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只瞧見羅武臉‘色’難堪地湊到夙子夜身邊,夙子夜蹙眉,擲聲道,“本王讓你去請慈夫人過來,你這般慌張可是發生了何事?”
羅武遲疑了下,最終還是湊到夙子夜耳畔小聲低語了幾句,只聽夙子夜怒道,“你說什麼?!”
一時間,衆人的目光紛紛看向‘陰’鬱俊臉的夙子夜,只見夙子夜‘脣’角勾起冷笑,對皇后拱手道,“母后,兒臣懷疑這奴才說了謊話,請母后移駕慈苑,與兒臣一探真假。”
皇后疑‘惑’不已,夙子夜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哼!要不是顧及著討好皇上,她怎麼也不會過來這裡給他過壽,去佩慈那裡也好,久不見興許能問出個什麼,逐爾道,“擺駕吧。”
婉兒對許佩慈沒有好感,本不想看這個熱鬧,卻感覺有人拿起了她的手腕,順著那隻修長的手看去,竟是夙子夜,“我不去。”
夙子夜彎腰在攬上婉兒腰間的時候,貼在她耳畔道,“去了你不會後悔。”隨後攜婉兒站起身來。
婉兒一怵,不解夙子夜什麼意思。
慈苑。“你這個賤人,竟然陷害本夫人!”許佩慈‘激’動地吼聲,令衆人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到了院中,衆人怎麼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光景。
許佩慈披頭散髮,眼睛紅腫,一身褻衣被五‘花’大綁地跪在地,而她的身邊,竟有一個同樣身著褻衣的男人,不用多問,也知道發生了什麼。
許佩慈一見到夙子夜,委屈地忙跪著爬了過去,哭道,“王爺,王爺你相信臣妾,臣妾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你的事,都是藍琪穎那個賤人隱害臣妾的。”
夙子夜負手而立,將幽冷地目光遞向一旁站著的藍琪穎,擲聲問,“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藍琪穎臉‘色’蒼白,爲了能得到夙子夜的心,她只能依夙子夜之前的安排,快走到夙子夜面前盈盈一拜,“稟王爺,臣妾今早本想找慈姐姐一起去迎賓樓給王爺祝壽,哪知,竟看見了慈姐姐正與一個男人翻雲覆雨,想到王爺待臣妾那般好,因此即使慈姐姐與臣妾情同姐妹,臣妾也還是大義滅親了。”
“不!!!”許佩慈紅了眼地撕吼道,“是你陷害我的,我到底哪裡對不起你?”哭喊完,又跪向皇后,“姨母,姨母,你要相信佩慈,佩慈真的什麼都沒有做過。”
皇后平靜無‘波’地眸子看著許佩慈的手抓褶了她的鳳袍,微斂秀眉,瞟了眼默不作聲的夙子夜,道,“六王爺,佩慈是你的人,現今出了這等有辱皇家的事,就算本宮是她姨母,也斷然不會包庇,本宮身子不適,擺駕回宮了。”
“姨母,姨母!!!”許佩慈眼看著最後一絲能救自己的希望都走了,忽爾似失了‘精’神般哈哈大笑,跪著走向婉兒,“是你,一定是你和那個賤人串通的!”
婉兒微微昂頭看向即使側臉也俊美非凡的夙子夜,原來他一直知道,是許佩慈命人杖打她,原來他一直都記得,要給她報仇,他竟採用了這種極端方式,在他過壽辰時,請了皇后以及幾位王爺等人,只爲做一個見證,讓皇后日後無話可說,雖然他做的極盡完美,但卻還是得罪皇后了,爲了她,值嗎?
“許佩慈,這就是你給本王的壽辰禮物,本王真是終生難忘!”夙子夜將出神的婉兒護在懷裡,一腳將要傷婉兒的許佩慈踢倒在地,冷聲道,“許佩慈luan‘淫’,今日本王讓衆人做個見證,休了這yin‘婦’,來人,杖打五十,拉出王府!”
宮纖雪看著夙子夜筆直地背影,她明明離他很近,但卻覺得遙不可及。夜竟然爲了秦婉兒休了許佩慈,還給了她天下都不恥的罪行——‘淫’,這比殺了許佩慈還要殘忍,爲了秦婉兒,他都可以做到這種地方嗎?即使得罪了皇后?!
夙子夜不留片刻,攬著婉兒攜衆人出了慈苑。婉兒聽著許佩慈在後的痛喊聲,緊攥了夙子夜的衣袖。
夙子夜似是讀出她的心思,俯在她耳畔道,“不需要同情她,這是她應得的!”
到了迎賓樓,夙子夜藉口沒了心情過壽辰,逐爾散了這場無厘頭的壽宴,此時除司徒竹、夏初柔、夙一墨、司徒珊四人還留在府裡外,幾位王爺郡主均攜妃攜夫都離開了。
偌大的迎客樓僅剩不到十人,面容憔悴地宮纖雪走到夙子夜面前盈盈一拜,“不管怎麼說今兒都是王爺壽辰,任何事都不可以影響王爺的心情。”扭頭接過‘玉’喜端著的酒盞,“纖雪敬王爺,祝王爺和王妃永浴愛河。”烈酒一飲而進,又道,“再祝王爺和王妃,白頭偕老。”
“夠了!”夙子夜蹙眉,止住了再度倒酒的宮纖雪,看著滿臉淚水的她,慍聲道,“你不能喝酒,本王送你回去。”看都不曾看婉兒一眼,長臂攬著宮纖雪的肩,並肩走了出去。
夏初柔驚愣地目光看向孤單坐在椅子上的婉兒,六王爺不是最寵六王妃嗎?怎麼會將六王妃扔下,擁著雪夫人離開?
婉兒注意到了夏初柔投‘射’過來的目光,笑了笑,“你想吃什麼?”夏初柔這才尷尬地發現,自己竟一直在看著婉兒。
“好了,壽星都不在了,我們也散了吧。”婉兒起身,她受不了兩雙深情憐惜地看著她的眼睛,那會讓她覺得,自己有些可憐。她一步又一步緩慢地前行,虛弱地身子不禁前傾,在即將摔倒時,一條有力地手臂環住了她的腰。
司徒竹橫抱起婉兒,“我送你回去。”夙一墨深情地看著婉兒,他的手僵硬地捶下。司徒珊看在眼裡,苦澀一笑,她告訴自己,她與夙一墨會日久生情的,一定會!轉頭,不禁意間看見夏初柔,夏初柔眸中劃過的一抹妒意,令司徒珊對她少了分好印象。
出了迎賓樓,婉兒無力地靠在司徒竹的‘胸’膛上,暗自,夙子夜就是夙子夜,即使會爲她報仇,但卻還是最愛宮纖雪的夙子夜,“司徒小豬。”
“嗯?”司徒竹輕聲應。婉兒問,“如果有一天我變的很壞,爲了報仇不惜傷害了關心我的人,包括你,你還會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