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不瞞你們說,這件事我無法做主,畢竟兩千萬對我這種人來說,是個天文數(shù)字。所以,這件事我交給了一個朋友處理,一會由我這個朋友和你們談,無論價格是怎么樣,我只是拿一部分錢而已,不知道兩位意下如何?”
這老板非常精明,行事極為慎重,他怕得罪我們,所以就叫一些大勢力的人和我們談,到時候他拿一部分錢,要是東西賣出去了,是這個大勢力得罪了我們,而不是他。
這種置身事外,明哲自保的辦法非常好。
我沒有理由去拒絕,笑道:“既然老板有為難之處,我也不強人所難,就讓你那位朋友來和我談吧。總之這東西我是要定了。”
老板聽我答應(yīng),臉上掛著欣喜,“真是多謝兩位了!”
接下來,老板和我們天南地北的扯著,老板非常健談,給我講述了一些這里的風(fēng)水民情,和天山的一些美景,我有一句沒一句的接著話,時間倒是過的很快。
大約半個多小時后,房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道袍的四十上下的道姑走了進來,隨著道姑進門,整個空間的空氣一凝,她目光所過之處,一股壓力迎面而來,我不由感嘆,這道姑的氣勢好強。
老板急忙起身迎了上去,微微作禮,恭敬的道:“滅絕師太,您來了。”
滅絕師太?我愕然,我剛喝進嘴里的茶水差點噴了出來,這不是金大叔小說里的人物么?不過看這道姑的面色冷酷,一臉的煞氣,還真和滅絕師太有幾分相似,不過,長的比滅絕師太美多了。
老板急忙介紹,“師太,這位是唐先生,唐先生,這位是天山上凌云觀的滅絕師太。”
我們雙方問好,滅絕師太坐在了我的對面,而后對老板使了個眼色,老板出去后,房門緊閉。
我不知道凌云觀,天山上有大大小小很多道觀,這些道觀基本上都是天山上派管著,屬于天山派的外圍勢力。
滅絕師太穩(wěn)穩(wěn)的坐在椅子上,對我微微點頭,先是沒有說話,而是打開了玉盒,拿出了手鏈翻來覆去仔細的研究著,但她的臉色變的越來越奇怪,眉頭也越鎖越緊。
從她的表情我可以看出來,她一定看不出來這個手鏈的價值,或者說,她認(rèn)為這個手鏈只是一個普通貨。
滅絕師太研究片刻后,將手鏈裝進了玉盒,推到了一邊,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吹了幾下,放在嘴邊,道:“唐先生
,不知道兩位是哪里人?師承何派?”
對于地攤老板那種小人物,我自然不會多說,但是,現(xiàn)在正主來了,可以拿事的人來了,我自然可以報出身份了。
我輕輕一笑,“唐先生只是我的假名而已,其實我是九大宗派之一,麻衣派掌門于封。”
砰!
滅絕師太的茶杯掉在了桌面上,茶水淌了一桌,她沒有理會,面色驚愕,但很快恢復(fù)過來,非常冷靜,道:“我聽說麻衣派掌門新收了一個年輕弟子,將掌門之位傳之,看來傳言是真的了。那……于先生可有信物?”
顯然,滅絕師太不太相信我的身份,我只好拿出了麻衣派掌門令牌遞了過去,滅絕師太非常有禮貌,雙手接了過去。
看到令牌,滅絕師太辨認(rèn)了一會,面色狂變,而后將令牌恭敬的交給了我。
“既然于掌門看得上在下一個小小的手鏈,大家交一個朋友,手鏈我就送給于掌門了,還希望于掌門不要推辭。”滅絕師太說著,臉上掛著笑意,將手鏈推在了我的面前。
我有些吃驚,但臉上依舊平靜,笑道:“正所謂無功不受祿,這手鏈我是買的,自然是要付錢的。”
滅絕師太笑道:“于掌門真是說笑了,這么點錢對于我們這些門派來說都不算什么,這手鏈就當(dāng)我們初次見面的禮物,就送給于掌門了。”
我認(rèn)為,滅絕師太送我手鏈,絕對不會是拉關(guān)系那么簡單,我們麻衣派已經(jīng)落寞到連陳剛那些小角色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滅絕師太為何要對我這么客氣?難道這手鏈來歷不明?
見我猶豫不決,滅絕師太又道:“于掌門,這手鏈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不是黑貨,是山間一村民在山里撿到了奇石,雕串而成,請掌門放心收下,要是于掌門真的放心不下,我可以列個字據(jù)給你。”
滅絕師太一而再再而三的送我,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是再推脫,顯得不解人情了,于是道:“既然如此,東西我收下了,師太這個朋友我也交了。既然大家是初次見面,我這里也有些東西,就送給師太吧。”
“欣欣,拿出十張符給師太。”
最近欣欣對畫符非常有興趣,她也非常聰明,幾乎將師父筆記里所有符的種類都記全了。
欣欣從包里拿出了十張赤符遞給了我,我放在桌面上推了過去,笑道:“這些符還請師太收下。”
這些符,都
是高級攻擊性符箓,對付厲鬼一張就可以搞定,市價一張幾十萬,我直接送了十張過去,非常大方。
滅絕師太雖然保持的非常鎮(zhèn)靜,但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眼神里充斥著壓抑不住的驚喜,道:“于掌門真是太客氣了,那這些符箓我就收下了。”
她當(dāng)然會收下,也沒有推辭,這些符,就算是高手,也是十天半個月畫不出一張,開光難度非常大。
我們客套了一陣,滅絕師太道:“于掌門這次出來,是來天山游玩,還是有事在身呢?”
我笑道:“最近閑來無事,帶著妹妹來游玩,順便去天山看一下老朋友。”
滅絕師太點了點頭,道:“不瞞你說,這次和你爭奪手鏈的那個人,我來時通過很多關(guān)系調(diào)查他的身份,但都沒有結(jié)果,我懷疑這人有可能是天山以北魔域的人,以后你可要小心了,要是于掌門有什么事,打我電話就好。”
我們相互留下電話,我急忙問道:“恕我孤陋寡聞,請問師太,這魔域是什么地方?”
滅絕師太想了想,道:“魔域是二十多年前出現(xiàn)在天山一北的一個勢力,那里是人和鬼共存的一個特殊的地方,當(dāng)初是被一個當(dāng)?shù)氐拇迕癜l(fā)現(xiàn),本來那個地方與世隔絕,但有些陰陽師和一些盜墓的人前去探險,惹怒了那里的人,最后由天山出面,將魔域壓制了下來,這些年來魔域的人一直在他們的地盤,很少惹事,但最近幾年,又有些蠢蠢欲動了。”
“于掌門也不用擔(dān)心,這里畢竟是天山的地盤,魔域的人一般不會鬧事的。只要于掌門小心便好,要是有事,我一定全力幫助。”
我感激的道:“那我多謝師太了。”
滅絕師太說找一些人保護我們,我拒絕了,畢竟我們才初次見面,不能欠下對方太多東西,人情這東西,欠下就要還的,所以,我收了項鏈,給了她符箓,算是等量交換,大家交個朋友而已。
滅絕師太走后,我和欣欣出門,找了一個旅館住下。
我和欣欣打算在這里游玩幾天,再去找九陽大師,畢竟這是第一次帶欣欣出來旅游,不能只顧辦正事。
我躺在床上,拿出了五色手鏈仔細的研究,我對鑒寶這個行業(yè)可謂是一竅不通,我反復(fù)檢查,看這手鏈就像是普通的手鏈,沒有靈氣,沒有任何特殊的氣息,更沒有任何特別之處。
我問一旁吃零食的欣欣,“你為什么會看上這個手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