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夏木的威脅,切原沉默了會兒后道:“夏木,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
夏木疑惑道:“什么事?”
“你現(xiàn)在的沖量不夠大。”切原唇角一彎,異常天真又可愛地笑道,“所以如果是單挑,你挑不過我的。”
夏木立時跑到了幸村身邊,雙手抱胸,特橫地抬起頭,驕傲道:“單挑什么的太小兒科了,有本事來群毆怎么樣?”
切原:“……”
雖然他這人有點單純,但他一點也不傻缺。審時度勢什么的也許常常會被他自個的一根筋忽略過去了,但現(xiàn)在強(qiáng)敵環(huán)飼的情況下,他就是想忽略也沒這個機(jī)會啊。部長和純理那可是兄妹,雖然不是親的但照那親密的程度說不是親兄妹大概都沒人會信。即使他是部長手下的一員愛將,但相信如果真和夏木干起架來,部長一定毫不猶豫地會將拳頭揮向他。
別看部長柔柔弱弱的,真打起架來那叫一個生猛,他以前一直不明白笑面虎是種什么生物,見過部長后就全明白了。
不過話說回來,夏木這可真有點小人得志,但這樣也不是不好,至少不會吃虧。沒有鈴木蓮,天知道會不會有其他什么蓮的?以前和他們走的近沒出什么事是一是因為有部長和副部長還有淺川前輩他們壓著,二也是因為夏木長得連愛國都算不上讓人覺得沒什么威脅性,但現(xiàn)在夏木變得這么可愛,再和他們走得近沒準(zhǔn)就會吃些暗虧。前輩們走后照顧夏木的人可就只有他一個了,想到這,切原頓時覺得壓力好大。
要不還是像以前鈴木蓮對夏木出手時那樣讓夏木跟著自己吧。不過這回一定要吸取教訓(xùn),堅決不能讓夏木再度被鎖在廁所里,大不了夏木上廁所的時候自己跟著好了。雖然夏木說過會時刻帶著手機(jī),但……但萬一到時候手機(jī)沒電了怎么辦?副部長說過做事情要考慮周全,不能留下一絲漏洞。所以為了保險,他……他還是跟著吧。
事實證明,切原這擔(dān)憂明顯是不必要的,因為他忘記了夏木身邊還有兩座門神,這兩人對夏木的愛護(hù)一點都不下于他。雖然說平日里這兩人看起來挺不靠譜——又愛八卦又會花癡,但誰也沒想到這做起正事來倒也一點不含糊。也是,若真沒什么能力又怎么可能成為后援團(tuán)的團(tuán)長?還有另一個也是不顯山露水地就成了學(xué)生會主席。
如果說夏木是個十惡不赦的人,那估摸這三人想將夏木包圓了還挺困難;可實際上呢,出乎他們的意料,夏木在學(xué)校里還是挺有人氣的,尤其是受到了胖姑娘的熱情擁戴,甚至還為她組了個后援團(tuán),雖然參與人數(shù)挺少,但怎么說也是有組織的人了不是?此外,減完肥后的夏木雖然依舊是肉肉的,但這種肉并不會讓人覺得膩,反而只會讓人覺得——原來曾經(jīng)有人以胖為美并不是沒有道理的。
雖然說那種傳說中胖美人有的風(fēng)情萬種他們沒從夏木身上看到,但是這姑娘的可愛倒是看得見的。
于是沒有了幸村照拂的夏木,在學(xué)校里的日子依然很滋潤。
國三的日子和國二相比起來,于夏木而言,比較大的不同就是她居然收到情書了。這讓夏木姑娘高興了好半天,因為這是她前世今生加起來后收到的第一分情書。說到這,夏木就覺得自個真是太悲催了。前世的時候,她也不是沒人喜歡,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就愣是沒有人給她寫情書,大家似乎都不喜歡這種含蓄的表白方式,都喜歡特直白地來一句——我喜歡你。
一開始夏木還以為情書什么的是小說電視里才會有的手段,所以倒也不覺的有什么。等上了大學(xué)后才知道,原來就她那地兒民風(fēng)彪悍,其他地兒的人都特含蓄來著。晚上宿舍茶話會說起從前那些事兒的時候,夏木姑娘聽到情書的時候,都會露出森森的羨慕之情。
夏木甚至覺得,用情書表白的喜歡那才是真正的喜歡。
成了,會覺得這很浪漫,不成,也不會造成什么難堪。
無論結(jié)果如何,兩方都不尷尬,多好。
所以當(dāng)有一天夏木來道班內(nèi)發(fā)現(xiàn)自己桌子上擱著封信,信得封口出還畫著顆愛心的時候夏木心里那叫一個激動,拆信的時候手都是抖的。看得切原少年萬分不解:“你就這么開心啊?”
“是啊。”夏木笑瞇瞇地一邊取出信一邊道,“這可是我第一次收到情書,能不開心嘛!”
切原囧了下:“不就是情書嘛……”
這語氣聽著有點酸,夏木立時將信放到一邊:“切原,你該不是嫉妒了吧?”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切原頓時拿出書包翻了翻,然后拿出一堆紅紅的信封推到了夏木桌上,抬高下巴道:“我有必要嫉妒你嗎?”
這差距還真是有點大。
雖然早知道切原挺受歡迎的,但是這一堆的情書,不同的筆跡,明顯就是來自不同的人,夏木被震撼了:“切原你這么受歡迎啊。”
夏木如此實誠地表示出對他人氣的驚訝,切原頓時有點小害羞。不過他這害羞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因為夏木接著說了一句。
“真看不出來。”
若是國二的切原,此刻絕對會暴走地來一句——什么叫看不出來?我這么優(yōu)秀!不過自從切原升任為網(wǎng)球社社長后,他就比國二的時候穩(wěn)重多了,當(dāng)然這穩(wěn)重也是分對象的。在社員面前他是威嚴(yán)的社長,被社員稱為天使惡魔,意為看著很天使,實則很惡魔。但在夏木還有其他前輩面前,他還是個粉嫩的可以隨意調(diào)戲的小海帶。當(dāng)然對于這一點,切原是絕對不同意的。
就在切原準(zhǔn)備思考一下如何用成熟穩(wěn)重的方式表示不滿的時候,就聽見夏木道:“切原,這是我根據(jù)你說的內(nèi)容趕出來的網(wǎng)球部接下來的訓(xùn)練計劃,我順便還參考了下柳前輩留給我的資料本補(bǔ)充了下,你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
“這么快?”切原皺了皺眉,“你昨晚是不是又熬夜了?”
夏木心虛地否認(rèn)道:“沒有。”
和夏木同桌將近一年,切原對夏木的表情那是相當(dāng)熟悉的,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夏木純理,你每次說謊都會用牙齒咬住下唇,你以為我看不出來?”
聽到這話,夏木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牙齒似乎真扣著下唇……不過就算是這樣她也不怕,比不良前科,誰怕誰?
“你敢說你昨晚沒有練球練到晚上十二點?”
切原頓時噎住了。
“所以嘛,你也別老說我,想讓我別熬夜,身為社長的你要以身作則才行。”夏木笑了笑,“先看計劃吧?別讓我的功夫白費了。全國大賽就要開始了,我們的目標(biāo)是每場必勝,不努力些怎么行?”
“可……可你是女孩子呀。”
“那又怎么了?誰規(guī)定女生就不能熬夜了?”
“可熬夜對皮膚不好。”
“沒事,別擔(dān)心,就算我將來因此皮膚粗糙不能見人也不會賴上你的。”
“可你已經(jīng)賴上我了。”切原正色道,“國二的時候,你說要讓我對你負(fù)責(zé)。所以如果你不想讓我負(fù)責(zé)的話你就不要熬夜,當(dāng)然如果你想讓我負(fù)責(zé)的話你就得聽我的話不能熬夜。這也就是說無論怎樣,你都不能熬夜,知道嗎?”
夏木頓時傻眼了。
傻了半天她才冒出一句:“那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啊……我都不記得了。”
這個時候切原的腦袋轉(zhuǎn)的非常的快,他立時就道:“只要我記得,夏木你就別想賴賬。”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知曉切原這么說是為了自己好,她也就沒再犟著了。如果以后趕時間大不了早上起早一點好了……
夏木也不是不知道熬夜不好,但是,如果想要拿出有用的東西,不付出時間怎么行?她始終記得去年的時候,草坪上切原那鮮血與淚水混合的模樣。
和切原同桌這么久,一直都是切原幫助她幫助她再幫助她,她也想有機(jī)會能反幫回去,所以當(dāng)知道網(wǎng)球社招經(jīng)理的時候她還去領(lǐng)了張報名表認(rèn)認(rèn)真真地填了上去。被選中成為網(wǎng)球社經(jīng)理后她還特意去向柳前輩取經(jīng),拼命讓自己不夠豐盛的網(wǎng)球知識豐盛起來。
她也希望自己能幫切原做一些事情,哪怕,再微小,也是好的。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當(dāng)了社長后,切原的口才似乎越來越犀利了,這回居然還學(xué)會用事實來讓自己無話可說,她也要努力提高才行,爭取下一次扳回一局。
看著切原認(rèn)真閱讀計劃書的模樣,夏木不由唇角微彎。
烏溜溜的杏眼里,無一不是笑。
“怎么樣?”
等切原看完計劃后,看到的就是夏木笑得一臉燦爛的模樣,陽光在她身后,渲染出一片絢爛的年華。
這個樣子的夏木,真……真好看。
切原眨了眨眼,有點機(jī)械的:“什么怎么樣?”
“計劃啊。”夏木的眼睛稍稍睜大了些。
這個樣子,也很好看,切原又眨了眨眼。
然后,他愣住了。
他最近怎么老覺得夏木很好看?
明明社里評價人最客觀的柳生前輩都說了夏木是屬于可愛型,離漂亮還是有點距離的。所以,他這是因為和夏木相處的時間多了所以審美的眼光直線下降嗎?
切原決定找個時間向仁王前輩咨詢下,雖然說仁王前輩其實挺不靠譜的,但是,這種問題如果問其他人,那么下場肯定是——
部長(憤怒):你敢說純理不漂亮?
副部長(暴躁):切原赤也,你真是太松懈了。
柳前輩(拿著記事本):這個事情,無法用數(shù)據(jù)解釋。
柳生前輩(推推眼鏡):審美這事,是因人而異的。
文太前輩(非常驚奇):小赤也?你怎么關(guān)心起夏木學(xué)妹好不好看來啦?
桑原前輩(表情憨厚):這個?我不清楚,你問文太吧。
想到了解決辦法,切原的反應(yīng)速度就快起來了。
“哦,計劃啊?挺好的。”
“真的嗎?”
“恩。”切原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夏木這才放心了,將計劃收好后,她又問道:“精市說晚上來個聚餐,你有時間嗎?”
“有的。”
“那好,到時候我?guī)闳ァ!?
“恩。”
聚餐的地點是在一家烤肉店,因為聚餐的人里大多數(shù)對烤肉都挺喜歡,剩下的人也不厭惡。切原一到店里就撇下了夏木騰騰騰地往仁王身邊坐了過去,看得淺川鳴目瞪口呆:“夏木,你是不是欺負(fù)切原啦?”
夏木想起早上那段對話,不由嘆了口氣:“我倒是想,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
“哦?”淺川鳴笑道,“怎么說?”
夏木道:“切原說話越來越犀利了。”
淺川鳴頓時樂了:“聽到這個消息,我真是太開心了。”
夏木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別這么幸災(zāi)樂禍?”
“有嗎?”淺川鳴一邊笑一邊問。
這倆人經(jīng)過了多場辯論賽之后,那友誼可是直線上升。每次碰到都會湊到一起嘰嘰喳喳半天,將幸村仍在一邊。看得幸村很怨念——這究竟是誰的妹妹誰的好友啊?見過吃里扒外的,還真沒見過這么吃里扒外的,更沒見過湊到一起一齊吃里扒外的?幸村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遇人不淑了。
當(dāng)然,覺得遇人不淑的絕對不只是幸村一個,此時,還有一個人正拖著腮幫看那兩人看得出神,連來的目的都忘記了。
夏木和淺川前輩的關(guān)系真好。
好像每次聚會,夏木總會坐在淺川和部長之間,明明以前夏木都是坐在他旁邊的!切原嘟著嘴巴有點郁悶。雖然早知道夏木這人很花癡,可是,明明最帥的人就是他嘛!仿佛是為了印證這個想法,切原偏頭問仁王,無比認(rèn)真地道:“仁王前輩,我比淺川前輩要帥,是吧?”
彼時的仁王正將在大口灌飲料,聽到切原的話他立時笑了起來,然后悲劇就發(fā)生了……屋里的人都被他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給吸引了。
“仁王前輩?”絲毫不知自己是罪魁禍?zhǔn)椎那性抗怅P(guān)切地看向仁王,“你沒事吧?”
“沒……沒事。”仁王用紙巾擦了擦臉,覺得氣管里沒有異物后這才道,“切原,你……你怎么突然會問這么……這么……”仁王想了半天,終于相處一個詞:“這么不符合你風(fēng)格的問題?”
切原迷茫地看著他:“哪里不符合風(fēng)格了?”
仁王笑得賊兮兮的,伸手勾住了切原的肩膀,“來來,小赤也,別害羞?先告訴我,你怎么會想到要和淺川比帥?”
這個問題很好回答,切原非常干脆的和盤托出。
仁王的眼睛頓時直了。
雖然他從一年前開始就將夏木和切原送做堆,但那也只是開開玩笑,并沒有別的意思。就算是后來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過一些貓膩,但經(jīng)過這么長的時間兩人都沒有走到一起,他也就覺得是自己看錯了。畢竟夏木這人似乎和誰都混得挺好的,完全沒有對誰特別另眼相看的樣子,而切原,也和從前一樣迷迷糊糊的,和夏木之間會斗嘴,可和喜歡啥的是搭不上邊的。
可……可現(xiàn)在看來,也許不是搭不上邊,而是這孩子實在是太木了!
這都一年過去了,才稍微有點反應(yīng),而且這反應(yīng)還真是讓人不敢恭維。
要是在平時,仁王鐵定會笑瞇瞇地調(diào)笑起切原來,但現(xiàn)在,他只是問了一句:“切原,你知不知道,夏木可能要出國?”
“出……出國?”
“對。”仁王點點頭,“聽說她有這個打算。”
切原愣了愣,然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跑到了夏木身邊,半彎著腰看向夏木:“夏木夏木,你會出國嗎?”
夏木愣了下,隨即笑道:“恩,有這個打算。”
切原郁悶道:“你怎么都不和我說?”
夏木道:“還不一定成不成呢,萬一不成那不是很丟臉?”
“是這樣啊?”聽到這個解釋的切原頓時滿意了,“夏木你出國打算干什么?”
“學(xué)服裝設(shè)計。”原本夏木是準(zhǔn)備等事情塵埃落定后再跟切原說,不過既然現(xiàn)在他問了,她也就毫無保留的說了。說實話,這次出國主要靠的幸村叔叔牽線,因為剛好他有這方面的朋友。在確定夏木想要往這方面走后,幸村誠將夏木的一些自己琢磨出來的作品發(fā)給了他的朋友。夏木本來并不抱希望,沒想到居然合了那位大師的眼緣,還有意向收夏木為弟子,當(dāng)然在這之前還得考察下夏木的品行。
品行這種事,自然是要每天相處才能看的出來。
所以夏木才因此要出國,一邊是希望能跟老師學(xué)習(xí),若能有幸收為弟子自然最好,不成,也可以為去圣馬丁的履歷里添上一筆。
“夏木你真厲害。”切原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碧綠色的眸中滿是不掩飾的贊賞。
夏木毫不謙虛地道:“嘿嘿,一般一般,天下第三啦。”
一旁的淺川鳴忍不住吐槽:“夏木你能不能別這么自戀?哪有別人一夸獎就毫不猶豫地全盤接收的?”
夏木道:“你這是在嫉妒我嗎?”
淺川鳴道:“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嫉妒?”
夏木笑道:“切原的夸獎啊。”
淺川鳴道:“這有什么?”說罷就將目光投向了切原,沒想到后者頭搖得飛快,“別做夢了,我才不會夸獎你。”
淺川鳴:“……”
夏木笑瞇瞇地:“看到了吧看到了吧?”說罷拍拍切原的肩膀,“切原你真夠哥們!”
切原笑得雙眼瞇成一條縫:“那必須的。”
在桌對面一腳,看到這一幕的仁王頓時有種將手邊的杯子砸過去的沖動。
見過不開竅的,沒見過這么不開竅的?
這一頓飯,就在各種笑鬧中漸漸結(jié)束了。
臨走前,切原還不忘對夏木道:“你走的時候別忘了和我說,我去送你。”
“這還遠(yuǎn)著吶。”夏木笑道,“等全國大賽結(jié)束了你再和我說這句話也不遲。”
時間就是這樣,在人們以為還很多的時候溜得飛快。在全國大賽順利拿到冠軍后,離夏木出國也就剩下不到一天的時間。
這一天,她不停的和人告別,小川麗子和皆川晴兩人抱得她哭得稀里嘩啦的,那一天,夏木覺得自己似乎將一生的眼淚都流光了。
仔細(xì)想了想,夏木覺得自己的人生還真挺折騰。穿越過來在這不過一年多的功夫,剛剛對這地方有種熟悉的感覺,就又要離開奔向另一個地方去。
不過,為了自己的夢想,折騰就折騰吧!
至少,自己的折騰,還是有所回報的。
提著行李箱,夏木笑著對送行的朋友們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們回去吧,有我媽媽和哥哥陪著我呢。”
“純理,別忘了多打電話回來。”說這話的是幸村,“就算不能一天一個,至少也要一周一個。”
幸村的話音剛落,就聽得切原道:“我也要我也要。”
“放心。”夏木道,“不會忘記你的。”說罷朝他們揮了揮手,“走啦,再見。”
一群人笑著對她揮揮手。
夏木轉(zhuǎn)身,和阿神香惠子一起朝登機(jī)口走去,即將檢票的時候就聽得一個清亮中透著急切的聲音:“夏木,你等等。”
夏木愣了愣,轉(zhuǎn)過身:“怎么了,切原?”
“我……”切原抓了抓頭,笑得有點害羞,“我想抱抱你,可以嗎?”
夏木睜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問道:“你確定你抱得動?”
“肯定沒問題。”切原拍拍胸脯,“我每天都有鍛煉。”自從上一次有過將來可能要對夏木負(fù)責(zé)的意識后,切原每天都沒忘記多練習(xí)臂力,當(dāng)然也沒忘,每天多吃一碗飯。
夏木忍不住笑道:“好。”
擁抱過后,便是真的離別。
切原等到夏木進(jìn)入登記口后,才噔噔噔地跑回到了前輩們等待的地方,笑得燦爛極了。
仁王笑著拍拍切原的肩膀,一邊點頭一邊笑道:“不錯不錯,居然知道先下手為強(qiáng)了?”
切原迷茫地道:“什么下手為強(qiáng)?”
對著切原那非常真誠的視線,仁王頓時覺得自己實在是太邪惡太下流了。雖然心里對切原的行為已經(jīng)有了點底,但他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你怎么突然想到要去抱夏木?”
“我也不知道。”切原眨了眨眼睛,笑道,“反正剛剛忽然想要抱一下,所以我就去了啊。”
他就知道是這樣!
仁王有種以頭搶地的沖動,切原赤也你還能再木點不?
周圍的人也紛紛都心知肚明的笑了起來,不過,誰也沒有想過要去點明什么。
畢竟,未來還很長,不是?
而春天,也總會來的。
全文終
在結(jié)局后面加了一大段,這樣應(yīng)該不會覺得突兀什么的吧?
我個人非常喜歡~如果還有人還不滿意……我就……我就自掛東南枝去/(ㄒo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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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新老客戶,多多惠顧喲\(^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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