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處,季云殤不禁頓時來了勁兒,忙的跳上沙發,貓似的趴著四下張望,卻沒搞懂那洛兒口中所說的打電話是什么東東。哎......算了!反正不管是什么東西,也給我沒多大的關系。
“啊!無聊啊——!!!”砰的坐回沙發里,季云殤發泄的一聲嘶吼,威猛的險些掀了鮑公館堅實的屋頂。
“夫人?夫人怎么了?!”
誰知道,季云殤這吼聲一落,原本空曠的大廳里立即便齊刷刷的聚集了男男女女下人無數,整齊位列一排,都驚駭的詢問著她。
“呵呵......”看著眾人,季云殤不禁扯出一抹尷尬的干笑,“沒,沒事,你們......忙去吧。”腦后豆大一滴冷汗滴下,她笑的嘴角都不停的抽搐。
“是。”聽罷,眾人異口同聲的應道,齊刷刷的瞬息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看著這樣的情景,季云殤險些讓自己的口水給嗆到。呃!這鮑公館的人,她還真是無語的緊。
夜晚,沒有鮑天郡的騷擾,季云殤難得落了個清閑,睡了個舒坦覺,什么也不想,早早便入睡了,夢里都還在祈禱——他最好今晚別再回來的好。
當鮑天郡半夜趕回,看到的就是季云殤喃喃夢囈的迷糊模樣,被子也不知是何時被她踢到了地上,像個蛤蟆似的趴在床上,將整張床的空間占的所剩無幾。
“呵呵......她是恨不得被踢下床的是我吧?可憐了那無辜的被子。”好笑的搖了搖頭,鮑天郡喃喃自語著將季云殤翻了個身,給自己騰出空位,這才撿起地上的被子重新蓋在了季云殤的身上。“這么可愛的女人,那陌子昊居然不懂得珍惜,柳云澈有眼光,可是他配不上你,所以,云殤,你注定要是我鮑天郡的女人。”坐上床沿,看著季云殤酣甜夢囈的睡顏,鮑天郡凝望的猶自出神,隨即脫掉外衣,便和衣鉆進被窩,抱著季云殤沉沉的睡去。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射進窗臺,折射在季云殤熟睡的眼皮上,刺激的她不得不自睡夢中醒來。哇!天都這么亮了?坐起身,她不禁大大的伸了個舒服的懶腰。“呵呵,來鮑公館這些日子,也就昨晚睡的最舒服了,要是他能天天那樣就好了。”
“昨晚放了假,那今早是不是該補齊呢?”季云殤話音剛落一道熟悉的聲音便自身旁響起,驚得她險些跳下床。
“你,你......你什么時候回,回來的?”季云殤機械的循聲低頭看去,只見鮑天郡正睥睨著她,好整以暇的含笑著。
“我是生意人,你應該清楚,生意人是絕不會做虧本生意的。”無視于季云殤的驚詫,鮑天郡挑眉道,“你在這里的任務就是滿足我男人的需求,昨晚我放了你假,今天你理應補齊了。”
“你——!”原本還震驚他存在的季云殤頓時被他的這話搞得很是氣結,指著他鼻頭卻是失理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逗你玩的,該起床了。”見季云殤已然有些動氣,鮑天郡即刻適可而止,寵溺的在季云殤鼻頭上刮了一記,他說著隨即起身下了床,“等用過早餐,我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里?”鮑天郡這話鋒轉得太快,弄的季云殤險些沒轉過彎兒來。望著已然下床穿衣打理的他,季云殤一臉的疑惑。
“去了你自然就知道了,總之,你會很樂意我帶你去的。”面對季云殤滿腹的疑惑,鮑天郡卻并不打算馬上就讓她知道,而是賣起了關子。
“哦。”聽他都這么說了,季云殤悶悶的應著,也
就不再多問,反正該知道的時候總會知道的。
用過早餐,季湘漪便畫好了妝,同鮑天郡一起出了門。這還是她到鮑公館以來,第一次出籠,回歸大自然呢。
鮑天郡似乎很喜歡銀灰色顏色的衣服,他的西裝,幾乎大部分都是這個顏色,只有少數是黑色的。而他今天,亦是同樣穿著一身銀灰。
坐在車里,沿途的風景總是跑的太快,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就已稍縱即逝,直叫人看的是睡意朦朧。一趟車坐下來,還沒到目的地,這季云殤就連打了數十個哈欠。
“若是想睡,就在我懷里靠一會兒吧。”她的一瞥一笑一舉一動從未逃過鮑天郡追隨的眼,拍了拍大腿,他主動的將季云殤抱在了懷里,讓她靠在自己的大腿上睡著,可以更舒服一點。
鮑天郡的好意,季云殤早已無力拒絕,她的眼皮上下,就像是黏了磁石般,就是不停的黏糊著讓人睜不開,在大腿上靠著,她還真就倒下便睡沉了。
這一覺,季云殤直到睡到目的地也沒能醒來。
“老板......”
“沒事,就讓她再多睡一會兒吧。”回頭看了眼依舊睡的沉的季云殤,伺機正欲說什么,鮑天郡卻打斷了他。說著,手情不自禁的溫柔撫摸著季云殤微紅的臉頰。只要這樣看著她睡覺的樣子,都是一種幸福。
被鮑天郡這么一觸碰,季云殤被驚醒了過來,眨巴著眼,望著抱著自己的鮑天郡是一臉的迷糊。
“呃?到啦?”后知后覺的季云殤好一會兒,才注意到他們的車原地不動了。
“嗯,走吧。”笑著點了點頭,鮑天郡話音剛落伺機已經利索的跑出打開了車門。
然而,當他們相繼走到車外,季云殤卻被眼前的地方給震懾住了。大,大帥府?!他,帶我來這兒干什么?
“走吧,今天是陌老夫人的壽辰。”將季云殤的手搭挽在自己的手肘彎兒,鮑天郡不給她絲毫想逃的機會。
那老太婆的壽辰?哼哼,想不到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功夫,她的壽辰又到了?想到此處,季云殤不禁冷冷挑起一抹淺笑,眼底卻是讓人痛心的冷漠。此刻的她跟在鮑天郡身旁,很安靜,安靜的都不再像她了。
“云殤?”她的異樣,鮑天郡都清晰的感覺到了,不禁有些擔憂。
“我沒事。”季云殤回答的冷漠而平靜,“往日的季湘漪早死了。”
當季云殤挽著鮑天郡的手走進大帥府的宴客大廳,所有的人都震撼了。打擊最深的,無非是陌子昊,竟管,他的美嬌妻就站在他身側。
“季湘漪?!”這聲驚呼不是陌子昊的,而是今天的壽星陌老夫人。
安撫的拍了拍季云殤冰冷的手背,鮑天郡這才帶著她朝陌子昊和陌老夫人走去。
“老夫人祝賀祝賀啊!晚生祝你壽比南山,青春常駐!”人未到聲先到,鮑天郡一路朝那一家人走去,祝賀的聲音特有穿透力,“這是鮑某的夫人,季,云殤。”一到他們跟前,他隨即便拉著季云殤介紹道,再說到那季時故意停頓了那么一下。
“季云殤?你,你不是季湘漪?”雖然鮑天郡做了介紹,可陌老夫人仍是滿腹的懷疑。
“你說呢?老夫人?”溫婉一笑,季云殤的聲音極柔,就像是曾經的季湘漪,只是那對眸子,已然不見季湘漪的熾熱,在那眸子里,陰冷的寒芒讓人不寒而栗。
“你......”不只是不是錯覺,陌老夫人仿佛在那雙熟悉的眸子里看到了狠
戾,一個跟蹌,她驚得猛一個趔趄。
然而,僅是這么一個眼神,陌子昊便足以認出,她就是自己的妻子——季湘漪。他的湘漪不再愛他了,在她的眼里,只有恨。淚水模糊了陌子昊的眼,他就那么直勾勾的望著季云殤,猶自望的出神。
“子昊?子昊?”看著陌子昊這么肆無忌禪的盯著季云殤出神,鮑天郡是打自心眼里不爽,一連叫了他好幾聲,他這才回過神來,“俗話說,兄弟妻不可戲,你這么盯著我家云殤瞧,就算是大帥夫人不介意,你這未免也太失禮了?”
“我......不好意思,只因鮑夫人長得確實跟我生前的妻子很像,幾乎就是一模一樣......”經鮑天郡這么一提醒,陌子昊這才回過神,然而眼淚卻不自覺的滑落臉頰,“她,是我陌子昊這一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
唯一愛過的女人......聽著陌子昊的這一句話,季云殤的心痙攣的幾近抽搐。陌子昊,曾經的季湘漪,真的是你愛的唯一嗎?那現在站在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呢?她又算什么?
“天郡,我,我忽然覺得很不舒服,我,我先出去透透風。”斷斷續續的說完這句話,季云殤幾乎是倉皇而逃。
當她沖出那個讓她窒息的地方,躲在車上的她再也控制不住的放聲大哭起來。這樣的發泄,淤積了多少個日日夜夜,心里的怨,心里的痛......
“唯一愛過......的女人?呵呵呵......”良久,季云殤止住了大哭,喃喃著陌子昊的那句話,她笑的凄涼。是這樣嗎?若真是唯一的愛,又怎么會有背叛?若真是唯一的愛,又豈會那么冷血無情?若真是唯一的愛,又怎么狠心開那一槍?怎么能......
“小姐?”
突地,車外一道日夜牽絆的聲音響起,季云殤的不禁頓時背脊一僵。然而,她卻沒有轉過頭。
“小姐,我是香兒啊小姐?”眼看著她家小姐不肯理她,香兒當即便急的哭了,“小姐,你怎么能不要香兒呢?你怎么可以偷偷的一個人跑掉呢?”想當初,她醒來后沒看到小姐而發瘋時,大伙兒都以為她是受到刺激,接受不了現實所說的風言風語,他們都一致認為,小姐已經死了,都沒有一個人相信她。
聽著香兒哀求的哭喊,季云殤痛心的閉上了眼,仍舊狠心的沒有回頭。香兒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云殤?”在這個緊要關頭,鮑天郡跟出來了,適時解了季云殤的圍。當鮑天郡一打開車門,季云殤便哭著撲進了他懷里。“好了,沒事了,沒事了。”拍撫著她的背,鮑天郡除了安慰,卻不知道還能怎么做。
“小姐?你怎么了?是不是陌老夫人又讓你受委屈了?還是......”
“這位小姐,你認錯了,她不是你家小姐,她叫季云殤,是柳少爺的表妹。”一見季云殤傷心欲絕的樣子,香兒便頓時慌了手腳,沒完沒了起來,卻被鮑天郡斷然打斷,“不好意思,請讓讓。”隨即對香兒禮貌客氣的道,趁香兒讓開,他隨即坐進了車里,示意司機發動了引擎。
車子一開走,香兒便追著跌摔在了地上,哭的傷心欲絕。小姐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自倒車鏡里看著香兒摔倒在地的身影,季云殤的心痛的幾乎不能呼吸了。對不起香兒,你有家庭有孩子,我不可以再讓你跟著我受苦受難了......保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