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速度極快,幾枚暗器也已經(jīng)打了出去,同時手里一把劍已經(jīng)舞成一片劍光,將刀一笑整個人罩在這片劍光里。
不過,刀一笑因為警醒,所以已經(jīng)有了防備。
葉晚秋這一突襲雖然快,而且身法也是妙不可言,但還是讓刀一笑給躲掉了。
但,葉晚秋是什么人,她的武功放眼現(xiàn)在整個江湖都是相當(dāng)厲害的。
刀一笑雖然是血密令的十大高手之一,在江湖上也不過一般的高手而已,哪里能和她這樣頂尖級別的比。
雖然讓刀一笑躲過了第一招,她一個回身,劍又送到了刀一笑的面前。
刀一笑連忙又避,那劍緊緊相隨。
二人打來打去,在月光下,一片劍影與人影翻飛,叫人分不清哪里是劍,哪里是人。
“南風(fēng),你瘋了么?連自己人都?xì)ⅲ氵€是不是血密令的人了,”刀一笑邊打邊問。
葉晚秋冷聲一笑:“我沒瘋,我本來就是被派到血密令里來當(dāng)內(nèi)應(yīng)的,殺了你們,才是我要做的事情。”
“你是內(nèi)應(yīng)?”刀一笑隔開她刺來的一劍,借力跳開一點:“誰派你來的?”
葉晚秋飛身上前,劍又刺了上去,在刀一笑的胳膊上刺出一條長長的口子,然后冷聲一笑:“一個快死的人,就沒有必要知道這么多了吧。”
又是一劍,差點刺中刀一笑的心口。
刀一笑心里一驚,勉強避開。
他恨恨的盯著南風(fēng),知道自己再這樣纏斗下去只怕對自己根本不利。
他隨手一揮,往地上猛的擲了一枚藥丸,一片煙霧炸開。
煙霧里,刀一笑的聲音越飄越遠(yuǎn):“南風(fēng),你背叛血密令,血密令不會放過你的。”
葉晚秋閉著氣,不讓自己把那些毒霧吸進(jìn)去,待毒霧散開后,她才不慌不忙的把劍收起,同時感嘆:“可真好騙呀。”
而破廟里,南風(fēng)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剛才,他就這么干著急的看著葉晚秋在外面和刀一笑打。
等葉晚秋打完,他已經(jīng)有些猜著葉晚秋這么做的用意了。
現(xiàn)在葉晚秋劍一收,回頭對著他盈盈一笑。
看著這么一張長得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上綻出這么一個看似燦爛的笑容,南風(fēng)覺得一陣毛骨悚然。
他在心里哀嚎,這個大媽,心機也太深了吧,這簡直是害死他了。
葉晚秋不慌不忙的走向南風(fēng),滿意的欣賞著他臉上蛋疼又蛋碎的表情。
她在他面前蹲下,伸手解開他的啞穴,問他:“怎么樣,現(xiàn)在有心情和我來談?wù)劷馑幍氖虑榱嗣础!?
南風(fēng)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問她:“你裝成我的樣子,然后又殺了另外兩個人,再把刀一笑約到這里來,就是想讓他以為我是血密令的叛徒,好斷了我的后路,然后逼著我給你解藥?”
“沒錯,還不算太傻。”
“剛才和刀一笑打的時候,你也是有心讓他吧,以你的身手,對付他根本就是小事一樁。”
所以,刀一笑怎么可能那么輕松的就跑掉了呢。
除非,她是故意的。
葉晚秋看他的眼神里多了抹贊許:“眼力也不錯,居然讓你看出來我是在讓他。”
她剛才不僅是讓了刀一笑,甚至還刻意的讓自己表現(xiàn)得充滿疑點,為的就是讓刀一笑去懷疑南風(fēng),然后再進(jìn)一步相信南風(fēng)確實是血密令的叛徒。
“你好歹毒,”南風(fēng)的心里,此時已經(jīng)淚流滿面。
這個女人,設(shè)了這么一個圈套,這下他就是有心對血密令盡忠心都不行了,因為人家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作是叛徒,不會買他的賬了。
葉晚秋嘿嘿一笑:“過獎過獎,怎么樣,這下你要不要重新考慮一下解藥的事情?你們血密令的規(guī)矩你自己應(yīng)該比我清楚吧,一旦殺手在外面落入危險的境地,比如被抓,血密令是不會派人來救的,連逃跑這種能力都沒有的人,他們是會直接放棄的。”
“而且,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背叛血密令的人了,他們更是不會來救你,所以你也不用去在乎給不給解藥這種小事了吧。”
南風(fēng)在心里哀嚎,血密令何止是不會來救他呀,只派是還會派人來殺他的吧。
南風(fēng)這回是真的想哭了。
他真是腦子抽了,沒事干嘛要去接這個任務(wù)呀。
刺殺王爺,果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這下好了,人沒有刺殺到,倒是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了。
他覺得自己簡直是冤枉死了,心里雖然知道自己輸了,不過口上依然不愿意服軟:“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我憑什么還要給你解藥,這下我成了血密令的叛徒,以后走到哪里都要擔(dān)心被血密令的人給追殺,還不如死在你手里算了。”
“死?年輕人,不要這么動不動就說死不死的嘛,媳婦娶了嗎,娃生了嗎,人生還有那么多美妙的事情等著你去做呢,說什么死不死的,你知道死是什么感覺嗎?”
葉晚秋看著南風(fēng)還一副不愿意合作的樣子,繼續(xù)念叨開:“至于你剛才說什么會被血密令追殺,你本來是血密令的十大高手之一,現(xiàn)在又死掉了兩個,只剩下七個高手在里面了,他們不至于把這七個高手都派來追殺你吧,如果是派不如你的來,以你對血密令的了解,就算你不敢說能輕而易舉的躲開他們的追殺,至少也不至于太費力吧。”
這話她還真是說到點子上了,南風(fēng)雖然嘴上說著自己要被血密令追殺了,但是心里還并不是那么的擔(dān)心。
本來就是殺手,過慣了提心吊膽的日子,也不介意再多提幾顆心,多吊幾分膽。
他盯著葉晚秋,明白現(xiàn)在多扯其它的也沒有什么意思,還是盡量給自己爭取些利益才行。
起碼,他得保證,眼前的女人不會過河拆橋,要到了解藥后就把他也給殺了。
“如果給了你解藥,你會放我走?”南風(fēng)問她。
葉晚秋手里不知何時多了顆藥丸,她沒有回答南風(fēng)的問題,只是突然一伸手,把南風(fēng)的嘴掰開,然后點了南風(fēng)身上的某處穴位,逼得他自覺的就把那藥丸給吃了下去。
“你給我吃什么了?”南風(fēng)有些驚恐的問。
“九香回魂散呀,和慕容凜中的一模一樣的那種,”葉晚秋之前吩咐老太醫(yī)從慕容凜的血里提煉出了他中的毒,然后就把這毒制成了藥丸帶在身上,現(xiàn)在,這藥丸終于派上它的用場了。
她盈盈一笑:“你剛才問我給了解藥后會不會放我走,那你現(xiàn)在聽好,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只要你給的解藥是真的,我絕對會放你走,我沒事白養(yǎng)著你干嘛,相反,如果你給的解藥是假的,或者不愿意給解藥,你就去給慕容凜陪葬。”
她說這話時,語氣依舊是不急不徐的,像是在說一樣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一樣。
但是聽在南風(fēng)的耳里,卻是只有讓他淚流滿面。
這個女人,心眼太多了,他玩不過她,真的玩不過。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剛才真是太天真了,他還想著要和這個女人談?wù)剹l件。
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他哪里有資格去談條件,他根本就只有聽她吩咐的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