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景,和三年前的一模一樣。
三年前,莫祈還在的時候,我每次早上起來,不管起多早,都能看見莫祈就這樣慵懶的坐在沙發上。
“額……早上好。”莫祈有些尷尬的對我說。眼神很是不自然。
“早上好……”我就這麼呆站著回了一句。
“呦呵,都在吶!”餘生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突然竄出來了。“我們走嗎?”餘生接著問道。她已經迫不及待想出去了!
“小與還沒吃早餐,等她吃完再走。”莫祈依然在看著電視,沒有看餘生一眼。
“哦。”餘生說完就往廚房走去,打算做飯,剛走到廚房,“我的天吶!”廚房再次傳來了餘生那“女高音”。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正打算走進廚房看看是什麼事。
卻只看見,餘生猛地衝出來,一臉不可執行的看著莫祈“那些……都是你做的?”
一個男鬼竟然會做飯……徹底打破了餘生對鬼的看法。
而我進了廚房,看到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早點,早就已經見怪不怪了。
以前,我每天起來,都是這上去是麼豐盛。
“那是我做給小與吃的。”莫祈接著這一句話差點沒把餘生氣個半死。
那我吃什麼!餘生一臉苦逼的看著我。要換老孃平時的脾氣,老孃早就上去跟你拼個你死我活了!要不是看你長得這麼帥的份上!我早就上去給你好好“理論一番”了!
“別管他,我們吃。”我一把拉過餘生。
飯桌上,餘生先是東張西望,然後小聲的問我:“你是從哪裡搞到手的這麼極品的男鬼啊!”
“我家後面的古墓裡。”我邊吃邊說。
“下次帶我也去去唄!我也想要一個!”餘生一臉興奮的看著我。
“不用下次了,這個就給你!”我調侃餘生說道。
“對了,呂一去嗎?”餘生突然停下來對我說。
“他還不知道,你打個電話跟他說一下,他去的話,叫他趕緊收拾東西來我家,再一起去。”我說道
“好!”
餘生給呂一打完電話後,沒過多久,呂一就到了我家,因爲呂一是靈異事件所的一員,而且他也是一個人住在這個城市,所以是我家的常客,自然而然的有我家的門鑰匙。
而呂一進門看見莫祈的一瞬間,神情頗爲吃驚,眼神中閃過一絲莫名的情緒。
而莫祈看到呂一手中的鑰匙以後,眼神明顯冷了下來,擺著一張臭臉,那樣的氣場,彷彿周圍的溫度都下降了好幾度。
一陣尷尬之後,沈流年過來了,這下更尷尬了,沈流年跟餘生兩個人一見到就打架,而我不跟莫祈說話,莫祈不跟沈流年說話,呂一跟莫祈更是奇妙,明明無怨無仇的兩個人,一見面,就有一種莫名的火藥味。
我們幾個人大致準備了一下,就坐著沈流年的車準備出發了,幸好沈流年的車子還不小,五個人也不會顯得很擁擠。
因爲路途遙遠,我們在車的後備箱裡準備了很多食物,水
,甚至是藥品。
一路上的氣氛很是尷尬,大家都在車上各玩各的,看的看風景,玩的玩手機。
車子越來越偏僻,我們途中看見了一個村子,我們就想下去先去那個村子裡歇歇腳,順便了解一下情況,我們的路途還很遙遠。
接著,莫祈簡單的鋪開了地圖,指示了一下,道:“從地圖上看,我們離墓地還有很遠一段距離,直接走這個村子可能會進一點,繞過這個村子的話,會走很多彎路,但是這個村子有些不太平,你們決定走不走”
反正我們這裡有這麼多人,有一個鬼王,有趕屍人,還有一個活了幾百年的老妖精沈流年,我們怕什麼?
“去吧。”我說道。
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這裡的村民或許會知道一些東西也不一定。
爲了謹慎起見,所以我們並沒有直接開車過去。而是把車暫且藏在了一個山隘下,又用樹枝遮擋住。
我們則徒步揹著行李,往那個村子走。每個人都被的大包小包的,而我早就發現,自從我入了道門以後,身體發生了很大的改變。所以大家徒步行走了大半個小時,我居然都不待喘氣的。
倒是餘生額頭開始冒汗了,不過僅僅也只是冒汗。
說明他們平時的身體素質都不錯。而當我們抵達那個村子的時候,還沒到中午,抵達後,由沈流年帶頭,直接敲開了一戶老鄉的門。
開門是個六十多歲,滿面溝渠的老頭。一臉懵懵懂的看著我們。沈流年立刻掛起他招牌似的的笑:“大爺好,我們是路過這裡的驢友,能不能……”
“驢?我們這不賣驢,要買驢,你得往東走……”大爺顯然還搞不懂我們的行頭裝備。
“不是,大爺,我們不是買驢的,我們是賣驢,也不是……”
“我們沒錢,我們不買驢,”老頭依舊懵懵懂搖頭。
“好吧,我們跟驢沒關係。”沒想到,沈流年這樣什麼場合都能周旋得遊刃有餘的老滑頭,居然在這裡折了戟,一通驢頭不對馬嘴的溝通後。
沈流年直接亮出了殺手鐗。五張嶄新的毛爺爺。
“你們要住在?”
老頭操著當地的方言,瞪眼看著我們。
我們幾個人,基本已經給這大爺繞暈了,最後只能傻傻的點了點頭。
“早說嘛,什麼驢頭不對馬嘴的。”明明是你驢頭不對馬嘴。老大爺直接收了錢,就把我們請進了屋。
關鍵時刻,果然啥親不如毛爺爺親呀。
只是下一句話,差點沒讓我們打跌,“先說好,你們五個人住宿一晚,五百,吃飯另算,絕不二假。”
“靠,大爺,太黑了吧?”
這下不光沈流年炸毛,連我都要吐槽了,你這大爺確定不是趁火打劫,這荒山野嶺的,你說起價,就坐地起價啊,就算是黑店也不帶這麼光明正大的坑的啊!
關鍵是,這口音,我聽著好像經常這樣坐地起價。
“大爺,經常有人在這留宿?”呂一看出了苗頭,問了一句。
“我姓李,管我叫老李就成,你問我經常有人在這留宿啊?對啊,不知怎麼的,這幾年經常又莫名其妙
的人過來,要上關陰山,有的去了就沒回來,有的去好些人,回來一半就不錯了,你們也是?”
這叫老何的老頭,一邊拿粗瓷杯子,給我們倒上睡,一邊念念叨叨了起來。聽的我們一愣一愣的。
那個古墓就在關陰山下面,而我們要去古墓的話,就必須經過關陰山,而我們現在對關陰山一無所知!
“大爺,以前這裡經常有人來,上關陰山嗎?距離最近的,是多久?”沈流年沉思了一下,問。
“昨天嘍。”
“除了昨天那個呢?”老李思想了一下,說:“一年前吧,上去三個人,一個木回來,你說這關陰山自古就不是啥好地方,爲啥這麼多年都想上去看看?上面到底有啥?”
沒想到,聽老李這麼一段話。我們才明白,原來近幾年,玄門中人,也還有不少人在秘密的打關陰山的秘密。
只是有的帶著半條殘命回去的,有的,直接就埋骨在了關陰山。只是這些,之前我們都一無所知。
我感覺,這九玄山,就像玄門中的一個潘多拉盒子,明知裡面不是什麼好東西,可還是有人忍不住想上去打開看看。
而對此唯一的解釋是,“這玄門中,原來有不少秘密的活動,只是瞞的都挺瓷實的。”
餘生突然跟我們說起趕屍族隱秘。
好像在很多年前,她們趕屍族也曾上過關陰山,一個沒有下來過,這事,趕屍族就瞞的很好,至今都沒什麼人知道。
而趕屍族打過關陰山的主意。那別的門派,又何嘗沒有。
我感覺,這關陰山,就像玄門中的一個潘多拉盒子,明知裡面不是什麼好東西,可還是有人忍不住想上去打開看看。
感覺原本簡單的事。彷彿一下變的複雜起來。“不管了,來都來了,先看幾天再說。”
轉眼天色漸暗。
晚上吃飯的時候,老李也坦言,這窮山溝溝裡也沒啥好吃的,烙幾個餅子吧。
餘生不幹,硬是從沈流年手裡搶過來了一疊錢,給那老李塞了一張毛爺爺,隨後就盯上了老李院裡的老母雞,誰知老李一咧嘴,伸出了六根手指頭。
沈流年看著自己的錢心疼啊!雖然他錢多!但這麼發也心疼啊!一皺眉,比了兩根手指頭。
老李不幹,不過看在認識一場的面上,硬硬的改成了五根手指頭。
五張毛爺爺,一隻老母雞。
沈流年哭了,“大爺呀,哥坑了半輩子人,沒成想最後讓您給坑了。”
“娃呀,這雞是下蛋的,以後都沒得蛋吃嘍。”
餘生看著沈流年這個樣子,瞬間心情大好。“多給我放兩個土豆。”
“一顆土豆五十塊。”
“好!大爺,你說多少就多少!”餘生反正也是花的沈流年的錢,看著沈流年的表情越扭曲,她的心裡就越開心。
“大爺,您這麼黑吃黑覺的合適嘛?”沈流年擺著個苦瓜臉。
“湊合嘍。”其實吃飯的也就我,呂一,餘生。
沈流年花了錢,想動這五百塊一隻的老母雞也沒口福。用餘生的話來說就是,你一個老妖精,能不吃就不吃,先飽著我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