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驕可不傻!
剛才!
夏樹在進(jìn)門的那一剎那,隨隨便便就把兩個莽夫給輕松擺平了。
這一陣仗,讓陳天驕不得不為自己擔(dān)心。
徐明德欣慰地 看了一下陳天驕,回頭沖夏樹凜然道:“好了,夏樹,現(xiàn)在你都聽到了吧……徐家沒有人愿意站你那邊,更不會有人在支持你,識相的話,趕緊跪下來乞求我饒你一命!”
話音未落。
夏樹一聲冷哼后,搖著腦袋呵呵笑道:“徐明德,就憑你?也想讓我夏樹向你跪地求饒,你 怕是想瞎了心!”
“嗯?”
徐明德不由一愣,心道這夏樹底氣十足,是什么給他的勇氣,當(dāng)下突然有一種危機(jī)感莫名而來。
緊接著,只見他看著夏樹反問道:“夏樹,你不會以為就憑自己仗著那點(diǎn)功夫,就可以逃出我徐明德的手掌吧?!”
“即便你小子僥幸成功,你就不打算解救你老婆和你的兩個孩子了嗎?”
夏樹心中一寒,沒料到徐明德會拿徐千又和夏佟,夏雨來威脅自己,這也是夠無恥的。
多說無益。
下一秒。
夏樹采用擒賊先擒王的策略,快速出手。
一個閃身,閃過徐明德旁邊打手的注意,眨眼間就到了徐明德的跟前。
啪!
啪!
兩下。
直接打飛了徐明德的眼睛。
砰!
又是一記左勾拳,直擊徐明德的眼睛,瞬間血水飚出,眼球爆裂。
“啊啊啊……”
鉆心的疼痛,折磨的徐明德登時就罵了出來,離開命令自己帶來的打手行動起來。
“快上啊,快給我弄死他!”
說完,徐明德一個踉蹌直接摔在了地上。
八十歲的老人,哪兒經(jīng)得起夏樹這么一通操作。
夏樹如此激烈的反抗,著實(shí)讓徐勝利心中一震,當(dāng)下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陳天驕更是嚇得驚叫了出來,趕緊開口詢問其夏樹:“夏樹,那可是徐老爺子啊,你怎么能對他老人家大不敬啊?”
當(dāng)下!
夏樹哪兒顧得了那么多,一個后空翻躲過幾個彪悍的偷襲,抄起地板上的雞毛撣子便揮舞了起來……
一分鐘不到,夏樹的空中開花般的打狗棒法,愣是將幾個打手輕松拿下。
放眼望去,地板上早已躺滿了他們的身影,一個個的疼的死去活來,發(fā)出令人詫異的呻.吟……
徐千又一臉驚訝地目睹著夏樹的此番操作,她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的老公還有這等身手。
這也太恐怖了吧?
虧自己之前還在擔(dān)心他!
現(xiàn)在看來,完全是自己多慮了哈。
院子外面的打手聽著室內(nèi)的動靜,紛紛想要沖過來教訓(xùn)夏樹這個不知死活的家伙。
可誰知道,夏樹先發(fā)制人,撿起水果盤里的水果刀硬是抵在了徐明德的脖子上。
頓時,這一幕嚇得所有人都止住了腳步。
徐明德捂著自己的一只眼睛,身子即將要失去了控制似的,依舊是不服輸?shù)臎_夏樹怒喝道:“夏樹,我徐明德真是小看了你啊!你居然敢對我大打出手……你,你小子完了,你這次死定了!”
到了這個地步,徐明德依舊沒把夏樹給當(dāng)回事,總覺得自己勢不可擋!
徐勝利更是因?yàn)樾烀鞯麓丝痰臍埰铺幘常瑖樀脙赏劝l(fā)軟地坐在沙發(fā)上,站都站不起來。
不過他還是鼓足了勇氣,沖夏樹這個女婿放話道:“夏樹,你趕緊把刀放下,那東西可不是鬧著玩的,萬一你捅到了我爸爸,我給你說,我徐勝利會跟你拼命的。”
陳天驕早被夏樹這反常的舉動,給嚇得半天不敢吱上一聲。
她怎么也不會相信這窩囊廢,竟然會如此的大膽妄為!
這還是自己平日里打罵欺負(fù)的那個上門女婿?
陳天驕陷入了深度的自我懷疑之中……
可誰知道,夏樹則是不屑地看了徐勝利一眼,冷喝道:“徐勝利,徐明德是你老漢,但是跟我夏樹可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他剛才是怎么對待徐千又的,你又不是沒看到,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徐明德咎由自取,并非我夏樹刻意為之!”
聽完這話,徐勝利半截心都涼了。
他從來都沒有想到,向來任勞任怨的軟飯男,居然會有如此不可一世的一面。
這也太讓人費(fèi)解了啊!
要知道,徐明德可是徐家全族的當(dāng)家人。
就這么被自己的女婿給打了,甚至還打瞎了一只眼睛,這還了得?
這個責(zé)任夏樹即便是全部承擔(dān),他徐勝利也難辭其咎啊 !
畢竟,事發(fā)在自己家里,更因?yàn)樽约菏窍臉涞睦险扇恕?
完啦!
完啦啊!
徐勝利看著一旁目光帶著的陳天驕,內(nèi)心慌得一筆。
這該如何是好啊?
這夏樹不聽自己的,又能怎么辦呢……
徐千又從震驚醒悟過來后,趕緊開口沖夏樹說道:“夏樹,咱能不能別沖動,你先把刀放下,他可是我爺爺啊!”
對呀!
他徐明德是自己的親爺爺。
徐千又也差點(diǎn)忘了這一點(diǎn)。
盡管自己的爺爺對自己拳腳相向,可扯不斷的血緣關(guān)系,使得徐千又做不到對自己的親爺爺視若無睹。
徐千又可不想,夏樹在作出什么無法挽回的事兒來!
夏樹 狐疑地看著自己的老婆,一臉認(rèn)真地問道:“千又,你該不會是被他們打傻了吧?!”
“剛才,可是你爺爺徐明德下的命令,指示他們對你大打出手,甚至不惜拿你和兩個孩子的安全來威脅我,現(xiàn)在……你確定要我放他一馬?”
徐千又嘆了一口氣后,埋頭看著地板,沉默了良久后,接著說道:“夏樹,你也知道他是我的親爺爺,這種無法改變的爺孫關(guān)系,即便他有重大的過錯,我也不能不原諒他啊!”
徐千又都這么說了,夏樹也不好再說什么,只看到夏樹手上的刀子突然滑落。
砰地一聲,掉在了地板上。
脫離了夏樹束縛后的徐明德,頓時松懈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仿佛重獲了新生一般。
剛才那一瞬,徐明德幾乎感受到了死神在沖自己招手。
活了八十年,這還是他頭一次在外面栽跟頭。
而且,是栽在自己的孫女婿手上。
甚至,差點(diǎn)把小命給弄丟了。
這藥水傳出去,不被人笑死才怪。
要知道,夏樹軟飯男的頭銜可是名揚(yáng)整個徐家村的。
“徐千又,你先帶你父母出去一會兒, 我要和徐老爺子聊一聊!”
夏樹突然鄭重其事地沖徐千又說道,眼神中透漏出一種不可違背的威嚴(yán)。
“哦,好吧。”
徐千又點(diǎn)了點(diǎn)頭,現(xiàn)在局面已經(jīng)成了就僵局,又能怎么辦呢……
還是按照夏樹的想法繼續(xù)下去才好,否則又能指望誰出手呢?
相信夏樹,是徐千又目前唯一能做的!
只是她依舊有一點(diǎn)小擔(dān)心,她只期望夏樹不要再惹出什么禍?zhǔn)戮秃茫瑒e的早已不敢奢望。
由于夏樹的站位,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一種格斗中的攻勢,分分鐘可以把徐明德拿捏的死死。
所以,客廳中的所有打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不敢有妄動的想法。
緊接著,夏樹回頭沖徐明德冷冷道:“徐老爺子,你還愣著干嘛,還不喊你的人通通滾出去,你該不會想指望他們給你解圍吧?”
“哼——我勸你最好斷了這個念頭!你應(yīng)該可以看的出來,我夏樹的實(shí)力足以在他們動手前,就讓你永訣痛苦!”
徐明德怔了數(shù)秒,覺得夏樹這混球說的不無道理,索性也放棄了掙扎,揮了揮打手,示意所有人趕緊離開。
隨后,徐千又扶起自己的老爸和老媽,匆匆走出房門。
在踏出大門的那一刻,徐千又不忘回頭叮囑夏樹道:“夏樹,不要對我爺爺動粗,咱們都是成年人了,有事慢慢說,總有解決方法的。”
徐千又很害怕徐明德再說出激怒夏樹的話來,若是那樣的話,夏樹只怕會不屑一切代價讓自己的爺爺遭受無法想象的懲罰。
“放心吧,我有分寸的!”
夏樹點(diǎn)頭,回了一句道。
……
客廳里面。
頓時間,只剩下徐明德和夏樹兩個人。
夏樹點(diǎn)上了一支黃果樹,拉出一條板凳緩慢地坐了下來,沖著徐明德幽幽道:
“徐老,請教你一個問題。”
徐明德一只手按緊了自己的拐杖,另一只手‘刺啦’一聲將自己的半截袖子給撕了下來,艱難地捆在了自己的腦袋上,將自己的瞎眼給遮蓋了起來。
一陣的忙碌,并沒有要理會夏樹的意思。
夏樹淡然地吐出了一口煙圈,直奔主題道:“你覺得你們徐氏家族在整個洛丘市算不算名門望族,上不上得了排行榜啊?”
徐明德由于眼睛的刺痛,導(dǎo)致他腦袋瓜子嗡嗡作響,但是也不妨礙他大腦正常的運(yùn)轉(zhuǎn)。
在聽完夏樹的問話后,徐明德嗤之一笑后,回道道:“我承認(rèn)我們徐家不算是名門望族,不過在洛丘至少也是排在前十位的家族之一。”
“怎么著?!你一個吃軟飯的窩囊廢,你不會以為就憑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就想對我徐氏家族進(jìn)行毀滅打擊吧?”
徐明德看向夏樹的眼神中,充滿了鄙夷和不屑。
這煞筆說這些,到底是何用意?
他不會覺得就憑他能搞得定徐少勇,而對他們整個徐氏家族就不屑一顧吧?!
“你看不起我夏樹,是不是?”
夏樹哈哈一笑后,拿出手機(jī)撥出了一個電話,同時看著徐明德眼睛再次問道,
“好吧,既然你對你們徐家這么自信,那不如咱們就試試看?
看我夏樹到底能不能,在一刻鐘的功夫,讓你們徐氏家族徹底完蛋,好吧?!”
什么?
讓徐氏家族徹底完蛋?
嘶……
徐明德倒吸一口涼氣,當(dāng)下心中更是突然一顫。
緊接著,他看向夏樹的眼睛,意外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眼神中,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自信。
不可能!
這混蛋或許是在危言聳聽。
徐明德總覺得哪里不對,沉吟了片刻后,他態(tài)度緩和了不少道:
“夏樹,今天這事千又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我徐明德確實(shí)有重男輕女的沉舊觀念,或許你和徐少勇兩人的矛盾,過錯方是出在了少勇那邊!”
“不過呢……我個人建議,你最好還是放我回去,讓我這個家族掌門人好好調(diào)查一番,再跟你們做出一個妥善的交代,可好啊?”
沒錯!
徐明德糾結(jié)了半天,他最后選擇做出妥協(xié)。
讓步的重要原因在于——他從夏樹的身上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怖氣息!
這不是什么錯覺。
而是!
他徐明德活了大半輩子的一種生死攸關(guān)的知覺。
可是……
夏樹卻像是沒有聽到的樣子,彈了彈手上的煙灰后,笑吟吟道:
“千里之堤毀于蟻穴,當(dāng)徐少勇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我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在幫他計(jì)算犯錯成本了,只可惜他不在乎啊。”
“沒得辦法,既然有人犯錯,必然得有人出手代為懲罰。”
“所以,我叫人給他上了一課。”
“小孩子不懂事也就算了,沒想到你一個八十歲的人,居然也沒有活明白,竟然會不分青紅皂白的為他一個潑皮無賴出頭?”
“為此,而搭上你們整個徐氏家族,值得嗎?”
說完這些,電話那頭已經(jīng)有人接起了電話。
夏樹不再避諱,淡定地對著話筒說道:“老方,我限你在最短時間內(nèi),將所有關(guān)于徐氏集團(tuán)的所有黑料和非法獲利證據(jù)轉(zhuǎn)交到相關(guān)部門。”
聽到夏樹的談話后,徐明德當(dāng)下則是放聲笑了出來。
哈哈哈……
這家伙不是搞笑嗎?
他還想搞垮徐氏集團(tuán),你怎么不上天呢?
“我說夏樹,你也不去好好打聽打聽,你知道我們徐氏家族有多少資產(chǎn)嗎,說出來不怕嚇著你,我們徐氏集團(tuán)至少有上百億財(cái)富!”
徐明德看著夏樹不屑地做著解釋,為自己剛才高估了夏樹的勢力而感到一絲尷尬。
“呵呵……你也是夠奇葩啊!就憑借一通電話,就想把我們徐氏集團(tuán)給搞破產(chǎn),你這傳揚(yáng)出去,不是個笑話嘛……”
徐明德晃著腦袋,自認(rèn)夏樹拳腳功夫了得,可是論夏樹這小子算計(jì)人的功夫……
那就不值一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