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運,皇帝昭云,副將瑾瑜,作戰(zhàn)驍勇,剿匪有功,特封銀槍將軍,御賜銀槍一支,白銀十萬,欽此!”
回朝的第二天,皇上便對瑾瑜進行了封賞,一時之間,登門之課更是絡(luò)繹不絕。
“恭喜瑾小弟,總算是封了將軍!”楊絳幾人自然不肯錯過了這熱鬧,得了消息便往瑾府來了。
“那支皇上御賜的銀槍可要請出來讓我們兄弟好好開開眼界!”曹源叫囂著說。
瑾瑜無奈地笑笑,側(cè)頭看了一眼林安,便讓他去取來。
所謂銀槍,不過是在原本的鐵槍外鐸了一層銀色,再加上一些大氣的雕刻,顯得霸氣了許多。
中間刻有“御賜”二字,因此哪怕只是一把武器,卻地位顯赫,就如同皇上賜給欽差的尚方寶劍一般,這銀槍也有這效用。
因此,眾人就算跟瑾瑜關(guān)系再好,也是只敢觀摩,不敢把玩,這看自然是看不過癮了,曹源便看向瑾瑜道:“瑾小弟不如給我們露幾手吧?”
瑾瑜還不及答話,彥祀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了進來。
“看來本宮來的正是時候了!”
眾人連忙起身行禮。
“免了,免了,”彥祀連忙揮揮手,隨即笑著看向瑾瑜,“本宮今日本是來給瑾將軍道喜的,大家就不用多禮了。”
彥祀說完,在他身后的羅翔便將手上捧著的盒子遞了上來。
瑾瑜淡笑著看了他一眼,經(jīng)過在路上的休養(yǎng)和調(diào)理,如今他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的差不多了,氣色也好了許多。
“大皇子送的,肯定是什么了不起的寶貝,瑾小弟定要讓我等飽飽眼福!”方士文在一旁笑著說道。
瑾瑜笑著看了一眼彥祀,見他點頭,這才伸手解開了羅翔手上的箱子,箱子里卻只是躺了一支九節(jié)鞭。
眾人皆有些摸不準意思,沒敢搭言,瑾瑜卻已經(jīng)伸手將手里的九節(jié)鞭取了出來。
“本宮記得瑾將軍說過最擅長的武器便是九節(jié)鞭,只可惜上了戰(zhàn)場不合適,所以本宮特意讓人挑了這一副九節(jié)鞭送給瑾將軍,只當是平時防身的武器罷了。”彥祀見眾人皆是不解,便輕聲解釋道。
瑾瑜將手里的九節(jié)鞭墊了墊,大小、重量皆是最合適的。
“末將不過是隨口一提,讓大皇子勞神了,此物末將甚是喜歡,如此,便收下了!”瑾瑜笑著像彥祀道了謝,隨即低頭觀察了一番手里的九節(jié)鞭,稍一用力,長鞭便有力地揚了起來,隨即按動手中的一個按鈕,將手腕一抬,“咔擦”幾聲,長鞭便合扣成了三個細細的銀絲圈掛在了瑾瑜的手腕上。
銀環(huán)自下而上,外形竟是一只細細的毒蛇,松緊正好,可以輕松藏在寬大的衣袖下面。
“妙物啊!”方士文連忙感嘆一句。
彥祀見瑾瑜看一眼知曉了這長鞭的用法,知道這東西是送對了,欣慰地勾了勾嘴角。
瑾瑜看了一眼纏在手臂上的毒蛇,十分開心,抬腿往一旁的空地上退了幾步,手一招,方才還纏繞在手臂上的毒蛇便直直地甩了出去,將前面的樹葉擊落了許多。
“我給你們耍一段!”瑾瑜收了九節(jié)鞭,側(cè)頭看了一眼眾人,隨即連連翻轉(zhuǎn)了兩下,便將長鞭再一次飛了出去!
原本靈活的九節(jié)鞭在她手里時而迂回曲折,時而又直去直來,看得一旁的人連連驚嘆。
“大皇子還真是挑對了禮物呢。”羅翔捧著手里的空盒子,淡笑著說。
“寶刀贈英雄,瑾將軍配得上這九步蛇!”彥祀淡淡說著,目光靜靜地停留在瑾瑜身上,母后說的沒錯,本宮要跟他學的確實有許多。
眾人并沒有在瑾府逗留太久,畢竟府里人來人往的,瑾瑜要見的人太多,大伙見他忙,吃過飯便都散去了。
“宮商,再有客人來你就替我迎了。”瑾瑜好不容易得了空閑,吩咐了宮商一句,便轉(zhuǎn)身坐到了書桌邊。
“林,幫我看著點時間,午時三刻我還得去王府習字去!”瑾瑜一面說著一面提了筆,抓過一張宣紙便埋頭寫起來。
林安見她寫的認真,也就沒有出聲打擾她,靜靜地往門外候著去了。
書桌旁的瑾瑜卻開始咬起了筆桿子,這要呈給皇上的奏折到底該寫成什么樣啊?
既然答應了吳勇,就一定要做到,只是攤開紙了,瑾瑜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腦子里一片空白。
想的煩躁,瑾瑜便也不愿意再想下去了,索性放了筆,站起身。
“林,什么時辰了?”瑾瑜抬頭朝著屋外問。
門外的林安趕緊走了進來,低聲說:“才剛過午時。”
“收拾,收拾,我往王府去!”瑾瑜點點頭說,這事就只能去向王爺請教了,他才學淵博,定知道該如何表述。
“現(xiàn)在還早啊!”林安疑惑地提醒了一句。
“嗯,我坐在家里也想不出來,就早點去他府里等他吧。”瑾瑜擺手說著,側(cè)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扔在桌上的紙筆,想了想魏子淵的教導,無奈地走過去將東西收好,這才抿著嘴唇出了門。
“見過將軍!”
今日才封的將軍,滿城都傳的熱熱鬧鬧的,王府自然也不例外,王府的總管見了瑾瑜也是趕緊行禮。
“王爺起了么?”瑾瑜一如往常,朝著老總管笑笑,隨性地往院內(nèi)走去。
“還沒呢,將軍先到書苑坐坐吧。”老總管說著抬了抬手。
“也好。”瑾瑜點點頭,同老總管一起到了書苑。
近一個月沒見,這書苑里倒也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只是里面燒了暖爐,一進去,暖融融的。
“這么早便燒了暖爐?”瑾瑜好奇地問,這才九月中旬,天氣雖說涼了許多,但也不至于要燒暖爐。
“王爺說今日將軍有可能回來,便讓人燒了些炭火,烤烤這屋里的濕氣。”大總管連忙說。
瑾瑜滿意地勾嘴一笑,瞟一眼魏子淵的位子,想不到這王爺竟還是個暖男!
正想著呢,外面?zhèn)鱽砹艘魂嚹_步聲,瑾瑜趕緊轉(zhuǎn)身看去,正是魏子淵走了進來。
魏子淵瞟了一眼瑾瑜,轉(zhuǎn)頭開心那個老總管,輕聲吩咐:“將屋里的火爐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