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秋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回了自己的院子,現在她正在自己的床上睡著。
是被慕容凜帶回來的么?
唉,她盯著頭頂的床幔,嘆了口氣。
這有些日子沒有毒發了,她都有些忘了這毒發的感覺了。
雖然一直沒有忘了要解毒的事情,但是這些日子沒有毒發,所以她心理上多多少少沒有以前那種緊迫感了。
現在再次毒發,讓她深刻的意識到,解毒的事不能再等了,再等下去,說不定哪天她的小命就給掛掉了。
現在差的,基本上就只有血菩提了。
血菩提呀血菩提,她該怎么弄到手呢。
想著這些,葉晚秋在床上翻了個身,然后看到屋里的人,差點嚇得沒有從床上掉下來。
慕容凜正在她的屋里。
他在她的屋里倒也罷了,但是,他的手邊現在正擺著一堆東西,正是她昨天晚上才從金萬千那里拿到的金子。
整整價值十九萬四千白銀的黃金,現在整整齊齊的擺在慕容凜的手邊。
我了個去。
葉晚秋在心里暗暗的罵了一聲,當然,這是罵她自己的。
她昨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太累了,便也沒有好好的把這包金子藏起來,只是隨意的往梳妝臺前一放。
今天早上一早就被之前的事情耽擱,所以也沒有功夫去好好的把這包金子藏起來。
這下好了,直接讓慕容凜給看到了。
他朝葉晚秋看過來:“王妃醒了?”
“恩恩,”葉晚秋諂媚的笑著,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純良又無害:“醒了,王爺一直在這里?王爺用過飯沒有?妾身覺得有些餓了,王爺要不要一起用些飯?”
她想轉移話題,但是,明顯效果不怎么樣。
慕容凜盯著那包金子問她:“想不到王妃居然手頭這么充裕。”
“呵呵,”葉晚秋干笑著,努力的讓自己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這些都是以前的嫁妝,嫁妝。”
“是么?”
“恩,是的。”
慕容凜笑了笑,顯然不太相信的樣子。
葉晚秋裝做沒看到,心里不斷的在催眠自己,恩,這就是嫁妝,隨便他怎么問,反正她咬死這是嫁妝就好了。
但是,慕容凜并沒有多問,只是替她把那包金子包好。
“既然是嫁妝,那王妃還是收好才是,這樣隨意擺放,王妃不覺得有些不妥么?”
咦,聽這口氣,是不打算多追究了?
難道剛才是她想多了,她剛才怎么覺得,慕容凜看她的時候,好像把她的那些把戲看穿了一樣呢。
“王妃剛才不是說餓了么,快起來用飯吧。”
聽到他這么說,葉晚秋也沒有功夫去細細琢磨她的那些疑惑了。
只得起身穿衣,然后收拾一番。
其實這個時候已經早過了用飯的點了,但是有慕容凜在這里,不消片刻,一桌子的飯菜就端上來了。
靈玉帶著春桃還有香縷等人端飯進來時,臉上別提有多喜慶了。
葉晚秋明白,靈玉這丫頭只怕是覺得她現在正當寵,所以在替她覺得高興呢。
天知道,她巴不得慕容凜不來搭理她呢。
對于那包金子,雖然慕容凜嘴上沒有說什么,可是誰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呢。
唉,愁啊。
葉晚秋在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氣,悶頭一言不發的開始吃飯。
一頓飯畢,她琢磨著,慕容凜這下應該走了吧。
卻見這貨悠悠然的坐在那里,大有繼續賴著不走的樣子。
“王爺,”葉晚秋試探性的問道:“您不去關心一下順兒那個案子嗎?”
這貨不是說了,明天要給那個李大人一個交待么。
現在在這里坐著,什么都不去做,明天是打算拿什么去給那個李大人交待?
“王妃好像很是關心這個案子?”
廢話,官府里抓著的人證說是她背后指使的,她能不關心一下么。
慕容凜看著她那個樣子,笑了笑:“順兒的案子自然要關心,畢竟關系到王府的聲譽,本王的王妃不是誰都可以誣蔑的。”
但是誣蔑她的人是寧婉兒呀,也是您老人家的側妃喲,如果把寧婉兒給拎出去,那不還是在糟蹋王府的聲譽么。
葉晚秋心里腹誹著,便見著春桃突然進來,回道:“回王爺王妃,寧妃娘娘來了。”
喲,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她剛才還在想著寧婉兒呢,這寧婉兒立馬就到了。
她當然不會覺得寧婉兒是自己要來這里的,按說,寧婉兒應該還在禁足呢。
現在寧婉兒能出現在這里,自然是慕容凜讓她來的。
難道,慕容凜已經查出來順兒的案子跟寧婉兒有關?這貨現在已經這么英明神武了?
葉晚秋心下有些猶疑,但是又不敢肯定。
唉,她想那么多做什么,靜觀其變不就好了。
葉晚秋有幾天沒有看到寧婉兒,現在往門口看去,見到寧婉兒正笑盈盈的望過來。
“見過王爺,王妃姐姐,”寧婉兒盈盈一拜,那姿態,別提有多風流婉轉了。
葉晚秋看著寧婉兒,在心里點了個贊。
雖然不喜歡寧婉兒,但是不得不承認,寧婉兒的舉手投足間,還是很有大家風范的。
這種氣度與氣質,葉晚秋沒有,她也學不來。
誰讓她之前只是一個小演員呢,雖然會演會裝,但是氣質是在生活中慢慢練出來的,她再會裝再會演,還是不能從骨子里散發出那種大家閨秀的氣質。
寧婉兒這一拜后,然后盈盈起身,順勢便給慕容凜那里飄去一個眼神。
只是這眼神雖然媚,卻也不失端莊,反而是脈脈含情。
如果是一個正常的男人,這樣一個眼神,估計早就可以把那人的魂給勾走了。
不過慕容凜見慣了大陣仗,對于這樣的眼神并沒有任何表示。
倒是一邊的葉晚秋,看得愈發是覺得自慚形穢了。
都是妃子呀,為什么人家就是這個樣子,而她就是另外一副暗挫挫的樣子呢。
唉,罷了罷了,還是不要去想這些來自添煩惱了,看戲看戲。
慕容凜叫寧婉兒坐下后,便問道:“順兒的事,你可聽說了?”
“回王爺,妾身聽說了,”寧婉兒這么說著,順勢就嘆了口氣,然后滴下幾滴淚來:“唉,順兒真是上苦命的人啦,那么聰明伶俐的一個丫頭,誰能想到,居然被人給害了,真是命苦,王妃姐姐,你說是吧。”
呵呵,葉晚秋在心里冷笑,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并沒有去答寧婉兒的話。
寧婉兒見著她這樣,也在心里冷笑,讓你先橫一會兒,等那些人全部都指證你是殺人兇手的時候,我看你還怎么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