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口謊言的委托人
周末上午毛利偵探事務所樓下咖啡店
“叔叔,小蘭姐姐,你們需要點點什么?”雙手抱著菜單,我站在桌旁笑容燦爛地問道。
“呃……小悠怎么是你來點單?”小蘭驚訝地看著我問道。
“嘿嘿,”騰出一只手刮了刮臉頰,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實,烈爸爸給我買下旁邊那棟房子以后,順便也幫我把這家店給包下來了……說是怕我不去上學整天閑著沒事情干——”
“咦?那小悠姐姐現在就是這家店的店長咯?”柯南眨巴眨巴眼睛,天真地問道。
“嗯哪!”點點頭,然后我就看到那個戴眼鏡的小家伙一臉單純地歡呼了起來。
“那我以后可以不以每天來這里吃小悠姐姐的蛋糕?”
“……可以……”趁著其他人不注意,我瞪了他一眼,然后轉頭重新笑容滿面地看向毛利大叔,“那么叔叔,要點飲料嗎?”
“啊,”愣愣地點頭,毛利大叔頓了一下才說道,“我要咖啡。”
“我要冰檸檬茶,麻煩你了小悠!”小蘭笑瞇瞇地說道。
“我要冰咖啡!”舉起一只手來,柯南大聲叫道。
“……レイコ”靜華女士忽然小聲地嘀咕了一句,然后很快又不出聲了。
“レイコ?”毛利大叔顯然聽到了她的話,疑惑道,“レイコ是誰啊?”(レイコ讀作leiyiko,可以作日語中“玲子”“憐子”之類的女名用)
雖然靜華女士以這是她曾經借過的那本書里一個女孩子的名字為理由蒙混了過去,但是柯南卻在一旁瞇了眼睛觀察著她,顯然是覺得很可疑。
……
不動聲色地記下其他人點的飲料,我離開了他們那里獨自走回吧臺那邊開始調制飲料。
其實說是烈爸爸怕我無聊才買下的店,事實上,這也算是我從前的理想了。
在前世,就有這樣的愿望,希望能開一家自己的咖啡店,做自己想做的甜點飲料,招待認識的不認識的人們,在咖啡店中央擺放一架鋼琴,空閑的時候可以坐在那里彈奏自己的音樂。
然后什么時候無聊了,就關了店出去旅游,去世界上所有想去的地方,玩累了,再窩回到自己的店里。
不用有太多人的陪伴,哪怕只有我一個人也好,這樣的生活,平淡卻又是讓我向往的……
只是,這樣的愿望對前世的我而言,也僅僅是停留于想象,有太多的條件限制著,甚至于最基本的經濟基礎都沒有辦法滿足,更何況是其他了。
搖搖頭收回思緒,最后將調制好的四杯飲料放上托盤,我端著托盤往毛利叔叔他們那里走去。
見我走得有些搖搖晃晃的,小蘭連忙跑過來幫我拿了托盤,柯南也是一臉驚嚇地竄過來要幫忙,見此,我窘迫地紅了臉,頗有些丟人的感覺。
你說吧,病好了也就好了,干嘛把我的體質也恢復這樣?真是……好吧,我知道我這樣說有些得寸進尺了,可是——走個路都讓人心驚肉跳,這樣的待遇我可不可以不要?
低頭對著手指坐在柯南旁邊,我郁悶地聽著小蘭他們的談話。
“那個,小悠,”小蘭忽然叫了我一聲,看似有些猶豫道,“你要不要考慮招人幫忙看看?這么大的一個店只有你一個人,會不會太勉強了?”
“是呀是呀,小悠姐姐你還是考慮看看吧!”柯南連連點頭。
“……呃,其實,我也有這個打算啊,”嘟了嘟嘴巴,我郁悶地道,“不過這家店過幾天要重新裝修過,等裝修結束了,我就看看有沒有人愿意來吧……”
其實,一開始我是真的想一個人來著……結果當時就被少昂哥帶頭的一群哥哥姐姐給嘲笑了,那情景,真是——TAT
“這還真是傷腦筋啊,只有一張三十年前的照片和名字……”拿著相片,毛利大叔苦惱地抱怨著。
“那么……”靜華女士忽然開口道,“是不是需要借用一下那人的智慧?”
“那人?”我們四個齊齊愣住地看向她。
“我曾經聽人說過,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她不急不緩道,“據說他經常在毛利先生的偵探所出入。”
“哈?新一?!”小蘭意外道。
“對不對,小朋友?”靜華女士忽然轉頭看向柯南。
“呃……”顯然是愣了愣,柯南遲疑地看著她,眼中滿是警惕與戒備。
被小蘭隨意的幾句話給岔開了話題,后來又在柯南的提示下,用電話詢問了劍道比賽相關的一些機構,毛利大叔終于查到了靜華女士尋找的那人的住址,于是大叔當即決定租車去。
至此,關于工藤新一的話題是告一段落了,但是柯南的表情確實前所未有的凝重。
……我說,新一,其實你真的是想多了啦!
牽起他的手,我朝愣住的他吐了吐舌頭,跟上了毛利大叔他們。
……
在出發之前順便吃了飯,到達靜岡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雖然一開始是反對我跟來的,不過后來在我“萬一毛利大叔不在我遇到危險怎么辦”的問題下,大叔還是同意了我一起跟來。
只是來到那位柴田先生家門口的時候,按了很久的門鈴,都沒有人來開門,毛利叔叔當即決定還是先回去。
“可是……”眨眨眼,我指著門鎖對已經準備轉身離開的毛利大叔和靜華女士等人說道,“這門好像沒有上鎖啊!而且——里面還有電視機的聲音……”
而就在這時,來找柴田先生打麻將的吉川先生走了過來,一邊說著讓我們動作快點一邊十分熟練地拉開門走了進去。
房門確實沒有鎖上,站在玄關處,還能清楚地聽到電視節目的聲音。
廚房的桌子上放著吃了一半的米飯和餐點,一旁還擺著一張報紙。
不過湯已經冷透了,米飯也僵硬了,看時間,估計這是早餐。
靜華女士十分順口地說出了桌上那魚是鯛魚,讓柯南又皺起了眉頭。
忍著笑,我搖搖頭,決定繼續裝作不知道。
而此時,柴田先生的妻子背著高爾夫球包回來了。看到我們幾人,不由得愣在玄關口。
就在毛利大叔急著解釋的時候,客廳里傳來了吉川先生驚慌的聲音,我們跑過去的時候,就見這個房子的主人——柴田四郎先生滿頭是血地倒在地上,睜大著雙眼早已沒有了呼吸。
不用他們提醒,我很自覺地走過去驗尸了。對于其他四人來說,應該是見怪不怪,而剩下的兩個當事人,則估計是驚詫過度還沒有來得及反應。
柯南跟著我跑過來,趁著我檢查的時候,用手帕抱起被死者攥在手心的一張照片看了看。
好奇之下,我湊過頭瞥了眼,沒想到,照片上那人,竟然就是國中時候的靜華女士!
有些意外,不過也沒多在意,我聳聳肩,脫下手上的醫用手套道,“死亡時間是在早上五點左右,死因是頭上的撞擊沒錯。”頓了頓,我補充道,“還有柴田先生手上的OK繃,有些奇怪。”
……
報警后沒多久,負責靜岡地區的警部橫溝警官便趕了過來,如往常般感慨了一下有毛利大叔在的地方就有案件發生之后,便開始問詢起當事人。
柴田先生的妻子表示在凌晨三點的時候丈夫打麻將回來,而她因為和朋友約好打高爾夫,所以為丈夫準備好早餐后在凌晨五點不到出門,晚上是在七點左右被朋友送回來的。
而吉川先生表示,他是來叫柴田先生打麻將的,而白天一直在家里獨自睡覺,并沒有不在場證明。
桌上擺在早餐旁的報紙經證實是每天六點左右送到,而房里的電視錄影則是在八點開始。
經過隨警部一同前來的法醫檢查,確定的死亡時間是在凌晨到早上的這段時間,因為,橫溝警官斷定死者死亡時間是在早上八點左右。
“欸?八點?!等等橫溝警官……”毛利大叔揮揮手比出一個暫停的姿態,然后伸手朝我一指,道,“剛才小悠檢查出來的結果,死者的死亡時間,可是在五點鐘啊!”
“五點?”橫溝警官愣了愣,看向我,隨即一頭黑線地轉過去看毛利大叔,“毛利先生,小孩子隨便說說的話怎么能信呢?法醫也只能確定是在凌晨到早上,她怎么可能能那么準確到五點?”
“欸?可是……”見此,小蘭皺了皺眉想要說什么的樣子。
“小悠姐姐檢查的可是很準的!”柯南揮舞著雙手仿佛要引起警官的注意一般天真地大喊道,“以前的幾次案件里,小悠姐姐都證明過了!”
“可是……”遲疑著望著一臉確信地幾人,橫溝警官看了看我,依舊很不確定的樣子,“就算這么說,沒有警方認證的資格,我還是……”
“有哦~”我忽然開口打斷了他尚未說出口的話,晃了晃食指道,“這次回日本之前,我有特意去考過哦!”
說著,我從包包里掏出東西來,遞給橫溝警官。
還好我事先有準備,雖說不記得那些事了,但是我還是知道新一那種“瘟神”體質是走到哪兒都有案件的,所以有些東西不離身已經成習慣了。
“這個是……”
“上面那個是美國哥倫比亞大學法醫學博士學位證書,”背著雙手,我笑得天真又愉悅,“下面那張,是日本東京大學醫學科的認證證書和日本警署鑒識科的認證證明哦!這下,可以相信了吧?”
“那個——南宮小姐,”半晌回過神來,咳嗽了一聲,橫溝警官看了看手上的證明,然后看向我,小心翼翼地問道,“可以請問一下,你幾歲了嗎?”
“我?”用食指指著自己,我疑惑地歪歪腦袋,回到道,“12歲啊!”
“咳——”一下子好像被嗆住了,橫溝警官把證書還給了我,然后生硬地轉移了話題,“那么,既然案發時間可以確定在早上五點的話……”
——喂喂,用得著這么驚訝嘛?
目光在臉色又是紅又是白的幾人身上轉過,我不解地嘟了嘟嘴,最后還是決定忽略過去。
總之,案發時間被確定到了五點的話,那么首先,柴田夫人的不在場證明就不成立了。而同時,一些疑點也顯露了出來。
既然柴田先生是在五點的時候遇害的,那么,把六點鐘才送到的報紙拿進房間的人是誰?八點鐘才開始電視錄影又是誰設定的呢?
還有就是,遇害的柴田先生手上的,靜華夫人的照片又是怎么一回事?
首先是柴田先生手指上沒有染血的OK繃,那個位置就好像靜華阿姨為了掩飾戴戒指而貼的繃帶一樣……那么戒指?
顯然,柯南想得和我一樣。不過速度可比我快多了。
一針麻醉了毛利大叔,然后用變聲器推理出了案件的始末,也點明了兇手柴田夫人是如何就將死者手中的戒指藏起來又為不引人注意而在他手上塞了一張照片的。
案件至此算是全部解開,而就在柴田夫人借著換衣服的理由獨自進去房間時,柯南忽然猛地沖了過去。
用一把竹扇三兩下干凈利落地打落了柴田夫人手上的刀,靜華阿姨的身手以及之后那與之前表現完全不同的凌厲氣勢讓一旁的人目瞪口呆。
……
“在這之前,池波女士,”我正準備和靜華阿姨他們一起離開,柯南忽然用毛利大叔的聲音開口道,“你是不是應該說明一下,你說的四個謊言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的支氣管不好卻喜歡織毛衣;只看到魚片就知道魚的種類,這證明你很擅長做菜;而且你已經結婚了,你左手無名指上遮住的戒指痕跡正證明了這一點。”
“再來,是レイコ,那本小說里并沒有人叫這個名字,你在咖啡店里說レイコ是什么意思呢?”
就在這時,一個我們都不陌生的聲音忽然插了進來,帶著幾分看好戲的語氣,說道:
“不是レイコ,是冰咖啡,”服部平次,關系的少年偵探雙手插著褲兜,斜倚在門口處慢悠悠地說道,“大阪人稱冰咖啡為冷咖啡,她本來想點冰咖啡的說到一半停了下來,是害怕自己是大阪人的身份為曝光。“
“嘛~現在會這么說的只有大叔大嬸這一輩的人了,是不是啊,大嬸?”
他才說完,和葉忽然從他身后探出一個頭來,好奇地看了看房里的幾個人。
“呃,服部和和葉?”小蘭愣了愣,驚訝道。
而就在這時,毛利大叔緩緩地醒了過來,正巧看到服部正拽著靜華阿姨的胳膊嚷嚷著“大嬸”。
“喂!你這樣大嬸大嬸的叫,對靜華女士太沒禮貌了!”毛利大叔氣憤地走上去伸手抓了服部的衣領訓道。
“我怎么叫她都無所謂吧?”一把甩開大叔的手,服部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然后道,“因為她是我媽啊!”
一旁的靜華阿姨隨即笑著點點頭表示附和。
于是,毛利大叔,小蘭還有柯南三人臉上滿是世界末日一般的驚恐。
“騙人!”小蘭不相信地叫道,一邊還不客氣地指著服部道,“她的膚色沒有你這么黑啊!”
“你說這個太失禮了吧!”服部當即吼了回去,“我的膚色是遺傳我爸的!”
“噗——”終于忍不住噴笑出聲,我捂著嘴巴咯咯地笑了半晌,才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容舉手道,“我可以證明哦,靜華阿姨就是平次哥哥的母親。”
“啊嘞~小悠你早就知道了啊?”小蘭意外地看著我。
“呃,嗯……”不好意思地點點頭,看到柯南黑線的表情,我雙手合十抵著唇一臉歉意。
……
后來據靜華阿姨自己所說,她這次來是來試探毛利大叔的,因為平次哥每次和毛利大叔一起的時候總會受傷,而且上次去大阪有沒有去服部家,所以她認為大叔可能是一個很嚴厲的人,經常為了鍛煉平次哥而讓他做一些艱難的事情。
而且這次又聽說我要搬來大叔家附近居住,所以實在不放心,就特地來看看。
不過經過這一次,她算是放心了。
并且同時,大叔還被通知,平次哥和和葉姐這次要暫住東京,為了調查一起事件。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的事件,是柯南TV220-221集,滿口謊言的委托人。然后接下去的案件,大家應該能猜得到了吧?
然后,我想說的是……咳,日更終于到極限了,遠目,接下來,恢復隔日更吧?那個……明天就不更了,4號繼續……︿( ̄︶ ̄)︽( ̄︶ ̄)︿飛.飛.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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