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五短身材的老者一聲令下,三十多件法器,向著風家的玄衣修士罩去。
風自在和溫哥華同時大驚,兩個家族鏖戰正恬時,不知道這數十個修士是什么時候來到的,并且打頭的四個都有著筑基中期期的修士。
“不好!”風自在看著滿天的法器,均是沖著自己家族而來,他心神俱碎,神識全開,可奈何對方修士太多,只是這眨眼的工夫就有過半的家族修士不明不白的慘死。
“你們是什么人?為何要殺我們風家的修士,這其中可能有些誤會!”風自在臉色更白了,死的這些人都是家族的中堅力量。他意念催動,那只兇狠尸魁也退了回來,一個轉身重新擋在自己面前,根本不在看溫哥華一眼。
此時,溫哥華也看出了點眉目,料想到風家肯能惹了不該惹的人,隨后大喝了一聲,家族幸存的幾人紛紛聚到一處,看著滿天的法器在風家敵群中進進出出。不消片刻,除了風自在以外其余家族修士全部隕落。
風自在面皮一陣顫抖,既是心疼,又是心驚,這可都是家族的晚輩啊,以后指著他們發展家族,而如今就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換做誰都不可能無動于衷。
對面的幾十個修士根本沒有理會風自在,一輪法器出擊就解決了戰斗,每個修士臉上冷峻異常,因為他們接到了死命令,天亮之前一定要踏平風家莊。
四個筑基中期的修為示意后面的修士收起法器,風自在以為他們有話要說,哪知道這四人迅速的祭出四件中品法寶,狠辣的向他罩來。
風自在心中一沉,連忙意念催動,萬鬼幡,尸魁,骨盾,還又數十顆陰煞雷,全部祭了出去,作著最后的掙扎。
可是胳膊怎么擰的過大腿,對面可是四個如假包換的筑基中期的修士,四件法寶其中一件是一柄淡藍色的紙傘,紙傘舞著優美的軌跡飄向天空,迅即撐開,從傘里射下大片的淡藍色光輝,那尸魁被照射后疆在原地動彈不得。
另一件法寶是一只閃爍著靈光的麻布口袋,口袋嘴兒大開,頓時生出一股吸扯之力把那幾十枚陰煞雷統統收了進去。
接著是空中響起一陣梵音,一串圓潤的佛珠在黑夜中綻放著光華,數以千計的靈魂人臉被佛光普照均發出陣陣凄厲的嘶嚎隨后就消散在了空氣之中。
最后是一根銀色降魔杵,掛定風聲一下把尸魁和骨盾咂的稀碎后,繼而向著風自在咂來。
我命休矣!
風自在面色一陣大變,他手中瞬間出現三只漆黑的錐子,瞄準了前胸的三處大穴,狠狠的刺了進去,隨后單手立刀,一下斬斷了自己左臂,頓時一大股血霧彌漫開來,血霧中風自在慘哼連連。
“想跑?”
為首五短身材的老者冷哼了一聲。隨后一拍腰間,祭出一張銀絲大網,抖手便丟了出去,正好困住想要用秘術遁逃的風自在。
他剛落網,降魔杵便到來,一陣杵影過后,網中的風自在變成了一坨肉泥。
隨后整張銀網“騰”的一聲燃起熊熊大火,把那坨肉泥燒成灰燼散落在了夜空。
從這些修士到來,到最后風自在化作灰燼,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這幫修士出手盡是殺招,事情辦的干凈利落!
四名筑基期的修士收回各自的法寶后,淡淡的看了溫哥華幾人一眼,頭也不回的擦身而過,幾個閃爍便都消失在了夜空,宛如數十個幽靈一般。
溫哥華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家族幸存的幾人均互相對視了一眼,每個人眼中都寫滿了恐懼,如果他們要殺自家這幾人恐怕比剛才還要輕松吧。
溫雅眼中含著淚花,指著戰車上三具白色骸骨,泣不成聲的說道:“二伯和二爺爺,三爺爺都死了!”
溫哥華面露悲色,點點頭,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巨大的麝香獸皮,靈力催動,將三具骨骸卷了進去,隨后收入了腰間。
做完這些,他臉上輕松了不少,淡淡的說道:“風家終于滅亡了,他們三個的仇也算是報了,親者已逝,咱們活著的人應該緬懷他們,然后更好的活下去!”
溫雅眾人默默的點了點頭,隨后自發的降下遁光,搜集著風家修士的儲物袋,這是修真界恒古不變的規律,修士隕落了,這儲物袋自然歸對方所有,不過殺人的人走了,就便宜了溫家!
耽擱這么半天,溫哥華早就急不可耐,眾人整裝待發,無輪戰車將他們向西方載去!
待眾人到了礦區,天已經蒙蒙亮。
所謂的礦區就是一個幽暗的山谷而已,此時山谷內滿是殘肢斷臂,血染的谷底上伏尸累累!
看到這個場景,溫哥華臉色頓時鐵青,心說還是來晚了!
溫雅嗚嗚的哭出了聲,溫勝和溫克氣的呼呼帶喘,眼中也是沁滿了淚花,其他的幾名家族修士均捂著臉,頓足捶胸,一股凄涼的氣氛油然升起!
“把他們都的尸體都整理好,然后葬入溫家祖墓,把它們的名字載入溫家族譜,他們雖然不全是溫家的人,但是為溫家犧牲的!”溫哥華的聲音冰冷徹骨,吩咐了幾句架起遁光飛出了山谷。
眾人點頭稱是,各自忙碌起來。
溫哥華來到山谷外面蒼老的面容上已經淚流滿面,牙齒咬的咯咯作響,心里暗道:“周家,我與你們定會不死不休!”
天剛落出魚肚白,城主府正廳內,有四個筑基期修士正危襟坐。
“城主大人,風家莊已經被踏平!”
武雙英靜靜的飲茶不語,淡淡的看了看這四人,撇腿走向內廳,硬邦邦的說了一句:“干的好!”說完人影已經蹤跡不見。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皆站起身形,沖剛才城主坐過的椅子行了一禮,隨后閃身退了出去。
至此斕歧城外的一大修真家族就此泯滅!
劉宇此時剛從入定中醒來,此時他的客房已經換成了天字房,當客棧伙計看到那塊白玉的城主令后,顛顛的把客棧老板叫了出來,主仆二人差點把劉宇當爺爺供起來。死活要給他換房,劉宇無奈的一笑隨他去了!
這時房門“篤篤”聲起,劉宇面色一陣詫異,揚手打出令牌,解開了房門禁制,喊了一聲:“進!”
兩扇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人還沒到,香風已經撲鼻,隨后一白一綠兩個窈窕的身影閃了進來。
劉宇鼻子聳動了一下,迅即睜開眼簾,一看這不是城主府的兩位千金么?
他趕緊撇腿下床,沖二人行了一禮,說道:“城主府兩位小姐光臨,在下有失遠迎,恕罪!”
武媚紅潤的小嘴一撇,心說沒想到你還是個油嘴滑舌的家伙。武潔抿嘴一笑大方的說道:“什么遠迎不遠迎的,咱們又不是外人!”
劉宇只感覺后槽牙一酸,心說這小妮子比自己還會說話!一句話就把隔著十萬八千里的關系抹除了,客氣的叫你沒法挑毛病!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二位小姐找我有什么事么?”劉宇臉上笑容成堆。
武媚嗔了妹妹一眼,花枝一展,和昨天的摸樣判若兩人,隨后說道:“看你話說的,沒事不能找你么?”說完撇了劉宇一眼劉宇不可察覺的體內靈力灌注小腿,因為被她這一瞥腿肚子已經轉筋了,簡直太誘人了!武媚單往這一坐就叫人有犯罪的沖動,聯想到昨天救她的時候,那兩只玉兔嘖嘖,劉宇心里意yin但表面不動聲色!
“劉某到不是這個意思,我以為兩位小姐找我有要事呢!”
武媚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低笑一聲說:“我們姐妹今天來呢,就是特地向你道謝來了,昨天救了我的性命,我豈是這般忘恩負義之人?”
劉宇一愣趕緊擺手“救你本是舉手之勞,昨天城主大人已經賞賜了重禮,言聲謝過。大小姐不必再謝,要是再謝劉某就真的無地自容了。”
武媚和武潔對視一眼,兩人眼中皆是揶揄,昨天父親已經告訴了他們,這劉宇的心思細膩且狡猾,斷不是一般人可比擬的。今日一見果然是非同一般,哪句話都是狡猾中帶著中肯,不知不覺的就有被勾進去的可能。
武媚接著說:“受人點水恩,應當涌泉報,況且這是救命之恩,人的性命是唯一的,夸大點說成是恩同再造也不為過!再者說了,我是我,我爹是我爹,我親自謝你是應該的!”
劉宇依舊笑意不斷,不過沒有說話,只是無奈的搖搖頭,意思是你們愛怎么說就怎么說吧,誰叫你們是大小姐呢,我聽著,我不反駁!
武媚看他模樣,給妹妹打了一個眼色,武潔單手一拍儲物袋,拿出一柄極為寬闊的飛劍,其實說是飛劍就有些言不符實了,只是有個劍的形狀而已!
“這個送給你,還是那句話,我是我,我爹是我爹,這個禮物你必須收下!”武媚伸手把這個劍形事物接了過來,轉手遞給劉宇。
“這是?”劉宇接過這個東西疑惑的問道。只見這灰蒙蒙的劍身約有一個手掌寬窄,劍柄粗大,反過來一看鑲嵌著六塊下品靈石。看到這里他似乎明白了點兒什么!
武潔連忙接過話頭說道:“這是一件上品飛行法器,你早晚要回天機觀,天機觀離這兒萬里之遙,有了這飛行法器你趕路可就快咯。”
劉宇其實早就想買一件飛行法器了,自己這修為趕起路來實在太費勁,光打坐恢復靈力就得Lang費大部分時間,這一點苦惱了他很久。那成想到這倆小富婆轉手就送了一個,真是應了那句話,有福之人不用忙,無福之人跑斷腸啊!
劉宇遇到這種實惠的時候從不矯情,一貫發揚著聽之任之的精神,轉手道了一聲謝就收入了儲物袋中。
武家姐妹一愣,心說這小子怎么不再矯情幾句呢,給什么要什么,市儈!
單純如百合的武潔不屑的鄙夷了他一眼,撇撇嘴看向了別處。倒是武媚樂呵呵的沖他點了點頭,劉宇以一副受之無愧的表情回敬之。
一時間三人都沒有再說話,安靜了下來。
“好了,我們目的已經達到,就不打擾你靜修了,潔兒我們走!”武媚展顏一笑拉著武潔就往外走。本以為劉宇會挽留一兩句,沒想到他說了句:“額,這就走啊?我送送你們!”
“不用了!”武潔氣鼓鼓的說了一句,武媚也說了聲:“留步!”
就這樣這兩姐妹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片刻后就絕塵而去,留下一臉傻笑的劉宇獨自把玩著那件上品飛行法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