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條匿名信息,我感覺一個陰謀正在悄然接近。
“去特么的,我看誰能弄死我!”眼下只有鋌而走險了,就算是鴻門宴也得去了。
我和陳理瞳說了一下,也沒想讓她一起去,不過后者卻自告奮勇。
出發(fā)的時候是下午五點一刻,陳理瞳開的車。
“這梓喬莊我好歹熟點,等下先別輕舉妄動?!弊谲嚿详惱硗珖诟懒艘宦暋?
我看著了一眼后視鏡里面,陳理瞳此刻的表情看起來很是熟悉,我突然想到了昨晚的那個夢境,而后一個大膽的想法在我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莫非我和陳理瞳以前認(rèn)識過?
這個想法在我的腦海中一閃而過,隨即就被我否定了。我搜尋了自出生以來的全部記憶,完全沒有關(guān)于陳理瞳的印象。
“算了,管他呢!”我索性也不去想。
半個小時之后,我們終于到了梓喬莊,眼看離六點還有一刻鐘。
“先在附近轉(zhuǎn)會兒吧?!蔽也⒉幌脒@么早進(jìn)去。
陳理瞳朝著梓喬莊的大門瞥了一眼,而后開口說了句:“先別出去,就呆在車上?!?
我聽著陳理瞳這話,看了對方一眼,而后反應(yīng)了過來,此時此刻,很可能我們正被人監(jiān)視著,呆在車?yán)锓炊亲畎踩摹?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終于快到六點了,我和陳理瞳這才下了車。
下車之前,我將腰間的手槍往衣服里面收了收,陳理瞳還鄙視地看了我一眼,仿佛覺得沒必要似的。
我也沒理會這丫頭的目光,出了車門,眼前不遠(yuǎn)處是梓喬莊的大門,不過這語氣說是一扇門,不如說是牌樓更為恰當(dāng)。
門口的兩邊都站著保安,走過去的時候,我還以為要出示什么,然而那名肥壯的保安連看都沒看我們一眼,就放我們進(jìn)去了。
果然是針對我們來的,我心中感慨道。
進(jìn)了大門,前方是一個小庭院,通向后面的正廳。然而我們一路走去,卻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一個人影,包括不遠(yuǎn)處的前方正廳。
臥槽,這特么是空城計么?
“好可怕,我們還是走吧。”陳理瞳面色有些膽怯,當(dāng)即準(zhǔn)備掉頭。
“我去,剛才還吹噓來著?!蔽冶梢暤乜戳艘谎凵砼缘年惱硗瑫r攔著了她的去路。
大概是因為被我鄙視了吧,陳理瞳又轉(zhuǎn)過身,嘴中還念念有詞:“誰吹噓了,人家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說著陳理瞳徑直朝著前方的正廳走了過來,將我甩在了后面。
等走到正廳的時候,仍舊沒有人出來,仿佛我們被放置了似的,難道說這梓喬莊的主人有這種癖好?
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我瞥見正廳中左側(cè)的一扇門突然被打開,而后一個身著米白色長裙的女人走了出來,四個西服墨鏡男跟在身后。
“還以為你們不會來呢!”這個女人的聲音有些魅惑,聽起來讓人不禁有些迷失。
我看了一眼眼前走過來的這個女人,對方的看起來大概三十歲左右,不過皮膚卻如同少女一般,整個人給我的感覺說不出的怪異。
不過說實話,這女人剛走出來倒是讓我有些意外,本來還以為這些天找我麻煩的是一群難纏的痞子,沒想到竟然是個少婦。
“我像是那么慫的人嗎?”我隨口回應(yīng)了一聲,而后直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像!”陳理瞳反倒是回了句,讓我有些無語,心想真是遇到豬隊友了。
長裙少婦聽陳理瞳這么一攪和,倒是哼笑了一聲,而后徑直在我身旁坐了下來。
我突然感覺周圍有種無形的壓力,身旁這個女人的氣場實在是有些可怕,不過以對方在這梓喬莊的地位,也卻是不是泛泛之輩。
我的直覺告訴我,身旁的這個女人很危險!
“有話直說吧!”沉寂了一會兒,我率先開口說道。
身旁的這個女人聽我這話,當(dāng)即嘴角劃過一抹微笑,而后轉(zhuǎn)頭看了我一眼,嘴中說道:“唐二刀是吧?名字不錯!”
說著身旁的女人突然站起身,而后走到陳理瞳的身旁,繞著后者腳步一邊轉(zhuǎn)動一邊打量著,片刻之后這才接著說道:“讓你過來主要是想做筆交易。”
這少婦說這話的時候還朝我拋了個媚眼,讓我感覺渾身有些不自在。但是對方這話我也是有些意外,畢竟我只是個無產(chǎn)階級,能跟我做什么交易呢?
“不要臉?!标惱硗炖锿蝗秽止玖艘宦?,顯然是看到少婦拋來的媚眼。
這少婦也不生氣,反倒是突然一笑,伸出手指摸了摸陳理瞳的下巴,后者雖然嘴硬,不過還是有些懼怕眼前的這個少婦的。
“交易嘛,就是昨晚這個小姑娘手里的東西。”少婦直接挑明了。
原來昨晚我們的動作都被看在眼里,不過我就不明白了,以對方的實力,他們完全可以硬搶的,何必放我們走,再用這種方法讓我們過來交易呢?
不過少婦這么說了,那東西是陳理瞳的,我也做不了主,只能朝著陳理瞳投去疑問眼神。
“那你倒是說說那什么換啊?”陳理瞳直接不客氣的回應(yīng)了一句。
“用你們的命?!鄙賸D淡淡地說道。
“你這叫耍賴!”陳理瞳抱怨了一句。
不過少婦也沒有理她,反倒是將目光朝我投來,仿佛在等我的回答。
“還是直說吧?!蔽抑朗虑闆]那么簡單。
畢竟明明能夠到手的東西,卻非要繞著這么一大圈,里面必然有著什么隱情,或者是陳理瞳手中的那個東西,他們得到了也用不了。
少婦聽我說完,又是一笑,這才緩緩說道:“行,夠爽快!實話說吧,我們需要的不止是那個,還需要一樣?xùn)|西,不過這就得靠你們出馬了?!?
隨后我才了解到,原來這梓喬莊所需要的是一種極其珍稀的蠱,這種蠱,需要用昨晚陳理瞳手中的鬼蠱才能找到。這也就是為什么昨晚他們放我們走的原因。
“先放了趙虎?!蔽艺f出了自己的條件。
“你們沒有討價的資格?!鄙賸D的話很是果斷,顯然是讓趙虎當(dāng)人質(zhì)。
我冷哼了一聲:“沒必要吧,我沒猜錯的話,當(dāng)初給我們下蠱的也是你們吧?”
在來柳河鎮(zhèn)之前我和趙虎就被下了蠱,眼下看來,應(yīng)該就是這梓喬莊所為。
見我指了出來,眼前的少婦也不否認(rèn),徑直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面色陰沉的思忖了片刻,而后這才開口說了句:“好吧,不是不可以,但是如果你們敢耍什么花樣,后果自負(fù)?!?
隨后少婦讓人遞上一疊資料,打開一看,上面記載著一種蠱蟲,名叫銀絲蠱,這種蠱蟲如同蠶一般,至于利害之處上面倒是一頓吹噓,也不知是真是假。
這銀絲蠱目前就在柳河鎮(zhèn)鎮(zhèn)西的楠陰寺中,而我們此次的目的,就是要把銀絲蠱拿到手。
趙虎隨后被放了出來,好在沒有受什么傷,隨后我們?nèi)顺隽髓鲉糖f,坐上車朝著先前的旅館開去。
“楠陰寺不簡單?!奔澎o了一會兒,趙虎這才淡淡地開口。
“據(jù)我所知,楠陰寺并不是尋常寺廟,里面很多蠱師高手?!标惱硗膊恢缽哪睦锏玫降南?。
我嘆了口氣,就算再怎么危險,我們此刻中了蠱,不去也得去了,更何況這柳河鎮(zhèn)到處是他們的眼線,恐怕這個時候還在監(jiān)控著我們。
“管他呢,龍?zhí)痘⒀ǘ继孛搓J一闖!”
第二天早上,我們踏上了前往楠陰寺的路途,從柳河賓館到楠陰寺還是有些小遠(yuǎn),開車過去一個多小時,到的時候天上還下起了小雨。。
“真是晦氣!”我看了看天。
我們并沒有直接去楠陰寺,而是先在附近找了一個住處,畢竟想奪得那個銀絲蠱也不是一朝一夕,沒準(zhǔn)耗上十天半個月也說不準(zhǔn)。
安置下來后,我這才提議去趟楠陰寺,不過趙虎卻是搖了搖頭。
“梓喬莊能盯上我們,楠陰寺未必不會,還是先避避耳目,明天再行動吧?!?
我想了想,感覺趙虎說的也對,也就打消了念頭。
然而我們不去找楠陰寺,對方倒是找上門來了。
大概下午三點多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我抬頭看了一眼房門,心想,門外會是誰?
我給趙虎和陳理瞳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先不要出聲。隨后我走到門前,開門之后自己先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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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一看,門外正站著一個身披袈裟的和尚,對方正一臉微笑地看著我。
“唐施主對吧?我們住持有請,還望跟我走一趟。”這個和尚的話語有一絲命令的意味,讓我感覺很不爽。
我皺了皺眉頭,而后突然瞥見走廊上走過一個人影,那個人走到我身旁的時候突然在我的肩頭撞了一下。
“長眼了沒?”撞在我肩頭的中年人吼了一聲。
換在以前恐怕我已經(jīng)一拳揍上去了,不過我卻很冷靜,因為我感覺肩頭貼著什么東西,那個中年人難道是想告訴我什么消息?
跟眼前的和尚交談了幾句,我回應(yīng)說明天再去拜訪,隨后對方這才離去。
和尚走后,我在肩頭摸了摸,撕下了一個紙條,上面寫著五個字:別去楠陰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