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王妃成了皇上的妃子?!”
奔水圓夫的聲音驚訝的重復了桑微告訴他的話。
桑微用力的點了點頭。
奔水圓夫覺得他的頭就要炸了,一手揉著隱隱的發疼的太陽穴,走到一邊坐下,“通告出來了?”
“是的,而且好多人圍觀,看來震動不小。”桑微緩聲道。
“王妃她搞什么鬼,怎么又出這么一場戲來。”奔水圓夫擰眉,“冥還不知道吧?”
“這……屬下很久沒他的消息了,不清楚。”桑微停頓了一下低聲道。
奔水圓夫想了下,確實她不知道,于是道,“先封鎖這個消息別讓他知曉。”
“是,屬下這就去辦。”桑微領了命轉身就離開了,才到門口,便撞入了一個人的懷里。
來人兩手輕扶住她,然后拉開距離,“今天怎么那么慌張。”
是夏侯冥的聲音。
桑微內心驚了一下,但他是宇文遲的扮相,于是她道,“門主在這里,你們先談,我出去一下。”
宇文遲看了眼奔水圓夫走了進去。
奔水圓夫淡瞥了眼桑微離去的身影,對著宇文遲道,“今早這么早就出去了?”他的心是緊張的。
“嗯,我還聽說了一個消息。”宇文遲看他,眼中的思緒令人看不清。
奔水圓夫的心跳了一下,表情平靜的看他,佯裝不解道,“什么消息?”
“他納了妃子,而且……”宇文遲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眼睛看著他。
奔水圓夫的心又跳了下,凝目瞧他,“什么?”
“你不知道?”宇文遲對他挑了下眉好像驚訝的問他。
“我該知道嗎?他納妃子關我什么事?”奔水圓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
“可是卻與我有關!”宇文遲突然手用力一拍桌子,桌子的一個支腳便出現了斷裂的跡象!
奔水圓夫微皺眉沒說話。
宇文遲后一揚自臉上掠過,一張人皮被撕了下來,露出了他原來的樣貌,又恢復了夏侯冥的身份。
奔水圓夫看他,此刻他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也許他該是去問問郭曉歡才對。
夏侯冥突然站了起來渾身怒火的轉身離開了。
奔水圓夫這次感覺到了,夏侯冥有多久沒有這樣發過怒了?好長一段時間了。
奔水圓夫跟了上去。
很快的,夏侯冥便闖進了郭曉歡住過的地方,他一間一間的找,他相信她真的如此做了,可是,當找完了所有的房間的時候,他只能選擇了相信。
而奔水圓夫只是定定的站在一個地方看他像發瘋了似的找來找去,最后全身虛軟的坐在書房的椅子里,兩眼無神。
奔水圓夫走了進去,靜靜的立于書桌的旁邊,看了眼兩眼無神的他,視線轉向窗外,那里有架秋千輕輕的搖晃著,好像是有人剛剛坐過似的,可實際上是被風吹動的。
一陣風掠過,書桌上的一張紙隨風而起,被一邊的書籍擋住沒有吹到地上。
奔水圓夫聽到紙的聲音轉回頭看向那張紙,見紙背上隱約看得見紙上有字體,于是伸出長手撈了過來看著上面的字。
恨君初待妾,該別離,枉心思,魂游夢境中。
奔水圓夫的鳳眸一凝,心里好像被什么東西撞了一下,微微抖動著。
他看了眼夏侯冥,輕輕的將手中的紙遞給了夏侯冥。
出神中的夏侯冥看了眼他遞過來的紙,瞥到了上面清秀的字跡,于是接了過來,很快的掃完了上面的字。
當看完之后,他的心狂震了,藍眸攸地變冷,墜入無底深淵!
她恨他!郭香歡恨他!
這個認知令他像是全身被抽掉骨頭般,全身軟綿綿的靠入椅子里。
“冥……”奔水圓夫想說點什么安慰一下,可是卻找不到什么能安慰的話來。
夏侯冥突而笑了起來,那笑容很悲涼,“她恨我,她真的恨我……”
奔水圓夫沉默不語,“…她恨的人應該也有我一份。”
夏侯冥看他,最后喃喃道,“難道這是我的報應?呵呵,我始終認為我是可以控制一切的霸王,甚至連夏侯菱也不放在眼里,可是,卻被她給將了一軍。”
“忘了她吧,當初拿她來做試驗是不對,但是她的毒也解了不是嗎?既然這是她的選擇……”
“不,她必須是我的!她郭香歡是愛我的,可她同時也是恨我的,她選擇了用這種方式來報復我,她…好狠。”夏侯冥的眼神一結果斷的拒絕了奔水圓夫的意見,且打斷了他的話,而最后那兩個字卻顯得無力感十足。
“圓夫,你怎么變了這么多?根本不像以前的你了,你……”
“你又何嘗沒變?以前的你是何等的高傲無視于別人,可你卻為了她在改變,她對你的影響力無人能比,但是她已經鐵了心要離開你,你還能怎么樣?”奔水圓夫反駁他并且將問題丟回去給他。
“我還能怎么樣?既然她要報復我折磨我,那就放馬過來,不過別忘了,那個男人并不是她所愛的,她愛的人只有我。”夏侯冥得意的冷笑了下,繼而問他,“你覺得互相折磨如何?很公平是不是?”
奔水圓夫本來覺得沒什么,可是一聽到他后面的那句話,他的心都涼了!
夏侯冥的怒火不像以前那樣在表面發泄,他用行動遮掩了他的憤怒與怒火,他會付諸行動的。
郭香歡,你到底在想什么?這句詩詞,又什么意思。
奔水圓夫淡淡的看了眼夏侯冥,這樣的夏侯冥不是他所認識的夏侯冥,他的心受了傷,可是當初郭香歡的心又何曾沒受傷。
他無法對眼前的一切做出評論,因為他沒這個資格,他當初也是傷害郭香歡的幫兇之一。
“我聽說阮梓含回來了。”夏侯冥突然道。
奔水圓夫的眼眸閃了一下。
夏侯冥站了起來,饒有深意的看了眼桌上的那張紙,于是帶著那張紙離開了。
王回來了!
王府內的人都很驚訝,只看到夏侯冥一人獨自回來,卻沒看到王妃。
夏侯冥臉色沉冷,身上的囂戾之氣強烈的逼迫著人。
夏侯冥大步的朝水月殿走去,而在途中看到他的下人們全都下意識的退避三舍,臉上全都掛著驚恐的神色,唯恐被他突然掃來一個眼神殺死。
水月殿近在眼前,守在門口的下人看到他如此冰冷的神色還沒等他靠近,撲通一聲便跪了下去,身體僵硬得不行。
“奴才叩見王爺!”
夏侯冥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直接進了水月殿。
走了進去,大廳內的侍女看到他來了,先是一陣驚訝,而后是一絲欣喜,再接著看到了他的冷怒便全數撲通撲通的全跪了下去。
“奴婢叩見王爺!”
夏侯冥直接越過大廳,朝阮梓含的房間走了進去。
房間內阮梓含正在休息,剛聽到大廳中的聲音想起身,卻看到如一陣風般刮進來的夏侯冥,不由得愣了。
夏侯冥的黑眸看到她,危險的微瞇了起來,大步一跨,一手將她強硬的拉了起來。
“說!是不是跟郭香歡串通好了!”
被他這么用力一拉的阮梓含頓感手腕一陣疼痛,微擰著眉承受,下一秒卻聽到了令她驚訝的話。
郭香歡?!
阮梓含驚恐的望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王爺……是怎么了?難道他……知道了郭香歡沒死?!
夏侯冥黑色的眸子微瞇了起來,冷冽之色瞬間拼射向她已慘白的臉色,他的眼中閃過一抹了然。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回來的,對吧?”
“不,不是的……”
啪!
一個耳光重重的摑在了阮梓含的粉頰上!
阮梓含被重重的打跌在地上,她一手撫著臉頰,一手撐著身體坐于地上,眼淚立馬便掉了下來。
“你竟敢欺騙孤王,應當立即處死!”夏侯冥陰冷的睇著地上的她,黑眸中散發著狂狠的怒火。
聽到異常聲音的小清不明情況的跑了進來,下意識的叫了聲,“公主!”
“來人!”夏侯冥寒冰般的桑音朝大廳外的人下令著,眼睛卻是盯著地上的阮梓含。
不久便有幾名侍衛快步走了進來,“屬下在!”
“將她拖出去!”
夏侯冥,又恢復了之前的夏侯冥,殘冷嗜血。
阮梓含聽到他的話,立即哭著跪了起來,不顧臉上的灼痛之感兩手捉著夏侯冥衣服的下擺求著他。
“不,王爺,求你開恩,不關她的事,求求你不要……”阮梓含一邊哭著求他一邊磕頭。
夏侯冥勾唇冷笑了下,“你也會為些不相干的人求情?這是你阮梓含嗎?別再在孤王面前裝好人!拖出去!”
“是!”兩名侍衛架住了小清。
“不要,王饒命!王!”小清哭著跪了下來,全身都顫著抖,卻還是被侍衛給拖了出去。
“不!小清!”阮梓含眼見小清被拖了出去,跪著爬到了門口邊上,卻看不到小清的身影了,于是趴在了地上痛哭了起來。
夏侯冥冷眼看著她,一點心軟的跡象也沒有,聲音如閻羅般森冷,“阮梓含,孤王會讓你知道欺騙孤王的后果,你當初不是嫉妒郭香歡么,現在我就讓你也嘗嘗她的感覺如何!”
接著他大步流星的走過去將阮梓含一下便提了起來,將她用力一甩甩到了床上!
阮梓含還沒回過神來自己便已被他甩尚了床,她驚恐萬分的盯著夏侯冥朝她靠近,夏侯冥現在的眼神令她感到十分的害怕。
夏侯冥現在的神情就像是以前的夏侯冥回復體內,高不可攀卻又如修羅般可怕!
阮梓含從來沒見這般令人駭然的夏侯冥,她終于都曉得當初郭香歡為什么要裝死的離開他,因為他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魔鬼!
夏侯冥一步一步的逼近她,臉色寒冰至極!
嘶!的一聲阮梓含的衣服破裂了,一塊塊殘破的布料被夏侯冥甩在地上,阮梓含根本沒有掙扎的余地,兩眼無聲的掉著淚水。
“不……”
郭曉歡無聊的走在御花園中,兩眼郁悶的朝四周望著,小綠跟在她的身后,樣子看起來很是謹慎。
郭曉歡被夏侯菱封為清妃,雖然儀式沒有多隆重,但出了通告,比別的妃子高上一等了。
“小姐,好多人都是皇宮內勾心斗角的,我怕小姐斗不過她們啊,小姐,不如我們……”
“姐姐,這不是剛被冊封的清妃嘛!”
一個聲音自不遠處傳了過來打斷了小綠的話。
郭曉歡與小綠順著視線望了過去,發現兩個大美女正著她們這邊,一個一臉的似笑非笑,另一個掛著抹淺笑,想必剛才的話是那個似笑非笑的美女說的吧。
郭曉歡好像記得她們兩個,當時在冊封禮上她可是見過她們兩個的,當時皇后也在。
“妹妹見過姐姐。”那名掛著一抹淺笑的美女向郭曉歡微微福了福身。
她身旁的那名卻沒行禮,只是一副高傲的神情看著郭曉歡,眼中有著不屑。
郭曉歡走上前幾步,打量了下那名向她行禮的女子,“妹妹不用多禮,學一下這位妹妹吧,她應該很有才。”郭曉歡的話中暗藏它意。
“你什么意思?”那高傲女子冷瞪了她一眼怒叫道。
她身邊的女子拉了拉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這樣,可是卻不聽勸。
“有道是女子無德便是才,妹妹不會是連才也沒有吧?”郭曉歡的眼光本來是在那名溫和女子的臉上的,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便轉到了高傲女子的臉上。
高傲女子被她這話激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最后惱羞成怒的居然揚起了手,“我讓你羞辱本宮!”
“住手!”
一個冷喝制止了她欲打向郭曉歡臉上的手。
高傲女子臉色一白,整個人都愣在了那里,連高揚的手也忘了收回來。
郭曉歡回頭看向來人,她有點驚訝的看著她,來人是皇后。
她記得當時夏侯菱給她冊封的時候她的臉上明顯的不悅,現在又為什么要幫她?
“妹妹見過姐姐。”郭曉歡微微福了身。
溫和女子也跟著福了身。
“你這是做什么?一點修養都沒有,這跟街邊的潑婦有何區別?還配當皇上的妃子嗎?給本宮回去好好面壁思過!”皇后連一步都沒動,臉色慍怒的對高傲女子說。
高傲女子回過神撲通一下跪了下去,口帶哭腔的道,“姐姐,是清妃姐姐欺負妹妹啊!姐姐莫要錯怪了妹妹,妹妹冤枉!”她的眼中閃過一絲算計。
一邊的溫和女子聽到此話愣了下,低眼看向跪在地上的高傲女子。
郭曉歡卻沒有愣,心底在冷笑,眼中卻有著一抹了然的笑意。
皇后聽到她此話,不由得眼眸一冷低喝,“住口!本宮明明看到你想打清妃,你還敢狡辯!”
“姐姐……妹妹……”
“住口,本宮的話都不聽了是嗎?”皇后又打斷了她。
溫和女子欲說點什么被皇后以凌厲的眼神逼了回去,然后扶起地上的高傲女子福了福身退了開去。
郭曉歡由始至終都冷眼看這一切,一句話也沒出。
等她們兩人走了,皇后才走近她,先前的冷冽之色全然不見,換上了一抹溫和的笑容,“妹妹見笑了,這幾日在宮內感覺可好?有沒有什么缺少的?”
郭曉歡頓覺得這女人肯定是個厲害的角色,變臉像翻書似的,演戲的話狠角色非她莫屬。
“多謝姐姐關心,妹妹很好。”郭曉歡也揚起了一抹笑。
“那妹妹陪本宮走走吧。”皇后笑了笑道,眼中卻親著一抹精光。
夏侯菱這時自御花園的另一邊走了過來,看到了郭曉歡與皇后兩人,他的眼中閃著一抹不解,視線在看到皇后身上的時候,眼中冷光一閃。
這時她們看到了夏侯菱,兩人同時款步走向他,并向他行了禮。
因有皇后在場,郭曉歡跟著行了禮,若不是如此,她才不會向他行禮。
“你先下去,朕跟清妃有話要說。”夏侯菱一口氣便是這句話。
皇后當場便愣住了,眼中快速的掠過一絲不甘,但她還是溫柔的笑了笑,看了眼郭曉歡,“那有勞妹妹陪皇上說說話了。”福了福身帶著兩排宮女走了。
郭曉歡看著皇后的背影深思著她離去前看她的那一眼。
“看什么?”夏侯菱見她不看自己卻跟去看一個跟她一樣同樣身為女人的皇后,而在夏侯菱而言,他連看一眼的欲望都沒有。
“皇后,你很討厭她?”郭曉歡回頭看他,并說了句令他訝異的話。
夏侯菱沒想到她的洞察力這么強,竟然連這點都能輕易看出來,他沒回答她,“你這么喜歡了解朕?那朕將皇后的位子給你,如何?”
郭曉歡一驚,急道,“皇上,萬萬不可,而且民女從未想過要坐皇后之位,皇后賢良淑德,是為母儀天下的形象。”
“民女?你已經不是民女,是朕的妃了,你……”
“皇上,你似乎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郭曉歡提醒道。
夏侯菱的眸光閃了下,有點不甘的微抿唇,道,“皇后賢良淑德,你了解她多少?才進宮幾天就如此看一個人,這似乎不是你郭曉歡應做的事。”
“那么皇上認為我會如何?皇上認為我很聰明?那我可要令皇上失望了,我并沒有多么聰明,我只是一個有點小機靈的女子罷了,沒有皇后般的聰明。”郭曉歡淡笑了下。
夏侯菱看她,總覺得她不似她所說的那樣,想了想她的話,于是冷哼道,“你怎會不聰明,連皇后有多聰明你都說得出來。”
“皇上非也,最聰明的莫過于皇上了,如果您不聰明怎會將這一石二鳥之計用于我身上?對不對?”郭曉歡轉而奉承他。
夏侯菱有點冷硬的臉部線條果然緩和了下,視線轉而看向別處,“你不說你是棋子么?”
“皇上,我有個請求,您務必答應。”郭曉歡道。
“說。”夏侯菱還是沒看她。
“我不想住在皇宮內,皇宮內會令我丟了性命,到時你這顆棋子可就沒有了。”郭曉歡一臉正色的道。
是的,皇宮不是她能待的地方,她的個性太剛強,不會服從于任何人,皇上她也不會服從的,有朝一日她若是惹怒了他,就算他有心要饒了她,可是在這眾多妃子面前,且不說這些妃子,皇后這邊呢?更甚的還有太后那邊,這他怎么交代?
夏侯菱聽到她的要求,他當便拒絕了,“不行!”
“皇上,你可有想過我的安危?皇宮之中最多的便是勾心斗角,哪個妃子不是為了得到皇上的恩寵?可你看看你,整天都是跑到我的宮中去,別的妃子是怎么想的?我哪天死掉了都不清楚。”郭曉歡有點生氣的道。
夏侯菱冷道,“朕護著你,誰敢害你?”
“皇上,虧你為皇上,邊這些都想不到,連自家的后院都安撫不了,如果安心治理國家,我是你心愛女子的替身,也是你牽制夏侯冥的棋子,我住在宮中性命堪憂,如果有天我被毒死了或者發生別的意外,你將會如何?”郭曉歡心中有點動怒。
夏侯菱只是冷冷的看著她說,沒有作聲。
“如果我死了,就表示連郭香歡的替身都沒有了,皇上,你可要這樣的結果?”郭曉歡突然將這個問題給他。
夏侯菱的心中突而一震,覺得她說得對,他給她的寵愛再多又如何?
“皇上,咱們可是約定過了,我這么答應你,也是為了報復夏侯冥,我住在皇宮中如何報復?你不是也想看到他失敗的樣子嗎?既然如此為何你要限制的活動范圍?如此一來戰不用打了,報復也實行不了,你也看不到他挫敗的樣子,你覺得呢,皇上?”郭曉歡一邊說一邊看他,暗中,觀察著他的神色。
夏侯菱冷冽的神色緩和了許多,他道,“你想出去就直說,不用找這么多借。”
郭曉歡一聽他的話,揚起抹似笑非笑的笑容,“皇上,我可以將你這話理解為你沒想到這些,而故意如此將我的話打回去嗎?”然后她肆無忌彈的輕笑了起來。
夏侯菱本想轉眼冷瞪她的,卻看到她甜美的笑容,腦中那張熟悉的容顏又浮現在了他的腦中,與郭曉歡的重疊,他不由得愣住了,話也沒有說出口。
“皇上?皇上?”郭曉歡見他都不動,也沒有得到他的回答,于是伸手輕拉了下他的衣袖,“皇上?”
夏侯菱回過神,低眼看了看她拉住他衣袖的手,這動作很是熟悉,胸臆意有股酸澀感在漸漸的擴大,他忍不住將她一下子擁入了懷中。
這時他們的身后一個身影掠了過去,看到了這一幕,對方的眼腫閃過一抹神色。
被他突然抱住郭曉歡知道自己肯定是做了某個動作讓他想起了郭香歡。
郭曉歡的心其實是感嘆的,她有些同情這個男人,可是又對這個男人充滿了鄙視。
郭曉歡并沒有讓他抱多久,輕推開了他,道,“皇上,不要趁機輕薄了我呀,我們可是有約定的。”她的話有點玩笑的意味。
不料,夏侯菱卻道,“只要朕想要,哪個女人不會乖乖的聽話承恩,還有,你不要老拿約定這回事要制人,朕若不高興一樣可以辦了你!”說到最他的語氣開始惱了。
郭曉歡沒想到他變得這么快,于是不打算理他了,“那隨便你,反正死的是郭香歡,皇上若真感到愧疚豈會說這種話?”
夏侯菱沒想到她這回一點也不懼,他有股拿捏不住她的感覺,好像會隨時流走,他煩燥的暗咒了幾聲,“朕會盡快將你送出宮。”然后轉身走了。
郭曉歡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覺得他的背影有點孤冷。
沒想太多,郭曉歡喚了聲遠遠候著她的小綠回宮。
前腳才剛踏進寢室,一個人影便掠至了她的眼前。
也幸好她沒讓宮女守在這里,否則這人早就被發現了。
來人正是奔水圓夫,他一臉你還真敢的表情望著她瞧。
郭曉歡愣了下,回頭示意小綠去門口守著不讓外人進來,小綠轉身出去了。
“王妃……”
“不要叫本宮王妃,我是皇上的清妃,請記住了。”郭曉歡一眨眼間換了種神情,清冷無比。
奔水圓夫愣了下,很快便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緒,沉聲道,“你這是恢復了郭香歡身份了是不是?你這樣做……”
“圓夫公子,我本來就是郭香歡,沒有什么恢不恢復的。”郭曉歡慢步走了兩步道。
奔水圓夫心底微驚于她的改變,便是他還是說,“這不是你。”
“圓夫公子為何認為這不是我?我本是郭香歡,王妃…這個詞再也不會出現在我身上。”郭曉歡清冷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異樣,她的心底輕輕的晃了下。
她要冷血,對夏侯冥,她必須冷血到底!
就算是最后要死掉,那對她來說也只是解脫,沒有什么不舍得。
“你們兩個…是不是要互相折磨對方才滿意?你知道不知道冥他現在為了你……”奔水圓夫話說到一半就停了下來,他說不下去了。
郭曉歡冷眼看著他,冷聲道,“他的一切都已經與我無關。”她轉開視線又道,“圓夫公子想說的應該是阮梓含側妃的事吧?那是我身為王妃之時讓她回來的,給他找個伴減少我的愧疚,其實一直以來我都未曾做過傷害他的事,一直都是他在傷害我,不是嗎?”郭曉歡看了他一眼調走視線,“現在我是皇上的清妃……”
“你以為做皇帝的清妃很好是不是?阮梓含被冥折磨得死去活來,這就是你要她回來的目的?”奔水圓夫冷聲的問她。
“折磨得死去活來?”郭曉歡微轉眼瞧他,突而冷笑了下,“那當初我呢?我被他折磨得快要死掉的時候又有誰來可憐我?你嗎?”郭曉歡冷冷的嘲弄一笑,眼底泛起了一絲水光,“阮梓含當初不是很恨我搶了她的王爺嗎?我現在還給她還不好嗎?還想要我怎么做?”
奔水圓夫無法對眼前的郭曉歡做出評判,因為她說的都是實話,他的說詞再多也只會顯得蒼白無力。
“那你們兩個就斗吧,我絕不會再干涉,但是請你記住了,若是王府內,又或者印鳳殿內死了誰,我可不會出面幫你忙。”奔水圓夫冷漠說完轉身就要走人。
聽到死人兩字,郭曉歡的心底微微一驚,難道夏侯冥又成了以前的那個他?這個夏侯冥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等等!”郭曉歡叫住了他。
奔水圓夫回頭看她,臉上竟然浮現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郭曉歡一看他這笑容便曉得被他擺了一道,心下一陣氣,有點惱怒的道,“奔水圓夫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戲弄本宮,該當何罪!”
奔水圓夫見這樣,嘆了口中氣道,“既然你要擺清妃的架子,那我走了。”
“你……站住!誰讓你走了!”郭曉歡一屁股坐了下來,“說吧,你到底想說什么,不過丑話說在前頭,關于夏侯冥的事我一律不管!”
“你口中的夏侯冥現在可是殘暴不仁,最近府內就死了幾個人……”
奔水圓夫話還沒說話,郭曉歡就啪的一聲站了起來,兩眼怒瞪著他,“都說了不要說關于夏侯冥的任何事!你沒聽清楚還是沒長耳朵!”
“清妃不是說不想管夏侯冥的事嘛?那我說我的,你生什么氣?既然不想管了應該是不會生氣的才對……”
“閉嘴!那又如何,聽到如此慘絕人寰的事誰不會動容?他是冷血動物豈會有一點人性,這樣的人也配當一國王爺!”郭曉歡冷聲怒道。
奔水圓夫從來沒想過自己一句話郭曉歡便將夏侯冥踩得這么死。
“你不用說了,我不想再聽他的事,你有什么事就說吧!”郭曉歡表示不想再聽關于夏侯冥的事。
奔水圓夫道,“我是想來告訴王妃,你最好不跟夏侯菱靠得這么近,你知道夏侯冥的脾氣,他沒有什么是做不出來,即使你在他手上,他同樣會出兵。”
郭曉歡心底一陣驚詫,兩眼瞬間瞪向奔水圓夫,“他憑什么這么做?他有什么資格結束人家的性命……”
“我想王妃沒搞清楚狀況,士兵都是為國效力,沒有什么根據說是他結束別人的生命,再者,他這么做完全是因為你。”奔水圓夫一語點破。
郭曉歡冷笑道,“你的意思是說我才是那個罪魁禍首?”
“非也,你跟他之間的感情才是罪魁禍首。”奔水圓夫沒頭沒腦的說了句話。
“你胡扯什么,我跟他之間沒有關系。”郭曉歡一副嫌惡的表情駁回了他這句話。
“你好像最近要搬出皇宮。”奔水圓夫突然轉到別的話題上。
“你怎么知道……你偷聽我跟夏侯菱的對話!”郭曉歡一副你是小人的表情。
奔水圓夫見她這副表情,不免微擰眉,道,“王妃……”
“不要叫本宮王妃,本宮是皇上的清妃!”郭曉歡重重的打斷他。
“你真以為你是皇上的清妃?其實不是。”奔水圓夫看了眼她,又道,“如果你出了宮就會又跟夏侯冥扯上關系,這個你想清楚了。”
“…在皇宮內我也會性命不保,我只能這樣選擇。”郭曉歡半晌才道。
“原來你很清楚自己的處境嘛。”奔水圓夫點點頭。
“……這是我選的路,我必走下去。”郭曉歡的心情平靜了下來,輕聲道,而后心底忍不住嘆了口氣。
她若要狠,就要狠到底,否則所有人都會因她而遭殃,她不能回頭了。
奔水圓夫突然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她眼前,只是留下了句話在她耳內回響:不要將自己逼得太緊了,他永遠都會在后面等你,只要你回頭。
郭曉歡一愣,四周看不到他的人。
他用的是耳語吧!
而后一想,郭曉歡冷笑了下,等她?一個像他夏侯冥一樣殘冷的女人,他會等嗎?
“安寧公主到一一!”
門外的通傳聲突然間高高的揚了起來。
安寧?
郭曉歡愣了片刻,回過神整理了下思緒,然后曼開蓮步往門口走去。
“小姐,安寧公主……”小綠突而跑了進來,神色慌張不已。
“我知道,你在這里面等著,不要露面,免得被她發現了。”郭曉歡道,然后走了出去。
小綠眼看著她出去,臉上滿是擔怖的神情,但她也只能干著怨急,根本幫不上什么忙。
郭曉歡才走到寢室的門口,差點撞上了一個人。
她定睛一看,原來是安寧公主想要硬闖進去,當下她的眸子便沉了下去。
安寧公主退開兩步的打量著她,心內震驚不已,不可能!怎么會這么像?!真的一模一樣……
“你是七皇嫂!”安寧公突然道,她的臉色因為震驚而顯得不確定。
郭曉歡被這句話說得有些錯愣,隨后笑了下,一副無辜的表情道,“公主,本宮乃皇上的清妃,怎可能是你的七皇嫂?還有,公主不待本宮現身,硬闖本宮的寢室,似乎過分了,沒有尊敬長輩之禮吧!”
安寧公主一聽她的話中藏著刺,眼睛盯著她瞧了半晌,心里將她是郭曉歡的想法完全推翻了,繼而怒道,“哼,本公主用不著敬你!看你樣子就知道是狐妖媚子,專會勾引我皇兄,看來你手段挺高明的!”
郭曉歡一愣,她從來不知道安寧公主說話也會有這么鋒利的時候,于是莞兒一笑道,“多謝公主夸獎了,你皇兄對我的狐妖媚子可是受用得很哪,公主要不要學兩招?本宮可是很大方的相授。”
“不知恬恥的女人!你也配當我的皇嫂?我是絕對不會承認你是我皇嫂的!”安寧公主一臉嫌惡的怒瞪了她一眼。
“哦?本宮這樣的女人不配,那是什么樣的女人才配?再說了,本宮也不需要公主你的承認,只要皇上承認就可以了,別人的承認好像都是多余的,不是嗎?”郭曉歡一副不氣死她不罷手的樣子,說著還故意的伸出一手看著指甲上的流光益彩。
“你…好個牙尖嘴俐的女人,怪不得我皇兄被你迷得團團轉,說不定是使了什么下三濫的手段將我皇兄迷倒了他才會將你封為妃子的,繼而住進了皇宮,然后再一步一步的將皇后之位奪去,你的目的已經被被我拆穿了,你還有什么話說!”安寧公主咬牙切齒的狠聲道。
郭曉歡內心驚訝了一會,故作驚訝道,“唉呀,公主你好聰明啊,這么聰明怎么年紀這么大了還沒有嫁出去呀?”然后又換了副表情道,“皇上若是這么容易被本宮迷倒,他也不配做一國之君了吧?倒是公主你,這么看低自己的皇兄,若是被他聽到你想他會作何感想?”
安寧公主愣了下,沒想到她會將夏侯菱搬出來,臉上的怒氣更甚,“這個不用你管!本公主警告你,別對皇兄使你那什么媚術,否則要你好看!”
“那本宮就期待你的不客氣了,慢走,不送。”郭曉歡很溫柔的笑著,可看在安寧公主的眼里卻是刺眼無比。
安寧公主實則是有股沖動想沖上前去將郭曉歡的這張囂張的表情撕下來,可她沒有,她還有身為公主的修養,再怎么失去理智她也不會做些太過份的舉動。
“哼,本公主就讓你得意幾天!”安寧公主被她氣得牙癢癢,轉身佛袖而去。
郭曉歡看到安寧公主走了,不由得暗松了口氣,在與安寧公主的對話中,郭曉歡的心始終都提著。
郭曉歡突而笑了下,覺得安寧公主扮起刺猬來也是可以傷到人的。
皇城內的人突然都慌了起來,有一條消息空穴來風的傳進了他們的耳朵里。
要打仗了!而且是內戰!
皇上夏侯菱與七王爺夏侯冥的戰終于都要爆發了!
現在不論是大街上又或者是茶樓里,反正有人的地方都會有人討論這件事,被包圍在恐慌中百姓們議論紛紛,眾說紛紜。
最多的莫過于又將皇帝登機時的輿 論又翻了出來細說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