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這裡做什麼?爲什麼又要這麼激動的出現(xiàn)在門口。
難道是因爲今天司顏鈺給她的羞辱力度還不夠嗎?
我還在想著要怎麼去應對趙語詩的出現(xiàn),就聽到司顏鈺不悅的聲音質(zhì)問道:“我們在這類很正常,這裡是我的地方。你來這裡做什麼?”
聽到司顏鈺這麼說,我的心裡忽然變得放鬆了。
是啊,這裡是司顏鈺的地方,我是被司顏鈺帶進來的,所以我沒有什麼問題。
就算是真的有什麼不對勁的問題,也是此刻司顏鈺根本就沒有邀請趙語詩來吧?
她出現(xiàn)在這裡,的確是在自討沒趣兒。
真的是有笨女人啊。
這個世界上的笨女人還真的是很多呢!
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我知道的事情就是,此刻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要和趙語詩對質(zhì)了。
我皺起眉頭,沙啞著嗓子,擡頭對司顏鈺說道:“司少,麻煩你幫我關門好嗎?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是不是有沒有解決的事情,但是我覺得不管是不是,你們都不能在這裡打擾病人休息吧?”
何況我的腳上還是因爲司顏鈺纔會受傷的。
他應該要爲了我負起來責任。
我的話司顏鈺沒有反駁,可是趙語詩卻是不情願了。
她跳出來,站在我的面前,指著我說道:“你算是什麼東西!我告訴你,就算是媽喜歡你,我也不會喜歡你的!你以爲你仗著媽剛纔沒有說你兩句,就爲所欲爲了嗎?”
媽?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趙語詩嘴巴里的那個親切的“媽”的稱呼,說的就是高麗吧?
高麗是什麼樣子的,我的心裡最清楚了。
她剛纔用自己的而本市趕走了顧柔,現(xiàn)在又讓趙語詩進來,說白了,就是要讓趙語詩自己來處理司顏鈺的這場婚外戀。
可是現(xiàn)在他們都還沒有結(jié)婚呢。
男未婚,女未嫁,說到底,我也不算是第三者。
更何況,司顏鈺想要幫著誰,是他自己的意願。
“你說什麼?她是我的客人,請你不要惡語相向。”
司顏鈺似乎不是很願意站在趙語詩那邊呢。
我倒是要看看,這一次趙語詩怎麼去收拾自己的這個爛攤子。
說起來,我好像是給趙語詩機會了呢。
在人羣中,給過一次,在這裡,有給過一次。
我都已經(jīng)說過了,可以讓他們出去聊天,可是趙語詩非要在這裡論出來一個你長我短的。
我就不好說什麼了。
我微微一笑,卻也沒有體會到這裡邊的情況究竟是如何的。
“客人?阿鈺,我纔是你的未婚妻好不好,爲什麼你總是帶著一些奇怪的女人回來呢?客人?她算是哪一門子的客人呢?我纔是這裡的女主人,我有資格讓她出去的吧?”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下意識的把身體上的被子揪扯了一些回去。
我笑著看著門口的趙語詩,卻是沒有辯解。
這個問題,是針對司顏鈺的,雖然說,所有的矛頭都是指向我,但是此刻,我還不需要回答呢。
“你鬧夠了沒有,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的你實在是有些是非不分了嗎?我已經(jīng)說過了,她是我的客人,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去,纔會收手啊!”
收手?
趙語詩什麼時候收過手呢?沒有的。
她不會因爲司顏鈺的一句話就收手的,當然,只要是司顏鈺屬於她一天,她就一定會以此爲藉口霸佔一天。
到頭來,最後受到委屈的,還是我。
我沒有辦法做這些事情,當然也就不需要說更多了。
“金雅!你難道就是爲了看到我和司顏鈺吵架,所以你纔會故意進來的嗎?你難道
不知道,身爲一個女人,住在一個有了未婚妻的男人的家裡,是多麼不好的行爲嗎?”
不好?
我可沒有覺得不好。
我還只是住進來而已,至少還沒有想著要謀財害命。
可是這些,我還是不會說。
我微笑著,有些睏倦的眼神瞟了一眼趙語詩,轉(zhuǎn)身就要睡覺。
“你可以出去了嗎?”
司顏鈺的聲音很平和,似乎是害怕驚動了什麼一樣,可以壓低了聲音。
可是就是因爲他刻意壓低的聲音,才讓趙語詩變得暴怒起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在我的地方,請不要隨便打擾我的客人,我不喜歡。”
司顏鈺平靜的闡述著事實,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不能夠讓人有什麼誤解。
我沉默了一刻,才說道:“走的時候記得關上門,謝謝。”
火上澆油,這是我現(xiàn)在最喜歡做的事情了。
俗話說的好,久病成醫(yī)。
就像是現(xiàn)在,我被人欺負的多了自後,就會學會欺負人。
這種條件反射,是趙語詩交給我的,所以我並沒有做什麼不太對,不太好的事情,不是嗎?
“金雅,你這個賤人!”
多麼熟悉的話啊。
我閉上眼睛,即便是沒有回頭,我也能夠猜到,這個時候趙語詩的表情是什麼樣子的。
還是那樣子優(yōu)雅中帶著一抹想要嗜血的衝動。
她發(fā)瘋的樣子,實在是醜惡。
我沉默的躺在牀上,就裝作沒有聽到一樣。
她不需要扮優(yōu)雅,我需要。
我需要做自己,只有做自己,才能夠成爲一個真正的名媛。
趙語詩,恐怕已經(jīng)在司顏鈺那裡得到了負面的評價吧?
“鬧夠了沒有!”
閉上眼睛,彷彿聽到了一陣男人急促的腳步聲。
只是幾步而已,他就停在了一個地方,然後就聽到了女人掙扎的聲音。
但是似乎女人也沒有掙扎多少下,最後停頓了片刻,才衝著我說道:“金雅,你有本事起來和我理論,你躺在這裡算是什麼!”
理論?
哼,什麼方式能夠取得勝利,就要是用什麼方式,這可是你趙語詩教給我的。
難道我會蠢到自己起來和你短兵相接,然後隨時可能把自己拉下水嗎?
我依舊是緊閉雙眼。
趙語詩大叫了一聲,隨著這一聲的大叫,我的身上忽然被一個重物砸了一下!
我低頭,一看,居然看到了一個花瓶!
趙語詩竟然朝著我的方向來扔花瓶!
膝蓋上傳來疼痛的感覺,我張開眼睛,看著裹著被子的花瓶,卻是沒有想到,接著又丟過來一個小的瓷器擺件!
當著司顏鈺的面兒都可以這樣子,趙語詩還真的是很大膽呢!
可是她就不需要考慮一下,這樣子做的風險是什麼嗎?
難道她就不懷疑,萬一這件事情有什麼不好的影響,她應該怎麼交代嗎?
算了,這些和我也沒有什麼關係了。
我現(xiàn)在能夠做的,就是要保證自己的安全。
反正,司顏鈺不會看到這樣子的事情繼續(xù)發(fā)生就對了。
“你在做什麼!”
咣噹——
又是一個瓷器碎裂的聲音。
我看著地上那一片片碎裂了的瓷器,嘴角不由得綻放開了花兒。
這些瓷器,可都是司顏鈺珍惜的,不然也不會放在他的臥室裡,不然也不會有丁香花的花瓣在上邊。
趙語詩,真的是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做的就是在司顏鈺的心窩子上砍刀子。
“阿鈺!你
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過夜!還是當著那些記者的面兒把她帶走的,你讓我情何以堪!你讓我以後應該要怎麼見人呢?”
見人?你不需要見人的吧
我做起來,勉強蜷縮好身體,可是膝蓋上和腳面上傳來的疼痛,讓我不由得皺起來眉頭。
司顏鈺甩開趙語詩,輕輕的走到我的身邊來,坐在我的身邊,有些擔心的神情一點都不加以掩飾。
“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也沒有想到她會來,是我不好,沒有照顧好你。”
“這裡是司少你的家,你願意讓誰來是你的自由,我走就是了。”
說完,我就要佯裝下地。
可是我還沒有挪動一步,就被司顏鈺拉住了。
“你等一下。”
所謂的等一下,就是我被人再一次像是公主抱一樣抱起來。
他就像是看不到趙語詩一樣,那個在他面前就像是一個透明人的女人,站在那裡正在醞釀著下一次的情緒風暴。
可是這回,我卻沒有什麼說的話了。
被他攔腰抱起,朝著門口過去。
剛剛走了一步就看到趙語詩憤怒的雙眼,像是帶著血一樣,想要吞噬我。
“金雅,你今天只要是敢對阿鈺做什麼事情,我就一定不會放過你!”
“趙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我想你是弄錯了什麼吧?從頭到尾,都是我在對你做什麼嗎?你確定不是我處於被動,你處於主動嗎?”
說到底,還不是因爲被人欺負的太多了。
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我曾經(jīng)只是一隻可憐的小白兔。
兔子都不能夠倖免,何況還能夠奢求趙語詩對什麼更好呢?
我微笑著搖頭,看不到趙語詩的表情,她沉默了片刻,這才說道:“你想好了!”
似乎是從牙縫裡鑽出來的聲音,讓我的眉頭皺起。
“金雅,我再說一次……”
“你就算是威脅她一百次也是沒用的。你如果現(xiàn)在自己離開,我可以原諒你今天闖入這裡的魯莽,如果你不走……”
司顏鈺打斷了趙語詩的話,他停在了她的對面,用幾乎是警告的語氣說著這些話。
趙語詩憤怒了!
只是我沒有想到,趙語詩的憤怒,卻是變得像是死水一樣的平靜。
“好,我安靜。”
她沉默了,可我看到的,卻是暴風雨之前的平靜。
雙手勾著司顏鈺的脖子,我嬌氣的躺在他的懷裡道:“給你添麻煩了,其實你可以送我回去的,這樣子就好了。”
“她那個樣子不是因爲你,是她自己的問題。”
司顏鈺絲毫沒有爲趙語詩留有餘地。
當然,這也是我喜聞樂見的。
他們不和,纔是最好的結(jié)果。
“你知道嗎?其實沒有一個女人喜歡自己的男人和另外的女人在一起的。或許是趙小姐看到了我,有了不好的聯(lián)想,所以纔會有那麼大的衝動……”
“我知道,她不只是對你這樣,對她也是一樣。”
我的心裡猛然緊張了一下。
他嘴巴里的那個“她”是誰呢?
“你是說,你曾經(jīng)最喜歡的那個女人嗎?”
“嗯。”
司顏鈺欲言又止,可我是卻是清楚看到了他對於趙語詩的厭惡,寫滿了雙眼。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司顏鈺對於趙語詩這樣子厭惡的眼神,似乎是在之前幾乎沒有見過。
可是從今天開始,卻是越來越明顯了。
對了!
是我被司顏鈺買下來的那一天!
也就是從那天開始,司顏鈺已經(jīng)開始懷疑趙語詩什麼了嗎?
芥蒂叢生,本來就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