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主角已經穿越。
那他到底是怎么出現在柴房的呢?又是怎么被發現呢?
渝州國,花臺村
是一個山青水秀,云霧繚繞,山巒起伏,河流縱橫,平原緊鄰山脈,森林挨著草原、白云伴著藍天,從白云往下看這里就是——花臺村;
在村莊里,時常伴隨著雞鳴犬吠,那聲音穿透薄霧,喚醒這個村莊的鄉民。
這時,早起的農人會把最好的蔬菜、水果、臘肉等物品送到渝州城去變賣。
然后在城內換取生活的必需品,以及家里孩子上學的學費,這樣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還算十分太平。
如果還能遇上一個太平盛世,生活在這樣的朝代里,無疑也是幸福和溫馨的。
黑夜的天,逐漸變亮,隨著一夜稀稀疏疏的小雨,村間的小路滿是泥濘,籠罩在山間的霧氣還沒散去。
早起的村民,正三個一伙,四個一伙挑著背著自己的農貨,踏上了前往渝州城的路,走到開心的時候,還會忍不住喊幾聲農家的號子。
就在這時,走在前面的一個農人,發現前方不遠處,泥濘的道路上躺著一個人,于是停住了腳,回頭向后面喊道:
“老可,前面有個人躺在路上呢”
“不會又是二九子喝醉了吧,他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這樣了”老可嬉笑的說道:
后面的其他人問訊也開始接話:“二九子那娃,媳婦跑了,每次進城都是找媳婦,找不到,就喝的睡在路上,哎!”
“天要亮了,我們還得趕緊進城去呢!要不然過了時辰,買不上好價錢”
“那不能不管二九子吧,都是一個村的人”
老可見大家急著進城,于是說道:
“先看看去吧,要不然我把二九子送回去,你們把我的這些貨捎帶到城里去?”
大伙也沒說啥,都朝著躺地上的人走去,到跟前,大家圍著一看,都露出疑惑的表情。
這人是誰?躺在泥濘中的并不是二九子,并且這穿衣打扮也十分奇怪,頭上既然沒有束發,這人到底是誰?
老可年輕時在渝州城內商行干過,見識也比村里其他人多,于是周圍其他人就開始問道:
“老可,這人不是二九子啊,你認識的人多,你看這是誰啊”
“是啊,是啊,你給看看,這人怎么衣服、褲子、鞋和我們不一樣呢,他是哪兒人啊?不會是逃跑的獄犯吧?”
當大家都把目光集中望向老可時,他自己心里早已把自己以前見過的,聽過的人,都想了一個遍,也沒見過像這樣穿著打扮的人。
見大家都帶有疑惑,又分不清躺著的人是好是懷,誰也不敢發聲說去扶起來。
就在大家不知所措時,老可壯了壯膽,把身上背簍歇在地上,蹲下身,用手環抱住地上躺著的人,喊道:
“別站著不動啊,來搭把手,地上水涼,傷身子呢,挪到旁邊樹下干燥地兒,我再仔細看看再說”
大家見老可動手,也二話不說趕緊搭手幫忙把人抬到旁邊,必定他們幾個都是相信老可的,沒有老可他們進城都分不清東西方向;
看到這里,大家肯定已經知道,剛才躺在地上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寧紅天。
他從神奇的從黑洞中穿越到了古代,而飛船上其他人去了哪里還不得而知?
原來,寧紅天通過黑洞釋放的異能量,進入了宇宙萬象的時空隧道,毫發無傷的來到古代,來到了渝州國。
而渝州國,離他生活的那個時代,剛好一千九百年,也就是說他回到了一年九百年前。
還在老可家的寧紅天,一時間沒緩過神來,心里使勁兒在想:
難道就自己一個人穿過來了?那飛船上其他人呢?他們穿哪兒去了呢?于是問道:
“老伯,你救我的時候,還有看見和我一起的人嗎?他們現在在哪兒?都還安全嗎?”
老可聽明白少年問的什么,于是回答道:
“我們早上在進城的路上發現了你,你一個人躺在泥濘的水坑里,沒有發現其他人,就你一個人”
聽到老可這么一說,紅天基本知道,目前這個村里應該只有自己一個人穿越過來?
正想到這里,門外突然傳來一個呼喊聲:
“老漢兒,飯做好了,喊客人吃飯吧”原來,老可把人救回來時,就安排自己兒媳婦,把飯做好,不得不說老可是一個樸實,思慮細密的農人
“公子,農家沒什么好吃的,隨我去吃點粗茶淡飯吧”
這時少年才發現自己餓了,自己心里也想知道一千九百年的古人到底吃的什么?伙食怎么樣?
心里也做好把意外當做旅行來對待了。
紅天一手捂著肚子說道:
“老伯客氣了,實在是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我身上沒有錢,不知道怎么報答您才好”
“公子客氣了,現在趕上好的朝代,農家人基本不愁吃喝的,只怕怠慢了公子您啊”
說完老可給少年行禮,隨手引薦出門,少年從書上看過這個時代的禮儀,知道主人剛才給自己行的禮叫“迎首禮”,是一種歡迎和尊重對方的禮儀,表達客氣和親近。
紅天也跟著回禮,兩人相視一笑,出了房門用餐去了。
少年在老可家里吃了主食金銀飯(玉米和大米蒸熟而成),臘肉竹筍,還有幾盤叫不錯名字的蔬菜,可以感覺原汁原味的味道很厚重。
自己從來沒有吃過的味道,不禁感慨道,原來這個時期的飲食,既然比史書上記載的還要豐富。
同時也慶幸自己穿越到了一個好時代,但是這個時代也快終結了。
因為史書中記載的桑慶十二年,渝州國君“遙澤”駕崩,繼任者被朝中黨派左右,逐漸走向衰敗;
北方諸多敵國襲擾邊境,國內諸侯崛起,戰亂一觸即發,商業落魄,國家分裂;
而現在正是桑慶十一年,這個國家真的會在一年后步入戰亂嗎?
自己又能改變什么呢,難道自己真的能改變什么?
紅天心里在想,我就是一個航天員,我能改變什么呢?我又如何才能回到自己的時代?
如今在這個村莊里,還不知道會發生什么,這里沒有信號,沒有電,沒有錢,沒有導航設備,智能化隨身衣物也沒有,行李包也不在了,難道我就在這村里待一輩子?
山腳下的鄉村,一到了中午,陰雨的天氣就消失了,天空豁然晴朗,太陽當空,湛藍的天空,軟糯的白云,讓山村里變得越發溫暖。
花臺村四面環山,只有一條豁口通向遠方,三轉兩折之后,也就被丘陵給遮擋住了。莊炊煙裊裊。
吃過了飯,少年還是一籌莫展,心里不斷揣測自己將會面對些什么,萬一不明不白的出現,被人報官,會不會被官衙逮捕,至此過上牢獄生活呢?就在少年擔驚受怕的之時,屋外傳來一陣呼喊聲:
“老可!老可!老可在家嗎?聽說你家來了位客人啊!讓我們瞧一瞧唄”
聽到這聲音后,老可出門查看,只見外面來了不少村里的人,大家已經知道老可撿了一個奇怪之人回家。
于是便有人想來瞧一瞧模樣,雖然這些人都是樸實的農人,但好奇心強,總想看看熱鬧和稀奇。
剛才在外面大聲疾呼的人,正是村里愛吵吵熱鬧的“割巴子”,什么事情只要他知道,那肯定全村就知道了。
這下到好,事兒小不了了,還好老可算是村里見過世面的人,心里早想好了對策,只是不知能不能應付得了目前這個形勢。
老可聽到割巴子在外面喊,于是走出來,對著房前烏壓壓看熱鬧的人喊道:
“我說巴子,你鬧啥?就我一個遠方親戚來,有啥好看的嘛,沒啥奇怪的,大伙都不要聽他胡說八道”
割巴子一聽說是老可親戚,有點不信,就和一起來看熱鬧的穗娃子說道:
“穗娃子,你信不信是老可親戚呀?老可能有那么白凈的親戚,還是一頭短發,穿衣打扮根本和我們不一樣,老可騙人呢”
周圍來看熱鬧的村民一時也不信,都在七嘴八舌的猜測這人肯定不是老可的親戚。
穗娃子也跟著割巴子說道:
“可伯,你家這親戚那國來的,這梳妝打扮,我看像是當大官的呢,你還有當大官的親戚?以前沒聽您說過啊”
“是啊!老可,要是你有當官的親戚,你倆兒子怎么還在家里種地?起碼早到城里當差去了呢”
老可這時一把將少年拉到身旁,對著人群喊道:“當年介紹我到城里做活的七叔,你們都知道吧?這是他孫子,難道不是當官的?”
“老可呀,說起你七叔,我到是聽說過,不過呢,村里也沒人見過你七叔公老爺,你說的真假的誰知道阿?”
“巴子,我七大公老爺豈能是你想見就能見得的,城里府衙老爺,我七叔公也不是他想要見就能見的”
“可伯,那我咋聽說你親戚是今天早上暈倒在泥巴路上,這么大官的孫子,怎么一個人來?說不通啊”
老可見大家的疑惑還很多,知道這個時候如果不說清楚,村里人肯定必生猜疑,人群肯定就不會散去,這事兒就不算完,更就不能保這位少年安全。
(渝州法典規定,頭不束發有兩種規定,一是當朝太學殿應試侍郎、二是獄犯人)
他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的少年,已經有些驚慌,眼神躲躲閃閃,便用力捏住他的手,對視了一下他的眼睛后說道:
“我看希翁也來了,那就問問希翁,他德高望重,學識見識都十分高遠,看看我說的對不對”
大家一聽希翁也來了,人群中便有人開始不停搜尋這個當年唯一在城里教過書的老先生。
原來,希翁就站在人群后面,當大家看到這位老者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給他讓出一條路,請老者上前。
老者背著手,從大家讓出的路走到人群前面,直接面向老可和少年。
目光犀利的老者,緊緊盯著老可身邊的寧紅天,少年見這位老者望著自己,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他想對自己干什么?。
因為老者熟知當朝律法,如果私藏獄犯是要株連全村,深知其中利害關系,自然不敢馬虎。
于是趕來一看究竟,但深知老可是村里的好人,幾十年來,為村里做過不少好事兒,不相信他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
老者見眾人都望向自己,大家也是擔心這個少年會給村里帶來無妄之災,禍害到全村總是不好的。
老者審視完后,開口說道:
“眼前這少年,雖身穿衣飾與我等不同,但我朝乃文化昌盛璀璨之地,文人,大才們,往往也不修邊幅,衣著不同倒也不足為奇。
只不過這頭頂束發未置,發不得體之說,也的確入我朝律法,既然可老說是他家親戚,還是達官之家,想必這位公子也應該學識高明,見解獨到,今日老朽有幸相見,還想在這里請教一二,望公子不吝賜教”
少年一聽,原來老者是要考問自己一些問題,心里頓時知曉,應該是和這個國家想關聯的問題,也是想利用學識來驗證老可的話是真是假。
于是便開動腦筋,利用自己在圖書館閱讀過的千萬書本,以及自己所有知識和學識儲備,來應付考問。
但,依然不知這位老者的提問和試探深度如何?難免心里一緊,手心冒汗。
老可這時開始心慌,沒想到希翁也來了,原本的想法,已經發生變化,到底少年能不能成功應付老者的試探,老者希翁到底會怎么試探少年呢?穿越后的第一次考驗會不會順利通過呢?2021年3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