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婳選了【否】。
關鍵節點,沒法預估升級期間,會出現的問題,為了避免在謝豫川和熊九山聯合剿匪過程中,發生她來不及救助的狀況發生。
同系統了解過后,她將更新時間延后了。
以她目前系統里的錢包,和銀行卡里的余額,lv.2級別的功能欄,她研究了一番,覺得基本可以完全覆蓋剿匪時能“罩著謝豫川”這一主要目標。
各數據達標,系統自然是很想升級的,邏輯導向,它不是特別能理解涂婳的思維方式,但經過數次打交道,它的模擬推衍程序告訴它。
當宿主涂婳心意已定時,不要跟宿主對著干,否則吃虧的是自己。
一人一統,達成合意。
升級時間,延遲到七日之后。
降低了意外發生的概率,涂婳在看完自己的“隔空禮物”后,開開心心地把大部分都收進了系統背包中,只留了古琴和一些她有點想戴的首飾放在外面。
古琴,小心翼翼地抱上樓,在書房清空墻邊一張桌面,輕輕地擺放在上面,退后幾步,怎么看怎么覺得好。
其它的首飾,她打開折扇,輕輕一掃,全部收入扇中。
忙完一通。
發現窗外的天色快要黑了。
她轉身拿起電話,撥了出去,訂了一輛大貨去倉庫那邊先拉一批貨回來。
倉庫里的東西,不能不取就消失,弄一輛車過去轉悠兩圈,留下點痕跡,掩人耳目,后面的她再弄就方便的多。
深冬,總是天黑的很快。
過兩天,就是小年了。
如今別墅外,也時常能看到幾處零零散散的放著煙花,一連幾響在天空炸出漂亮的煙花,看得人心情愉悅。
她一時心動,穿上厚衣,轉身下樓去了院子。
身后房中燈光溫柔,涂婳雙手插兜帶著粉白色的耳包,站在院子中間仰頭觀賞別人放煙花。
對面的鄰居家,不大會,夫妻兩人帶著一大一小兩個孩子出來了。
隔著中間馬路和兩家的柵欄鐵門,兩家人互相對望一眼,雙雙笑著打招呼。
“你也是聽見動靜出來的吧?”對面的妻子笑道。
涂婳點點頭,“剛才聽見,看了一會,發現不知誰家放的,還挺好看,就出來瞧瞧了,你們穿多點,外面還挺冷的?!?
“是呀,倆孩子非要出來看。”說完哈了一口氣,頓時一片白霧升起,不由笑道,“還真是挺冷的?!?
“嗯?!?
涂婳應了聲,又懷念起她那套防寒保暖法力高深的寶衣了。
以后要是抽不到了,一定要下血本再買一套!
誰穿誰知道。
兩家鄰居,隔著院墻一同欣賞別人放炮,兩個孩子開心地蹦來蹦去。
涂婳不時看看他們,臉上也跟著不由自主地高興起來。
鄰居家的小兒子,年紀不大,她瞧著,似乎與謝家幼子謝嘉睿的年齡差不多呢?
如果謝嘉睿那孩子,看見天上放這么好看的煙火,也會像他一樣高興吧?
看了一會,她無意識地打開了系統背包,從里面找到了之前在系統里抽中的一套煙花套裝。
嗞——
嘭!
一輪新花樣升空。
她仰頭看去,心里想著,等謝豫川他們這次忙完,不危險的時候,找個機會給他們也放一下,放松放松。
她眼睛看著天上的“美景”,心思卻飛到九霄云外。
“涂小姐?”
一道低沉的男聲喊了她一聲。
起初她沒聽見,直到第二聲傳來,她才低頭尋找聲音來源。沒想到,是對面鄰居家的男主人。
“是您方才喊我嗎?”涂婳詫異地看著對方道。
在她印象里,對面的一家,出入一向比較低調,夫妻關系和睦,女主人比較親和,也愛說話,但男主人卻寡言少語,她搬回來這幾年,很少跟對方打交道。
彼此幾乎是她和女主人偶爾見面點頭交流。
今晚,突然喊她,不怪她心里奇怪。
很顯然,男人的舉動,并不是突然冒失,涂婳敏銳的看了眼男人身旁的妻子,見她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臉上并沒有多少驚訝之色。
涂婳心道,看來兩人是有心的。
她客客氣氣道:“您好,江先生?!?
對面的男人身穿保暖的長款冬衣,見她回應,從兜里抽出手,先推了推鼻梁上的無框眼睛,方才開口溫聲說道:“涂小姐,你最近遇到了什么問題嗎?”
“?”
涂婳聽見這話,一時愣??!
什么意思?
男人見她一臉詫異,眸光松了下,身旁妻子小聲道:“那你跟她說一聲吧?!?
夫妻二人舉動奇怪,涂婳想了想。
“江先生若是有什么,可以直說,無妨的。”
見她如此說,男人微微點頭,開口說道:“我看您最近像是出門了,不常在家??煲侥甑琢?,小區最近出入的陌生人也多,我太太說,最近一段時間,看見有幾個陌生人,曾在這邊附近出現過。”
涂婳眸色凝重幾分,不由往前走了幾步。
“陌生人?”
“是的,而且,好像有的經常在你家附近轉,最近幾天少了,之前有一陣,經常出現。”男人既然說了,就把話說的清清楚楚,說完沉吟片刻,直言問道:“涂小姐,您最近是跟什么麻煩的人接觸了嗎?”
語氣稍頓,又道:“還是說,您惹到了什么厲害的大人物?”
話到這里,涂婳眼中生出警惕之心。
一時默不作聲,等著對方下面的話。
很顯然,她的警惕和防備,也明顯讓對面的夫妻二人感覺到了。
女主人懊惱的輕拍了一下丈夫的胳膊,說道:“你怎么回事呀?讓你好好同涂小姐說話,你說著說著,又把工作上的那套拿了過來?!?
“抱歉,習慣了。”
“行了,你別說了,我來同涂小姐解釋。”
涂婳沉默地看著對面夫妻二人打啞謎,一時也被他們兩口子搞糊涂了。
不過,她倒是看明白了一件事。
男人跟她說的事情,對面的江太太也是心里明白的。
江太太也往前走了幾步,晚上天暗,周圍又很安靜,哪怕隔著些距離,也不耽誤兩人說話。
江太太替丈夫解釋道:“涂小姐,抱歉,我先生他是做律師的,他說話就這樣,說著說著想審人似的,他沒惡意的,您別介意!”
沒摸清楚狀況,涂婳一向不會輕易發表意見。
她點點頭,“嗯?!?
“事情是這樣的,你知道的,我不上班,平時接送孩子或者出去玩,有時回來的早。就之前嘛,有一次回來,我看見有一輛黑車,總是在我們這邊轉,當時沒注意,后來又看見兩個男人,在您家附近盯著房子,行跡很奇怪,就把這事跟我先生說了,他讓我再觀察觀察。”
涂婳聽得認真。
江太太說完,自己又有點疑惑:“可是后來就不出現了?!?
涂婳:“我家房外?”
江太太重重點頭:“對!但今天好像又看見一次!”
“什么時候?”
“中午你不在家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