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另外一半的夏樹。
在起床之后,更是破天荒的接到了表弟馬丹的電話。
說是要找他談點事,電話里面不方便in說。
剛好渝風堂那邊有柳云兒幫忙照料一切,夏樹也就沒去公司,主動赴了表弟的約。
打了個車,到了馬丹指定的地點。
夏樹下車一看,是個地下娛樂城。
于是,撓著頭走了進去。
“表哥,我都等你半天了,你怎么動作這么慢。”
馬丹盡管嘴巴上對夏樹滿是抱怨,但還是主動散了一支軟中華給自己表哥。
這一舉動,反常的令夏樹有點接受不了。
“馬丹,說吧,什么事,我人已經(jīng)來了。”
“我找你能有什么大事,當然是約你一起玩了,來嘛來嘛,我?guī)阏J識一下我的朋友。”
夏樹遲疑了一下。
當下,就認為馬丹找自己并非玩耍那么簡單。
很快。
馬丹的朋友出現(xiàn)在二人跟前。
他那幾個朋友打量著夏樹,臉上流露出鄙夷的表情。
“馬丹,約好的今天你做東,請哥幾個嗨皮,你該不會是指望你這個窩囊廢表哥出錢吧?”
“我看馬丹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只是他這表哥這副窮酸樣,估計他身上的錢不夠哥幾個玩一天的。”
“那還說個雞兒,散了散了,跟這種屌絲待在一起,我特么的都不好意思抬頭。”
“別啊……你這不是打馬丹的臉嗎?好歹給他留點面子嘛。”
“好吧好吧,馬丹,那你說說,咱們接下來,怎么安排?”
五六個年輕小伙,當著夏樹和馬丹的面前,絲毫不避嫌的說三道四。
對眼前的夏樹是擠兌個不行。
然而,夏樹的著裝和他們這些小年輕的一身潮牌比起來,確實是寒酸了不少。
邋遢的外套,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搭配著土得掉渣的運動鞋。
整的幾個人都不想跟他站在一塊兒。
聽著自己的朋友對自己表哥不太友善的點評,馬丹沉默了一陣后,反駁道,“都閉嘴!一個個嗚嗚渣渣的,說的都是什么?”
“你們這些人是沒見識過我表哥的另一面。”
“不怕告訴你們,我表哥屌得很呢,洛丘市地下皇滿戰(zhàn),知道不?”
見幾個人紛紛點頭后,馬丹嘴角一揚后,繼續(xù)道:“滿戰(zhàn)在我表哥面前,都要點頭哈腰!”
馬丹攤牌了!
他今天喊夏樹過來,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在朋友面前炫耀!
誰知道他還沒來得及裝逼,這幫不開眼的弟兄就已經(jīng)開始嘲諷起夏樹來。
這尼瑪——
讓馬丹頓時就不樂意了。
幾個小年輕一聽,當下就哈哈大笑起來。
是不是哦?
地下皇滿戰(zhàn)都要對你表哥點頭哈腰,吹尼瑪嗎?
“我說馬丹,你小子吹牛逼都不打草稿的嗎?就你表哥這種廢物,他能認識滿戰(zhàn)?”
“他這種屌絲要能認識滿戰(zhàn),我特么倒立吃粑粑給你看。”
“就是就是,洛丘地下皇可不是鬧著玩的額,你小子別亂開玩笑了,萬一被他們的弟兄聽到,咱們就死定了。”
“誰說不是呢……噓噓……都別說了。”
一群小年輕也不是說完全看不起夏樹,只是他們對地下皇的威名異常的崇拜。
他們也算是半個混社會的人,能不知道滿戰(zhàn)這號人物?
滿戰(zhàn)大佬隨便一聲招呼,呼呼啦啦就是幾千上完的弟兄為他站臺。
而馬丹居然說滿戰(zhàn)大佬要對他那廢物表哥點頭哈腰。
這……怎么可能呢?
這特么不是開玩笑,又是什么?
馬丹聽得非常不爽,拉了一下夏樹,指示他道:“夏樹,他們這些人又看不起你,我可是見識過你的厲害的,你趕緊給他們解釋,立刻告訴他們我說的都是事實。”
“算了,說了這幫人也不信,要不這樣,你馬上給地下皇滿戰(zhàn)打個電話,讓他過來一趟。”
從小到大,馬丹還是頭一次被人質(zhì)疑。
而且,質(zhì)疑他的都是他那些所謂的朋友。
這誰受得了?
馬丹自然是不服氣,不立刻證實自己說的都是真的,這讓他以后還怎么跟他們相處?
誰知道!
夏樹聳了聳肩,搖頭回道:“馬丹,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哪兒認識什么滿戰(zhàn)啊,我倒是認識一個叫螨蟲的人,要不要……”
“哈哈哈……”
“露底了吧……”
“我說什么來著……”
一時之間,那幾個小年輕哄堂大笑起來,無一人顧忌此刻馬丹的感受。
馬丹面紅耳赤地迎接著來自朋友們的言語譏諷。
“好啦好啦,大家都是兄弟,別笑話人家馬丹了。”
“這可能怪我們笑話他,誰讓他先在咱們面前裝逼呢……要不是他表哥人實誠,主動坦白了一切,只怕咱們會被他小子蒙混過關(guān)。”
“就是就是,我們可沒有錯,怪只怪他表哥太傻比。”
“行了,到此為止吧,甭指望馬丹請客了,咱們還是AA制,各玩各的吧。”
說著說著,五六個小年輕慢慢消失在馬丹的視線之外。
望著狐朋狗友離去的背影,馬丹氣的肺都要炸裂了。
然后,只見馬丹猛然一轉(zhuǎn)身,揚手就是一巴掌朝著夏樹甩去,同時也不忘罵道:
“夏樹,你為什么撒謊,你是故意讓我難堪的,對不對?”
好在夏樹反應及時,出手就擋住了馬丹的攻擊。
“馬丹,我警告你!以后別沒事找事!”
“若不是看在舅舅和舅媽的份兒上,你覺得你能活蹦亂跳的在我面前嘚瑟嗎?”
面對夏樹前后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馬丹當下心中一寒,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
沉默了幾秒后,看著夏樹的眼睛,再次逞強道:“夏樹,你敢威脅我,行!你早晚會后悔你今天所說的話!”
這個夏樹!
實在是太討厭了!
把自己弄得狼狽不堪,丟了顏面不說。
還在公共場合吼勞資?!
哼!
這個仇我馬丹記下了!
可是,夏樹則是一臉的淡然,口中確實冷冷地說道:“馬丹,你也老大不小了,表哥勸你三思而后行,做事別沖動,有些事一旦做過了頭,就沒有挽回的空間了!望你好自為之!”
說完這些話,夏樹頭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馬丹一個人,獨自在人來人往的地下娛樂城抓狂。
“夏樹,你可別怪我!這一次是你主動惹我的!”
馬丹暗下決心,一定要把今天的恥辱給找回來!
沒錯!
就拿那件事威脅他!
……
夏樹從地下娛樂城出來后,沒有回渝風堂,也沒有去醫(yī)院看望兒子。
而是直奔環(huán)球大廈。
來到了方宏博的辦公室。
“老方,上次交代你的事,辦得如何了?”
“你說的是老爺子的大壽嗎?”
“對呀,除了這事能有別的?”
“公子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妥當了,你看看這個壽禮如何呀?”
方宏博一個眼神示意,翹臀女秘書立刻從不遠處的會議桌上捧著一個玲瓏精致的禮盒走了過來。
單單看這個禮盒,它不菲的包裝下,里面必然是十分昂貴的東西。
夏樹看了兩眼,都沒有想打開的欲望,“不行不行,這禮物太高調(diào)了,準備個簡單的就好。”
不消片刻。
美女秘書親自裁剪了一個普通的包裝呈現(xiàn)在了夏樹的眼前。
夏樹在手里把玩了一陣后,才算是欣慰地露出了笑容。
“這還差不多,走了。”
正要踏出辦公室的時候,夏樹回頭突然問了一句,“老方,葉詩蘭有沒有具體到洛丘的時間?”
“這個……并沒有,差不多就是明后天吧。”
回答夏樹的同時,方宏博臉上也是陰晴不定。
要知道,蘇家二小姐可并非一般的豪門千金。
得罪了她,只怕公子要吃點苦頭了。
主要是當年公子不辭而別,引起的轟動對一個未婚女人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這種精神上的傷害,說嚴重點,恐怕一輩子都無法釋懷。
一晃幾年過去了, 蘇家二小姐一直在托人打聽夏樹的下落。
好在前不久,夏樹跟自己的家族取得聯(lián)系后,葉詩蘭才有了他的動向。
……
視線回到夏樹丈母娘這邊。
今天對陳天驕來說是春風得意的一天。
這才三天不到,她就收獲了兩百萬華夏幣。
所以,一大早她就睡不著了。
去逛了個早市,買了只土雞回來。
熬了大半個上午,才算是告一段落。
緊接著,陳天驕換了一身過年才穿的喜慶衣服后,拎上親手燉的土雞湯,出門打車直奔環(huán)球大廈而來。
她為何要來環(huán)球大廈?
不言而喻。
她是為了方宏博,方首富而來。
好不容易結(jié)識到一個富得流油的神豪,陳天驕早就計劃好了,一定要打鐵趁熱,找他拿錢!
而且,是要拿很多的錢!
正因為夏樹幫他解了圍,救了他的命,兩百萬說什么都太少了。
人家可是洛丘市第一首富。
他的命說什么也要值幾個億吧?
在陳天驕的認知里,幾個億已經(jīng)頂?shù)教炝恕?
所以,她的目標不過分,五百萬!
只要五百萬!
就夠了。
不給?
她就鬧。
對于黑寡婦集團,這么流弊的集團,幾百萬也就是毛毛雨了。
出租車在環(huán)球大廈的門口停了下來。
陳天驕小心翼翼地結(jié)了賬,拎著雞湯下了車來。
說來也巧,她一抬頭便注意到了一波人從黑寡婦集團的大廳走了出來。
中間那人,正是方宏博,方首富。
陳天驕眼前一亮,加快了腳步,正要直奔方宏博而去。
可就在此時,一道身影讓她腳下一滯,慢了下來。
方宏博右側(cè)那個窮酸鬼,不就是自己家女婿夏樹嗎?
那個吃軟飯的怎么會在這里,該不會是和自己的目的一樣?
帶著這個疑問,陳天驕正要沖上去問個清楚。
卻發(fā)現(xiàn)夏樹已經(jīng)被方宏博請上了自己的林肯車。
天吶!
陳天驕看得真真切切。
那方首富點頭哈腰,恭恭敬敬地服侍著夏樹,又是開車門,又是護腦袋的。
這到底是整哪出?
那還是自己所認識的軟飯男嗎?
在車門關(guān)上之際,陳天驕趕緊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快速地拍了一張照片。
空口無憑!
她要拿著東西回去找夏樹問個究竟。
她斷定夏樹這小子一定有所隱瞞,事情恐怕不是昨晚他所說的那樣。
陳天驕此時此刻,無論怎么想,都想不透徹。
夏樹只不過救了方宏博一次,人家首富也不至于對他如此恭敬吧?
他又不是他爹。
望著林肯車飛逝不見。
陳天驕只得悻悻作罷,垂頭喪氣地拎著雞湯再次打車返程。
……
半個小時左右。
陳天驕獨自一人回到了徐家別墅。
前腳還未落定,就立馬放下東西,走到了徐勝利的跟前。
這時,徐勝利也剛從外面下棋回來沒多久。
“老徐,你趕緊看看,這人是不是咱家女婿夏樹?”
好奇心驅(qū)使,徐勝利把腦袋湊了過來,“不是他是誰?”
“這才一宿沒見,你都不認識你女婿了?”
徐勝利白了陳天驕一眼,搞不明白這老婆子搞什么飛機。
見徐勝利打算去干別的事,陳天驕趕緊拉住了他,把手機屏幕塞到了他的眼前。
“老徐,你再仔細看看,和他坐在一起的老頭子是誰?”
經(jīng)不住陳天驕的一再逼迫,徐勝利瞄了一眼后,震驚到:“嘶……這不是方首富嗎?”
聽到徐勝利如此一說,陳天驕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
之前,陳天驕還以為自己看花了眼呢。
收回手機,陳天驕陰沉著臉,帶著情緒道:“我懷疑夏樹這混球,瞞著咱和咱女兒有其他見不得人的勾當。”
“不行不行,我等不了了,老徐,你趕緊給夏樹打個電話,讓他小子趕緊滾回來!”
徐勝利眼睛盯著廚房,回答道:“這個時間點,你喊他回來做什么?午飯還沒做呢……”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
陳天驕用力在徐勝利的腰上捏了一把,然后接著解釋道,
“我是要找他回來對質(zhì),我覺得他跟方首富關(guān)系不一般,這小子說不定坑了首富不少錢呢……”
在陳天驕這里,只有錢才能拉近她和夏樹的距離。
她琢磨著,夏樹必然是找方宏博討要了不少的錢。
絕對不會是兩百萬那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