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持著各式兵刃圍殺上來的十幾個玩家,嚴重是淡定得很,清冷的刀光一閃,就在幾名玩家的身上抹過。
“呀~~~!!”
慘叫聲此起彼伏,眨眼間,已經有幾名玩家在嚴重的刀下化作白光消散。
以凄星冷月訣推動的刀法無聲無息,卻是狠辣非常,刀光如同行云流水,一如嚴重所料,北風果然更適合凄星冷月訣。
按道理來說,應該是烈陽焚城訣的爆發更強勁,但配合凄星冷月訣,北風運使卻更得心應手,尤其是在這漫天風雪的酷寒環境下,天然就對烈陽焚城訣有削弱,凄星冷月訣的清冷真氣卻是如魚得水,平添了幾分威力。
看來也不能單單從功法的數據上來判定武學的強弱,嚴重默默的想著,手中刀不斷斬出,同時感覺到了心境的變化,以往戰斗,心緒總會有起伏,修習了清心普善訣之后,心中卻是古井無波,寧靜異常,彷如置身事外的局外人一般。
嚴重刀法快捷,光輝歲月幫會的這些玩家根本抵擋不住,都沒傷到嚴重分毫,就被嚴重撂倒了一大片。
余下幾個看勢頭不對,轉身就逃,嚴重也懶得去追趕,玩家殺了很快就可以復活,全滅了他們意義也不大,北風的刀身一轉,刀背一下砍在落在后面的一個玩家身上,將他砍得撲倒在地。
嚴重一步上前,踩住了他的背脊,北風的刀尖頂在了他的后頸上,冷冷的問道,“那輛馬車里的人哪里去了?”
那名玩家掙扎著強自轉頭,“你別想我會告訴你!”
“不說?那就去死。”嚴重毫不留情的一刀斬下,將他送去復活點,看這些光輝歲月的玩家武功稀松平常,也就是些小嘍啰,伏擊沈天衣一行的肯定不是他們,嚴重也沒指望從他嘴里能得到什么關鍵的消息。
嚴重回頭走到倒伏在地的小紅身邊,揮刀將罩住小紅的網割斷,將小紅解救了出來,看了看小紅的傷勢,雖然只是傷了馬腿,傷勢不算太重,但短時間內,小紅也不能再長途奔行,需要休養一段時間,接下來的路,嚴重只能靠自己的雙腿前行。
打了個響指,解散了馬匹,嚴重迎著刺骨的寒風疾掠而出,沈天衣一行沒了馬車,又有一路的敵人截擊,應該還沒走太遠,說不定還有機會趕上。
風雪越來越大,道路也逐漸被雪花掩蓋,放眼望去,四方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嚴重施展輕功在雪原上飛掠,卻越走越是茫然,沿途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發現,連截擊的敵人都沒有發現,嚴重只能憑著嚴白舞的指引,認準了一個方向前沖。
忽然間,嚴重發現遠方出現了一個小鎮,嚴重心中一喜,正好可以去這小鎮里面打探下消息,一路在冰天雪地里疾奔,又要御寒,又要趕路,也耗費了不少內力,也可以趁機會恢復一下。
走進了小鎮里面,嚴重卻是心中一冷,小鎮里面死寂異常,毫無生氣,只有寒風呼嘯的聲音不斷刮過,以及在風中傳來的淡淡血腥味,一股不祥的預感在嚴重心底油然而生。
推開了好幾間房屋的門,嚴重見到的都是倒在血泊中的尸體,血液已經凝結,看這些尸體的模樣,都只是尋常的百姓,到底是什么人這么心狠手辣,將這些手無寸鐵的平民都全部屠殺殆盡?
嚴重懷著滿腹的疑惑在小鎮里面四處飛奔,試圖尋找到一個活口,但迎來的只有失望,四處都只有倒斃在地的平民尸體,兇手下手極其兇狠,都是一擊斃命,沒留下多余的痕跡。
一路飛奔到小鎮的盡頭,嚴重看到了一間破舊的客棧,客棧大門大開,兩扇門板被寒風吹得吱呀作響,聲音凄厲,像在發出一聲聲的悲鳴,內里卻是一片靜寂。
嚴重走了進去,赫然入目的就是一地的尸體,幾名江湖豪客打扮的就倒在客棧的門口,面目扭曲猙獰,七竅流血烏青一片,手還緊緊的摳著地面,顯是死前承受了極大的痛苦。
嚴重小心翼翼的一一查看了下死在客棧里的這些尸身,這些尸體上面都是沒有一處傷痕,看樣子都是中毒而死,毒性還非常猛烈,讓他們走出幾步就死在了地上,有些就趴在桌子上死在了原地,眼鼻五官都抽搐到了一起,恐怖異常,尸體余溫猶在,應該死了沒多久。
突地嚴重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這些尸體里面怎么沒有看到掌柜和店小二?在這里歇息打尖的客人都全部死在這里,不可能客棧掌柜和店小二還會幸免,嚴重穿過客棧的大廳,一路向客棧里面走去。
在客棧后院的一間柴房里面,嚴重發現了客棧掌柜和兩個店小二,以及一名疑似客棧大廚的尸體,他們都是被繩子緊緊綁住,用個布團堵住了嘴,身上沒有別的傷痕,只有咽喉上一個致命的血洞,幾人俱是瞪大了雙眼,死不瞑目。
雖然遇害的都是npc,乍然看見這么多尸體出現在自己面前,嚴重心中也是有著幾分惻然。
“按我推理,敵人應該是先綁架了這客棧里的掌柜和小二,然后冒充了他們將外面的客人全部毒殺,如果沒有猜錯,他們的目標應該就是沈天衣一行,死在外面的尸體可能就有參與押解沈天衣的人。”嚴白舞沉聲說道,“至少有個好消息,沒看見沈天衣的尸體混在里面。”
“沈大俠武功高超,連我都不怕各種毒,區區毒藥應該難不倒他。”嚴重道。
“這就難說了,你的無名心法特異,其他門派的內功只怕沒這個效果。”嚴白舞沉吟了下,“看來敵人早就布下了重重陷阱,就等著沈天衣跳進去,要是巔峰狀態的沈天衣,或許還不怕,你別忘了,沈天衣在鄺文杰偷襲下,已經受了重傷,恐怕情況沒你想象中的好。”
“沈大俠好歹也是個大boss級別的高手,沒那么容易死的。”嚴重雖然這么說著,心底還是有了幾分擔憂,只希望沈天衣吉人天相,沒有遭遇不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