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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食鼠

雲澈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倒不是燭連天對她做了什麼, 她心結解了,自然連回籠覺都睡得噴香。

燭連天卻睡不下去。

眼看著瞄上好久的小老鼠好不容易到手,似乎隨時都可以放到嘴裡大嚼一番, 他卻心軟了。

於是只能小心地把她捧在懷裡, 放到緊貼心臟的地方。彷彿這樣他就可以永久保存著他的小老鼠。

不過……捨不得吃掉她, 舔舔總該沒關係吧?

燭連天湊到她臉頰邊, 看著她恬靜的睡顏, 心中久違地升起一股不敢褻瀆的感受。

他低下頭,幾乎要趴俯在她身上,他的臉離她越來越近, 越來越近。他擔心自己的呼吸會驚到她 ,屏息朝她的耳廓舔去。

窺視已久的美味被納入他的口中, 滋味勝過他曾嘗過的一切珍饈。

有人說凡人是一種極其容易得寸進尺的生物, 卻不知道魔在這方面的程度更甚。

燭連天不滿於一點點沾溼她的耳廓, 順著她的腮側往下吻去。他要留下他的印記。

他只有她了,而她遲早都是他的。如此, 早一步品嚐跟晚一步品嚐又有什麼區別?

他會對她負責,他會用一生去呵護她。

所以當雲澈一巴掌打過來的時候,燭連天睜大眼睛呆呆地看著她,不明白自己又做錯了什麼。

然而懷裡的小人兒還沒醒,皺著眉頭, 在夢中呢喃:“蝨子滾開, 再來糾纏我, 我讓我家阿夏燒了你。“

蝨子?燭連天哭笑不得。他堂堂魔君, 到底哪裡像蝨子了?

他低下頭準備質問她, 卻注意到她臉側有一圈他留下的桃紅印記。他心又癢癢了,俯在剛剛的印記上舔了舔, 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頓時啞然失笑。

忍著內心的悸動,又把她揉回懷裡,將她的發稍抓到手中細細捻著。

還是決定饒過她。

這麼多年他都忍下來了,沒必要爲了現在這一會兒去爲難他的小老鼠。

他會等到她心甘情願爲止。

燭連天看著她,眸光深沉,最終還是起身,去給他打算養得白白胖胖的小老鼠準備點心。

雲澈醒來只覺得左邊從耳朵到腮都有些癢,她心裡咯噔一下:該不會真的長了蝨子吧?

她倒是從來沒張過蝨子,但她好歹流浪了那麼久,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知道長蝨子是個什麼狀況。想到剛剛做的那個夢,她也有些摸不準。

在夢裡,她被一大羣蝨子追趕,揮手打掉幾隻又會有更多的蝨子圍上來。當她走投無路之際,所有的蝨子都彙集起來變成她之前看到的那隻半人高的大貓貓,大貓貓開口說話,吐出的卻是阿夏的聲音:“乖乖讓我吃掉,我會好好待你的。“

雲澈不寒而顫。

燭連天一直留意著她,發現她醒了,趕緊把飯菜熱好端了過來。

卻見她並沒有像往常一樣迫不及待地朝飯桌撲過來,而是坐在牀上倒騰著牀單被褥。

燭連天走過去,坐到她身邊:“你在做什麼呢?“

雲澈放下牀單,將燭連天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忽然道:“阿夏爲了接近我,除了小黑,是不是還用過別的方法?比方說,這麼大的貓?“

既然都能正大光明和她在一起了,他還有什麼不能承認的?於是很坦然地點點頭:“我是變過,怎麼,還想看看?“

雲澈期待地點點頭。

燭連天大爲受用,一轉身變成她上次見到過的那隻大貓貓,抖著耳朵搖著尾巴,模仿著以前風回討好他的模樣,趴伏在她身邊,又翻出軟乎乎的肚子給她摸:“喵!“

雲澈纔不想摸他的肚子,把他推得一滾,騎在他背上,揪他兩個耳朵:“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坦白交代,昨晚上是不是你在咬我?“

她的力氣小小的,於他而言半點痛都不會感覺到。燭連天昂首挺胸,大義凜然道:“昨晚上我纔沒有咬你。要咬也是今早上咬的。“

他的小老鼠,被他這隻饞嘴的貓給舔過了。

雲澈聞言,手上加力,將兩隻大大的貓耳朵揉捏變形:“哼,我纔不喜歡你了。“

燭連天舒服得直瞇眼:“喵——我錯了。“

雲澈發現這貨好像很舒服。

一時氣急,雙手撐在他腦袋上,張口咬上了貓耳朵。

燭連天全身僵硬。

雲澈得意洋洋,終於知道她的厲害了吧!

卻見燭連天緊緊扒著牀單,身子下沉,身子熱得厲害。

雲澈也發現了他的不對,緊張地俯下身去,攬著他的脖子道:“阿夏,你怎麼了?“

大貓貓後肢不受控制地動了動,咬牙道:“你讓開。“

雲澈從來沒有看到過燭連天用這種語氣說話,心下擔心更甚:“你怎麼了?我也是可以照顧你的。“

大貓貓眼中掠過一絲狡黠:“無論我怎樣了,你都會讓我好起來,對嗎?“

雲澈聽到“無論怎樣“這幾個字,更加用力地抱緊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臉貼到他的臉側:“你是我的阿夏。“

下一刻整個人被掀翻,燭連天變回原來的樣子,急促地呼吸著,滾燙的吐息噴吐到她的臉上,更是深深加重了她的不安。

她喚道:“阿夏……“

被打斷:“想讓我好起來的藥,只有你。你願意讓我吃掉嗎?“

雲澈臉上浮現出一絲錯愕,見他滿臉的痛苦不似作僞,無可奈何地點點頭。

他是她的阿夏,也是喜怒無常的魔君呀。他提這個要求不算是奇怪,而她巴心巴肺喜歡他,自然也會成全他。

奇怪的是,爲什麼一直努力求生的她會覺得這麼開心呢?

燭連天俯身吻了吻她,她閉上眼睛,等待自己被吃掉。

他真的張嘴啃了下來,雲澈卻並不覺得痛,反倒覺得有種異樣的感受。她想,一定是他在用魔力減輕她的痛苦,這或許是魔君對她最後的慈悲。他畢竟寵了她這麼久,怎麼會捨得她痛。

感受到自己被從頭到腳過了一遍,雲澈已經失去了睜開眼睛的勇氣。她腦補著自己鮮血淋淋白骨森森躺在案板上,還沒有論斤叫賣的豬肉賣相好。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嘆息:“我還是捨不得你痛,等兩年再說吧。“

雲澈大急,等兩年,也就是說她要血肉模糊地過上兩年?

似是看出了她的焦急,燭連天戲謔道:“雖然我打算讓你等個兩年再說,不過我可等不了那麼久了。你自己答應的,不論怎樣都要讓我好起來。“

雲澈感到自己的手被拉著按上了一個她從未摸過的東西,她好奇地睜開眼睛,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她扭過頭,只見衣服已經從牀榻掉到了地上。猶如,節.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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