深的手機在這時響了,我跟他對視著,他沒有打算要接,可手機也沒有要暫停的意思,我勾起嘴角笑道:“林總還是先接電話吧!”
林靖深不耐煩的伸手拿起辦公桌上的手機,他看了一眼屏幕,微微皺著眉,我注意到他的表情,擡眼看向他的手機,上面顯示著俞舒晴三個字。
我看向他,心裡有點兒不悅,用力把他推開,然後自顧自開始收拾自己的衣服,我有點吃味地說:“林總,你未婚妻來電話了,接吧!”
林靖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他按下接聽鍵,我卻伸手奪過手機按了一下免提,林靖深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而是對電話那頭低聲道:“有事?”
“林總,現(xiàn)在有時間嗎?你未婚妻我沒車回家,需要你的接送。”俞舒晴嬌滴滴的聲音傳來,林靖深下意識看向我,我面無表情的盯著他,他說:“我安排司機去接你。”
“靖深,你不來麼?我們纔剛剛訂婚,難道你都不想我呀?”對方窮追猛獸,她的話,根本聽不出來是有特殊嗜好的人,我真懷疑外界的傳言是假的。
我始終保持著面無表情望著林靖深,林靖深伸手將我抱著,他低下頭親了親我臉頰,這纔對電話那頭的人說:“我現(xiàn)在有個重要會議,我安排司機接你?!?
“那好吧!”對方顯然很失落,但不得不應(yīng)下來。
林靖深按下內(nèi)線,讓趙秘書安排司機去俞舒晴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然後才掛斷電話。
電話結(jié)束後,我跟林靖深對視著。
他說:“生氣了?”
“沒有。”何止是生氣,可能怎麼辦?
“最遲兩個月?!绷志干钭⒁曋艺J(rèn)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