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纏綿,宋瀟雅感覺像是掉入了溫柔匯成的海底,綿綿的情意讓她全身無力,忘我沉淪。
所以當(dāng)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感到全身似乎像是被掏空一般的無力,同時還有一種久違的······充實感。
昨晚的畫面不由自主的出現(xiàn)在了她的腦海中,來不及細(xì)細(xì)的回想,一抹紅暈出現(xiàn)在了宋瀟雅臉上。
可惡,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才會讓自己如此的情不自禁,竟然跟那個男人······
太多羞澀的感覺讓宋瀟雅面紅耳赤,拉過被子蓋住了腦袋。
隔著被子,有腳步聲傳來。
直覺告訴她也許這個人自己目前還不想見到,但是心跳卻不受控制的加快起來。
不要過來啊,我要用什么態(tài)度面對你啊,宋瀟雅在心里吶喊著。
腳步走到自己的床前停住了,對方像是在床頭柜上放下了什么東西的樣子,然后宋瀟雅感覺身邊似乎向下一陷。
是坐到身邊了嗎?可惡!宋瀟雅感覺自己的血壓正在慢慢上涌。
“小雅,該起床了。”就在宋瀟雅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被子外面?zhèn)鱽砹耸煜さ穆曇簟?
等等,這個聲音似乎跟那個人不同,宋瀟雅掀開了被子。
低頭俯視著自己的,是一臉慈愛溫和的新葉士國王。
不是羞于面對的那個人······宋瀟雅睜大著眼睛,大腦空白五秒之后,終于回過神來。
“父親!”靈魂回歸身體之后,這還是第一次與新葉士國王面對面呢,宋瀟雅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但是因為昨晚的某種活動,劇烈的動作讓她身體的某個部位有陣陣的酸痛的感覺。
宋瀟雅無意識的皺了下眉頭,與此同時她看到了自家父親臉上莫名其妙的表情。
不會吧,難道他知道?完了,這下子怎么見人啊,宋瀟雅在心底無助的吶喊著。
“小雅,這次真的是辛苦你了。”哪知新葉士國王并沒有就宋瀟雅腦中所想的事情繼續(xù)下去,而是抓起自己女兒的手,用力的緊握著。
是自己想多了嗎?宋瀟雅有些懵。
“如果不是你們,不僅是我,恐怕恩海國要陷入大亂啊。”沒有意識到宋瀟雅瞬間的失神,新葉士國王繼續(xù)說道。
“父親您說的哪里話,我早就把這里當(dāng)成自己的家了。”不想讓自己的父親說如此見外的話,宋瀟雅回握住他的手。
“對了你的身體沒事了嗎?之前無緣無故就昏睡過去真是讓人擔(dān)心啊。”想起之前的狀況,新葉士國王的眼里話里都是擔(dān)憂。
也不好對他說自己的中了什么詛咒才靈魂出竅的,宋瀟雅只好笑了笑,“父親我沒事,您看,我這不好好的嗎?”
仔細(xì)端詳著自己女兒紅潤的面色,新葉士國王也放下了心。
“你可不能有事啊,畢竟你是恩海國下一任王呢。”拍拍宋瀟雅的手,新葉士國王語重心長的說道。
對啊,這件事情平息之后,自己就要接過
恩海國的重?fù)?dān)了。宋瀟雅沉下心來。
但是,自己真的是對恩海國來說最合適的王嗎?
從小流落在外,靠著師傅交給自己的本領(lǐng)偷雞摸狗,過慣了逍遙散漫的生活,喜歡無拘無束,個性也屬于自私任性的類型,有時候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堅持自己的想法······這樣的自己,真的能做好一國之主嗎?
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宋瀟雅默默的問過自己。
但是迫于眼前的情勢,她也只能順從父親的安排挑起大任,就是為了讓這個自己一見如故的老父親安心。
現(xiàn)在還是緊張時期,自己不能撂挑子。等事情完全結(jié)束之后,再好好考慮這個問題吧,宋瀟雅想。
“父親,外面的情況怎么樣了?”想起前幾天的事情,宋瀟雅著急的問道。
新葉士國王皺了皺眉頭,緩緩道來。
“她那邊似乎是停止了對我的計劃,目前看起來是按兵不動,但是我們不能放松警惕,我有預(yù)感,她一定在準(zhǔn)備著些什么。”
宋瀟雅知道,新葉士國王口中的她,指的就是自己的母親,依莎莉王妃。
“那···楚···華士神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雖然之前已經(jīng)意識到了國王和楚令軒之間的不尋常,但是在沒有確認(rèn)之前,宋瀟雅還不想親自拆穿他的身份。
聽到宋瀟雅如此問,新葉士國王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家的女兒一眼,隨即釋然。
“小雅,事到如今,你也不用瞞我了,我知道他的身份了。”雖然這個男人冒充了華士神父的身份,但是一直以來他所做的種種都沒有損害自身利益的行為。而且,他對小雅來說,只有全心全意的幫助,沒有一絲一毫的害處,這就足夠了,自己也不想去計較那些小小的欺瞞之罪了。
聽到國王的話,宋瀟雅愣住了。
良久,她才心有愧疚的問,“父親,您什么時候······”
看著女兒臉上的悔過的表情,新葉士國王也沒有藥責(zé)備她的意思。
“什么時候知道的,這個我也說不好,總之,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覺得他有些不太對勁。”
畢竟,真正的華士神父在王宮待了那么多年,與國王之間的關(guān)系不是一天兩天。縱然外面一個一模一樣,但是人本身所散發(fā)出來的內(nèi)在氣質(zhì),是改變不了的。所以從宋瀟雅帶著楚令軒第一次見國王的時候,睿智的國王便有些疑惑了。
但是新葉士國王的說法讓宋瀟雅更加的無地自容,為自己和楚令軒的自作聰明而羞愧不已。
但是真正的華士神父到底去了哪里,這才是讓人疑惑的地方。
“恐怕真正的神父,從你出現(xiàn)在恩海國的那一刻起,便已經(jīng)消失在這個世上了吧。”新葉士國王慢慢的說著,臉上帶著一絲落寞的表情。
那個高潔偉岸的神父,不僅是某種精神的象征,恐怕也是國王為數(shù)不多的摯友吧,宋瀟雅想。
至于是誰殺害了真正的神父,這個不用想也知道了。
“對不起······”莫名的,宋瀟雅有種
自責(zé)的感覺。
“傻孩子,這又不是你的錯。”新葉士國王笑笑,“事情總要發(fā)生,即便沒有你也不會改變的。”
正在父女二人談話的時候,響起了敲門聲。
“請進(jìn)。”新葉士國王說道。
推門進(jìn)來的,是一身風(fēng)塵仆仆的楚令軒。
只要看到這個男人,某種灼燒的感覺就從宋瀟雅的心中油然而生,但是現(xiàn)在她也沒辦法在國王面前躲到被子里,只能硬著頭皮僵硬的坐著。
看了一眼面對面的父女二人,楚令軒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國王,我有事情跟您匯報。”像是什么也沒有發(fā)生,楚令軒用官方的語氣說道。
“恩,我知道了,”從宋瀟雅的床上起身,新葉士國王點了點頭,“小雅好好休息。”
說完,便朝臥室的門口走去。
楚令軒跟在了他的身后,如果他沒有回頭若有所思的看一眼床上的女人的話,還會讓某人好受一些。
那個眼神,分明有幾分讓人無地自容的傲慢,宋瀟雅心里憤憤,但是臉頰卻不爭氣的染上了一層紅暈。
既然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就想想怎么面對吧。熱氣騰騰一分鐘之后,宋瀟雅自然的回到被窩,閉上了眼睛。
而另一邊,新葉士國王和楚令軒來到了外面的書房,開始了就應(yīng)對面前危機(jī)的有關(guān)討論。
“正如國王您所料想,他們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楚令軒淡漠的站在書桌的前面,用同樣淡漠的語氣匯報道。
從魅拔成員的暗中調(diào)查來看,依莎莉王妃一邊的貴族官員們正在動用自己的勢力來暗中幫助史蒂夫家族復(fù)興。從篡改歷史到所謂的洗雪沉冤,都在加速進(jìn)行著。
“那看來我們也要抓緊時間了呢。”新葉士國王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皺著眉頭說道。
因為想要拯救曾經(jīng)的那個小女孩,關(guān)于史蒂夫家族叛亂的證據(jù)基本都已經(jīng)被銷毀了。剩余不多的證據(jù)全都保管在只有某些特定的貴族在能進(jìn)入的絕密保管室里,說是證據(jù),其實也就只是一盤錄有那場殺戮錄像帶和一份印有當(dāng)時史蒂夫家族大總管手印的證詞而已。
但是如果這兩份證據(jù)被銷毀了的話,就再也沒有直接證明史蒂夫家族叛亂的證據(jù),到時候依莎莉王妃想要顛覆史實,就如同直接重新編一個故事那樣簡單。
雖說證據(jù)只有自己和幾位絕對信任的王族能接觸到,但是一種異樣的感覺襲上了新葉士國王的心頭。
“有件事情要麻煩你親自去一趟。”新葉士國王盯著楚令軒,嚴(yán)肅的說道。
“什么事?”楚令軒問。
“把兩份資料拿到我這里來。”現(xiàn)在的情況已經(jīng)不同于往日,如果那些人之中有背叛者,那么證據(jù)就很可能會落入依莎莉王妃的手中。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的發(fā)生,只能將證據(jù)握在己方這里。
說著,新葉士國王從書桌前面的抽屜里拿出一把鑰匙交給楚令軒,“這是保險箱的鑰匙,我會通知密室的守衛(wèi),你去把里面的東西親自取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