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星工業(yè)霸王龍
王步安中氣充足,聲震四野。
瞬間,周圍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很多人的眼神裡面,都是有些慍怒的。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是要故意搗亂嗎?
這裡是什麼地方?是你可以故意搗亂的嗎?
不假思索的,就有好幾個警衛(wèi)出現(xiàn)了。他們都是警惕的盯著王步安。隨時會動手將他“禮送”出去。
“這個小傢伙是誰啊?怎麼這麼沒有禮貌?”
“是啊!怎麼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
“誰帶來的小孩?”
“噓!他就是王步安!”
“王……哦!原來就是那個喜歡吹牛皮的小傢伙啊!”
“王步安?”
“對!就是他!”
“他是來推銷登月計劃的嗎?”
“估計是。大家注意不要聽他的忽悠。這個傢伙是個忽悠的大行家。”
“不管他說什麼,我們都不要相信……”
“對!一個字也不信!”
王步安悻悻的撇了撇嘴。
好大的後遺癥。感覺好像自己是被孤立了?
之前,自己的登月計劃的,幾乎都是商人?他們都是從商業(yè)利益出發(fā)的,當然希望登月計劃成功了。
就算是沒有成功,那至少也是一個噱頭。是一個可以吹噓的內(nèi)容。比打效果更好。
可是,在傳統(tǒng)的科研界內(nèi)部,對他王步安就特別的反感了。
你丫的完全就是不切實際,好高騖遠啊!
“王步安,你做什麼?”一個宏亮的聲音傳來。
“你是誰啊?”王步安沉聲說道。
“我就是滕饒江!”
“哦。就是你啊!”
王步安點點頭,表示自己要找的就是他。
這個滕饒江感覺不像是搞科研的。倒像是傳說中的拳擊手。牛高馬大,五大三粗,孔武有力。
他和盛淮南剛好是兩個極端。盛淮南是黑黑瘦瘦小小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隱約間感覺,這兩個人之間,應該是有故事的。
搞不好還是同學之類的……
“你找我什麼做什麼?我可沒有閒工夫聽你胡扯。”
“我是叫你不要這麼吝嗇!”
“你什麼意思?”
“我希望你將射電望遠鏡的功率提升到極限。”
“你憑什麼?”
“就憑我的腦子。”
王步安輕描淡寫的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發(fā)現(xiàn)了一些很奇妙的東西。”
“哼,你有什麼根據(jù)?”滕饒江凜然說道,“對於外太空的研究,你們白羽鯨科技恐怕還是起步階段吧?”
“我是沒有什麼研究成果。但是我能計算隕石的運行軌跡啊!”
“哈哈。我們自己會計算。不勞煩你。”
“那行。我已經(jīng)提醒你了。我現(xiàn)在要走了。”
“你……”
滕饒江感覺哪裡不對。
王步安這是什麼意思?
這個傢伙故意的跑來,就是給自己這麼一番話?
“滕教授,我勸你慎重。”盛淮南站起來,陰陰柔柔的說道,“他說發(fā)現(xiàn)一些很奇妙的東西,那就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很奇妙的東西。你如果錯過了,說不定會犯下致命的錯誤。我建議你不要繼續(xù)做葛朗臺了,加大電力供應,將射電望遠鏡的功率提升到最大……”
“盛淮南,你好像不是研究外太空的吧?”滕饒江冷冷的說道,“你的手什麼時候伸得這麼長了?還是說,你主持的核潛艇項目已經(jīng)無以爲繼了,想要轉(zhuǎn)行了?行,你來我們空天研究所吧。我收留你。”
“我們走吧。”盛淮南向王步安說道。
“不送。”滕饒江硬邦邦的說道。
“等等。”忽然間,有人沉聲叫道。赫然是江鬆落。
“王總工,請等等。”同時,還有另外一個人叫道。赫然是隻有一面之緣的樊平崗。
王步安漫不經(jīng)意的轉(zhuǎn)身。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每個人的眼神裡面,都是非常複雜的。有些鄙視。但是又有些慎重。
對於王步安的人品,幾乎是沒有人敢恭維。
可是,對於這個傢伙的學識,也是沒有誰能夠忽視。
特別是那些曾經(jīng)和王步安有過合作的人都知道。霸王龍工業(yè)的產(chǎn)品,絕對是無可挑剔的。
他說發(fā)現(xiàn)了一些奇妙的東西?
什麼奇妙的東西?
這裡面有文章啊!
絕對是有大大的文章。
“王總工,你的意思是,要加大射電望遠鏡的功率,才能發(fā)現(xiàn)這些奇妙的東西?”江鬆落謹慎的問道。
“是的。”王步安輕描淡寫的回答。
“要將功率提升到多大?”
“越大越好。最好是超負載運行。”
“超負載?”
周圍的所有人都是愕然。
這個王步安,還真是說話不經(jīng)大腦,信口開河啊!
你說超負載就超負載?
超負載是什麼意思?
就是超出安全範圍啊!
這是要摧毀射電望遠鏡的節(jié)奏啊!
誰會這麼白癡聽你的?超負載運行?萬一射電望遠鏡燒掉了,你負責啊!
“你確定必須這樣做嗎?”江鬆落沉聲說道。
“我確信。”王步安肯定的回答。
江鬆落的心情就沉重了。
他感覺事態(tài)嚴重了。這件事,非同小可的。
王步安如此的肯定,絕對是一個非常不妙的信號。射電望遠鏡必須是超負載的運行。
燒掉了射電望遠鏡,損失當然是非常的慘重。
可是,如果是錯過了某些重要細節(jié),那纔是最要命的。
和地球的毀滅相比,一個小小的射電望遠鏡算得了什麼?就算是真的燒燬了也是值得的。
再說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如果真的燒燬了,說不定還是一件好事。
爲什麼?
因爲可以抓王步安的壯丁。
是他提出的建議,要超負載運行的。結(jié)果導致了射電望遠鏡燒燬……他難道沒責任?
就算不需要100賠償,至少也得負責20以上吧?
剛好是將這件事交給白羽鯨科技和霸王龍工業(yè)……
“我言盡於此。”王步安淡淡的說道,“告辭。”
“我也告辭了。”盛淮南緊緊跟上。
“你是要拍我的馬屁嗎?”王步安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錯了。我現(xiàn)在的重點,已經(jīng)不是核潛艇了。它的研發(fā)工作已經(jīng)完成了。”盛淮南陰柔的說道。
“不可能吧?我剛剛纔看到了關(guān)於靜音螺旋槳的研究。”
“那不是我的工作範圍。”
“是嗎?”
“當然。”
盛淮南也很坦然。
的確,他的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
他已經(jīng)將設計方案交出去了。這是他認爲最完美的設計方案。
至於成本的問題,還有各個細節(jié)零部件的問題,還真的不是他的主打。每個細分項目都是有負責人的。
比如說,靜音螺旋槳,也是有專門的研究所負責的。不需要盛淮南操心。
“那你目前在研究什麼?”王步安隨口問道。
“我在研究你。”盛淮南陰陰笑。
“研究我?”
“沒錯。就是研究你。”
“哈!”
王步安乾笑一聲。
我有什麼好研究的?你是瘋了吧?
隨即,他的笑容就漸漸的僵硬了。看來,自己是被這個盛淮南給盯上了。
盛淮南絕對不是一般人。
這個傢伙的學識,也是非常驚人的。
否則,他焉能發(fā)現(xiàn)在隕石羣裡面,還隱藏有一個神秘的殺手?
至少,這個傢伙的數(shù)學計算能力,不比其他人差。甚至是比滕饒江、江鬆落等人還要出色。這種事情,絕對不是靠猜就能猜出來的。
王步安自己,也是前後兩次的計算結(jié)果,出現(xiàn)了較大的偏差,纔會發(fā)現(xiàn)隱藏的影響源。
事實上,連他自己也無法確定是不是有隱藏的特殊隕石。
但是,盛淮南卻做出了大膽的推測。
目前看來,這個老傢伙的推測,是最可能接近真相的。
“你研究我做什麼?”王步安不悅的說道。
“我對你非常的好奇。”盛淮南陰柔迴應。
“哼,你知道什麼?”
“你錯了。最瞭解你的人,往往不是你自己。而是你的敵人。”
“爲什麼?”
“因爲你自己往往認識不到自己的弱點。但是你的敵人卻深深知道這一點。”
“那你說說,我的弱點是什麼?”
“你沒有弱點。”
“呵呵。等於沒說。”
“因爲你本質(zhì)上是一個刻薄寡情之人。你對任何人的生死都不關(guān)心。”
“哈!”
王步安再次乾笑一聲。
盛教授啊盛教授,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呢?
我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
我可是三好學生,從小生長在紅旗下……
“怎麼?你不承認?”
“呵呵。你完全是在胡說八道。”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自己最清楚。事實上,你心裡沒有任何人。包括你的親生父母。”
“胡扯。”
“黃若兮,不過是你的一個掩飾。你是利用她,來掩飾自己的冷酷無情,刻薄寡恩。讓別人感覺你只是一個童年受過心理創(chuàng)傷的孩子,特別需要安慰。你利用別人的同情心,來獲取最大的利益。”
“你錯了。”
“那你想想陸大有和鄧布利多吧?他們目前在什麼地方呢?”
“我已經(jīng)將他們送去巴黎了。他們在巴黎生活的好好的。工作清閒,衣食無憂。”
“但是,你爲什麼要將他們送走呢?是擔心他們泄露你的底細?是擔心他們泄露你以前不爲人知的一面?甚至,是遊走在法律邊緣的某些事情?”
“呵呵。”
“如果他們亂說話,會不會神秘的消失在巴黎的街頭呢?”
“哈!”
王步安再次乾笑。
這一次,他的笑容開始有些耐人尋味了。
他在考慮,要不要製造一個意外,讓盛淮南也神秘的消失了?
被毒蛇盯著的感覺當然是非常的不好。
尤其是一條聰明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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