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兩名立于拱門前的侍女即刻跟著她走了進去。
郭曉歡在梳妝臺前坐定,等著侍女將洗漱用口端過來。
古代的人洗臉刷牙很奇怪,當(dāng)然,古代是沒有牙刷的。先用茶漱口,接著再用手蘸鹽擦牙齒,然后再漱口。
而洗臉則是用溫水,但她在現(xiàn)代的時候不管是天冷還是天熱都是用冷水,因為可以冷水可以美容。
郭曉歡擦好牙之后,準備洗臉,手抻進去發(fā)現(xiàn)是溫水,她現(xiàn)在不想用溫水先臉了,便道,“去換盆冷水。本妃日后洗臉的水都換成冷水。”
“可是王妃,那水是冷的,而且……”
“沒關(guān)系,如果王知曉了,你們就說是本妃如此說的?!惫鶗詺g打斷她們的話。
侍女無奈,只好端著水轉(zhuǎn)身往殿外走,將水交給另一人去換水。
時間就這樣在安靜中度過,自從小綠不在之后,郭曉歡的每一個早晨都是安靜的。
洗好臉換好了衣服,坐在銅鏡前,兩名侍女幫郭曉歡梳理著頭發(fā)。
郭曉歡看著銅鏡里的自己,覺得容貌卻是美不可方物,但是一成不變的發(fā)型總教她覺得枯味,而且發(fā)型與身上的衣服總是不搭調(diào)。
于是心血來潮的,她對替她梳頭的兩名侍女道,“今日本妃要改個發(fā)型,弄個芙蓉鬢,記得要端莊好看,不要插太多發(fā)飾上去?!?
“是?!?
沒多久便完成了,郭曉歡站在銅鏡前欣賞著成果。
雖然不久,卻從郭曉歡起床至今,也快到用午膳的時辰了。
眾侍女看到郭曉歡的模樣,眼中都有羨慕,驕傲,慶幸之色。
羨慕她有所有女人都想擁有的傾國傾城之容貌;驕傲王妃是屬于印鳳殿的,而她們更是慶幸能跟到這么好的主子。
郭曉歡頭上梳著芙蓉鬢,發(fā)飾只有兩支銀簪。
臉上根本沒施任何姻脂水粉便已如上了妝似的迷人,柳眉細長入鬢,星眸燦亮,紅唇不點而朱,粉頰焉紅。
身上著的華服是開胸式的束腰長裙裝,面料為桃紅滑棉料,花紋圖案為銀線刺成,前胸露出一大片雪白,光裸的脖子也沒有任飾物。
整個人看起來清雅不失艷麗,端莊不失威儀。
郭曉歡低首看了眼光禿禿的前胸,覺得走出殿門口她非冷死不可。
“拿件裘衣過來?!?
不知何時,夏侯冥出現(xiàn)在了寢殿之中。
他由銅鏡中看著郭曉歡,對她的傾國姿容驚若天人。
在看郭曉歡任侍女替她披上裘衣時才由銅鏡中看到夏侯冥本人,禁不住迅速回身看他。
侍女也回頭看,發(fā)現(xiàn)是王,便福了福身全數(shù)走了出去。
郭曉歡很意外他這個時候會出現(xiàn),平常這個時候他不都是在辦公的么?
郭曉歡見他看得眼都不眨一下,便知自己的魅力指數(shù)有多高了。
“王可還滿意我的這身打扮?”郭曉歡款步走到他跟前,細聲問道。
夏侯冥回過神來,心底里有抹私心,他突然不想她以此裝扮示人,眼露贊賞的道,“王妃果然不愧為東陵國第一美人。”
“沾前王妃的光罷了。”郭曉歡微扯唇道。
夏侯冥聽到她這話似乎有點不悅,“在孤王心中王妃的美與前王妃無關(guān),所以王妃自不用太過于謙虛?!?
夏侯冥低頭看她,卻突然看到?jīng)]系好的前胸所露出的一大片雪白,忍不住擰起了濃眉,粗聲道,“該死的,孤王可沒讓她們做這種衣服!”
郭曉歡順著他的視線往自己的臉前看,發(fā)覺沒系好遮住,暗叫了聲。
不過她隨后想了想,出門才會披裘衣,到了宴廳的時候自然要脫下來。
可是夏侯冥的態(tài)度卻讓她迷惑了,這衣服不是他讓做的么,那他為什么暴粗口。
“這衣服不是王讓人做的嗎?”郭曉歡隨口問他。
“是…孤王哪那么無聊讓人做衣服,王妃不會以為孤王很閑吧?”因被郭曉歡這么一說,夏侯冥臉色有點暗紅,動作有點掩飾不住的不自在。
郭曉歡驚訝的看著他少有的表情,然后便好玩的低頭抿嘴不敢笑出聲,怕被他瞧見自己又要遭他魔手的秧。
“你在笑孤王。”夏侯冥突然抻手抬起郭曉歡的下巴,沒看到她的嘴在笑,卻看到她眼中難掩的笑意。
“沒,我沒有?!惫鶗詺g極力忍住笑,但無奈眼中的笑意逐漸擴大到臉上。
最后郭曉歡一把推開夏侯冥的手開始捂著嘴巴笑了起來,本來粉白的臉已被她笑得通紅。
夏侯冥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最后一一
“郭曉歡,孤王命令你不許再笑了!”感覺王的臉面在她面前就快陣亡了他怒聲道。
“夏侯冥,本妃命令你,不許對本妃大小聲,也不許對本妃動手動腳?!惫鶗詺g警告似的抬眼看他,臉上已經(jīng)沒了笑意換上了一本正經(jīng)。
夏侯冥突然邪邪一笑,快手的拉過她,一手擱她腰上,一手按住她的后腦勺,薄唇掠奪著她的櫻桃小口.
郭曉歡萬萬沒想到他會動嘴!
郭曉歡用力的想推開他高大的身軀,但女人跟男人的力氣相比差距是非常明顯的。
終于,夏侯冥放開了她,滿意的笑了笑,道,“還是你的味道最合孤王的意。”
郭曉歡氣紅了臉,叫道,“夏侯冥,你忘記了咱們的約法三章!”
“那是你的約法三章,孤王可沒說是咱們的約法三章,請你不要毋需有的加在孤王的頭上?!毕暮钰ず苁堑靡獾牡?。
“你一一!”郭曉歡氣得背過身不理他。
夏侯冥挑眉,突然彎下身一把將她抱起。
“啊?!惫鶗詺g他突然凌空抱了起來,嚇得她驚呼了一聲。
夏侯冥抱著她往床邊走,郭曉歡看明白了他的意圖,叫道,“夏侯冥你放我下來!聽到?jīng)]有!”
這個登徒子!不守信用!
“王妃如此秀色可餐,豈能教孤王單單流口水而已?”夏侯冥可是為了郭曉歡禁欲了好幾天。
對于欲望強烈的夏侯冥來說,已是難能可貴的了,而且面對的又是如此美艷不可方物的女子。
“你…夏侯冥,你不能弄亂了我的頭發(fā)和衣服!”眼看就要走到床邊了,郭曉歡慌了。
“沒關(guān)系,頭發(fā)亂了可以再挽,這衣服嘛,反正孤王也不準備要你穿出去,換了也好?!毕暮钰⑺庞诖采?。
“夏侯冥!唔……”郭曉歡惱怒的叫著夏侯冥的名字,下一秒便被封口了。
“別叫了寶貝,孤王在此?!毕暮钰ばΦ煤軞g,隨后繼續(xù)低頭努力。
郭曉歡動彈不得,就連嘴巴也被封口。
溫暖的寢室內(nèi)剎時間彌漫著欲望的激情之火……
夏侯冥與郭曉歡兩人此時正渾身冒火的對峙著,火藥味很濃郁。
夏侯冥與郭曉歡兩人歡愉完了之后,郭曉歡還想穿回那套衣服,夏侯冥不讓。
郭曉歡就偏要,于是便起了爭執(zhí),雙方便越演越烈。
于是便有了如下鏡頭一一
“夏侯冥,我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夏侯菱與我無關(guān),你耳朵都長到哪去了!”郭曉歡怒火攻心完全不管不顧的罵了出來。
氣死她了,這個男人真是該死的死腦筋,怎么也轉(zhuǎn)不過來!
“郭曉歡,有膽你就再說一遍!”夏侯冥滿臉的陰霾之色,吹胡子瞪眼的死瞪著郭曉歡這個不知死活的女人。
所有在場的侍女與侍衛(wèi)都很自覺的退避三舍,以免遭到他們兩人火氣的波及。
現(xiàn)在他們的王根本不像以前的王了,雖然脾氣還是很大,可是卻沒有那么兇狠了,有這樣的效果全是王妃的功勞。
而全王府也只有王妃才敢這么明目張膽的與王對罵得口沫橫飛。
雖然王好幾次都被王妃氣得想將王妃的頭給擰下來當(dāng)球踢,但始終還是忍住了。
王的改變她們看在眼里,即使王與王妃之間有她們所不清楚的恩怨,但王是對王妃好的。
但在王妃看來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我說,你的耳朵都長哪去了!”郭曉歡亳不懼怕他魔鬼般的氣場,膽量十足的重復(fù)了一遍之前所說的話。
夏侯冥全身的血液都在翻騰叫囂著,一雙幽黑的眼眸凌厲得要吃人。
而郭曉歡根本不怕他,還不怕死的挺起了胸脯直視著他的眼睛。
“郭曉歡,只要你跟孤王低頭認錯,孤王可從輕處罰。”夏侯冥深吸口氣自牙縫中擠出這句話來。
“低頭認錯?我沒錯為什么要認錯!”郭曉歡被他的這句話更是氣爆了肺。
她郭曉歡根本沒錯,要她認錯,沒門!
“郭曉歡,你不要以為孤王給你恩寵你就可以隨心所欲!”夏侯冥簡直快氣瘋了,他都給她臺階下了,這該死的女人居然不領(lǐng)情。
“夏侯冥,我告訴你,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要殺要剮悉聽尊便!”郭曉歡的脾氣也是又臭又硬,跟夏侯冥根本是不分上下。
退到一邊的侍女個個眼見這次的情況不對勁,便使眼色讓站在殿門口的那名侍女去叫人來。
當(dāng)然,所請的這個人自然是不二人選,圓夫公子是也。
“好你個郭曉歡,你眼里根本就沒有孤王的存在?!毕暮钰づ饹_天,咬牙切齒得咯咯響,他的一手攸地掐住郭曉歡的脖子。
郭曉歡根本就不掙扎,還閉起了眼睛隨他的便。
夏侯冥見郭曉歡居然閉起了眼,心火越燒越旺,他覺得這個女人實在是將他折磨得太狠了!
好,既然他拿她的命她也不在乎,那她最在乎的……
夏侯冥突然一手放開她,轉(zhuǎn)而去捉過一名侍女,一手掐著她的脖子,又冷又狠的道,“郭曉歡,孤王就不信不能讓你低頭認錯?!?
那名被夏侯冥突然促住的侍女瞬間嚇白了臉,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害怕得眼淚都忘了掉,屏著氣不敢呼吸。
其余侍女看見他突然捉了一人,嚇得全數(shù)撲通撲通跪下低著頭。
被夏侯冥突然松開手的郭曉歡跌坐在地上,低著頭用力的咳了幾聲,一手撫著脖子,秀眉緊皺著。
“郭曉歡,你認不認錯?”夏侯冥看著跌坐于地上的郭曉歡,聲音又冷了幾分,手上掐著侍女脖子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救…救命……”侍女被恐懼包圍著,困難的擠出幾個字,嘴巴張得大的呼吸著空氣。
郭曉歡聽到侍女微弱的聲音,急速的抬頭看夏侯冥,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
“夏侯冥,你還是不是君子,你這樣做跟卑鄙小人有什么區(qū)別!”郭曉歡跳了起來,眼內(nèi)泛起了淚光。
就算丟掉了自己的命郭曉歡都不曾掉眼淚,可是看到一個無辜的人被夏侯冥掐著,她的淚水卻模糊了眼睛。
“郭曉歡,孤王從未說過孤王是君子,又何來卑鄙小人之說。”夏侯冥的眼睛在看到她的美眸濕了之后心底的憤怒又加了幾分。
郭曉歡連丟了自己的性命都不怕,卻怕一個奴才死在他手中。
她居然憐惜奴才多于自己,她是蠢的嗎!
“夏侯冥,你快點放了她!”郭曉歡沖過去想扒開他掐住侍女的手,力氣根本沒他大。
夏侯冥只輕輕的將她一推,郭曉歡便退了開去。
“郭曉歡,你居然為了一個奴才忤逆孤王,你將孤王的威信置于何地!”夏侯冥的手勁又加了幾分。
侍女的臉色慢慢的紅了,正向紫色靠近。
郭曉歡眼睛瞪著侍女的臉色在變,語氣焦急道,“夏侯冥,你想要我低頭認錯是不可能的。而且你錯得離譜,威信不是建立在殘暴的手段之下,而是建立在人們對你的信任之上,信任你的人越多,你的威信才越高,而你的威信連狗屎都不如!”
“如果你想繼續(xù)當(dāng)殘暴王的話,那請你把她直接殺了吧,而我郭曉歡,會跟著她走,黃泉路上好作伴。反正對于王你來說死了一個郭香歡沒關(guān)系,死了一個又來一個,你就動手吧!”
郭曉歡一副非要逼瘋夏侯冥的樣子,不逼瘋他她不甘心。
¤ тт kan¤ ¢Ο
夏侯冥因她的話怒氣更盛,被他掐在手中的侍女的臉色慢慢的變紫了。
跪在地上的下人們個個都抖得如秋風(fēng)中的落葉似的,頭根本不敢抬。
此時的情況安靜得可怕,扔一根針都可聽得到它掉落地上的聲音。
正在僵持不下的情況下,奔水圓夫出現(xiàn)了。
奔水圓夫看著里面的情況,眉頭微皺。
他其實早就來一會兒了,也聽到夏侯冥與郭曉歡一部份的對話。
他從來就沒想過冥會被郭曉歡氣得失去理智,可見郭曉歡在他的心里占著多么重要的份量,連他這個兄弟都自嘆不如。
郭曉歡的一番話令他欣賞不已,還有她愛惜奴才的那顆真心,他從未見過哪個千金小姐甚至王府公主會為了一個下人做到如此地步,她是唯一一個。
如果今天冥真的將這個侍女殺了,那么郭曉歡肯定會跟著走吧,在郭曉歡的心里,是沒有主撲之分的,這點他老早就看出來了。
凡是有這種想法的主子,跟在她手底下的奴才都會百分之百的死心踏地為她孝力。
而她的影響力也是不可估量的。
這一回,奔水圓夫又重新的認識了郭曉歡的另一面。
“冥,有事相商。”奔水圓夫突然出聲對一臉陰戾的夏侯冥道。
奔水圓夫這么做是為了給夏侯冥一個臺階下,畢竟他并不是真想要郭曉歡死,只是被她氣得失去了自制力。
郭曉歡又是個多么倔強的人,她是屬于那種吃軟不吃硬的女人,跟她來硬的根本行不通。
夏侯冥和郭曉歡回頭看向奔水圓夫,兩人都心知肚明,他是來當(dāng)和事佬的。
夏侯冥的手勁松了一點,但眼睛卻是看向郭曉歡,他的自尊心太強,不能就這么算了,在沒有得到郭曉歡的一點表示之前,他是不會松手的。
殿門口的奔水圓夫看到如此情況,暗嘆了口氣,便看向郭曉歡,朝她使了個眼色。
郭曉歡知道他什么意思,也明白夏侯冥這個男人的臭脾氣。
其實在奔水圓夫到殿門口的時候她的氣就消了一半。
郭曉歡跟夏侯冥兩人一起不是單單能碰出火花,連火藥都能碰出來。
于是,便有點不情不愿,看向夏侯冥,“人家找你有事商量,趕緊把她放了,最多…最多……”
夏侯冥挑眉,臉上的神色因她的話而緩和了一點。
郭曉歡氣惱的瞥了他一眼,撇了撇嘴巴,“最多我欠你一個人情?!?
雖然這個說法有點差強人意,但對于夏侯冥來說也算是求和了,而且在場的人都明白,王的面子不可撕,自尊不能踐踏,面子里子都要給足了。
郭曉歡是女人,女人在這方面太要強總是會吃虧一點,那么就必須由女方先服軟。
夏侯冥看著郭曉歡的表情,現(xiàn)在聽到她的話,心情可說是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一手將侍女放開,淡淡的掃了眼跪了一地的侍女,然后一言不發(fā)的走出了印鳳殿。
看到他出來了,奔水圓夫暗暗的搖了搖頭。
他怎么覺得這兩人在一起吵起架來這么幼稚?
看著夏侯冥走了出去,郭曉歡恨恨的瞪了他的影一眼,低罵道,“莫名其妙!”
跌坐在地上的侍女,突然哭了起來,跪在地上道,“謝王妃救命之恩?!?
郭曉歡低頭看侍女,走過去將她扶了起來,然后看了眼其它人,“你們也起來吧。是本妃連累了你們,害你們跟著受罪,你們要是不想待在印鳳殿的話可以選擇其它的地方,本妃不攔你們?!?
“請王妃恕罪,我們不敢有此想念。” 跪在地上的奴婢們聽到她前面的話本欲站起來的,聽到后面的時候又跪了下去。
“為什么不敢?你們可以有此想法,畢竟待在印鳳殿你們要經(jīng)常跟著本妃受罪,本妃不想你們受罪?!惫鶗詺g的視線隨著她們下跪的地方而轉(zhuǎn)了一圈。
“請王妃不要趕我們走,我們心甘情愿跟著王妃。”其在一名奴婢低著頭道。
“奴婢也是。奴婢自來到王府還沒有誰對奴婢好過,來到了王妃這里,才覺得有家的感覺,請王妃不要趕奴婢走?!绷硪幻疽哺?。
“請王妃不要趕奴婢走?!?
其余跪著的奴婢也跟著道,就連被她扶起來的那名奴婢也跟著跪了下去。
郭曉歡驚訝的看著她們,她根本沒有對她們怎么好,而她們卻認為她對她們的好已經(jīng)是王府內(nèi)最好的了,那她們以前是怎么過的?
“你們……知不知道,跟著本妃隨時都會被王殺掉?”郭曉歡以為她們沒搞清楚狀況,便將事實挑明了講。
“奴婢知道?!彼齻儺惪谕暤牡馈?
“知道你們還要跟著本妃受罪?”郭曉歡無語了,她們都是怎么了?
“王妃對奴婢好,奴婢不會離王妃而去,讓王妃獨自面對王的。況且我們走了,也一樣會有新的人來服侍王妃,也同樣可能會被王殺掉,但我們跟了王妃一段時日了,熟悉王妃起居,若換了別人怕王妃難以適應(yīng)了。”一名奴婢說得頭頭是道。
郭曉歡放眼望去,發(fā)現(xiàn)居然是今早服侍她的那名小侍女說的,年齡跟小綠相差不大。
郭曉歡沉默的看著她們,最后點了點頭,道,“好吧,本妃尊重你們的決定。都起來吧,該干嘛干嘛去。”
郭曉歡再次看了看被夏侯冥掐脖子的那名侍女,道,“讓本妃看看有沒有傷得很嚴重?!?
“這……奴婢回去擦點藥就好了?!?那名侍女后退了一步,低著頭道。
“沒有關(guān)系,你是因本妃才會被王弄傷的,本妃自然得將你治好?!惫鶗詺g一手輕輕的拉過侍女的手走進了寢室內(nèi)。
郭曉歡將侍女推坐在凳子上,轉(zhuǎn)身走向一個箱子里拿了瓶藥了來。
奔水圓夫給她的藥不少,各種各樣的都有,都放著沒用。
侍女見郭曉歡拿著藥走了回來,驚慌的站了起來。
郭曉歡又將她按了下去,打開瓶塞,刮了點藥膏在手指上,往侍女的脖子擦去。
侍女看著她如此待自己,眼睛突然就濕潤了,眼淚就這樣掉了下來。
郭曉歡見她突然哭了,不由急道,“怎么了,是不是本妃弄疼你了?”
侍女擦了擦眼淚哽咽道,“不是的,是王妃對奴婢太好了,奴婢心里感到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