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你早上收到的話,和我方才看見的東西,都算在其中?”
李元蕭聽懂了。
他伸手摸著后頸放松,點(diǎn)了點(diǎn),“這事我也還沒完全想明白,早上,你放在我家神案上的打火機(jī),同其他的能有什么差別呢?”
“何況,你當(dāng)時對這種事一無所知,剛才師叔在的時候,我也問他了。”
謝淮樓說:“秦先生怎么說?”
“師叔說跟東西無關(guān),應(yīng)該是跟你這個人有關(guān)。”
李元蕭說完,認(rèn)真打量謝淮樓。
“如今看來,也許可能真的與謝先生你的關(guān)系匪淺,或者……”
“如何?”
見李元蕭眼中閃過一絲猶疑,謝淮樓沉吟片刻,猜測道:“或許跟我看見的謝家家神有關(guān)聯(lián)?”
李元蕭頷首,“我剛才也猜過這方面的原因。”
秦?fù)爝€沒回來。
兩個人在屋子里互相簡單地多聊了幾句。
忽然,秦朗從門口進(jìn)來。
“三哥,這個東西,你今天有沒有路子能弄來一批貨,我有用。”
秦朗笑呵呵同他的小師公李元蕭客客氣氣打了個招呼,然后把手機(jī)界面示意給謝淮樓看。
謝淮樓掃了眼,有些意外地仰頭看了他一眼。
“你用?”
“朋友。”
謝淮樓淡淡道:“沒有。”
秦朗就知道他會這么說,于是改口道:“涂小姐急需。”
謝淮樓瞬間提神,“誰?”
“涂婳,涂小姐。”秦朗在隔壁已經(jīng)打聽完了,發(fā)現(xiàn)涂婳需要的列表里,有一項,今天想要的話不太好辦,要是特快加急解決這個問題,那他身邊說實(shí)話,只有倆人能辦到。
一個是他那手眼通天的舅舅藍(lán)橋在,一個是正在隔壁狂刷世界觀中的好友謝淮樓。
秦朗在隔壁同李元瑛玩了一會,三思熟慮后,還是決定來找謝淮樓。
畢竟,涂小姐對謝家還是有恩惠的情分在。
秦朗私心里認(rèn)為,找謝淮樓幫忙后續(xù)的麻煩,還是小于找他小舅藍(lán)橋在的。
謝淮樓盯著秦朗需要的東西,微微皺眉,目光中分明盡是費(fèi)解之事。
“她一個成天在家里畫畫的人,怎么突然找你弄這些?”
“回頭給你說?”秦朗說。
謝淮樓見狀,點(diǎn)了下頭,“需要多少?我來想辦法。”
“我看她需要的量不大,就是今天急用不好辦,你路子多。”秦朗簡單解釋了句。
謝淮樓并不在意這個,看了眼涂婳大概需要的數(shù)量,拿起一旁的手機(jī)給人發(fā)消息。
放下電話不到一分鐘。
電話鈴聲響起。
“我是謝淮樓。”
“對。”
“按雙倍數(shù)量發(fā)來H城,附近若有渠道,就近安排,抓緊時間。”
接打電話過程中,秦朗小聲同小師公李元蕭詢問了一個隔壁物件是什么東西。
李元蕭聽完他的描述,笑了下,回答道:“哦,那應(yīng)該是師叔自己做的小東西,如果沒什么特別的用途,隨身戴著當(dāng)個掛件也可以。”
“純掛件嗎?我看那東西還帶著點(diǎn)香味兒。”秦朗虛心求教。
李元蕭說:“師叔隨手做的小東西,應(yīng)該多少也有點(diǎn)用途,我還沒具體看,不知道什么情況,要不我一會過去給朗哥你看看?”
“失禮了,那邊有一串,我?guī)Я艘患に歼^來找你請教一下呢。”
說著,秦朗把手里的一枚小石錘樣式的墜子遞給李元蕭。
李元蕭樂了,接過來,“行,我看看。”
秦朗拉開椅子一旁坐下,身旁謝淮樓還在打電話。
李元蕭把那墜子拿在手上,掂量了兩下,眉毛微挑,又拿起來放在耳邊輕晃了幾下。
眼中露出了然之色。
轉(zhuǎn)頭問秦朗,說:“這東西,是不是元瑛拿給你,又讓你來問的?”
秦朗眸光一亮。
李元蕭見他這表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無奈念了親妹一句:“這孩子。”
這時,正好謝淮樓也剛處理完秦朗讓他幫忙的事,掛了電話抬起頭,剛好看見李元蕭和秦朗正湊在一起研究一個小東西。
不禁放下手機(jī)多問了一句:“什么東西?”
秦朗回頭:“搞定了?”
“嗯。”謝淮樓應(yīng)了聲,注意力依舊放在李元蕭手上的那個墜子。
李元蕭見他也看過來,笑著對兩人道:“一會等師叔回來,這小玩意讓他一會一人給你們一個,放在身上,辟邪效果不錯。”
秦朗拿過來,看了李元蕭一眼,也學(xué)他方才的動作,放在耳邊來回晃了幾下。
出乎他意外的,他聽見了東西里面似乎有滾珠的碰撞聲。
“誒?!”秦朗有些新奇。
他伸手把東西遞給謝淮樓,“你聽聽,這東西有點(diǎn)意思啊。”
謝淮樓看了眼,接在手上。
稍稍打量少許,放在耳邊輕晃。
正好秦?fù)鞆耐饷婊貋砹耍M(jìn)來脫了外衣掛在衣架,見只剩他們?nèi)齻€人在屋中,秦中良不見了,不由詫異地看向秦朗:“你爸呢?”
“隔壁帶孩子呢。”秦朗道。
秦?fù)煨α诵Γ瑪]起衣袖,見謝淮樓正拿著他閑暇做的一個小東西正在研究,不由直接解釋道:“小東西而已,沒什么稀奇的,就是個尋物用的。”
謝淮樓抬頭,一旁秦朗好奇道:“小師公說這玩意辟邪。”
“嗯,也辟點(diǎn),有那么點(diǎn)功能,不過效果沒正經(jīng)的鎮(zhèn)邪法器效果好,我沒事做著打發(fā)時間的。”秦?fù)煲妰蓚€年輕人好奇,當(dāng)即對李元蕭道:“你正好過去給他們多拿幾個,身上帶一段時間也好,剛好這一批做的還成。”
李元蕭起身去隔壁,耽擱了一會才回來。
謝淮樓和秦朗一人一個。
“那誰,中良和元瑛呢?”
“都有。”李元蕭做事還算周全。
秦?fù)焱M意的,“身上帶個一兩月,小來小去不犯大毛病。”
秦朗挺高興的。
笑話,秦家大佬嘴上謙虛,說是小玩意,但看李元蕭那臉上的表情,分明就不是。
好東西,長輩賜可不能辭。
秦朗一頓感謝,行走江湖,當(dāng)老板的貴在嘴甜。
謝淮樓見過的好東西太多了,但難得,秦?fù)焖偷倪@個小玩意,竟格外入他眼緣,他真誠道謝。
秦?fù)焱鄣仔σ鉂饬藥追帧?
見謝淮樓將東西收好,他話中有話多說了一句。
“謝先生今年行事,切忌無緣強(qiáng)求,有些事如若應(yīng)該發(fā)生的,最好任其發(fā)展,逆勢而為,勞心勞力不說,反倒落人埋怨,留有后患。”
謝淮樓皺眉,“能否細(xì)說?”
“誠心敬祖,莫要反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