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帝王的政務(wù),他們哪里敢隨意提出要幫襯?弄不好就要被扣上意圖篡位的罪名。愛睍莼璩可是毫不不理會,又讓人覺得帝王之子無一可依。當(dāng)真是最難生于帝王家。
一頓家宴,眾人吃得心事重重,滿是猜度之心,就連一旁的馮德都有些糊涂了,也不知玄帝究竟藏得是什么心思。
在回去的路上,莫逸謹(jǐn)和莫逸風(fēng)、若影坐了一輛馬車,三人都滿懷著心事。
若影從來都不想卷入他們父子兄弟的爭權(quán)奪位之中,可是事情卻似乎漸漸超出了她的控制范圍,又或者說她開始對于自己的命運再也難以掌控。
玄帝原先不知為何寵她如親生女兒,現(xiàn)在又不知為何排斥她如仇敵。更是不惜揭開她失去孩子的傷疤,毫不顧忌她的感受,或者說,他根本就是故意要讓她痛燧。
莫逸風(fēng)知道若影心里難過,從她方才沒吃幾口菜就能看出,可是他不知該如何安慰才能讓她忘記失去孩子的痛苦。更是不滿玄帝竟然當(dāng)面說了那番話,雖然看似關(guān)懷,實際上的意圖他比誰都清楚。
莫逸謹(jǐn)見莫逸風(fēng)一直望著若影,知道他也和他一樣擔(dān)心著若影。
再這樣下去,他擔(dān)心若影又會想起那次的意外而再受一次傷害,見兩人都不說話,他故作輕松地對若影道:“影兒,聽說集市上又新開了一家酒樓,廚子都是從外地請來的,菜肴都非本土菜,倒是新鮮得很,要不要去試試?昶”
若影因莫逸謹(jǐn)?shù)脑挐u漸斂回了思緒,轉(zhuǎn)眸看向他,似是想要問他說道額是真是假。
莫逸謹(jǐn)揚了揚眉道:“難道你連二哥的話也不信了?”
若影怔怔地看了他頃刻,緩緩勾唇一笑:“二哥的話我怎會不信。”
“這才對嘛!”他拉開簾子朝外看了看,立即道,“幸虧說得早,就是前面這家。秦銘,一會兒在聚仙樓停車。”
“是。”
若影順著莫逸謹(jǐn)?shù)囊暰€望去,果真見到了一家新開的酒樓,名字也甚是雅致,而聚仙樓的意思應(yīng)該是指聚集了各地的美食,將美食比喻成了仙。
下了馬車走進(jìn)酒樓大廳,這里不僅是名字取得好,就連裝潢都十分獨特,雅間內(nèi)更是別具一格,更難得的是每一間都有所不同,讓人有種想要每一次包下不同雅間的沖動。
“如何?”莫逸謹(jǐn)看著若影震驚的神色,滿是得意地問她。
若影笑著看向他,見他一副得意的樣子,斂住笑容輕哼道:“門面倒是不錯,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這位客官,若是本店的菜不好吃,今日分文不取,我還會倒貼十兩銀子。”說話的是一個年紀(jì)輕輕儀表堂堂的貴公子,聽他的語氣好似這家酒樓是他所開。
“好大的口氣。”若影看著他微微一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后道,“我可不會因為你有幾分姿色就把難吃的菜說好吃了。”
莫逸風(fēng)和莫逸謹(jǐn)聞言對視了一眼,莫逸謹(jǐn)打量著眼前的年輕男子輕哼了一聲:“這也算有姿色?”
莫逸風(fēng)則是微蹙了眉心。
年輕男子自稱姓蘇,名君之,祖籍河南,繼承了祖上家業(yè),并且將店面擴展到了天子腳下,倒是年輕有為。
若影打量著四周,大廳中并未有多少客人,不由輕笑道:“就你這生意,也敢說剛才那些話。”
蘇君之笑言:“因為本店的菜目前只有像幾位客官這樣的身份才吃得起,所以生意自是少了許多,而且樓上的雅間每一間都十分獨特,只要有錢,包君滿意。”
“見錢眼開。”若影還從未見過像蘇君之這般大言不慚又敢明目張膽表現(xiàn)自己愛財?shù)娜恕?
蘇君之對若影的話不以為然,笑著帶若影一行人進(jìn)了名為“鳥語花香”的雅間,一到門口,若影看著匾額就咕噥了一句:“干嘛帶我們來‘鳥間’?”
話雖說著,她人已經(jīng)走了進(jìn)去,卻留下身后的四人面容一抽,這簡略地說也不能這般簡略,聽著甚是不雅。
待他們?nèi)既胱螅K君之介紹到:“因為除了這位公子外幾位客官第一次來,所以鄙人帶各位來此品嘗本店第一特色菜,待下一次各位再來,可以到另一個雅間,不同雅間嘗試不同菜肴,若是想要打破規(guī)律,除非
用翻倍的銀子。”
若影扯了扯唇角看著眼前年紀(jì)不大卻滿腦子都是銀子的年輕人,一邊扣著桌面一邊說道:“像你這樣的人,若是不發(fā)財老天都會為你落淚了。”
“多謝客官褒獎。”蘇君之嘿嘿一笑,隨后又道,“此處的每一個雅間都具有較強的隔音效果,無論在此房間如何高談闊論,外面或是隔壁雅間都不會聽到絲毫聲響,所以本店并非沒生意,而是達(dá)官顯貴都在各個雅間內(nèi),看各位的身份應(yīng)該不低,想必很需要這樣的房間才是。”
不得不說蘇君之的眼力極佳,頭腦也靈活,若是到了官場,說不定還會掀起一番風(fēng)云。
“好了,說這么多一道菜都沒見到,什么時候能上菜?”若影被他說得開始嘴饞起來。
蘇君之聞言又道:“因為本店的菜非常昂貴,所以……”
莫逸謹(jǐn)因為來過,所以也知道規(guī)矩,從錢袋中取出了十兩銀子放在桌上作為訂金,多退少補。
若影震驚地看著蘇君之拿著十兩銀子走了出去,簡直難以想象這千年前還會有像蘇君之這樣的生意人。起身走到墻邊敲了敲墻面,隨后又側(cè)耳貼著墻聽著,果然什么都聽不到。
“影兒,你做什么呢?”莫逸謹(jǐn)問道。
若影回頭看向他:“我聽聽看是不是真的什么都聽不見。”
“那你可有聽到什么動靜?”莫逸風(fēng)笑問。
若影輕哼著回到座位上說道:“說不定是隔壁根本沒人,什么有隔音效果,他根本就是個會賺錢的騙子。”
莫逸風(fēng)淡笑著搖了搖頭:“不,他說的是真的。”
“真的?”若影有些難以置信。
見莫逸謹(jǐn)也點了點頭,她這才悶悶地嘀咕道:“哪有人又有姿色,又會賺錢,又這么會說話的,什么好事都被他占全了。”
突然想起在她工作之時的一個上司,好像就是跟蘇君之一樣,只不過小氣得很,簡直比鐵公雞還鐵公雞,就是一只不銹鋼公雞。當(dāng)莫逸風(fēng)再次從若影口中聽到她夸贊蘇君之有姿色之時,臉色微微一沉,看向若影突然問道:“他很有姿色?”
若影漫不經(jīng)心地點了點頭:“不錯。”
莫逸風(fēng)被噎得當(dāng)場沒了話,莫逸謹(jǐn)郁悶地湊過去問道:“那跟二哥比起來誰有姿色。”
若影聞言轉(zhuǎn)頭看向他,不知道為何他要做這個比較,但是她這么一問,她倒也沒想太多,打量了一下他道:“這怎么能比。”
莫逸謹(jǐn)?shù)哪樢幌伦颖憔G了,他竟然連一個開酒樓的男人都比不過,他那一張從小引以為傲的臉,竟然無法跟那個臭男人比!簡直氣得他五臟六腑都開始翻騰。
莫逸風(fēng)看著若影張了張嘴,原本要問些什么,可是當(dāng)莫逸謹(jǐn)?shù)玫搅诉@樣的答案之后便沒有再開口,只是不知為何心里堵得慌。
“不吃了。”莫逸謹(jǐn)氣惱著將手中的茶杯擱置在桌上。
若影不知道他為何突然發(fā)了火,疑惑道:“二哥這是怎么了?”一想,或許是他剛才誤會了她的意思,忙附笑著說道,“我的意思是,二哥儀表堂堂、文武雙全、俊朗不凡,那小白臉和二哥怎么能相提并論。”
莫逸謹(jǐn)眸色一亮:“真的?”這一刻,心情又突然好轉(zhuǎn)了起來,只是余光掃見莫逸風(fēng)欲言又止的模樣,他暗笑了一聲后問道,“那我和三弟誰比較有姿色?”
若影面部一抽,還真沒見過哪個男人自己會用“姿色”二字來問別人的。但是看他樣子似乎得不到答案是不甘心了,低笑一聲后故意看了莫逸風(fēng)一眼,而后道:“那還真是不能比的。”
莫逸謹(jǐn)原是一喜,而后笑容一滯,瞇眸問道:“到底是誰不能跟誰比?”
莫逸風(fēng)雖未開口,卻是豎著耳朵聽著若影的答案。
若影捧起茶杯咧嘴一笑,故意氣他道:“二哥和那小白臉比比就得了,干嘛非要跟明知比不過的人比?”
莫逸風(fēng)聞言抿唇一笑,莫逸謹(jǐn)卻是徹底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