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里有一棵人那么高的樹。將樹撥開,你就會發現后面的鐵絲網破了一個洞,足夠一個人鉆過去。”
“哇!真的?那實在是太好了,不過你是怎么知道這種事的?”我從高興轉向疑慮。
“This is a secret。這是一個秘密。好了,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就不多說了,旅途愉快,再見!”她招了招手,然后走遠了。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怎么了,那兩個人死在寢室里了嗎?我無聊的抬了抬頭,向綜合樓上看去。
一層、兩層、三層、當我的視線移到四樓時,四樓的走廊閃過一個人影。但很快又消失在我的視線里,誰?是誰在那里?在那里做什么?
“南宮!我們來啦……”我的思路又被打斷了。
我苦笑了一個:“你們好‘快’呀,和烏龜有的拼了。”
“你是在指‘忍者神龜’嗎?”胡境反又露出可愛又可惡的笑容。
“沒時間和你們開玩笑了,如果再慢點,我們就有機會在山上露營。”顯然這句話有足夠的威懾力,他們終于有憂患意識了。我們朝綜合口的右邊跑去……
這條路似乎有一段時間沒人走了,兩旁高木聳立,地上雜草叢生……
“完了!”余玄突然叫了起來。
“怎么了?”我和胡境反迅速圍了過去。
“去后山的鐵門不是鎖上了嗎?而且還在旁邊圍上了足夠高的鐵絲網。”這時的胡境反和余玄呆若木雞,可以說是手足無措了。
“唉,拿你們沒辦法,都跟我來吧。”他們將信將疑的跟在了我身后。我照著蘇雪說的那樣,在鐵門面前向左鉆進了樹林,找了一會兒,我看見一棵與我差不多高的小樹貼在鐵絲網旁。我撥開了樹枝,果然,一個漏洞出現在我的眼前。
“就是這里了,胡境反,余玄,都鉆進去吧。”
“哇,南宮,你怎么知道這里有個洞?難道說……你提前做了個勘察嗎?”胡境反顯得十分驚訝,其實就連我也覺得驚訝。
“這個嘛,This is a secret!”我有模有樣的說道。
“切,沒意思……”胡境反飛快的第一個鉆了過去,接著是余玄,我則負責望一下風。
“啊,疼!”
“怎么了?”我馬上轉向余玄。原來是鐵絲網斷裂處有一根鐵絲伸得很長,余玄又比較高大,于是便鉤到了身子,還弄破了衣服。
“誰叫你長這么高?吃虧了吧?”胡境反顯得幸災樂禍。
終于輪到我了,我并沒有一下子就鉆過去,而是靠近了鐵絲網觀察起來。鐵絲網的斷裂點很平,顯然是人為用銳器剪斷的。再摸一下截面,還有點刺手,看來還是近一段時間剛剪斷的。至于這一根多余而且長出這么多的鐵絲,我就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了。鐵絲被余玄撞彎了,上面還殘留一點余玄身上的衣布……
“南宮!你那么瘦,難道還會過不來,快點,不然我們不等你了!”我的思路再一次被打斷,我有意識的拉直了彎曲的鐵絲,其余原封未動。然后迅速鉆過鐵絲網,向他們跑去。就這樣,我們朝著漸漸昏暗的荒林走去……
“你們認為我們會找到什么?”胡境反打破了一路上的沉默。
“不知道,也許是一些有價值的東西,也許什么都找不到,再也許……我們會發現一具腐爛的尸體!”
說到這里,胡境反和余玄倒抽了一口冷氣。
天越來越暗了,一點四十五分,明明才下午——這該死的陰天。希望不要下雨。
“喂,境反,還要走多久啊?”我朝前面問了一句。
“我想我們就快到了。”我朝四周望去,果然都是樹木,越看那些樹越怪異,很像張牙舞爪的怪物,我不覺得加快了腳步……
終于,我看見前方不遠處有一座小屋子,可以說是紅色的磚房,孤零零的佇立在樹林中。我想那應該就是他們說的那間音樂室了。
我們到達了音樂室面前。面對這么一間破屋子,我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這小屋已經破舊的不行了,外觀的水泥幾乎全部掉落了,紅色的磚塊直接裸露出來。正面有一道木門,木頭已經腐敗到裂開的程度,門口的插鎖也已經是銹跡斑斑,甚至還掛著蜘蛛網。我圍著房子繞了一圈,發現這里只有一扇窗戶,玻璃已經殘破不堪,里邊空空如也,能看到的只有灰塵。我又一次向四周望了望,還是一樣——郁郁蔥蔥的樹林,甚至連我們來的路都被遮擋的分辨不清了,我又看了看手表,已經兩點多了。
我叫上了胡境反和余玄,我們需要搜索大片的荒山,了解地形和布局,我讓他們都跟上我,向荒山的更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