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主神大人最終到底殺沒殺那個少年,反正于小香正打著泡泡龍聽著high歌的時候,她花了20塊錢自以為是偽貨的手鏈就被某沒品的主神大人拿走,她本人在還未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被推進了一個極度黑暗的環(huán)境,無法動彈。
沒有辦法出聲,她只好在心里大哭:中邪了中邪了!媽我不該不聽你話一個女孩子到處亂跑結(jié)果撞見了這么不干不凈的東西《漫客》我對不起你不該舍你而買了這條破鏈子關(guān)鍵時刻把自己晃點了總之我再也不敢了各位叔叔嬸嬸大叔大媽救救我吧啊喂!!!
一連串不達標點的話竄過去,她回過神的時候,原本應(yīng)該是傍晚的環(huán)境變得無比明亮,周圍人來人往,涼涼的晨風吹在臉上,很是醒神。
很詭異。
觀察好一陣,她又掐了掐自己的手臂,無視掉其他人古怪的目光,才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
路過的人偶爾出聲,脫口全都是她完全聽不懂的語言,夾雜著“Nani”之類的發(fā)音,于小香擦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難道她穿越到了傳說中的動漫之鄉(xiāng)?!
摸了摸臉,輪廓變得纖小了一些,但確實是她那張不怎么美麗的臉;伸展瘦弱的胳膊,他終于判定:自己連著身上的衣服一起縮水了,半吊子的摸骨術(shù)讓她明白自己一下年輕了六七歲。
神,我問候你大爺。于小香站在一群日本人里,涼涼地想。
人家穿了就是語言萬能,輪到老娘連日語都不會;縮水一半,想叫她以后裝啞巴嗎?好歹你讓我看看飯館該怎么比劃啊···最重要的是,你TMD至少讓我知道這是日本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吧!!!
主神大人站在另一時空里打了個噴嚏,不耐煩地想:又是誰在問候他親戚?不是說了他沒有直系親屬,只有孤家寡人嗎。
于小香望天,驀然生出了一種天將亡我的悲涼感,又困又餓地想:難道她從此以后就要以乞討為生?真是凄凄慘慘切切···
憑著感覺往前走,她一邊又仔細地掏了掏兜,覺得人生徹底黑暗。
月光族之所以被稱為月光族就在于月底的包里絕對精光,毛都不剩一根。
差不多又是幾步,她終于在一個逆光的地方見到一個跟表面年齡她差不多大的眼熟少年。
海帶頭,娃娃臉,很···面善的的一個小孩···希望如此。
漂亮少年正靠在車站旁打著哈欠,毫不在意周圍許多泛著綠光的眼睛,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于小香走過去,慶幸自己英語還算不錯,清了清嗓子,純正的美式英語脫口而出:“Excuse me,could you please tell me how can I go to police station"
少年茫然的抬頭,一臉的問號。
于小香瀑布汗:難道他對美式英語不感冒?立刻換成倫敦音:“Could you tell me how to go to police station”
對方顯然更迷惑了。
她忽然醒悟過來:這人居然是個英語盲。
痛心疾首: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這么漂亮青春的美少年居然是個英語盲啊!為什么他不是地理盲不是日語盲偏偏是個英語盲啊!!!神你這個混賬!
啊~~于小香哭喪著臉,被“英語盲”這三個字深深打擊到,反復咀嚼著:英語盲英語盲英語盲英語···盲?!
于小香一下子清醒過來,仔細地打量起面前的少年:海帶似的頭發(fā),藏青色的眼睛,可愛的臉以及看似很暴戾的氣息···她呆住:這這這,這不是切原嗎?!她有救了!
切原被她忽然熱烈起來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正巧地鐵到站,他剛跨出一步,這個奇怪的女孩子突然就死死地抱住了他的胳膊,用力扯了扯,沒什么松動。
切原憤怒地轉(zhuǎn)頭,想要吼她幾句,卻被一張突然貼上來的放大的臉嚇得退了一大步。
對方緊跟一步,仍是死死拽著他的手臂。
“放開!”電車要走了!!!切原低吼,開始掰她用力的手指,然而這個看似較小的女孩子,卻有著成年男人也無法媲美的巨大力氣,更何況還是一副拼命的架勢。
掙脫無果,正在兩人僵持著時,地鐵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切原僵硬地回頭,他在地鐵絕塵而去的身影中,仿佛見到了幸村圣母式的微笑,以及他身后綻開的無數(shù)百合花;還有真田以愛之名的鐵拳教育···切原小惡魔紅了眼。
于小香還是堅定不移地拽著他的手臂,沒有一點要放開的意思。
切原瞪著她,感覺自己要被氣炸了,一雙藏青色的眼睛早就布滿了血絲,少年不顧形象地暴喝:“你給我放開!松手!你這個死女人!”
于小香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但想來也就是那么些意思,本著當年革命女同志堅持不懈趕走小日本兒的精神,她今天就是死,也不會放開他!為了表示自己的立場,她直接一個猛撲,抱住了切原的脖子。
女孩子軟軟的身體讓少年一下怔然,,藏青色重新回到眼睛,切原一下連脖子都紅了。
約莫幾十秒后。
“死女人,你快給我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