岡阪日川講解比賽麻將規則,這是十三張麻將,類似電子基盤、大滿貫一類街機的打發。按照牌面點數算,一到五點算各自分數,六點九點翻倍,稱之為倍滿。九點到十二點,三倍,稱為三倍滿。最高十三點,五倍,役滿。
雙方擺麻將,岡阪日川喜歡打麻將,但不上癮,也算是好手,如果于明連自己都無法戰勝,那就不用談了。
雙方牌立起來,岡阪日川先看于明,于明沒動手整理麻將,各種花色散亂排列,于明看麻將沉思,洗牌時候x牌和xx牌在一起,自己拿到x牌……于明推測出岡阪日川的十張左右的牌面,是大三元,竟然直接沖役滿牌面。
于明對麻將還是略為生疏,他只知道剩余七張牌在牌堆某個位置,于明對贏岡阪日川還是非常有自信。
麻將作弊第一招:順手牽羊,這是洗牌時候記住牌,拿牌時候用尾指一撥,將自己要的牌和不要的牌墩交換。
第二招:瞞天過海。別人拿十二張牌,你拿十四張,多偷拿一墩,然后再牌局開始后,出牌時將多于的牌混進棄牌堆。
第三招:魚目混珠。看中棄牌堆一張牌,然后你補牌回來時,手經過要的牌,換掉。
第四招:左右逢源,高手中的高手,老手中的老手才用的絕招,此招已經達到了天衣無縫的境界,幾乎很難被發現。摸牌是很多麻友會的,手觸摸麻將,不用眼睛看就可以知道是什么牌。高手是用三指完成,食指、中指和拇指,并且不需要完全接觸牌面。接觸麻將邊角三點即可。當你補牌時,你摸牌一瞬間就要知道這是什么牌,是不是自己想要的,如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就和下面一張或者是旁邊一張牌對換。
左右逢源是于明見過最厲害的麻將出千手段。不僅要快速讀牌,而且還要快速換牌,一切必須連貫完成。有人說,這是理論上才可以做到的,而于明要說,確實有人可以做到。最少中國有兩個,一位是一個老頭,在他被砍掉右手之前。一位叫于明,在和老頭混了兩個月暑假之后。
這老頭是燕三的熟人,曾經是道上人,燕三隱居后無意中遇見。本著憐憫之心,對其有些施舍,老頭右手被砍,無子無女,雖然不愁錢財,但是晚景凄涼。燕三本想憐憫一次,沒想老頭順竿就爬。經常來蹭飯,只求一絲熱鬧。燕三見如此,于是就以此為要挾,老頭同意,收于明為關門弟子,將左右逢源手法教導給于明。老頭告訴于明,遇見普通人,你記牌的能力就可以搞定,沒必要學什么順手牽羊俗招。遇見高手,順手牽羊等一眼就會被人識破。要學就學最好的。左右逢源。左右逢源雖然不能保證你必贏,但是可以保證你勝率大大提高。
兩個月后,老頭的侄子找到老頭,老頭和燕三他們告別。燕三立刻搬家,三天后。老頭被‘侄子’扔在北方某個火車站,等回到b市,老頭發現燕三和于明全部不見了,當場咒罵燕三這個死老千,斷子絕孫。
于明很奇怪燕三做法,燕三告訴于明,老頭賭性太大了,燕三只想于明學老頭看家本領,而不愿意于明學上一身賭性。有賭必然有輸,即使不輸,也可能落得老頭一個下場。老千從不賭博。這也養成于明一個好習慣,從不去賭機率。要么小投資去賭大回報,要么有大概率的贏面。至于五五開看似公平的賭博,于明一向呲之以鼻。
鑒于潛在對手是高手,于明也放棄了順手牽羊不熟悉招式,玩起左右逢源,也是鍛煉下自己的手,很少摸麻將,有點生疏了。
伸手,手掌隱蔽,然后摸牌,不是自己要的,手掌右側肌肉一撥,拇指一按,將不要的牌和旁邊的牌對換。岡阪日川沒有發現,但于明自己不太滿意,自己的動作有一個不太明顯的僵直時間。于明以練手為目的,一路摸下去,越來越快,第三局后,于明基本恢復了少年的水平。這動作除非是x光攝像機透視手掌,否則基本無法發現。
三局,二比一,岡阪日川領先。于明看出岡阪日川有點失望,心中一笑,先搞定你,給你點信心。于明一掃:“役滿。”
第五局,第三張牌,于明摸牌后倒牌道:“孔雀東南飛,役滿。”
“國士無雙,役滿。”
“東北新干線,役滿。”
岡阪日川不洗牌了,想了一會道:“明天中午和明天晚上?”
“行。”于明點頭,自己也要再練練。
于明告誡大家,你認為公平的賭博,是從來不公平。和朋友玩樂樂可以,但不要和職業賭徒們去玩,抱有不切實際的愿望。小賭怡情,大賭家破人亡。所謂職業賭徒,不僅指的是不把錢當錢的人,而是有可能在你身邊的人。老年活動中心、社區活動中心,民間藏高手。
晚上,惠子準備了豐盛的飯菜,并且特意弄了幾個中餐菜,生怕于明吃不來生魚片。于明對惠子表示感謝,開玩笑問,有沒有合適的日本女孩介紹。惠子一聽,眼睛亮了,開始推銷。于明是大開眼界,他才知道原來中國男性還是比較受日本女性歡迎的,主要因為中國男子比日本男子有一些更好的性格。
一,日本老婆和丈夫相比,地位低,而中國老婆多的不說,最少有兩成比丈夫地位高,平分秋色的比例更高。
二是日本老婆結婚后一般都被要求辭職,而中國老婆婚后有意愿的話也可以上班,有屬于自己的交際圈和個人空間。純粹是比例,特例不說明。
另外日本老婆要聽從日本老公,自己沒有主見。而中國老公可以互相商量,甚至女子一言堂。日本老公去玩,經常電話也不打一個,下班就走,很遲回家,甚至不回家。中國老公要先打電話請示,得到批準后才能出去玩,說不準還把自己老婆帶上。日本老公一般不把錢交給老婆,日常開支還經常詢問。中國老公很信任老婆,錢扔給老婆后,幾乎不過問家庭開支。有些極端的,零用錢還要向老婆申請。日本老公不喜歡不允許老婆單獨應酬,不喜歡不允許老婆有異性好朋友,中國老公在這方面就好很多。
岡阪日川臉色有些不好,惠子在介紹中一些用詞不太禮貌,因為說的有些激動,惠子忽略了。惠子言語中意思,給于明推薦這些人,是因為于明是中國精英階層的人,而并不是因為于明是中國人,她態度對普遍中國人有些看低。不過,她很快看見岡阪日川的臉色,立刻調整語氣,還恭維了中國幾句,這才緩和岡阪日川的表情。
岡阪日川走南闖北,見識很廣,他深深知道,即使你對一個人再崇拜,但你對其國家甚至是人種、民族進行言語傷害,不僅不禮貌,而且還會讓對方反感。于明倒是很淡定,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快用完餐時,惠子一句話雷的于明是里焦外嫩:“是不是應該陪朋友去找點樂子。”
于明第一反應想到了找女人,而后立刻推翻,不太可能吧。岡阪日川征求意見:“于君,如果旅途不疲憊,我們可以去溫泉,那邊有很漂亮的女孩。”
好吧,第一反應是對的,于明無法理解讓老公出去找女人的女人心態。后來接觸多了,于明才知道還算正常。岡阪日川的岳父過生日,兩個男人出去泡溫泉玩女人回來,惠子問其父:玩的開心嗎?絲毫沒有醋意的詢問,似乎自己老公和老爸是出去散步了。
于明還沒有當朋友老婆面和朋友去嫖妓的歷史,忙拒絕道:“我一般不接觸風塵女子,感謝好意。”
“哦。”惠子頗為高興點頭,看來她也并非喜歡自己老公出去玩女人。
于明雖然說可以自己搭乘出租車,但是岡阪日川還是送于明到賓館。日本家庭一般不留客人在自己家住宿。這是一家三星級的賓館,硬件還沒看見,但軟件是杠杠的,一進門就受到熱情招呼。于明也順應國際人身份,給了小費,岡阪日川再聊一會就告辭,他要聯系明天的麻將賽。同時詢問于明有沒有一千萬日元,于明回答有,岡阪日川這才告辭。一千萬日元約為六十多萬人民幣。
自己還是再練練吧,好多錢,投資雖小,但是能額外賺錢還是得額外賺錢。于明打電話,總臺愣了許久,詢問幾遍,證實于明說的打麻將的對手,是不是她理解的小姐。打麻將只是一個專業名詞。于明告訴她不是,就是想打麻將,或者有會英文的員工下班也可以來,自己會提供每小時一萬日元的酬勞。于是總臺小姐提前請假下班,上去客房和于明打起了麻將。
總臺小姐已經有于明向自己索性的覺悟,同時也想到如何委婉的拒絕。但是她很快發現自己錯了,于明表情很認真,不看自己的胸部,不看自己雙腿,他的注意力只有兩點,牌和自己的眼睛。期間不說話,自己和其聊天,于明都搖頭,但是慢慢的又請總臺小姐和自己聊天。于明不僅在練左右逢源,還練記牌。記牌用處不大,畢竟現在都是自動麻將,于明只想自己恢復到最佳麻將狀態。畢竟是六十萬人民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