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來到一家飯館。
坐下來後,汪羽奇抓過方立果時不時摸他腦袋的手,道:“消停一會?!?
方立果湊在汪羽奇耳邊:“你想拉我手就直說唄?!?
汪羽奇瞥了眼方立果,把玩著方立果的手道:“我都這麼做了,還需要說麼?”
方立果:“好吧,看你飢渴的。勉強給你拉一下?!?
一旁的沈鈞瞥了眼倆人,打趣道:“你倆到底啥關(guān)係?”
應(yīng)冬黎也跟著參合:“倆個大男人的你拉我,我摸你的。不尋常啊~”
汪羽奇沒吱聲,方立果也沒吱聲。
楊丹茹看了倆人一眼,拍了拍身邊坐著的人的頭:“你們別瞎說?!?
沈鈞摸了摸被打的頭,抱怨道:“哪有瞎說。你看他倆氣氛就詭異?!?
楊丹茹瞪了沈鈞一眼。
方立果另一隻手拿過菜單看了眼,若無其事的問:“你們吃什麼?!?
應(yīng)冬黎呵呵:“這頓你請???”
方立果:“嗯,我請客,你買單?!?
汪羽奇拿過菜單,開口點了幾個。
方立果盯向汪羽奇,笑說:“你咋知道?”
汪羽奇:“以前你在我家住過幾天。”
方立果哦著點了點頭。沒想到這麼久了,這書呆子還記得他的口味。
應(yīng)冬黎搶過菜單,又點了幾個。把菜單遞給楊丹茹。
楊丹茹看了眼菜單,道:“這些夠了吧?!?
唐蓮拿過菜單看了眼,問:“這頓到底誰請?”
應(yīng)冬黎:“別指望我。”
沈鈞:“我還有30塊錢?!?
楊丹茹:“你們至於麼?算了,我請。”
唐蓮:“那在加一份水煮牛肉?!?
點好菜。坐等。
突然,響起一陣手機鈴聲。是沈鈞的。
沈鈞拿出電話接了起來。下一秒把電話遞給了方立果。
方立果拿過電話餵了聲。電話那邊便響起了潘恆的聲音:“你電話怎麼沒人接?”
方立果:“沒帶身上。”
潘恆:“這電話誰的?”
方立果:“你管那麼多幹啥?”
潘恆:“關(guān)心下你唄。”
方立果:“少屁話。啥事?”
潘恆:“銀行卡我?guī)湍戕k好了。啥時候給你?”
方立果:“等我回去了給你打電話?!?
潘恆:“行?!?
方立果:“還有事沒?”
潘恆:“你現(xiàn)在在哪?”
方立果:“外面吃飯?!?
潘恆:“跟那羣學(xué)生仔?”
方立果:“是啊?!?
潘恆:“早點回去,別在外面瞎晃。”
方立果:“哎呀,你啥時候這麼唐僧了?嚇死哥了?!?
潘恆:“你大爺?shù)?,老子跟你說認真的?!?
方立果:“行行行,沒事我掛了啊?!?
潘恆:“啊,對了?!?
方立果:“嗯?”
潘恆:“潘鶴快出來了…”
方立果:“……”
潘恆:“大概就是這段時間。老頭子在張羅提前保他出來的事?!?
方立果:“哦…”
潘恆:“高興不?”
方立果:“有什麼好高興的?該高興也得他老婆高興。”
潘恆哼笑了聲:“你以爲他老婆那種女人會替他守三年多的活寡?”
方立果:“???什麼意思?”
潘恆:“你覺得呢?”
方立果:“哦,懂了。”
潘恆:“我不覺得你會輸給這種女人?!?
方立果苦笑:“三年前就輸了。”
潘恆:“人的一生不長,活就活的隨心一點?!?
方立果嗯了聲,把電話掛了。
將電話還給沈鈞,方立果招手叫來服務(wù)員,要了幾瓶酒。
拿過一瓶,打開瓶蓋子,直接喝。
應(yīng)冬黎也跟著開了一瓶。
汪羽奇奪過方立果手裡的酒瓶:“空肚子喝酒不好。”
方立果噗的笑了,奪回酒瓶子道:“沒差。你要不要喝?”
汪羽奇:“我不喝酒?!?
方立果點點頭,仰頭喝的跟灌水似的。
其實方立果以前酒量很好。只是在挪威三年,喝到胃穿孔。後來一直被何杏禁止了。
現(xiàn)在喝,也不過是因爲想喝而喝。
方立果這人有個壞習(xí),只要一喝酒就停不下來。總要喝的心裡覺得暢快了才罷休。
菜還沒上來之前,方立果就喝了2瓶。
等飯菜上來後,一筷子都沒有吃。又灌了3瓶。
要是以前的話,喝上半箱啤酒都沒問題。
而現(xiàn)在,五瓶就已經(jīng)差不多極限了。
考慮到大夥都在吃飯。方立果怕再喝就要吐。便作罷。
隨便吃了兩筷子,方立果只覺得腹部有一點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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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飯,出了飯館。外面的天氣已經(jīng)黑了下來。
一羣人順著路燈有說有笑的前行。
楊丹茹看了眼手錶,說要回家?guī)退龐尶吹曜?,便打了個車走了。
應(yīng)冬黎一隻手搭上汪羽奇的肩膀,問:“咱們接下來怎麼安排?”
汪羽奇:“散散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方立果走著走著,實在忍不住了,跑一旁去吐。
吐了後只覺得心裡直犯惡心。腹痛一陣一陣的厲害。
熬不住了,在原地蹲了下來。
走在前面的汪羽奇停下腳步,回頭看到這情況。立馬返回來。
“怎麼了?”汪羽奇問著,在方立果身邊蹲了下來。
方立果搖了搖手。想吐又吐不出來。
汪羽奇:“還能走麼?”
方立果搖頭。
汪羽奇:“我揹你。”
方立果點點頭,直接往汪羽奇背上趴。
應(yīng)冬黎喲了聲,道:“這待遇真好啊~”
沈鈞:“別起哄了,沒見著立果哥難受麼?!?
唐蓮:“喝醉了?”
汪羽奇沒理會三人,揹著方立果直徑朝前走。
方立果在汪羽奇耳邊嘀咕:“我想要的人,都不珍惜我…”
汪羽奇:“……”
方立果:“雖然沒有父母。但是我以爲我很幸運,遇到了讓我知道了什麼是心動的人,可是他卻在我依賴最深的時候放了手。到最後,身邊還是一個人都沒有…”
汪羽奇:“……”
方立果:“我很羨慕蘇逸呢…”
汪羽奇:“嗯?”
方立果:“呵呵?!?
汪羽奇:“……”
方立果:“真他孃的痛?!?
汪羽奇:“??”
方立果:“帶我去醫(yī)院。”
汪羽奇什麼也沒說,只是加快了腳步,最後直接變成了跑的。
跑了段路,停下來。扭頭喚了聲:“果果?”
“他好像不醒人事了。”迴應(yīng)的人是追上來的應(yīng)冬黎。
汪羽奇將背上的人放了下來。才發(fā)現(xiàn)方立果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jīng)不醒人事了。
最後追上來的唐蓮喘了幾口氣,看著汪羽奇扶著的人,扶了扶眼鏡,道:“看上去不大妙,我覺得還是送醫(yī)院看看比較好。”
唐蓮話剛說完,應(yīng)冬黎已經(jīng)站在馬路邊招了輛車。
幾個人坐上去,直奔最近的醫(yī)院。
在醫(yī)院門口停下車。汪羽奇背起方立果直奔了進去。
一衝進醫(yī)院就大喊醫(yī)生。
幾個白衣人推著病牀匆匆過來迎接。
汪羽奇一路跟著救護病牀跑,直到急救室門口,被攔了下來。
後面進來的應(yīng)冬黎他們?nèi)齻€互看了眼。沈鈞開口問:“不會有啥事吧?”
應(yīng)冬黎擡頭瞥了眼門上面急救室三字:“啥情況?”
唐蓮:“酒精中毒?”
沈鈞:“應(yīng)該不是吧?”
應(yīng)冬黎:“這進急救室的玩意,有點懸…”
汪羽奇坐在急救室外的凳子上,一句話也沒有說…
不知等了多久,直到急救室的燈滅了,醫(yī)生從裡面走出來。
問情況的人是應(yīng)冬黎。
醫(yī)生嘆了口氣,道:“病人經(jīng)過急救,目前沒有生命危險。建議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應(yīng)冬黎他們?nèi)思娂娍聪蛄送粲鹌妗?
汪羽奇還是一聲不吭的坐在那裡,頭也不擡一下。
醫(yī)生交代了下病情,轉(zhuǎn)而又道:“你們先去前臺把手術(shù)費給交了。”
應(yīng)冬黎走過去,拍了拍汪羽奇的肩膀。給唐蓮使了個眼色。便跟隨著醫(yī)生而去。
唐蓮看了眼汪羽奇,跟著應(yīng)冬黎去了。
沈鈞想了想,在汪羽奇旁邊坐了下來。剛想說什麼,電話便響了起來。
是剛纔打來找方立果的號碼。沈鈞接起來餵了聲。
電話那頭沒吱聲。
沈鈞:“又找立果哥???”
電話那頭的人:“你跟他啥關(guān)係?”
沈鈞被對方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問的一頭霧水:“啥?”
潘恆:“炮/友?”
沈鈞愣了半響,才道:“炮你妹。”
潘恆哼笑了聲:“據(jù)我所知,他身邊除了張苑博那幾個,其它的除了炮/友還是炮/友?!?
沈鈞聽的皺眉:“關(guān)你啥事?!”
潘恆:“說你的名吧。”
沈鈞只覺得對方莫名其妙的:“幹啥?!”
潘恆:“對於他這些個炮友,我都喜歡慰問一下。”
沈鈞:“我懶得跟你這瘋子扯淡,你要是找立果哥的話。他現(xiàn)在不能接聽。”
潘恆:“嗯?”
沈鈞:“你要是沒別的事,大爺掛了?!?
潘恆:“等等,啥叫他不能接聽?”
沈鈞:“躺病牀呢,能接聽個毛?!?
潘恆:“躺病牀??”
沈鈞:“哦,他胃穿孔復(fù)發(fā)?!?
潘恆:“哪家醫(yī)院?”
沈鈞:“XXX”
醫(yī)院地址一報,對方就把電話給掛了。
沈鈞瞥了眼掛掉的電話,暗罵了聲:神經(jīng)。