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許多人都愣住了,反應(yīng)過來之后李伯和衛(wèi)勇他們想要加入戰(zhàn)斗,可是為時以晚。
這時候大家才感受到那些混在其中的黑衣人明顯比墨離手下的黑衣人武功要高處一籌,而且相互配合默契。墨離帶上來黑衣人本來就是精挑細(xì)選的,可是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倒在了地上,沒有了呼吸。
雖然看到了轉(zhuǎn)機(jī),可是一些柔弱文人見到這場面,難免還是變了臉色。不過現(xiàn)在,他們是看到了活的希望啊!想到這兒,他們也覺得地上那些尸體沒有那么恐怖了。
墨離看著這突然的變故,沒有想到,自己手下里面竟然還混入了段景昊的人!怪不得剛才他一臉鎮(zhèn)定,絲毫都不慌亂,原來是留了后手。
有幾個黑衣人快速的飛身到一邊,將隱藏著的火藥引線盡數(shù)扯斷,然后才跪下對著段景昊開口。“啟稟殿下,都解決了。”
他們是雪剎盟的人,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還是喊殿下比較好,省的暴露了主子的身份。
“這是?”江青菡看著這些黑衣人明白是段景昊的準(zhǔn)備,可是他難道一開始就知道這祭臺下面有火藥。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火藥的事,這些人是早就安排了的,不過是以防萬一罷了。”段景昊還是緊緊的摟著江青菡的腰沒有松手。之前不過是想著防止墨離會弄出什么突發(fā)狀況,沒想到這一次派上了這么大的用場。
“怪不得剛才你那么鎮(zhèn)定,嚇?biāo)牢伊恕!苯噍找活w心落了地。
“有我在,什么都不用害怕。”段景昊寵溺的一笑,言語之間還頗有些邀功的意味。
暗影和落痕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眼神之中都是滿滿的無語。他們好想對現(xiàn)在整個眼睛里面都是江青菡的太子殿下說一聲:現(xiàn)在都什么時候了!還在那兒卿卿我我的。
當(dāng)然,他們誰都沒有說出口,沒有那個膽子。
好在,段景昊情意綿綿的看著江青菡一會兒之后,終于轉(zhuǎn)過頭看向了這個時候已經(jīng)完全鎮(zhèn)定不下來的墨離。
“我給過你機(jī)會的。”段景昊淡淡的說了這么一句,眼神之中滿是清明,他給過他機(jī)會了,所以現(xiàn)在,他不會在留情。
李伯衛(wèi)勇幾個人額頭已經(jīng)有冷汗冒出了,他們不怕死,可是難道這么多年的謀劃都要功虧一簣嗎?
想到這兒,他們看著段景昊的眼神充滿了憤恨,似乎巴不得段景昊能馬上就死了。
而在場的官員們看著這峰回路轉(zhuǎn),一波三折的情形,身上早就驚出了冷汗,現(xiàn)在濕透的衣服貼在背上,涼嗖嗖的。
可是不管怎么樣,他們這條命應(yīng)該差不多是保住了吧。老天爺保佑,千萬不要再出現(xiàn)什么變故了。
“你就這么費(fèi)盡心思的要保護(hù)這個皇上?要知道,算起來你母后可是死在他的手上。”墨離聲音低沉,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手中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籌碼,多年的謀劃,最后還是輸了!
至于下面那兩千精銳,恐怕也已經(jīng)被段景昊的人給控制住了吧。而就算沒有,通向祭
臺的路是他們自己炸毀的,現(xiàn)在想要他們上來根本也就不可能了。
可是,墨離還是不甘心,為什么,為什么自己會輸給段景昊,為什么這么多年,這么多的犧牲最后還是功虧一簣。
“段景昊,你怎么不說話啊?怎么了,你是覺得對不起你母后嗎?要知道你現(xiàn)在費(fèi)心心思救的人可是當(dāng)年親手把你的母妃推下地獄的人。”墨離紅著眼睛吼出聲,就算他輸了,他也絕對不能讓段景昊好過。
“住口!”段帝見到之前的情況,明白自己性命得保,心下自然是歡喜的。現(xiàn)在又哪里還能允許墨離在這兒挑撥他們父子關(guān)系。要知道,這兒都是段景昊的人,要是真的把他說的對自己動了殺心,那豈不是……
“你們幾個,趕緊去把這個亂臣賊子給朕殺了,殺了他,朕重重有賞。”段帝見墨離那邊完全沒有了人,趕緊對著御林軍開口命令道。
那些御林軍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行動。畢竟現(xiàn)在這種情況任誰都看得出來,太子殿下才是最后能夠掌控全局的人。而就剛才所說,皇上可是害了太子殿下生母的人。萬一太子殿下真的起了心思,想要殺了皇上的話,他們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
“誰都不許動。”段景昊看著之前一句話都不說,可是現(xiàn)在卻又立馬開始下命令的段帝,眼神中充滿了毫不掩飾的嘲諷。“父皇,您剛才那樣子倒像是半點氣力都沒有了,怎么現(xiàn)在一下子又生龍活虎開始下命令了?”
這話說的段帝臉色一僵,剛才情勢不明,如果他真的隨便開口觸怒了墨離的話,恐怕對方下手會更快。他只能一直拖延著,默不作聲。可是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他又怎么能不開口,繼續(xù)任由墨離蠱惑太子呢?
“太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段帝剛剛平靜下來的神色又開始驚慌起來。難道他真的想在這為她的母后報仇,弒君篡位嗎?“太子,你要明白在這的都是滿朝的文武大臣,你千萬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朕已經(jīng)老了,這皇位早晚都會傳給你。”
“皇位?”段景昊輕笑,語氣之中充滿了鄙夷。果然,在自己這個父皇心里,皇位才是最重要的。“你費(fèi)盡心思不惜犧牲任何人換來的這個皇位,我根本就不在乎,而且如果我想要的話,你以為你還能坐在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上?”
滿是譏諷的語氣,段景昊毫不客氣地開口。
“你……昊兒,我可是你的父皇啊。”段帝聽著段景昊的語氣已經(jīng)忘記了生氣,而是十分的擔(dān)憂,難道他真的要對自己下手?
“如果不是因為你是我父皇的話,你現(xiàn)在早就下地獄,為我的母后償命了。”段景昊將段帝臉上所有的神色盡收眼底。
“那你……”段帝心中的驚慌未減。
段景昊自然明白段帝想要說什么,那你現(xiàn)在還要動手嗎?看著自己喊了那么多年父皇的這個人,段景昊心中突然有些釋懷了。或許與其面對這樣一個人生活一輩子,相比而言,死也未嘗不是一種解脫。
“父皇年紀(jì)
大了,以后朝廷上的事情還是不要再過多操心了。”段景昊淡淡的開口。
這話一出,段帝臉色變得十分難看,自己這個兒子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逼他退位了。
不少官員們聽著這話,心里很是驚訝,不過再想一想,如果先皇后真的是被皇上授意害死的,那太子殿下心有怨恨也是應(yīng)該的,現(xiàn)在這種情況也沒有什么好說的。而且太子賢德,之前在朝堂上處事就顯示出超群的能力,做皇帝一定不會比段帝差。
想到這,那些官員們心里一邊因為自己心里面的大膽而感到害怕,同時又感到一絲痛快。畢竟這么久了,他們對段帝也并非沒有一絲怨恨。
“罷了,罷了。”段帝整個人象全身的力氣一下子被抽干凈了似的,跌坐在地上擺了擺手,似乎什么都不想說了。沉默了一會兒,又開口說道:“今日回宮后,我便會寫下退位詔書。”
段景昊心中一陣?yán)湫Γ桥伦约簩⑺麃G在這不管嗎?所以便用退位詔書來要挾自己自己,一定要保護(hù)他回宮。
墨離看著現(xiàn)在這個場景,突然覺得自己這二十年的謀劃十分的荒謬可笑。“段景昊,你贏了。”
在暗處謀劃了二十年,最后自己還是沒有贏過他。墨離閉上了眼睛,靠在輪椅上,沒有再開口。
倒是他身后的李伯衛(wèi)勇等人一臉的焦急之色,心中估量著該如何是好。
現(xiàn)在這種情況如果硬拼的話,他們只有可能是死路一條。但是如果就這么束手就擒的話,他們死了倒無所謂,只是主子可是逍遙王唯一的血脈呀。
“你們還是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了。”暗影看出了他們的心思,出聲提醒到,“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你們還是想要抵抗的話,只可能死得更快。”
李伯和衛(wèi)勇聽到這話都僵住了,沒錯,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而且這些人看起來都是武功高強(qiáng),并非泛泛之輩,他們沒有絲毫的勝算可言。
想到這,李伯整個人不知道是氣憤還是悲傷,臉色脹得通紅。“老天爺,難道你就如此不公嗎?當(dāng)年逍遙王府被屠,那么多無辜的人被坑殺,血流成河,尸橫遍野。可是今日,難道你連給我們逍遙王府一個復(fù)仇的機(jī)會都不可以嗎?現(xiàn)在逍遙王府僅存的血脈難道都已經(jīng)保不住了嗎?”
王爺,王妃,老奴愧對你們啊。此后若在九泉之下,我該如何跟你們交代呢!
“李伯,夠了,本來我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這你應(yīng)該比我清楚。”墨離看著老淚縱橫的李伯,心下嘆了一口氣,可是神色卻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
他身上的毒素未清,本來也就活不了多久。何況這樣的日子他真的已經(jīng)過夠了,死了,還是一種解脫。
“主子,你……”李伯本來想開口,像以往一樣勸墨離不要放棄。以前在提到這個話題的時候,他都會勸主子等到報仇之后就可以全心全意的尋找解毒之法了。王爺王妃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主子,可是現(xiàn)在面對這樣的情況,他這些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