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不曾歸家,云破曉突然有些想見宮雪衣,便歸心似箭,看到太子府熟悉的大門,竟然生出一股歸家的情緒。
“回來了。”宮雪衣聽到云破曉回來的消息,便去門口,就看到云破曉如乳燕歸巢撲入懷中,那種回家的欣喜,讓他感同身受,淡淡的幸福充斥在心間。
“相公,我回來了。”云破曉抱著宮雪衣勁瘦的腰身,精致的小臉上,洋溢著青春的活力。
“此次在煉藥師工會可有收貨?”宮雪衣攔著云破曉的腰往內(nèi)院走去“這幾日想來也是沒有好好休息,要不,吃點東西,去休息一下?”
云破曉原本還不覺得,突然聽宮雪衣這般說,還真是有點累了“行,隨便來點吃的,吃完睡一覺,到時候再給你說個好消息!”
宮雪衣點點頭,讓云破曉先等會,自己則是去端了碗粥,兩個小菜,很清淡“吃點肉粥,然后去好好的睡一覺。”
“好。”云破曉三兩口將粥喝了“不錯,不錯,家里換廚子了嗎?今天這粥味道不錯,再接再厲。”
宮雪衣眸光閃亮“要再吃一碗嗎?”
“不了,我先睡一覺先。”云破曉放下外快,將鞋子一踢,就撲在床上睡覺去了。
宮雪衣將碗筷收了,讓人端下去,就見陸言前來稟報“殿下,君公子前來求見太子妃。”
宮雪衣回頭看了一眼正在睡覺的云破曉,將門關上“告訴他,曉曉幾日未休息了,如今剛睡下,有事明日再說。”
“是。”
陸言去了很快又回來了,手中拿著一張請?zhí)熬咏o太子妃的,邀請她明日前去游湖。”
宮雪衣眉梢微挑,邀請曉曉游湖,只是邀請曉曉嗎?伸手拿過陸言手中的請?zhí)凶屑毤殢念^到尾仔細的看了一遍之后,刷刷的將請?zhí)旱梅鬯椤跋氯グ伞!?
陸言目瞪口呆的看了一眼被撕碎的請?zhí)旖浅榱顺椤暗钕拢@……”
“太子妃已經(jīng)看過了,她不去。”宮雪衣面不改色的開口“你就這般去回了君驚瀾就行了。”
陸言默然,他怎么可以忘記了自家太子殿下的腹黑無恥,怎么可能讓人光明正大的來覬覦她的女人,自己真實腦子被門夾了,居然還把把請?zhí)偷剿氖稚蟻恚钕聲粫o他小鞋穿?
陸言一離開,宮雪衣立馬讓鐘離去準備馬車,很快,一輛馬車出了中州城。
云破曉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馬車中,宮雪衣正在一邊看書,見她醒了,遞了一個靠枕過來,讓她靠著“睡醒了,我準備了些糕點,先吃一些吧。”
“好。”云破曉坐起來,一頭青絲傾瀉而下,云破曉有些煩躁的將長發(fā)捋到身后,來這邊這么久了,她還是不會綰發(fā)。
宮雪衣放下手中的書道“將頭發(fā)綰起來吧,這樣也方便些。”
云破曉臉色尷尬了一下“我不會綰發(fā)。”
宮雪衣輕聲一笑,從馬車的暗閣中拿出一把木梳,移到云破曉的身后“若是娘子不嫌棄,不如就讓我給你綰個發(fā)髻吧。”
云破曉頗為懷疑的看向?qū)m雪衣“你會?”
“簡單的還是會的,就給你綰個簡單的發(fā)髻吧。”宮雪衣手執(zhí)木梳,握住那一頭青絲,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云破曉,手法熟練的將一頭青絲理順,綰起,順手從暗閣中拿了一只蓮花簪子簪上,給云破曉素凈的容顏,增添了幾分顏色。
云破曉看了看銅鏡,再看看宮雪衣“想不到你手這般巧,倒是令人不敢相信,堂堂中州太子竟然會給女子綰發(fā)。”
宮雪衣將木梳收起,打開另外一個暗閣“若是娘子樂意,為夫也可以為娘子描眉。”
云破曉愣了愣,竟然沒有反抗,任由宮雪衣作為,身為幻云大陸的人,為女子綰發(fā)描眉,向來被人不恥,他居然一副樂在其中的表情。
“宮雪衣,中州男人不是向來不齒這些,你身為太子,為女子綰發(fā)描眉,不怕被人瞧不起嗎?”云破曉小聲的問道。
宮雪衣認真的看著云破曉的眼睛“對于我來說,為你綰發(fā)描眉,是我覺得最榮幸的事情。”
云破曉訝然,隨即開懷一笑“能得太子殿下為我綰發(fā)描眉,也不枉此生了。”
“猜猜我?guī)闳ツ睦铩!睂m雪衣神秘的問道。
云破曉掀開車簾看了看“這條路似乎是會經(jīng)過鏡湖,我記得你曾問我什么時候約你出去走走,不如就今日吧。”
宮雪衣靜靜的看著云破曉,對于她還記得他曾經(jīng)無意間說的話,有些驚喜“去哪里?”
云破曉對著宮雪衣伸出手“太子殿下,不知道曉曉有沒有那個榮幸,邀你你一同游湖呢?”
宮雪衣握住云破曉的手,聲線柔和“榮幸之至。”
兩人手握著手,一路散步去鏡湖,鏡湖常年人來人往,因為鏡湖湖水清澈見底,陽光一照,就好比一面大鏡子,所以叫鏡湖,在中州,很多情投意合的才子佳人都會前往鏡湖游玩。
宮雪衣眼角的余光看著身旁的云破曉,眼底是濃濃的滿足,成親這么久,他們還是第一次這般親密的外出散心,手心里的那只纖手,,柔軟得讓他不愿意放開,心里也祈禱著這條路長一些,再長一些,讓他們可以一直這般牽著走下去,直到永遠。
“宮雪衣,很多情人在走在一條道上時,想的就是這條道變得很長很長,這樣就可以一直走下去,甜蜜到永遠,可是我明白,這條道一旦太長,路上遇到太多的荊棘時候,又想這條路為什么會這么長,什么時候才是個頭……”云破曉的聲音很柔媚,帶著說不出的誘一惑。
“曉曉遇到這樣的情況是怎么想的?”宮雪衣忽略云破曉話中的嘲諷,認真的問道。
“我?”云破曉指了指自己“定然是要罵一句傻叉的,路太長,走累了,走餓了怎么辦,還永遠,餓死他呀的!”
宮雪衣腦后降下三條黑線,大煞風景,此情此景,不應當說些應景應情的煽情話嗎?可是為何這小女人想到的卻是罵人!
“鏡湖到了!”云破曉放開牽著宮雪衣的手,幾步上前“宮雪衣,快來,這湖面在陽光下真的很像一面鏡子呢!”
宮雪衣快步上前,站在云破曉的身邊,伸手攬住她的腰,眼角的余光瞟到一搜畫舫“曉曉,我覺得這鏡湖沒什么好看的,不如換個地方吧!”
“鏡湖,自然是要去泛舟才好玩,不是說,青年才俊互相愛慕,就會來這里互訴衷腸嗎?說明這是個約會的好地方!”云破曉很是認真的開口。
“約會……”宮雪衣輕聲念叨“曉曉是說,我們兩人現(xiàn)在在約會嗎?”
“廢話,不然你以為是什么?”云破曉伸手回抱住宮雪衣的腰“鏡湖畔,景色宜人,君心妾意,此情此景,相公你不覺得應該說些什么嗎?”
宮雪衣沉默了片刻,想起先前云破曉說的話,試探性的開口“傻瓜,站在這里吹涼風,不嫌冷的慌嗎?”
云破曉的嘴角抽了抽,突然撤回手,一腳將宮雪衣踹進了鏡湖中,雙手叉腰,怒罵“給老娘在里面泡一個時辰好好的反省一下,多一點少一點,看我不打死你!”
宮雪衣泡在湖水中,一臉茫然的看著云破曉,不明白自己哪里又說錯了,這不是她提醒的嗎?為何順著她的話來說,反而還被踹下了湖?
鐘離和陸言紛紛轉(zhuǎn)過臉去,裝作不認識的模樣,殿下啊殿下,你是腦子進水了嗎?太子妃分明是想聽你說幾句甜言蜜語,你居然如此大煞風景,被踹下湖,那實在是——活該!還非常應景的應了你那句話,冷的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