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他立刻就把煙塞進了煙灰缸內。
當然,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他依然微笑著似乎絲毫沒有被我剛才的話所激怒。
“既然你也是一個明白人,那我就不多說了。現在我就言歸正傳。正式問你幾個問題,還希望你配合。”他不慌不忙的取出一支金色的鋼筆,開始準備作筆錄。
“請問你昨天子夜左右人在哪里?”他抬起頭看著我。
我避開他銳利的目光:“我在學校綜合樓的音樂室里。”我直言不諱的說。
“哦?那你是否知道當天晚上發生的謀殺案?”他的問法令我多少有點佩服。
“知道。不過,我只知道我看見一具尸體。我去的時候就已經看到尸體了,我得告訴你,我沒有殺人。”
“你認為這樣說就可以讓我們相信你了?”他用很適當的語氣反問道。
“信不信隨便你們,我無權決定。我只能說——我根本沒有殺人。”我將頭側向了一邊,不想再看他的臉。
“行。那你說說,你那么晚去那里做了些什么?”
“我……”這一句話倒是將我的防御徹底擊個粉碎。
我知道,我不能把跟蹤丁啟昌的事情告訴他。但是,除了這個理由,我還有什么可以用來解釋?真是無奈。
“對不起。這個理由恕我無可奉告。”我想說出這句話也就是否認了我根本沒有殺人吧。
于是我接著說:“行了,我再說一遍。我真的沒有殺人,至于為什么我會到那里去,我有我的原因,與被害者無關,但我不能說。你們在沒有充分證據前可以不下定論么?”我有些開始煩躁。
“我們并沒有下定論……”警察擺了擺手。
“懷疑我!”我打斷了他。
我想我大概把他想說的話說出來了吧。
“我都沒話說了。”他苦笑道,并接著說:“我順便告訴你,音樂室內的大部分痕跡都是出自你身上所留下來的。我覺得你一定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不管你有沒有殺人,從這點看來,任何合情推理的結論就是——你殺人了。”
看來他還是沒有生氣。我不得不承認,他的脾氣還不錯,至少比前一個要好上幾倍。
他的確很適合當警察。
“我很明白,也很清楚。但是我沒有殺人。好了,我回答完了你的所有問題,我可以走了嗎?我還有事情要辦,時間不等人。”我似乎沒有什么禮貌可言吧。
“那好吧,不過如果我們有需要你的時候還請你隨時準備配合我們。”
我沒有回答他,只是迅速的走出了辦公室,離開了這里……
我最后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警察局,再次想起了剛剛的那個中年警察,到底……他是誰?我到底在哪里見過他?
難道……
又是一個小時的車程,我又回到了——高級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