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驕嘴巴沒個把門的。
說完這些。
她發現自己女兒一個勁的朝自己翻白眼后,又繼續嘟囔道,
“千又,這回你說什么都要站到媽這邊哦,得想個辦法將夏樹所有的存款都給弄出來。
如果非要找個合適的理由的話,那就當作是他這幾年在咱們徐家的吃喝補償吧。”
徐千又怎么都無法想象自己老媽能說出這種話來,自己老公已經將別墅的房產證加了她的名字,結果她還是不滿足。
還是……
一個勁的想著法子,想要掏空自己老公。
“媽,你能不能給自己留點下限啊?先不說你女婿答應不答應,我這個做女兒的都聽不下去了。”
這時的徐千又,被陳天驕氣的是直翻白眼,“媽,過去夏樹沒本事不能為咱們徐家出力解憂,你對他各種看不慣,夏樹脾氣好從來沒跟你計較過。
現在,夏樹跟過去明顯大有不同,你還變著法的打他的主意,我深度懷疑你是不是該去醫院看看腦子。”
陳天驕聽到自己女兒拐著彎的罵自己神經病,頓時就怒不可支,臭罵了回去,
“徐千又,你還是不是我親生的了?你媽的良苦用心,你怎么就不能切身體會一下呢?
你真以為你媽是個見錢眼開的拜金女嗎?
媽做的這些,還不是為了咱們整個家,為了你的將來?
女人不把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哪天被那些臭男人一腳踹了,哭的地方都沒有,你可知道?”
徐千又氣鼓鼓地搖著頭,懶得聽陳天驕給自己洗腦,“媽,你可別說了!
你說的冠冕堂皇,你內心到底是怎么想的,我這個做女兒的能不清楚嗎?
說到底,夏樹始終是我徐千又的老公,我是不會允許任何人打他的注意的,包裹你在內!”
話音剛落!
陳天驕冷哼了一聲,嘴角帶著不屑的笑意道,“千又,你是挨過社會的毒打啊,你不會明白江湖有多險惡的。
說的簡單點,你是腦子太過簡單了,你根本就不理解這男人的包包里就不能有閑錢這回事。
常言道,男人有錢就變壞!
那可不是空穴來風哦!
你知道夏樹這幾年一天到晚都在忙活著什么嗎?
你知道他有沒有在外面包養小三小四,有沒有別的野種嗎?”
一想起在夏佟病房內,陳天驕撞見夏樹和沈白亦那對狗男女膩歪在一起的一幕,陳天驕就氣的牙齒嘎嘣響。
夏樹這個混球,太不是個東西了!
徐千又聽到這里,心里就非常的不舒服,當場便反擊陳天驕道,“媽,夏樹是什么人我再清楚不過,我可不答應你到處造謠是非,污蔑他的名聲!”
“呵呵……造謠?”
陳天驕無奈一笑后,接著苦口婆心道,“女兒啊,聽人勸吃飽飯!
媽的話不管你信不信,媽都不會害你的!
我勸你最好做個心理準備,像夏樹這種表面一套,背地一套的渣男遍地皆是。
即便他現在天天哄著你開心,可保不了他養的狐貍精來打咱們別墅的主意。
總之,咱們要好好的抓牢這房產,如果哪天他跟你離婚了,咱也不會什么都得不到。”
“好啦,媽,你可別說了,你該干嘛干嘛去吧,我想消停一會兒,行不行?”
徐千又是徹底服了,簡直不敢相信能從自己老媽的口中說出如此過分的話來。
這不是詛咒自己女兒的婚姻必遭不幸嗎?
離開徐千又的臥室,陳天驕很不爽地來到了客廳,一邊收拾著垃圾,一邊罵罵咧咧道,“唉呀媽呀,攤上這對沒腦子的父女,我陳天驕怕是要少活幾年啊……”
……
……
徐千又重新換了一套衣服,經過一番梳妝打理后,拎著包包進了自己家車庫,。
然后,徐千又發動車子,開著夏樹為她買的奔馳離開了藍岸麗舍。
差不多半個小時過后,徐千又出現在了一個掛著‘康’字招牌的會所門口。
走到門口,迎面而來的服務人員直接上前招呼徐千又道,“美女,不知您有什么需要,還望示明!”
徐千又沒有多說,直接將康若煙贈送給他的那張特殊卡片,展示給了服務人員道,“我要見那個女人。”
服務人員接過徐千又遞過來的卡片,打量了一下后,馬上鞠躬顫顫巍巍地將卡片奉還給了徐千又,恭恭敬敬道,“小姐,請您這邊稍事休息,我馬上請示我們老板。”
說著,服務人員趕緊跑到服務臺,拿起座機撥了出去,“老板,出大事了,店里來了一個貴婦,拿著康家的身份卡,點名要見康夫人。”
“嗯,明白了。”
說完 ,電話那邊直接掛了電話。
剛才那個服務小生,再次快步走到徐千又的身邊,如實相告徐千又稍等幾分鐘。
結果……
差不多十分鐘左右的功夫。
會所外面,突然幾輛寶馬X5停在了門口。
為首的車子上,走下來一聲黑西裝黑西褲的男子,。
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來這家伙的職業是個保鏢。
“徐小姐,收到康夫人的指令,命令我接您回一品江山。”
面對黑衣男子恭敬卑微的姿態,徐千又當下一驚,平復了一下心緒后,緊跟著這位保鏢登上了那輛寶馬X5。
接下來!
車子啟動,快速駛離洛丘主城,直奔某處山腰而去。
……
……
視線回到一品江山那邊。
夏樹和自己的二叔在小亭內,談完要事后,接著回到了莊園的大堂。
康若煙笑瞇瞇再次迎了上去,一團和氣道,“我已經吩咐下人備好了晚宴,不如一起吃個便飯吧?”
夏樹搖了搖頭,直接拒絕道,“謝謝您的好意,我們還是回去吃吧,先不打擾了。”
說完,夏樹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
康若煙反倒不答應了,立馬冒出一句道,“夏樹,你先別急嘛,好不容易來一趟我這里,吃頓飯又有什么嗎?
你覺得二媽還能坑害你不成?
差點忘了,管家收到信息,說什么有個貴客已經在趕來的途中,我覺得吧……你應該對她很有興趣……”
貴客?
夏樹回身看向康若煙,有點懵逼康若煙怎么 會拿一個貴客來挽留自己?
她到底有什么目的?
通過對康若煙的觀察,夏樹絲毫看不透眼前的貴婦。
……
也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寶馬X5緩緩開進了一品江山的大門。
車子停穩之后,徐千又從車上帶著驚訝的神情走了下來。
說實話!
徐千又前腳剛踏上地面,就被莊園內別致的建筑風格給徹底折服了。
或許……
這就是有錢人的世界?
跟著一品江山管家的指引,徐千又沒多久便來到了莊園最中央的別墅位置。
“徐小姐,請您稍等一下,容我做個通報!”
說罷,管家按下了門鈴后,直接推開來別墅的大門。
隨著大門的吱嚀一聲,保持著戒備的夏樹,立馬回頭看去……
門外一個拄著龍頭拐杖的七旬老人,臉上掛著莊重的笑容,正瞇著眼看著大廳內的夏樹幾人。
不是吧?
康經略也住在一品江山?
這一點倒是超乎了夏樹的意料。
對于康經略,夏樹還是見過數次的。
再怎么著,康經略也是康家的掌權者,作為康若煙的父親,很多年前,夏樹也是沒少和他在一個飯桌上吃過菜。
畢竟!
迫于自己父親的施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康經略靠著自己的陰險手段,教育出了一個優秀的女兒,也就是康若煙。
康若煙繼承了父親康經略的謀略,在短短十年之間協助他們康家從一個三流家族,直接跨越為京都一流家族。
為此耗費的財力和夏家相比,完全沒半點可比性。
門外康經略的身邊,始終有一個小他三十多年的男子陪伴。
該男子約莫四十多歲的樣子,頭上戴著一頂小圓帽,對外人稱他為康家的管家,背地里他是康經略的貼身護衛。
他的拳腳功夫了得,絕逼不再夏樹之下。
咻!
一道黑影,不知從何處瞬時間出現在了大廳之內。
夏樹一臉淡定的望著大門口方向,并沒有覺得有什么奇怪。
只是這突如其來,滿身殺意的家伙始終將目光鎖死在門口的康經略邊上。
只因為康經略的貼身隨扈,對夏樹充滿了威脅。
黑影男子,名叫陶泰寧,是夏樹父親夏浦澤多年之前收養的義子,對外很少為人先知。
他的存在,就是為了保護夏樹的安危。
當然!
另一方面,陶泰寧作為夏樹的殺手锏,往往會在關鍵時刻給敵手一致命打擊。
陶泰寧自成年以來一直呆在秘密組織了進行特訓,剛好在前不久才從外地趕回了洛丘市。
別墅里面,因為陶泰寧的出現,使得當下的氣氛顯得格外的有肅殺之氣。
康若煙退后了兩步,打量了一下站在夏樹身邊的陶泰寧,發現這人有點眼熟,貌似在哪兒見過似的。
然而!
康若煙覺得想象不到,上次夏樹能不遺余力地沖到一品江山要對她喊打喊殺,完全仰仗著陶泰寧的存在。
就是這個家伙在半山腰拿住狙擊步槍鎖死了她的心臟。
否則,夏樹也不可能安然無恙地離開一品江山。
“趙謙!”
康經略在這時突然低沉的一吼,他身后的隨扈趕緊收起了身上的重重殺意。
“老爺,我明白了。”
夏樹臉上掛著笑容,晃著腦袋看著康經略和他身邊的男子。
很快。
康經略在隨扈趙謙的攙扶下,邁著沉重的步子,不緊不慢的朝著康若煙和夏樹這邊走了過來。
令夏茂勛意外的是,他沒想到這康家家主身體竟然會如此的硬朗。
想到這里,夏茂勛的內心不免有點失落。
同時!
感到自己的大哥,此刻正在遭受著病痛的折磨,如果他要是有康經略這一半的身體素質,夏家也不至于淪落到康若煙只手遮天 。
“爹地!”
康若煙將自己父親挪動了腳步,趕緊上前攙扶住了老人。
接下來,只待康經略落座之后,夏茂勛才打破尷尬的場面,哈哈笑道,“嗯,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啊!有幸在一品江山見到康家掌權人,榮幸啊,榮幸!”
面對康家家主,夏茂勛絲毫不懼與他。
因為在夏家宗親眼里,還沒有那個家族能讓他們刮目相看的。
盡管康經略實力不凡,可夏茂勛的底氣和自傲也不再他之下。
康經略欣慰地點了點頭,笑著回道,“夏茂勛,好歹你也該叫我一聲岳父吧,畢竟你大哥的身份擺在那里!”
聽到夏茂勛叫自己為康家掌權人,康經略頓時就不樂意了。
這是擺明了沒有將康若煙當成夏家人嘛。
誰知道!
夏茂勛冷哼了一聲,搖著頭回應道,“康經略,你怕是想多太多,我大哥是我大哥,我夏茂勛是我夏茂勛,你別想著拿輩分來壓我!
我夏茂勛可不吃你這一套!
實力面前,拳頭最硬!
想必你這種活不了幾天的人,是噓于這些的吧?”
話音未落!
一旁的康若煙,勃然大怒道,“夏茂勛,當著夏樹的面,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我父母再怎么說,也是你大哥的老丈人,你如此囂張跋扈的表演,是不是有失夏家人的尊嚴啊?”
康若煙非常看不慣夏茂勛如此不禮貌地對打自己父親。
作為一代孝女的康若煙,愛惜父親的尊嚴,勝過于她本人。
所以,面對夏茂勛的不端行為,康若煙直接跳出來指責與他。
“哼!康若煙,你還真把自己當夏家兒媳啊?
如果大哥在我身邊,我會顧忌大哥的面子,叫你一聲大嫂。
可是,此地又不是夏家,你在我夏茂勛面前端架子,不是自討沒趣嗎?
沒有我大哥,你康若煙算個屁啊!”
此話一出!
大廳四周,迅速沖出幾十個手拿短槍的武裝人員。
他們一個個陰冷著臉,將夏樹和他二叔以及另外一個黑衣人直接包圍在了中央,此刻他們正等待著主人的一聲令下。
很明顯,這群人的最高領導便是康若煙。
這時的康若煙,臉上帶著怒意,沖著周圍的護衛怒吼了一聲道,“干什么東西?誰給你們膽子跑進來的?趕緊滾蛋!”
嘩啦啦!
幾十個武裝人員再次沒入了黑衣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