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那該死的富家公子又拿欠款逼迫你了?!崩钇疾唤麘崙嵉挠昧σ欢兑路安贿^,如果海克平有異心,他也犯不著向海迅公司借錢給你爸爸換腎啊。除非他和這位金髮公子哥串通好了,用這筆欠款逼迫你跟這花花公子?!?
“啊……”艾馨怡手一抖,毛線團便滑落在地,帶著線尾巴滾到了牀底下。
這個可能艾馨怡還從來沒想過。如果是這樣,她將更厭惡海克平了!
不愛她就不愛她了,幹嘛還設個陷阱將她拱手送人?!
“我只是這麼猜測哦,不一定是真的?!崩钇紘@了一口氣,把衣服掛到上鋪牀架連接門後的鐵絲上又不忍的安慰道,“不過,你知道??似胶蛣e人合夥的那家諮詢公司的合作方是誰嗎?”
“是誰?”艾馨怡下意識的問。
車禍後她真的從來沒有問過這件事。
李萍把臉盆放到門後破舊脫漆的桌子下面:“聽朱樂說,好像就是海迅公司冰箱廠的廠長。廠長出錢,海克平出面出力,倆人這麼合夥開的諮詢公司。我想想總覺得這事有點蹊蹺——他們廠長對他是不是太好了?而且那廠長可是海迅公司老闆的嫡系哦,肯定和金髮富公子也關係匪淺?!?
“……”艾馨怡不覺愣住了。
真的會是這樣嗎?那麼,??似绞遣皇窃缇拖霋侀_自己去攀高枝,這邊還設個美妙的陷阱將自己轉手送給那個列文?
事後,他反而成了被拋去的無辜不幸方?
嘿嘿,好精妙的算計??!難怪那天列文會爲??似秸f好話!
好吧!我就不跟葉雄心交往了!
我誰都不跟!也不和海克平提分手的事,你們看著辦吧!
她這麼做,忙碌的海生自然沒意見。
可葉雄心受不了了,他不明白艾馨怡怎麼突然對他冷冷淡淡,連個笑臉都沒了。
春風送暖的四月,葉雄心下班後將艾馨怡攔在枝芽鵝黃、含苞待放的花圃邊:“艾馨怡,我們談談好嗎?”
“談什麼?”艾馨怡冷得像寒冬臘月的冰塊般,“我是有男朋友的人,你應該知道。我不想惹人閒話。”
“可是……”葉雄心的心被刺痛了,“你跟??似讲皇窃缇蜎]來往了嗎?年後,他甚至連一封信都沒有給你。”
“但是,他爲了給我爸爸籌錢換腎,向他打工的老闆借了近二十萬給我父母?!?
艾馨怡痛楚的咬了一下自己的粉脣,“我不知道這怎麼解釋。但起碼明白,我現在不能首先做對不起他的事。所以,真的很抱歉。我們永遠只能是普通朋友。”
艾馨怡忍著痛楚把話先堵死,然後給葉雄心鞠了一個躬便毅然轉身而去。
葉雄心的冷傲俊顏不覺呆住了。
突然,他不顧一切的伸手拉住艾馨怡的纖手,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不許走!我愛你!就讓我和你一起還那筆鉅款吧?!?
“不行!”艾馨怡掙扎著,“我們就算畢業工作了,也不過兩三百塊錢一個月的工資,這二十萬要還到什麼時候?。课也幌胪侠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