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而然的,眾人都想到了同一個極其嚴峻的問題,那便是怎么才能過去這到恐怕是最為艱難的一道關卡,一座巨山了。就像是一塊巨大的石頭,沉重的壓在每一個人的胸口使人呼吸困難,提劍是雙手都在悄無聲息的發抖,顫顫巍巍的,有些哆嗦。
聶辰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眼前這些王者明顯是傀儡,既然是傀儡,自然就有人所沒有的破綻,便是智商,他們很可能根據某種特性而鎖定他們的,如果這種鎖定消失了,那么他們便可以安然無恙的通過這里。至于尋找這里的機關或者是秘道之類的,聶辰并不抱有很大的希望,因為這條路就是必死之路,不可能會有人在這里挖一道隧道。
聶辰也試過他自己構造的小虛空,結果與黑森林相同,沒有任何效果,并且聶辰的頭腦中總是感覺到少了一點什么,很奇怪的東西,他想自己的大道業已臻至完美,不需要什么東西來替代了,一路上走過來也沒有遺漏什么,很是好奇,不過苦思無果之后,聶辰便將其拋之腦后。
不過,忽然一個想法在聶辰的頭腦中像是一束流星劃過蒼穹,他嘴角流露出一抹微笑,終于知道缺少的是什么東西了,原來是那個最最重要的仙韻,這里就像是一座巨大無比的墳墓,雖然并沒有什么異樣,但是聶辰可是擁有仙血的人,對于四周的感知異于常人,差距到了不同,一股陰謀的氣息誕生。好在追根溯源,找到了原因,這仙殿里面,缺少的正是那種氣息,換句話說,這里與成仙路相隔開的,在這里是永遠也走不出去的,這是一條死路。
這是一條死路,這個念頭僅僅在聶辰的腦海中閃過一道光束,卻很快變成了滾滾的洶涌閃劈落下來,重重的一擊,聶辰仔細的回想自己的推理過程,從頭到尾,聶辰都覺得這是一個局,自己被悄無聲息的困入其中,而且一直到現在都是后知后覺的,細細的想一遍,一身冷汗已經冒出來了,難受至極,想象不到。
這真的是一條徹徹底底的死路,他們被囚禁在仙陣的一個小世界里面,像是一個囚籠,并且這樣的囚籠絕對不是他們這樣的戰斗力能夠擊破的,再者說還有這么多的王者,雖然沒有什么神識記憶,可就是單單的殺人機器也難以抵擋。
忽然,聶辰的腦海中劃過一道閃電,有一種方法可以擊破這個地方,便是之前曾經在黑森林中用過的,用仙血和死亡之氣,不過目前為止這兩種東西都不見蹤影,無跡可尋,聶辰只覺得天昏地暗,這也就是他的心態極好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夠硬撐著,換做其他人,早就神識崩潰,哇哇大哭了。
視線掃過一行坐在地上的幾個人,他們臉上疲憊不堪,當視線掃過秦道生的時候,他的眼神爆射出來精光,瞪著聶辰,有一股強烈的挑釁意味,不過聶辰并未理會,原因很多,一個是沒有必要,在這自己現在的狀態也打不過,當然這個才是最重要的原因。
聶辰看了一會之后,視線再次投到那些王者臉上,那些王者經歷過了遠古靈氣的滋潤,現在臉色紅潤,散發著光澤,這時也有了一種王者的風范,吐納之天,大道在顫抖,天地在晃動,萬物都俯下身體,不敢硬撼。聶辰忽然動了,化成一道光,沖刺出去,眾人都還在休息,這是忽然被震動,視線都未繞這聶辰看過了。
那些王者也在一瞬間看到了聶辰,發現聶辰沖殺過來,全部起身,成千萬上萬個不朽天神第五層境界站起身來,那氣勢在一瞬間散發出去,形成一股颶風,向著聶辰沖殺過來,聶辰當時就感覺到一陣巨大的沖擊力想著他沖殺過來,不過這并沒有阻擋住他前進的腳步。馬大猴這時候也起身戰里,看看聶辰究竟是干什么,也想跟著沖過去,不過聶辰想著他擺擺手,那意思是不用過來。
聶辰想要看看,自己的速度對他們的影響會不會強大,因為他的仙血印記已經加持到了唯一念上,閃過之后,身后浮現出一串道紋,閃爍過去,那些王者竟然像是沒有發現異樣,呆呆的坐了回去,回到最初的模樣,對聶辰的降臨熟視無睹,視若無物。
聶辰試煉了一圈之后,回到原地,發現了眾人驚愕的表情,要知道這可是神技啊,他們其中有人嘗試了一下,正是顧凡,結果被一拳打回來,極為狼狽,滿臉是血。
這一下連季天和秦道生都眼神怪怪的看著他,眼神中滿是不理解,只有聶辰知道,這都是仙血的功勞,在這里,仙陣放逐地,仙血便是最高的地位,能夠統治一切,這也是也個漏洞吧,不過讓聶辰郁悶的是自己的仙血憑空消失掉了。
聶辰想馬大猴傳音:“你不要輕舉妄動,這仙殿里面有詐,一會小心行事,跟在我的身旁,我感覺這里面可能會有大變化的,靜觀其變。”
馬大猴最初看到聶辰的唯一念使出來那些王者沒有發現的時候,就有些震驚了,現在自然認同聶辰的話,謹慎的點點頭,不在言語。
天地變化了,原本的清涼白天變成了月黑風高的夜晚,伸手不見五指,聶辰的眼前完完全全的黑掉了,他放出神識,發現神識還是能夠看得清楚的,不過馬大猴向著它傳音:“我的神識和雙眼完全被懵逼了,根本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聶辰看向剩下的幾位帝子,發現他們也是一臉的慌亂,視線都被阻擋了,此刻完全是亮眼抹黑,根本看不見任何東西。一股不自然的恐慌彌漫在每一個人的臉上。
聶辰微笑,看你們還怎么猖狂,他自己神識能夠看見,也是因為仙血加持的緣故,使得聶辰超脫出來,這個間隙何以讓他做很多很多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