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擎蒼吃完飯就去公司了,林幼希隨便拿了兩本書,準(zhǔn)備去臥室休息一會兒,因?yàn)槌运幍木壒仕煊X得特別困倦,而且,她不想和方洛發(fā)生沖突,方洛剛剛吃了癟,定然不會饒她,三十六計(jì)走為上策。
方洛因?yàn)橐惨ス?,回到自己房間換衣服,等她換了精致的服裝從樓上下來,看見林幼希,真實(shí)面目徹底暴露了出來,吃飯時候受的氣讓她的火氣一下子變大了,她走到林幼希面前,故意撞了林幼希一下,林幼希被撞了一個趔趄,她的嘴角對著林幼希冷笑。
“這頓飯吃的特別香吧?”
“對,特別香!很好吃,謝謝??!”林幼希不甘示弱,明明兩個人相互討厭,明明她這么恨自己,為什么偏偏要擠在一起,她要是真有魄力,就和霍擎蒼攤牌,為什么要和自己過不去?
“哼!”方洛輕哼了一聲,“吃我做的飯是要爛心肝兒的!”
“是嗎?”林幼希挑了挑眉毛,“你豈不是很短命?經(jīng)常吃自己做的飯!”
“你……”方洛氣得臉色發(fā)青,一跺腳,“算你伶牙俐齒!走著瞧,在這個別墅里,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我相信,有我沒你!”林幼希并不準(zhǔn)備示弱。
方洛怒氣沖沖地離開了,將自己的房門關(guān)得震天響,表達(dá)著自己的情緒。
林幼希上樓,躺在床上,隨手翻看著關(guān)于演員的自我修養(yǎng)之類的專業(yè)書籍,想著這么多年在演藝圈摸爬滾打,到最后,還要親自上演一場豪門斗,想象都覺得可笑,悲涼的心情不自覺的油然而生,將臉埋在枕頭里,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得躺在床上睡著了。
在霧氣蒙蒙的夢中,一個女人在牽著她的手,將她帶回家,是媽媽的身影,林幼希激動地叫著媽媽。
媽媽的身影忽遠(yuǎn)忽近,對著她說道,“小希,你一定要好好地活著,替小?;钪?!”
“媽媽,我就是小希啊!”林幼??粗鴭寢対u漸飄走的身影,在夢里大聲地哭泣著,“你別走啊,媽媽,你不能拋下我一個人!我很想你!”
哭著哭著,她就醒了,摸了一把眼睛,眼角全是淚。
林幼希伸手從床頭抽了一張面巾紙,心里特別沉重,替小?;钪窟@句話,她記得是媽媽離世時候說的一句話,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夢中是什么意思?難道在提醒自己什么?
林幼希拿起手機(jī)給張姨打了一個電話,“張姨,我在老家的東西是誰收拾的?又是誰給我送到碧水南苑的?”
“是我啊,林小姐!”張姨有些迷惑地問道。
“你收拾東西的時候,有沒有看到一件老物件,就是一個箱子,皮箱,很老的款式,你記不記得放在哪里了?”
張姨覺得她的聲音有些著急,“我記得,我收拾行李的時候見到過,但是一時間想不起來放在哪里了,這樣,我過來幫你找找!”
“好,謝謝,張姨!”林幼希掛掉電話,想起媽媽給自己托的夢,還有夏至說過自己不是霍千凝的親生女兒的話,心止不住地往下沉,如果是媽媽給自己托夢,是幻覺,夏至怎么會知道自己的身世,難道也是假象?
自己到底是誰?
張姨很快就上樓,幫她在房間里找了一圈,迷惑不解地問道,“我記得放在衣帽間了呢?”
林幼希跟著她近了衣帽間,將所有人的地方都找了一遍,還是沒有找到,林幼希越來越著急了,“張姨,你好好想想,到底放在哪里了?張姨爬到吊柜上面,打開儲物格,終于看到一個復(fù)古的箱子!
她遞給林幼希,“林小姐,霍少讓我收拾東西的時候,我看到這個,覺得不能亂放,就放到這里,我沒有打開過,你自己檢查一下,看東西有沒有少什么?”
林幼?;琶恿诉^去,將箱子的密碼打開,看到箱子里方洛一個首飾盒,首飾盒再打開,有幾張照片,有一張是媽媽的照片,還有一張是她抱著一個小女孩的照片,因?yàn)槟甏眠h(yuǎn)了,照片已經(jīng)褪色,所以,小女孩的面容有些模糊,只看到媽媽和這個小女孩很親密的模樣。
而他們身后是一個寺廟,上面的字跡也模糊不清了。
這張照片代表什么意思?為什么媽媽一直存著?是媽媽口中的小希嗎?
另外一張照片上,是媽媽抱著另外一個小女孩的照片,對著鏡頭咧著嘴巴笑著,模樣很可愛。
小女孩的眼睛尤其地大,雖然自己也是大眼睛,但一個單眼皮,一個雙眼皮,林幼希以前一直以為是自己,但是,現(xiàn)在對比來看,又有些不一樣,如果說小孩子長大也有變成雙眼皮的可能,但是,嘴巴明顯不一樣,一個大,一個小。
那么自由一個解釋,后邊這個小女孩已經(jīng)不是媽媽懷里的小女孩,而她,不是霍千凝的孩子!因?yàn)檫^于震驚,她搖搖欲墜地往后倒退了幾步。
張姨站在她旁邊及時地拉住了她的胳膊,“林小姐,你沒事兒吧?”
林幼希這才注意到張姨還在她旁邊,她勉強(qiáng)地在床上坐下來,牽強(qiáng)地笑了一下,“張姨,我沒事兒,我想一個人靜靜,這里沒事兒,你去休息吧!”
張姨擔(dān)心地看著林幼希,確認(rèn)她沒事兒之后,才轉(zhuǎn)身走了出去,“林小姐,我就在樓下收拾家務(wù),你若有事兒,隨時叫我!”
“謝謝張姨!”林幼希目送著張姨走出去,才抽空力氣似的倒在床上,腦袋里如同千萬只蜜蜂在嗡嗡作響,腦袋里亂極了,她痛苦地抱住了腦袋。
她必須親自確認(rèn)自己的身世,如果自己不是林幼希,那么自己究竟是誰?
她匆忙收拾了行李下樓,張姨正在客廳打掃衛(wèi)生,看到林幼希下樓背著包,驚訝地問道,“林小姐,你要出門?”
“嗯,我要出去一趟!”林幼希扶著樓梯,慢慢地下樓,她走路的樣子還有顛簸,“張姨,給我張一根登山杖!”
張姨憂心忡忡地看著她,“林小姐,你這樣子出去,我不放心,你身體還沒有恢復(fù)!”
“張姨,我沒事兒的,你不用擔(dān)心!”林幼希自己走到書房,將霍擎蒼的登山設(shè)備給扒了出來,找了一個登山杖。
“林小姐,你有沒有給霍少打電話?讓他和你一起去,否則,你一個人多不安全?”張姨看著她義無反顧地一身運(yùn)動打扮要出去。
林幼希聽著霍擎蒼的名字手微微頓了一下,她不能再耽誤霍擎蒼的事情了,在自己住院這么長時間以來,他幾乎沒有顧得上工作,如果再耽誤,恐怕對他不利。
“張姨,這件事我會給他說,你不用擔(dān)心!”林幼希將雙肩包在背上緊了緊,將登山杖拉直,直接朝著門外走去,臨走之前,她想起什么似的,重新走了回去,從霍擎蒼書房里找
了一把車鑰匙,然后準(zhǔn)備去車庫提車。
張姨看著林幼希,從她回來,她就特別擔(dān)心,因?yàn)榉铰宀皇巧撇?,她?dān)心林幼希能不能在碧水南苑呆下去。
她剛轉(zhuǎn)身,就看見方洛站在落地窗前。
方洛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她看著林幼希開著霍擎蒼的邁巴赫駛出了別墅,她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林幼希剛離開別墅的大門,張姨的電話就給霍擎蒼打了過去,霍擎蒼吩咐過她,只要林幼希出這個別墅的大門,張姨就必須向他報(bào)告行程。
霍擎蒼正在開會,聽到張姨的匯報(bào),手重重地拍在了會議桌上,說了一聲散會,弄得參會的高管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李泓知道,林小姐又出什么幺蛾子了,最近,這個女人將少爺?shù)幕昶嵌紟ё吡恕?
“派兩個保鏢跟著小希!”霍擎蒼直接走出會議室對李泓吩咐道,“看她到底要去哪里?”
安排完,他直接撥通了林幼希的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就接通了,不由分說地,“林幼希,你去做什么?你的傷還沒有好,怎么能一個人開車出去?”
“擎蒼,我就是出去散散心,你不用擔(dān)心!”林幼希將車速放慢,“我明天就回來了!”
“你不知道上次出車禍多嚇人,你的腿還沒有康復(fù),不能胡鬧,等你身體好了,我?guī)愠鋈ド⑿?!”霍擎蒼壓住火氣,盡量勸她回去。
“這件事很重要,等我回來給你解釋!”林幼希的耐心也消耗殆盡,直接將電話給掛斷了。
霍擎蒼的火氣更大了,這個丫頭無法無天了居然敢掛他電話,打過去,更過分的是她關(guān)機(jī)了,他惱得將桌子的東西都扔到了地上,如果是另外的女人,他非得暴打她一頓不可。
李泓聽到辦公室的聲響,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推門進(jìn)來,剛叫了一聲,“少爺……”
李泓的聲音就別打斷了。
“明天的工作給我安排妥當(dāng),我要出去一趟,讓在家的副總們各司其職!”說完這些,他拿著外套就走出了辦公室的門。
李泓有些發(fā)愣,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讓這位爺發(fā)這么大的火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