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不住陳天驕的一逼再逼,夏樹糾結了數秒后,只得如是相告道:“媽,你見到的那個女人,其實就是送咱家禮物的那位葉小姐。”
怎么可能?
陳天驕當下一怔,一堆話堵在了嗓子眼,半天沒支支吾吾出來。
“你……你肯定是在騙我!”
夏樹嘆了一口氣后,懶得跟丈母娘再過多解釋,開口道:“媽,你看你女婿像是在騙你的樣子嗎?”
“另外,那個葉小姐送的所有東西,我明天就找快遞公司上門給她全部退回去,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也正是今天我沒辦法幫你的原因?!?
“全部退回去?”
一聽此話,陳天驕頓時就不樂意了。
好不容易收到那么多好東西,還有幾百萬的現金。
這可不是你一個窩囊廢就可以做的了主兒的。
再說,人家也不是沖著你夏樹來的,憑什么你小子說退就給退了,你當你是誰呀?
“不行!我不同意!那些東西都是人家送給我的,現在只有我才有權利決定它們的歸屬。”
陳天驕搖晃著腦袋,怒視著夏樹,言辭激烈地拒絕道。
徐勝利在一旁勸說半天,都是無效。
最后,陳天驕起身抄起雞毛撣子,就把夏樹轟出了徐家老宅。
徐千又也終于鬧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索性陪著夏樹離開了徐家,兩人前往了兒子所在的醫院。
安頓好兒子后。
夏樹和徐千又住到了隔壁的看護病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的徐千又,看著夏樹擔心道:
“夏樹,葉詩蘭她那邊繼續鬧下去不是個辦法吧,你有什么打算嗎?”
夏樹幫徐千又理了下頭發,開口道:“千又,這事都交給我來處理吧,你就別跟著操心了,你知道我是愛你和兩個孩子的,所以說,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一直陪伴在你們身邊的?!?
徐千又靜靜地聽著,嘴角上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
……
次日。
用過早飯后。
夏樹打了個電話,和快遞公司的人在徐家老宅門口碰面后,隨后便走進了徐家。
“夏樹,你小子想造反嗎,誰讓你們進來的,有經過我的同意嗎?趕緊出去,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們!”
陳天驕站在院子里,雙手叉腰,頓時火冒三丈。
這些人!
可真是的!
他們一進門招呼都不打上一個,就開始亂搬東西,太無法無天了。
重點是,那些都是葉小姐送過來的貴重禮品。
那可都是陳天驕的心肝寶貝,怎么能說搬就搬呢……
啪!
陳天驕一個人哪兒攔的住快遞小哥,走到夏樹身邊,揚手就是一巴掌,愣是將正在抽煙的夏樹嚇了一跳。
“夏樹,你有毛病???趕緊讓他們滾蛋,再不停手,老娘可就要報警了!”
挨了一耳光的夏樹,怒視著眼前的陳天驕,作勢就要朝她動手。
陳天驕被夏樹反常的舉動鎮住了,嚇得她是當下一驚,趕緊后退了數步。
“陳天驕!你別以為你是我夏樹的丈母娘,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一直要求我這個女婿處處讓著你,今天這些東西說什么都要給我退了,我管你愿不愿意!”
陳天驕整個人都傻眼了,還從未見過夏樹如此跟自己說話。
這家伙大清早是發什么瘋呢?
陳天驕一時之間覺得顏面無存,當著幾個快遞小哥的面,自己女婿愣是讓她這個做丈母娘的下不了臺。
氣死個人啦!
要知道這里可是徐家,他一個吃軟飯的窩囊廢,他哪兒來的勇氣,敢對自己丈母娘說出如此蠻橫無理的話?
他憑什么?
他有什么資格?
“夏樹,你很不得了啊,你有本事動我陳天驕一下看看?!”
“我還不信邪了,不要以為你是我陳天驕的女婿,我就不敢報警抓你了額……”
陳天驕仗著這是自己的地盤,有法律給她撐腰,她絲毫不退讓道。
可就在夏樹正準備出手的時候,他的電話突然響了。
拿出一看,是地下皇滿戰打過來的。
走出大門,夏樹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滿戰,說什么徐家村那邊的孫天棒,有急事找夏先生匯報。
“我是夏樹,說吧,何事找我?”
“額……夏先生,是這樣的,我得到一個消息,是關于徐家村徐少勇的,聽說他小子帶了幾個渣皮前往洛丘市區找嫂子麻煩去了,望您及早做好防范?!?
“嗯,好的,謝謝天棒兄弟。”
掛了電話,夏樹一臉茫然。
這徐少勇是不服氣?。?!
居然找到我夏樹老婆頭上來了,他小子是不想活了嗎?
夏樹心里一陣不安,于是緊接著一個電話打給了徐千又。
“老婆,你在哪兒呢,到公司了嗎?”
電話另一頭的徐千又直接回道:“是呀,早都開始辦公了,在忙著整理醫科大合同的事,上次出了個意外,暫時一點進展都沒有。 ”
坐在副總辦公室里的徐千又,手頭正查找著一份份文件,當下是煩惱極了。
要不是之前葉詩蘭突然闖入她們公司,也不至于簽訂合同的時候直接中斷掉。
這出鬧劇過后,大老板馬韋多次聯系過醫科大那邊的負責人,可他們那邊給出的答復是,上面的人還在做最后的協商,有消息了會及時通知她們這邊。
隨著時間的一天天過去,依然是什么進展都沒有。
沒得辦法,徐千又只能接起這個盤子繼續跟進。
因為,大老板馬韋之所以提升她徐千又坐這個副總的位置,就是因為醫科大那邊的人是沖著徐千又的面子而來。
沒有她徐千又,一切都是枉然。
當然,徐千又也明白這一點,可是她并不知道這一切的背后都是夏樹在從中幫忙。
只是由于葉詩蘭的突然阻擾,才導致醫科大和她們公司的合同沒有順利的簽成。
所以,徐千又下了決心,說什么都要為之一搏。
拿下這個合約。
聽到徐千又的回復,夏樹簡短的回了句,“嗯,我知道了。”
緊接著,夏樹又親自給醫科大的付升隆教授打去了電話。
“付教授,你好,我是夏樹,請問你們醫院和小石頭公司的合作怎么突然中斷了呢?”
“啊,還有這事?”
付升隆當下心頭一緊,趕緊恭恭敬敬回道,“夏先生,這個具體事宜我都安排下面的人去跟進了的,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啊,要不您先等等,我馬上去核實一下,有結果立刻回復您,如何呀?”
夏樹還能說什么。
幾分鐘后,付升隆的電話主動打了過來,口口聲聲道:“夏先生,給您添麻煩了,之前出了點小意外,現在您放心好了,我已經督促下面的人去簽合同了,料想很快就可以談妥的。”
“嗯,明白了,讓付教授費心了!”
夏樹在電話這一邊回復道。
……
……
與此同時。
另外一邊。
小石頭公司的總部大樓下。
很快,出現了一輛黑色奔馳商務車。
走下來的男子,正是醫科大洛丘分院的王主任。
沒過多久。
徐千又的秘書萬小草,就火急火燎地跑到了徐千又的辦公室,興奮道:“千又姐,馬總通知你馬上去會議室開會,說什么醫科大那邊的王主任親自過來談什么合作。 ”
徐千又一聽此話,當下一驚,趕緊問道:“小草,你沒騙姐姐吧,王主任真的來了?”
“千又姐,這種事……妹妹哪兒敢跟你開玩笑啊,快點吧,趕緊的,馬總說了沒你談不成啊……”
萬小草拉著徐千又的胳膊,比徐千又要興奮多了。
兩家的合作拖了有一段時日了,好不容易又出現轉機,萬小草打心底替徐千又開心。
因為這是她的第一份實習工作,平日里徐千又沒少像姐姐一般的關愛呵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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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辦公室的同時,徐千又還在琢磨,這背后是不是夏樹在幫他。
因為,她才掛斷夏樹的電話還不到半個小時,這邊人家醫院的負責人就主動登門拜訪了。
這其中必有什么問題。
但轉念一想,徐千又立馬清除了自己腦海中這個想法。
因為醫科大的勢力太龐大了,僅憑夏樹和付升隆教授那么一點淺薄的交情,人家怎么可能替夏樹和她說話,。
再說,一個教授可以左右一個醫院的重大合作項目嗎?
明顯不可能嘛。
這背后牽涉的院方各大股東的權益利益等等種種。
會議室里。
徐千又親切地同王主任握了下手,各自落座后,徐千又才認真確認道:
“王主任,您上次說要回去和院方領導協商,看來這次是已經沒有后顧之憂,最終要確定和我們小石頭公司合作了吧?”
王主任瞇著眼睛,笑著回道:“ 是的,徐副總,上次……那個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們也不想多跑一趟,現在好了,塵埃落定,該考察的,該核實的,我們醫院已經確認沒有問題了,所以呢……我這次來就是專程和貴公司簽訂合同的。”
聽完王主任的陳述,徐千又趕緊眼神示意萬小草把兩份合同攤開在了兩人面前。
話不多說,王主任直接在上面簽字蓋章。
徐千又放下簽字筆后,王主任起身再次和她握手歡笑道:“恭喜恭喜,從今天起,咱們兩家企業就成了戰略合作關系,一起加油吧。”
“謝謝醫科大對我們小石頭公司的信任,請王主任放心,我們一定會努力的?!?
送王主任離開后,徐千又看著桌上的合同,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為了簽下這份九千萬的合同,她在公司當著眾人的面,挨了葉詩蘭的一頓毒打。
太不容易了!
“恭喜徐副總,賀喜徐副總,您可是咱們公司的大功臣??!大家伙說,是不是呀?”
“那是肯定的了,沒有徐副總,咱們也不可能簽下這九千萬的合同啊,徐副總可真是太厲害了!”
“千又姐,您簽了這么大一個單子,今晚是不是要帶大家好好HAPPY一下???”
“瞧你說的什么話,徐副總怎么會忘了大家呢……想必咱們徐副總,肯定會請大家去吃大餐的……”
會議室里,所有同事都在熱議著,慶祝這徐千又搞定了醫科大那邊的項目。
就在這時,送完萬主任的大老板馬韋滿面春光地走了進來,同徐千又道賀了一番后,接著提議道:
“大家靜一靜,我來宣布一件事,今天這個醫科大的項目咱們能夠順利拿下,基本上都是徐副總一個人的功勞!”
“當然!你們也很重要,為了慶祝咱們公司有這么一個偉大的時刻,今晚所有人員前往悅榕莊團建,好不好???”
“好呀,好呀。”
“謝謝馬總!”
“馬總大氣,馬總牛逼!”
所有員工都很激動,悅榕莊那種地方,很多人只是聽過而沒有去過,都期待著,可以在那里進餐。
徐千又和大伙開心慶祝的同時,早已把她和夏樹之間的約定給忘得一干二凈。
偏偏在這個時候,老板馬韋的電話突然響了。
他一看是那個女人的電話,看了徐千又一眼后,趕緊快步走到了人少的一角,恭敬問道:
“葉小姐,我是馬韋,您打電話是為何事???”
電話另一頭的葉詩蘭,語氣冰冷道:“我來問你,徐千又是不是已經簽了和醫科大那邊的合同?”
“回葉小姐的話,徐副總確實已經簽了合同,是醫科大那邊的王主任主動跑來跟我們公司簽約的。”
電話那頭可是視金錢如糞土的千金貴小姐,一言不合就拿錢出來砸人的存在,馬韋在她面前猶如一個受了驚的小雞仔似的,。
他除了老實回答,不敢有任何隱瞞的想法。
更何況,現在的葉詩蘭已經成為了小石頭公司的實際控股人,馬韋也不過是個名譽老總而已。
然而,這一點只有他馬韋和葉詩蘭兩人知曉。
啪的一聲,對面掛斷了電話,馬韋拿著電話,楞在原地,搞不明白葉詩蘭為何突然問他這件事。
他只是隱約的覺得這件事,或許和夏樹有什么牽連。
至于,背后具體發生了什么,他不想過多的去了解,他怕知道的越多,越不好脫身。
因為,葉詩蘭對他馬韋而言,簡直就是一個恐怖女王,是一個躲之不及的可怕存在。
要不是身不自由,他早撒手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